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藝之后,司不移其實是有點后悔的。她時間本來就不多,除了花在學習上的還要分點時間去學長那邊打工。現(xiàn)在又答應幫秦藝,時間還得擠一擠。
其實,時間就像那啥,使勁擠擠還是有的。
司不移愣是在給學長們打工的基礎上,擠出了一點時間。跟嚴磊說明情況后,對方同意司不移將秦藝帶到出租屋了。
創(chuàng)業(yè)團隊有史以來第一次迎接真妹子,秦藝到的時候,一群程序猿都打扮得清清爽爽,全化作程序員了。客廳的工作間也收拾得井井有條。司不移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
等見到一眾學長之后,司不移才肯定,自己沒走錯。
“小學妹,你好呀?!眲傔M門,坐在門邊的鄒勝就主動打招呼。只是嘴里喊的小學妹,眼睛瞥的卻是司不移旁邊的秦藝。
秦藝這次沒化妝,有了上次被圍觀的經(jīng)歷,秦藝這次打扮得十分低調(diào)。不過,她再怎么低調(diào),是也依舊是清麗脫俗的小美女。
這一屋子沒見過美女的單身狗,哪里能Hold住。
不,這屋子里還有一個Hold住的,坐在最里面的系草,只是瞥了一眼司不移,然后伸手指著旁邊的房間:“你們?nèi)ツ莻€屋子,別打擾其他人?!?p> 整個團隊,系草最大,司不移連連點頭,拉著秦藝就進了放著沙發(fā)的房間。
沙發(fā)前面,已經(jīng)放了一張小桌子,就連拖線板都幫她們準備好了。司不移掏出電腦,插上電源,插上耳機線,將其中一個耳塞遞給秦藝:“給。”
“外面在干什么?”秦藝接過耳塞,好奇的問道。
外面一陣哀嚎,屋子隔音性能不好,房間里面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程序猿嘛,宅的久了,多多少少有點毛病,你不要在意就好?!彼静灰埔贿叿笱?,一邊將軟件打開。
軟件,確實是個調(diào)音的軟件。不過,在調(diào)音師這個職業(yè)已經(jīng)很成熟的情況下開發(fā)出來的軟件,肯定有其優(yōu)勢。創(chuàng)業(yè)團隊的這個軟件的優(yōu)勢,就在于這是個傻瓜式的操作方式。
沒錯。像司不移這樣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外行,只要借助軟件,就能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聲音。
秦藝最終沒有找到適合的錄音棚,她的歌是趁著家里沒人的時候錄的。雖然將噪音降到了最低,但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一些回音。
司不移的工作,就是將這些回音處理掉。
為了最大程度上達到秦藝的要求,司不移只能一小段一小段的重復處理,一個下午下來,司不移簡直到了聽到音樂聲就想吐的地步了。
腳步虛軟的從房間里出來,司不移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累過。
“小學妹,要一起吃飯么?”司不移一出來,鄒勝就湊了過來。
“不了,吃不下?!彼静灰茡u了搖頭,蒼白著一張臉往大門口走。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會宿舍睡覺,讓自己的腦子清楚一些。
“小學妹,還有人要……”
鄒勝的“來”字還沒說出口,司不移就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跟大門外面正作敲門狀的某校草大眼瞪上了小眼。校草目光幽幽的在司不移身上掃了一下,然后直接落在了屋子里面。
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歌改成了想象中的樣子,秦藝的心情還是很雀躍的??蓜傄怀鲩T,就對上隔壁大學校草帶著省視的目光,秦藝恨不得自己剛剛多在房間里賴一會。
“你等會再走。”從司不移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校草留下了這句話。
那走還是不走?站在門口的司不移有些糾結。比起留在這里,司不移更想回宿舍睡覺來著。但是校草,貌似她惹不起。
“我先走了?!彼静灰七€在猶豫走不走的時候,秦藝已經(jīng)偷偷摸摸的溜到司不移旁邊,丟下這句話跑得飛快。就這速度,司不移都懷疑她身后有狗在追。
秦藝身后沒有狗,只有華大的校草。
就兩人說話的工夫,校草已經(jīng)辦完事出來了。司不移這才注意到,校草手里拿著幾張紙,看上去像什么合同。
“走吧?!甭愤^司不移的時候,校草又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雖然心里一千萬個不愿意,可司不移的腳還是沒聽話。跟著校草走到電梯間的時候,最近的電梯已經(jīng)停在了一樓。不得不說,秦藝跑得真快。
兩人等電梯的時候,校草就在看合同。校草看得很認真,側(cè)臉看上去嚴肅又正經(jīng)。不得不說,認真專注的男人,怎么看都挺好看的。
電梯到達的聲音,驚醒了看合同和偷窺的兩個人,司不移大步跨進電梯。校草則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司不移?!彪娞蓍T關上,校草忽然出聲。
“嗯?!?p> “你看看這個?!毙2輰⑹种械暮贤f給司不移,然后指著其中一條:“仔細研究一下這一條?!?p> 合同攏共就幾頁紙,拿在手里沒二兩重。但是現(xiàn)在,放在司不移的手里,就有幾千斤了,尤其是看到那條獨家協(xié)議的時候,司不移的手都在抖。
那個調(diào)音軟件,除了郁從文授權的人,誰都不能用。司不移幫秦藝調(diào)音這個過程,已經(jīng)構成了實際上的侵權。當然,這個侵權如果校草不追究的話,其實完全可以大事化了的。
可是,司不移拿著手里的合同,校草要是不追究,犯得著把合同給她看么。
電梯門開了,校草一手攔在電梯口,扭頭看向僵硬著的司不移:“據(jù)說你是靠真本事考上華大的,怎么,這點內(nèi)容,還要看很久?”
幸好,王學霸學法律的時候,她聽了一些。
司不移一步邁出電梯,將合同塞到校草手里:“按照侵權的賠償標準,我們既沒有獲得利潤,也沒有對你造成經(jīng)濟損失……”
話還沒說完,司不移就被校草嘴角的笑容震懾了。明明校草合同上的內(nèi)容無法對自己造成損失,為什么她的心會怦怦跳呢?
“是么?我記得嚴磊的團隊才剛起步吧,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會有什么效果?”校草歪著頭,繼續(xù)問道:“司不移,你想過那種場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