一看就是在哪里吃了鱉的樣子,連臉色都是爛掉的青菜葉子的顏色,灰綠,灰綠的,頭頂寫著一個肉眼可見的“衰”字。
“吃早餐了嗎?”小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有些含糊不清的問。
他搖頭。
那還有吃喝的心情。
一大早上就接到了各種部門的電話通知,溝通無果之后,迅速趕過來向池禮打報(bào)告……
……看臉色也能知道,都是不好的訊息。
他艱難的開口:“池爺,我們還是去書房談?wù)劙??!?p> “嗯?!?p> 于是他們?nèi)チ藭浚瑢O亞伯將房門一關(guān)就開始報(bào)告:
“所有的進(jìn)展都將暫停事宜,池爺,工商部把咱們的開頭給掐斷了,公司名字申報(bào)被斃了?!?p> 孫亞伯一臉凝重。這無疑是目前而言天大的事,突然頭頂生煙,完了又澆一盆傾盆大雨。前看不到古人,后看不到出路。念天地之悠悠,獨(dú)愴然而涕下。
孫亞伯恨不能此時就流一滴老淚出來,以示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艱難!
第一步就被工商局那邊給“斃了”。
開頭就被斃,那么也就意味著所有章程都走不下去。
他一直試圖跟工商局那邊溝通,死纏爛打,旁敲側(cè)擊。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是出了什么問題?實(shí)在不行,他們可以改名字??墒悄沁吺冀K有些油鹽不進(jìn)。
終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有了答案。
“池爺,你是不是被人整了,怎么連個公司名字都能直接被斃了。
可是,不對啊,誰敢整你?”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嗎?
池禮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今天早上,他也接到了公司名稱被斃的電話通知。
孫亞伯口沫橫飛,憤憤不平,垂手墩足,恨不能將心肝肺一股腦兒的都撒出來,卻看到站在一旁,始終波瀾不驚的池禮,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池爺,池爺!火燒眉毛了??!”你怎么還是這種態(tài)度!我可是壓上了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出來跟你干的,這公司一定不能黃。
池禮:“嗯。你要什么態(tài)度?”
“你怎么不著急啊?我是不是沒有說清楚,那么,我再說清楚一邊好了,就是,咱們公司不行了,開不起來了?!?p> 池禮:“哦?!?p> 孫亞伯差點(diǎn)昏過去,他可是嘔心瀝血的,操枯了一顆“老父親”一樣的心啊。這幾天都沒日沒夜的趕各種通告跟章程,就差不眠不休了。
“那……這怎么解決啊,我已經(jīng)做了所有能做的措施,最后,還是那邊的一個熟人給我透了底,他叫我別在瞎折騰,不管怎么樣。工商那邊都會給咱們卡的死死的。這一頭給咱們卡死,真夠狠的?!?p> 事實(shí)上那個人很義氣的暗示他:不要跟著池禮干了,不然要玩完。
孫亞伯腦袋一熱,立馬不會轉(zhuǎn)動了,以池禮的身家背景,誰能動他?
誰又敢?
可是,事實(shí)上卻證明了,確有看不見的一個“此人”。
再說,沒有親眼看到池禮山窮水盡之前,他孫亞伯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