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楚楚算是活明白了,她孟雪依跟余千秋那些恩愛都是裝出來的,還裝的挺像,這也沒什么,都是不得寵的,怕就怕那個叫玲瓏的女人來了,該怎么對付她。
房內(nèi)的孟雪依眼淚汪汪,不是自己不努力,可這肚皮就是不爭氣,生不了兒子生個閨女也好啊,可就是一個也生不出來,這些日子連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還不說,現(xiàn)在倒好,冒出個分家產(chǎn)的哥哥來,往后這余府可就熱鬧了。
玉玲瓏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余千秋,夢里也期盼著能跟他相見。
老祖宗看著玉玲瓏雖然恢復(fù)了不少,卻日漸消瘦,老祖宗不忍心看到這般情景:“瓏兒啊,我的心肝寶貝,老祖宗有感時日不多了,你這個樣子,老祖宗如何安心走啊”!
玉玲瓏抬起頭,長長的睫毛已經(jīng)濕潤:“老祖宗,這孽緣該如何舍棄,我跟他生生世世都有扯不斷的萬般情絲,今生他真的會再負(fù)我嗎”?
老祖宗洞察天機,當(dāng)然不會說毫無意義的話:“這是命,也是你的劫數(shù),其實對于我們來說,這些紅塵事是不可以摻和的,不管前世你們是什么,今世都不可能再回到前世,再說,你也不該為了他再放棄自己的修為,不再為人是你前世的心愿,難道你真的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甘心嗎”?
玉玲瓏心里很矛盾:“是?。∩陷呑拥脑┠?,今生難道還要再繼續(xù)下去嗎”?
玉玲瓏不會再相信余千秋了,她從發(fā)間拿出一支透出寒光的簪子,用力刺破自己的食指,口里念念有詞:“天地玄關(guān),萬物生長,碧血一出,永無再望,封”,說罷雙手合十交叉,只剩下食指朝下,一滴滴的鮮血!順著指尖流下,熟睡中的余千秋哪知道,玉玲瓏給他的玄光鏡已經(jīng)被血浸透,再也看不到玉玲瓏了。
老祖宗看到此情此景,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瓏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狐族真正的領(lǐng)導(dǎo)人了,你要記住,我們狐族要你來振興,你能下定決心,老祖宗很高興”。
玉玲瓏沉默不語,在她心里,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無可奈何,可能自己更害怕再次被背叛,再次被拋棄吧!
余千秋還在夢里尋找著他的玉玲瓏,他絲毫不知道,那面可以讓他看到心愛女人的鏡子已經(jīng)永久的被封印起來了,想再見玉玲瓏,除非機緣巧合了。
天亮了,余千秋睡得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孟雪依早早就過來了:“相公,你醒了,快梳洗下去客廳吧!公公婆婆都在等你呢”!
余千秋接過玉玲瓏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問:“我大哥呢”?
孟雪依就搞不懂了,這什么跟什么啊!一個破道士倒是蹬鼻子上臉的成了余府大公子了,是不是隨便出去找個道士和尚也能成了他余府的兒子了。,心里雖然這么想,嘴里也知道不能說出來,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相公,他一個外人,你真拿他當(dāng)親兄弟”?
余千秋一聽這話,把毛巾往盆里一扔:“他就是我親大哥,我還真認(rèn)他了,怎么著”?
孟雪依也急了:“咱余府家大業(yè)大,你就真讓公公認(rèn)下一個外人,以后家產(chǎn)都得分他一半啊”!
余千秋今生就想著和玉玲瓏白頭偕老,哪怕隱居在深山也愿意,這家業(yè)算得了什么?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發(fā)蒼蒼的雙親,要是沒了父母這個家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余千秋邊換衣服邊說:“他分走一半怎么著,我都愿意你還不愿意了,我告訴你,我就喜歡閑云野鶴的日子,我就喜歡高山流水的住所,這些家業(yè)我還真的沒放心上”,說罷不等孟雪依辯解直接朝客廳走去。
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客廳里父親那聲如洪鐘的笑聲:“不錯不錯,我兒確實是智勇雙全”。
余千秋走進(jìn)去一看,桌上除了父親母親,面無表情的孫楚楚,談笑風(fēng)生的虛谷子,還有,還有一個女人,笑臉盈盈地看著余千秋,余千秋看著她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余千秋死死盯著女子,突然想起來了,他抬著手心有余悸的指著女子叫到,:“你,你,你是蛇你是蛇,”。
虛谷子一把拉過余千秋:“蛇什么蛇?她不姓佘,她是媚兒”。
余千秋驚魂未定的看著媚兒,又看看拉著自己的虛谷子,余千秋怕驚到父母,湊到虛谷子耳邊說:“她是蛇,追我那條大蛇,她要吃我”。
虛谷子給媚兒使了個眼色,媚兒輕輕走過來:“公子好,我是媚兒,可能之前我們有點誤會還請公子莫要見怪”。
余千秋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不放心,拉著虛谷子:“大哥,這,這”,余千秋緊張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
虛谷子笑笑說:“這媚兒無親無故的,跟我又很投緣,她昨日就到府上了,今日飯后我們準(zhǔn)備一同離開”,說完又湊到余千秋耳邊:“上次是人家正在修煉,你害的人家差點就灰飛煙滅,她不追你追誰?。『昧?,放心吧!有我在呢”,說完對著一臉茫然的余千秋壞笑。
孫楚楚看著心里就來氣,嘴里嘀咕著:“八成又是哪來的狐貍精了,瞧那狐媚樣”。
余父余母也都聽到了,不滿的看了一眼孫楚楚,余母開口道:“秋兒,雪依呢?她不是去叫你吃飯嗎?怎么沒看見她”?
驚魂未定的余千秋看了一眼母親:“她在后面就快到了”。
話剛說完孟雪依就到了:“婆婆,我給你燉了你最愛喝的烏骨雞湯,所以來晚了”,邊說邊把湯擺上桌,余母臉上笑的好像一朵花。
余父看著人都到齊了:“今天是我們余家大團圓的日子,大家端起酒,干了這一杯,希望我們余家以后團團圓圓,平平安安”,說罷一飲而盡,大家也都干了。
余父夾了一塊雞腿放到虛谷子的碗里:“萬里,你是長子,這個給你吃,好好補一補”。
虛谷子笑了,那種笑包含著感激:“謝謝父親大人”,自己二十年來沒享受過家的溫暖,這一刻全都享受到了,一時間淚眼凝噎。
余父又夾了一塊給余千秋:“秋兒,這個給你,從小你就愛吃雞翅膀”。
余千秋笑了:“謝謝爹,你還記得我愛吃雞翅膀,這塊給爹吃”,余千秋說著也夾了一塊雞腿給父親。
一家人表面上其樂融融,孟雪依與孫楚楚各打各的算盤,都在想著怎么樣把虛谷子趕出去,再把余府的家財據(jù)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