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朝樓上指了指。
于志成輕手輕腳上了二樓。
“師太,你在嗎?”
“??!~誰?你是誰?”
“你猜?!?p> “我,我不猜,不說是誰不許進(jìn)來。”
“那我走了?!?p> “你!你敢!”
“你不開門貧僧進(jìn)不去啊?!?p> 吱呀~,房門打開,一個眼淚汪汪的小腦袋出現(xiàn)在面前。
于志成二話不說,抱住她一口吻上去,蕭若涵捶打他幾下,便激烈回應(yīng)。
這一吻,直叫風(fēng)云變幻,天地變色,半個時辰才放開。
于志成滿臉愧疚的說道:“寶貝,老公回來晚了,對不起?!?p> 蕭若涵滿臉通紅道:“相公自有要事,妾身怎會計較,相公此次雖全身而退,卻也有天大的危機(jī),相公能安然回來便什么都好。”
于志成疑惑道:“嗯?夫人怎會知曉?”
蕭若涵道:“你不說我便不知么?你以為我天機(jī)閣的名聲是如何來的?”
“???有沒有夫人不知道的?這還有王法嗎?不行,我脆弱的心靈受到嚴(yán)重打擊,我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要補(bǔ)償,老公也要探一探夫人的秘密?!?p> 說完便要上手,干那省略一萬字的勾當(dāng)。
蕭若涵慌忙捉住他的大手道:“夫君,今日卻是不成。”
于志成疑惑道:“?。坷掀糯笕税?,你我多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些時日,老公可想死你了,這箭已上弦,夫人卻不讓發(fā)射,是何道理?”
蕭若涵道:“你這負(fù)心漢,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么?”
“你,你,氣死我了,兩月前,來京城的路上,你夜夜折騰人家,都不記得啦?”
“哦,正是正是,我沒不認(rèn)賬啊,這和現(xiàn)在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大傻子……”
于志成一驚道:“你是說……”
涵兒嬌羞道:“我有了?!?p> 于志成一蹦三尺高:“哈哈,哈哈哈……,我有兒子啦,有兒子啦,謝謝你,老婆。”
于志成抹了一把眼淚,這才有了落地的感覺,如此真實(shí)。
蕭若涵道:“怎的,相公不高興嗎?”
“不是不是,老公是太高興了。哎呀!卻是忘了,這還有許多物事,什么衣服褲子尿不濕,還得請幾個丫鬟老媽子。夫人先歇著,我這就去辦!”
蕭若涵噗嗤一笑道:“這才兩月,還早著呢,你是少主,可莫要窩在這里,我們下去見見師兄弟們?!?p> 于志成憐愛道:“這大冬天的,夫人了莫要著了風(fēng)寒,我下去打個招呼就好了?!?p> 蕭若涵道:“我們練武之人,那像你這般嬌貴?再說,相公不讓我出去,莫不是要將我關(guān)在這小屋里一年?”
“夫人批評得對,老公沒考慮周全,來,老公扶你下去?!?p> 被他這么小心伺候,蕭若涵自然滿心歡喜。
兩個才下樓來,蕭明誠“疑惑”道:“咦?成哥今天咋下來得這么早?這才半刻功夫,就算脫衣服比較快,這穿戴如此整齊,時間不夠啊?這……,莫非成哥身體有恙?”
蕭若涵羞得小臉通紅,一把掐在成哥腰間道:“看你把師弟禍害成什么樣了?!?p> 成哥慘叫一聲,手上扶著夫人,卻不敢妄動,呲牙咧嘴道:“嘶!~夫人快快住手,我冤枉啊,不是我說的啊,蕭明誠!我看不是我有恙,是你小子皮癢了!兄弟們,給我按住,將這小子衣服扒了,丟到紅月樓去?!?p> 眾人一陣大笑,嬉鬧著正要上手,卻聽一個聲音道:“奴婢見過于公子”
于志成一看,這不是秦紅月那丫鬟么。連忙道:“哦,這位小姐姐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于公子,我是他胞弟,哦,就是雙胞胎,你懂的,只是長得像點(diǎn),你找他干什么?”
那丫鬟掩嘴笑道:“咯咯,雙生兄弟?不還是于公子?”
于志成尷尬道:“呃~好像是這么個理啊,你找他什么事?”
