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個小丫頭當真是沒良心,剛才還謝過我的救命之恩,這會兒又說視人如草芥,殺人如踩死螻蟻,我要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呀不知死了多少次了?!?p> “但以你的身份,就算你沒有害過人,也許別人也會因你而死?!卑⒁滥净貞坏馈?p> 尉耆屠的臉色毫無察覺的微變,可一瞬間又恢復常色,他微瞇起眼睛看著眼前個子小小的丫頭,府里的女使從來沒有人敢頂撞他,一個個都順著他,可這個小丫頭卻偏偏一次次讓他吃啞巴虧,隨之他嘴角提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阿依木沒等反應過來,尉耆屠就對著她的腦袋一記爆栗。
“啊!好痛!”阿依木吃痛,她揚起腦袋看著這個罪魁禍首,眼前的人一副不能打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比她高,他又是主子,只能自認倒霉。
阿依木瞪他,瞪他,再瞪他。
“痛嗎?”尉耆屠看著她吃痛后氣鼓鼓的模樣甚是好笑。
“那三公子是否要嘗試一下。”阿依木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她看著面前的尉耆屠,好看的睫毛垂下來,遮住含笑的眼眸。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好啊,那本公子就讓你還回來如何,你倒是敢嗎?”尉耆屠話音剛落,只見小小的人兒沖他揮起拳頭,他眼疾手快一手抵住阿依木的小腦袋,阿依木小小的個子短胳膊短腿的怎么也夠不到尉耆屠,阿依木氣急,看著阿依木滑稽的樣子逗得他哈哈大笑,正要再給阿依木一記爆栗的時候,遠處一個人眼色黯然的看向這邊。
“看來三弟與我的小奴隸很熟啊?!卑矚w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突然出現(xiàn)。
“二哥”
阿依木看到安歸緩步走向這邊,突然感覺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因為之前的種種仍讓她心有余悸,他的陰翳與狠戾讓人心驚膽戰(zhàn)。和尉耆屠不同,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柔和之氣,反倒是一個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的少年,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陰邪到英俊。
她恭敬地跪在地上“奴婢見過二公子。”
安歸的俊顏在陽光下還是那么的光芒四射,美麗的天界之花摩柯曼陀羅耀眼而多姿,誘惑而充滿危險。他是個危險的男人,一定不要接近他,阿依木在心里這么警告自己。
阿依木心中一直嘀咕,他們果然是親兄弟,無論在哪里突然出現(xiàn)嚇人一跳的本事還真是如出一轍,若是他聽到了剛才那一番言論,興許會把她亂棒打死。
“你怎么來找我?”
“哦對了,過幾日王室子弟的宴會正想問你去不去?”
“那種無聊透頂?shù)难鐣蝗ヒ擦T。”
“哥,畢竟是王室的宴會,不去的話父親那邊。。?!?p> “我不去正好,反正我的名聲在外,我不去他也不必覺得丟人了。”尉耆屠見安歸如此就不再說過什么。
安歸銳利的眼睛淡淡的掃過阿依木,尉耆屠的眸子里總是含笑“哥,你知道么,之前我說的那個有趣的小奴隸就是她?!?p> 安歸挑眉“哦?是么,我從來還不知道我的院中還有如此有趣又大膽的女奴?!卑矚w輕瞄了眼阿依木,眼神意味不明
只聽安歸又道:“尉耆屠,你的病好些了么?”
“哥,你看,我已經(jīng)好多了。”
“既然這樣,看來府里的巫醫(yī)要多多賞他金銀才是,這樣才能專心的好好給你診治,不過以后得分的清誰才是主子,誰才是低賤的奴隸?!?p> “哥,是我讓巫醫(yī)去給小奴隸診病的,你千萬別為難他們。”
安歸冷冷的看著阿依木:“混賬,既然病了,還不趕快退下去,病氣過給了三公子,本公子將你丟到河里喂魚?!?p> “是,奴婢告退。”阿依木終于逃脫,她得趕緊回去看看阿奴的傷勢,自從剛才碰到了尉耆屠和安歸不知為何她的心里便涌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依木,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阿依木想的出神不想裝上迎面而來的涼山,她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可她此時卻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擔心,她抓著阿依木的肩膀,阿依木安慰她拍了拍她纖細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涼山的手冰涼。
涼山看到阿依木臉上的巴掌印,眼里滿是愧疚。
“涼山姐姐,放心吧,我沒事,倒是阿奴,她怎么樣了?”
