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jīng)親眼見證也還魂燈的奇效,也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想,你的血的確對他有作用?!?p> 獨孤月依舊是云里霧里。
“我和沐晚凌是他的學生,關(guān)系比常人親密,而且血統(tǒng)純正,精血不可謂不珍貴,即使如此也無法發(fā)揮神燈的神力,而你卻可以,這說明一點,你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獨孤月忐忑不安地望著。
“血緣關(guān)系。”
“血緣關(guān)系?”獨孤月的腦袋頓時嗡地一聲轟鳴,頭暈目眩,眼中連片霧氣上涌,他在說什么!
她一直無父無母,和師傅相依為命,直到出谷經(jīng)歷諸多事情,和沐晚凌心心相印。對她而言,他們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她無法探聽自己的身世,也無人了解自己的過往。如今有個人突然告訴自己,世上還有人和自己血脈相連,自到底是信信,還是不信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從未有過的煩悶和激動相互交織,折磨著她脆弱的心靈。此時此刻我J真的是好不苦惱,好不郁悶,獨孤月心里交戰(zhàn)數(shù)百回合,恨不得把難題扔回去。
許是失血犯暈,獨月腦子猛的一炸,眼前一白,昏厥過去。
“哎,始終是小孩子經(jīng)不起大起大落。”蕭無珩無奈地搖了搖頭,兩指貼上她的額頭,向她體內(nèi)注入真氣。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放我的血隨時可以,何必把她帶到師傅的面前,你所求的不過是想驗證他們的關(guān)系嗎。”沐晚凌少見地低沉著臉。
蕭無珩一臉得意地笑道:“你知道嗎,我最欣賞你的一點就是心思縝密,可是最厭惡你的無能為力??雌朴秩绾?,你阻止不了我。”
“你這是毀了她,她的身世是我至死都不能說的秘密想?yún)s被你輕而易舉地泄露。
“至死的秘密?!笔挓o珩只覺得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冷笑道:“我才不會讓你死了,死了師傅會的魂靈會更不安穩(wěn)??墒?,我不想原諒你。想著你有朝一日登上仙界至高無上的寶座,腳底下卻沾著師傅的血我就渾身發(fā)顫,夙夜難安。是啊,你怎么可以被原諒!”
“落塵這孩子還是見識淺薄,以為折磨你的身軀就可以摧毀你的意志,其實錯了,對你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你失去至親的。就像你和她之間一樣,有句話叫,”
蕭無珩帶著詭異的笑容貼在沐晚凌耳畔念著,“愛之深,恨之切?!?p> 這句話恰如一支利箭,被人攥住,往他的心口狠狠戳去,硬生生戳開一個巨大的窟窿,堵也堵不住,徒勞無力地看著一股股赤紅的血水向外流淌,每一滴都叫人痛徹心扉徹。
“嘔。”沐晚凌積郁攻心,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獨孤月昏昏沉沉中吸入一股清氣,好似漫天清麗的陽光穿破烏云灑落下來,渾身舒暢。
她睜開眼就看到吐血的沐晚凌,氣急敗壞地推開身旁的蕭無珩,不顧自己氣虛,瞪著雙眼警示道:“你再這樣傷害他,我定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