那丫鬟道:“我家小姐請公子一敘,有貼在此。”
于志成連連擺手道:“于公子沒空,事兒多著呢,請小姐姐轉(zhuǎn)告你家小姐,我代我大哥感謝小姐盛情,吃飯的事,過了元宵再說?!?p> 那丫鬟道:“我家小姐說了,公子若不去,今晚便將紅月樓演藝搬到公子家來。”
我日,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不要臉,還當(dāng)著我老婆的面。要老命啊,于公子正急得抓耳撓腮,卻是蕭若涵道:“這位小姐請先回去,我家相公稍后便到?!?p> 那小丫頭交了請?zhí)?,轉(zhuǎn)身自去。
啊?神馬情況?莫不是哪里惹到夫人了?于志成腦袋也一時短路。
蕭若涵道:“如今妾身不便伺候夫君,有人替妾身照顧夫君也好?!?p> ???哪兒去找這樣的老婆?給于公子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可感動歸感動,先不說八字還沒一撇,本相公確實(shí)也沒這么想過啊。
這對付男人好辦,實(shí)在不行,叫上兄弟伙,一頓爆捶就搞定,可要是秦紅月賴起皮來,哪個大男人下的去手?枉于公子自詡國士無雙,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
蕭若涵又道:“相公莫不是真想那紅月小姐將演藝場所搬到這兒來?”
日,這不正頭疼呢嘛。老婆好像要命我去和和別人約會,老子去是不去呢?
“這,不好吧?”
“還不快去,你這呆子!”
“可你這身子?”
蕭若涵推他一把道:“快去吧,晚間莫要在紅月樓留宿便是。”
于志成想了想,點(diǎn)頭道“那,好吧,明誠與我同去?!?p> 蕭若涵道:“也好,如此也有個照應(yīng)。”
于志成和蕭明誠走出門去,南宮明笑道:“師妹如此愛護(hù)少主,叫愚兄好生羨慕啊?!?p> 蕭若涵道:“有夫如此,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若四師兄將來也如他一般護(hù)妻如命,你家夫人對你必勝過我對夫君。”
華燈初上,紅月樓已是座無虛席,只有正中間還有一個空位,不知留給哪位尊貴的客人。場中一個高臺上,蒙著面紗的秦紅月已就位,卻并未開箏。
場中已有人等得不耐煩,大聲道:“我等已等候多時,紅月小姐今日怎的還不演技?莫不是戲耍我等?”
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還等什么,快快表演,裝什么正經(jīng)?”
“紅月小姐,不如先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睹芳容?也勝過我等在此枯等?!?p> “是啊是啊?!?p> “本公子出五千兩,可否請紅月小姐一敘?”
“我出一萬兩,請秦小姐共度一宵,如何?”
“老子出五萬兩!”
……
眾人眼前一花,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出價五萬兩的慘叫一聲,和著血水吐出兩顆牙齒,臉上立刻出現(xiàn)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半邊老臉?biāo)查g紅腫起來,而場中似乎并沒有人動過。
一眾嫖客頓時安靜下來,個個張大嘴巴,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紅月旁邊的丫鬟厲聲喝道:“肅靜!請大家稍安勿躁,等人到齊,我家小姐自會為諸位演藝,誰再胡鬧,即刻離開!若再出污言穢語,小心你的狗命!”
秦紅月怔怔的望著門口,剛才場中的哄鬧渾然不覺,不知在想什么。
“我說成哥,咱是出來赴約還是吃東西?這條街不過一里路,走了一個時辰,都被你吃了個遍,連臭豆腐都沒放過,天黑得都快瞧不見路了,紅月樓沒東西吃么?”
“你小子懂個屁!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喝玩樂?臭豆腐怎么啦?你小子不敢吃那是你沒這口福!這個會指不定開到什么時候,不填飽肚子,等會兒餓死你丫的,紅月樓不就在前面么,你慌個屁?!?p> “到底還去不去???這大冷天的,不去我可要回去了?!?p> “沒規(guī)矩!你小子敢如此和我說話?信不信成哥……,哼,要不是打不過你,定然把你小子屁股揍開花!唉~算了,走吧,走吧,跟個娘們兒似的,一路啰啰嗦嗦,仗著武功比老子高,為所欲為,不要臉!”
“論起不要臉,誰敢和您老人家相比?”
“嗯?蕭明誠!你說什么?敢侮辱老子的人格?!有種你別跑,等老子踹兩腳,你敢還手算我輸!”
蕭明誠一溜煙跑了,于志成也不去追,反正也追不上,不緊不慢朝紅月樓走去。
才到門口,一個丫鬟忙朝里面大聲:“來了,來了,小姐,于公子來了!”
又轉(zhuǎn)過身來拜個萬福道:“于公子快快里面請,我家小姐已等候多時?!?p> 臺上的秦紅月美目中亮光一閃,隨即又現(xiàn)出淡淡隱憂。
于志成答禮道:“哎呀~有勞小姐,在下粗人一個,從未有人邀請過在下參加如此隆重的聚會,實(shí)不知何時開始,罪過罪過?!?p> 于志成和蕭明誠剛跨進(jìn)紅月樓,猛然感覺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忙朝四周一看,只見無數(shù)道怨恨的目光齊刷刷直射過來。
臥槽,老子不就遲到一會兒嘛,犯得著這么憎恨老子?日,今天不會被這幫嫖客暴揍一頓吧?那老子這臉可丟到姥姥家去了,要不要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