“她受了些皮外傷,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是沖著我來的,都是因為我。。。?!睕錾窖鄣追杭t,喃喃道。
“涼山姐姐,你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們?yōu)槭裁匆恢逼圬摪⑴俊?p> “我之前害死了我的好朋友諾安,曾經(jīng)我們同為三公子的女使,三公子自打生下來就體弱多病,一直是府里專門的巫醫(yī)來診治,三公子的藥也有專門的女使熬制,可有一天她看到有一個女使鬼鬼祟祟的在三公子的藥膳里加了一些東西,之后三公子的病就不見好還越發(fā)嚴重了,侯爺一氣之下將巫醫(yī)殺了,我沒敢聲張,但我又見到那個女使,我跟著她走到后花園,她似乎是去見什么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袍,天太黑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可就在這時我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便跑掉了,我當時心里很是害怕,后來侯爺來看望三公子,我便告訴輔國侯,侯爺命人查驗三公子的湯藥,果真出現(xiàn)了問題,索瓦管家?guī)怂巡樵褐信梗乖谥Z安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毒物”鉤吻“,諾安百口莫辯被侯爺打死,可我相信她,諾安不會去害三公子的?!?p> 阿依木這次想到怪不得每次遇到尉耆屠,他身上總會有淡淡的藥草香。
“可是就算要陷害為什么要陷害你朋友?她身上為什么會有此藥物?”
”那天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隨身攜帶的手鏈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p> “你是說那些人已經(jīng)知道那晚是你在偷看,所以以諾安的死來警告你,不過“鉤吻”是什么?”
“那是一種黃色的花,它本可以用來鎮(zhèn)痛的,可若是長期多服用,這種毒藥會使人神志不清,嘔吐腹瀉?!?p> “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想要害三公子,若真的不是諾安下毒,嫁禍她的又是誰?”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諾安絕對不是壞人,她絕對不會去害三公子,她是因為我而死的,要不是我告訴輔國侯那壞人就不會陷害她,她就不會死?!睕錾胶盟葡萑肓送纯嗟幕貞洰斨?。
“那她們針對你。。。”
“因為除了我,凡是為三公子處理藥膳的女使一律處死,所以她們恨我討厭我?!?p> “涼山。。?!?p> “你知道被人誤會的感覺么,沒有誰會相信我,就算知道誰是兇手又怎么樣?我只想活在侯府大院里,只想跟阿奴好好活著。”
“可這不是你的錯,是背后的人太卑鄙,你知不知道,越是一味的忍讓就是讓她們得逞?!?p> “涼山姐姐,府里的二公子和三公子。。。?!?p> 涼山看了看四周,見無人便說“二公子與三公子是親兄弟,但大公子是大夫人所生。”
“他們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的好。”
“我也是聽府里老人說,二公子與三公子的生母是一個漢人奴隸,她有幸被輔國侯寵幸,但大夫人是諾羌國遠嫁而來的公主,她又怎會甘心自己比不上一個奴隸。二位公子其實在府中并不得寵,不僅如此,那個得寵的奴隸生下三公子便死了,二公子之后就被送到且末城外府養(yǎng)著,三公子因生下來就身體不好就留在府中,可一直是住在偏院,很少與侯爺親近?!?p> “你們在說什么,主子的事豈是你們一介奴婢可以隨意議論的。”古柏出現(xiàn)冷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古柏護衛(wèi)”
“勸告你們,在這里,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做好自己的事?!?p> “是?!彼c涼山答道。
阿依木覺得阿奴這幾天總是不對勁,一臉的悶悶不樂,還總是心不在焉的“阿依木,涼山姐姐,我不想在呆在這里了?!?p> 涼山也沒在意以為是阿奴被那些女使欺負的害怕了,便安慰道:“別說胡話了,我答應你以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趙卿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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