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洛經(jīng)無奈提醒。
紫煙這才叩了頭退出寢殿。
他看著平日里一向穩(wěn)重的大宮女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完全就可以想象姑娘剛剛是受了怎樣的打擊。
“是封眠?”洛經(jīng)道。
李玏也有同樣的感覺,“思思不會想要傷害別人。”
況且她也沒有那樣的本事!
……
洛經(jīng)委實覺得頭大,這就麻煩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封眠也出來湊熱鬧。
“她出來也好,不出來,難道還能藏一輩子嗎?”李玏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總結(jié)叫人摸不著頭腦,封眠出現(xiàn)了,難道還會成了一樁好事?
那女人就是一個魔鬼,沒準(zhǔn)兒是要為禍蒼生的,這樣的皇后還能母儀天下?遲早要鬧出大亂子。
“你要繼續(xù)想辦法,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只能是亡羊補(bǔ)牢?!崩瞰W語重心長說道,“阿經(jīng),盡快!”
“嗯,是?!边@還像句正常話,之前的話會叫他懷疑皇帝是否是太過著急壞了腦子。
燕思思一直昏睡不醒,李玏一直待在他身邊,直到前朝生了要事,才過去御書房處理。
紫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在燕思思身邊,盼著她醒又怕著她醒,她長到如今這個年紀(jì),自認(rèn)經(jīng)歷風(fēng)雨無數(shù),進(jìn)宮數(shù)年一直跟在皇帝身邊,并非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偏偏皇后身上奇事不斷,先是失憶后是失心,簡直叫她大開眼界。
御書房,陳世勛剛出門,林非央便來了,他給李玏帶來了很重要的消息,“皇上,卑職已經(jīng)查明,鐘遙的確還在京城,如今在來??蜅0仓茫紫氯苏f,他在京城里日日酗酒,每日夜里總要在廳里喝到后半夜才肯回房安置?!?p> 酗酒?。±瞰W冷笑,“你說他是為什么這樣意志消沉?明明是個浪跡江湖的俠客,偏偏要在這里停留,會不會是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卑職不知?!?p> 這種時候裝作不知道就好了,不就是吃醋嘛,說出來卻是叫他沒了面子。主子若是沒了面子,他豈不是要丟了小命兒,還是算了罷了。
李玏當(dāng)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這根本不重要,于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安排。
“你去找陳世勛,他需要配合,你就幫一幫他?!崩瞰W道。
“卑職遵旨?!?p> “時度呢?”
“店家說是前些時候同鐘遙大吵了一家,孤身去了,總是不在京城。”
連時度都不在了,鐘遙你還要在京城逗留,安的什么心???
李玏心頭火氣,攥緊了拳頭,微微閉上眼。
他究竟要忍到什么時候呢?忍受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另有居心?忍受他們總有機(jī)緣見上幾面訴一訴相思?忍受她把他們的定情信物轉(zhuǎn)贈他人!
這種日子過下去也是實在難受,今日如此,會否悔恨當(dāng)初種種?
然而悔恨是最為無用之事,李玏從來不會熱衷于此,既然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一步,就得把日子過得好些,好好過下去。
如果不是一場美夢,那就要盡力將之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