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從夜店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時間了,他醉熏熏的,渾身充滿了酒水與香水的味道,味道重的熏的他頭疼。
走出門外,夜風一吹,清涼的風帶走了他身上的一些酒味與香味,但即使如此,三米之內仍然能聞得出來。
太瘋狂了。
趙昊想想還在后怕,女人瘋狂起來真是可怕。
這些女人也不管認識不認識自己,一口一聲哥的叫著。
你叫就叫吧,你們叫我哥顯得尊重我,我認了。
可是你們的手為什么不老實呢,東摸西摸的。
這事他能忍?
他當時就把那個女人給甩到舞池里去了,你想干啥,拽的人家挺疼的。
臨走算帳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只是看到當時老板都跑出來給自己遞了一張什么卡,說是什么天字一號貴賓卡。
這還不算,那些女人們也從自己的兜里或包里,甚至內衣里掏出一張張名片塞在他的衣兜里。
趙昊翻了翻兜,看了看這些名片上都寫著什么。
“XX公司藝術總監(jiān)?!?p> “XX航空空姐”
“XX學校老師?!?p> 總之,各行各業(yè)的女人都有,五花八門的,不少都是白領、精英之類的。
照理說,趙昊好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應該找個女人來個一夜(和諧)情什么的,反正都不需要對對方負責,只要錢給到位就行。
可是趙昊不知怎么想的,當時就拒絕了這些女人的提議。
例如某個女人對他說,某某酒店的陽臺看月亮特別美,想和他一起到陽臺賞月。
還有某個女人說,想和他坐車一起到山上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甚至還有女人讓他跟著回家,說天天晚上好空虛寂寞,一個人不敢睡。
這些女人都有病啊,想賞月自家陽臺不能賞?
想呼吸自然新鮮空氣,早點起去爬山,何必要等晚上到那荒郊野嶺呢。
最可氣的就是說晚上睡不著的那名女人,你說你不敢睡,我不去你就不睡覺了唄。那我沒去之前,你天天怎么睡的。
借口,都是借口,這些女人就是看我長得帥,想占我便宜。
做夢,想都不要想。
所以,趙昊一個女人的提議都沒答應,自己就走了出來。
趙昊看著這些名片,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些女人想的是什么,可他就是從心里不愿意。
他在離婚后也到過小粉屋,可是人家那是靠勞動憑本事掙錢啊。
你們這些算什么,玩心眼,整套路,看你有錢就跟,沒錢就甩,趙昊就看不起的就是這些想當biao子還立牌坊的人。
人家小粉屋里的女人還知道真誠呢,人家就承認,我就是做這行的,你交錢,我服務。
“呸。一群不要臉的臭女人?!?p> 趙昊把那些名片都扔到垃圾桶里。垃圾就是要和垃圾在一起,哪怕它表面再好看,再光鮮,再金光燦燦,也是擺脫不了骯臟的本質。
扔完了名片,趙昊向前走了一段路,此時路上的車輛已經很少了,基本上這些這個時間出來的車,除了出租車大部分都是抱著想法出來的。
走著,走著,趙昊有些餓了。
這在夜店里光喝酒了,想吃點小吃都沒吃成,都被那些女人給吃了。
想到這里,趙昊又暗罵了一句:“這些可惡的女人?!?p> 他再走了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忽然聞到一股肉香味。
“咝,這是烤串的味道。”
趙昊的鼻子此時猶如狗鼻子一樣靈敏,他順著肉香味就尋了過去。
果然,在一條小胡同里,他看到有一名中年大叔站在燒烤爐子前正在靠著肉串。
爐子不遠處,擺著幾張簡單的折疊桌,還有幾把小板凳。
桌子前有些幾名顧客,看服裝是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
不過,這一桌坐著一對像大學生一樣的青年男女是什么意思。
這么晚了不回學校,你們學校不查寢的嗎?
他的眼睛向那對大學生的桌子掃去。
呵呵,自己果然沒有說錯。
他看到女生正不停的向男生嘴里塞著烤腰子,男生吃的都快翻白眼了,可是迫于女生的淫(和諧)威,他又不敢不吃。
趙昊驕傲地從男女學生前走過去,他有理由感到驕傲。
哥今晚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面對女人要有定力,學著點。
“老板,來五個大腰子,五十個肉串,十個板筋,再來一板韭菜?!?p> 趙昊坐在一個空閑的小桌子前對著烤串的老板下著單子。
“點這么多,能吃得了嗎?”
“這點算啥,整就完了?!?p> 老板聽到趙昊的話,眉毛一動,試探著問:“兄弟是東北銀?”
趙昊回應道:“嗯哪,咋滴,老板也是東北銀?”
“嗯吶唄,可不是咋滴?!?p> 趙昊笑了,這還碰到老鄉(xiāng)了。
雖然老板的口音不是他們地區(qū)的口音,但東北人不分那個,只要是東三省的人出門在外都算老鄉(xiāng)。
老板給手中烤著的肉串翻了一個面問道:“大兄弟,剛從夜店出來啊?!?p> 趙昊問道:“是啊,大哥猜的沒錯,剛從那出來,老沒意思了。”
老板呵呵一笑說道:“有意思沒意思我不知道,可我看到你滿臉的大紅嘴唇子和滿身的香味我就知道你從哪來。好家伙,你身上的香味都快把我肉串的味道給蓋了?!?p> 說完,他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趙昊說:“來,洗把臉,這出回去不得讓兄弟媳婦一頓胖揍啊?!?p> 趙昊謝過了老板,用水先了臉重新坐了下來。他問道:“大哥,來魔都幾年了?!?p> 老板頭都沒抬的忙活著,他說:“來了沒多長時間,不到一年吧?!?p> 說這話的時候,趙昊明顯的能感覺到老板的語氣有些低沉,不像剛和他說話時那么有力。
或許有故事吧,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呢。
這時,坐在另一張桌上的出租司機問道:“老方,你兒子的病治的怎么樣了?!?p> 老板也就是老方抬起頭笑了笑說:“挺好,大夫說能治好。”
趙昊聽著好奇,他側頭悄聲問著出租司機:“怎么,這老板兒子有病啦?”
司機看了看老方,同樣用輕聲語氣說道:“是啊,老方的兒子得了白血病,他這不是把家里東西賣了想來大城市治嗎。他白天看護兒子,晚上他老婆看著,他出來烤肉串。我們都經常在這吃,一是為了幫幫他,二就是老方的這肉串肉好,手藝好,味道沒的說?!?p> “哈,你這個老劉,又把我的事告訴別人啦?!崩戏綋]著扦子假裝生氣的對著出租司機笑著。
司機尷尬的笑笑說:“這不是幫你拉顧客呢嗎,別不識好人心啊。”
“行,講究,今晚多給你烤兩串?!?p> 老方剛才只是開玩笑,他敞亮的對著出租司機許下好處,又開始忙活起來。
高粱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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