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四殿下是我的
季卿對于眾人反應(yīng)啼笑皆非,這古代人也是有味。
她還沒做什么呢,就被嚇成這樣,要真是做什么了,那不是是都要自殺了?
隨后她將視線看向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妹妹,出口便是揶揄:“妹妹還是膽量很大,你仆從都溜完了,你怎地還不走?怎么,想留在姐姐這后院做客?”
季樂思聞言想哭了,她倒是想逃,只是剛剛被季傾安突然驚嚇這崴了腳脖子,腳腕處現(xiàn)在是疼的很,稍微移動都要痛的她齜牙咧嘴。
季卿陰惻惻的掛著笑,朝著季樂思走去,融化的雪水順著額間滴落。
季樂思緩步后移,因為疼痛,臉上表情豐富,有些猙獰,她連連尖叫:
“你別過來,別過來?!?p> “你給我滾開,別靠近我?!?p> 那刺耳的尖叫,差點(diǎn)把季卿耳朵整聾,季卿挖了挖耳朵,“我說妹妹,用不著這么激動,我好不容易沒被你罰跪冷死,你可不能瞎亂叫把我給嚇?biāo)?。?p> 說罷,季傾安忙撫了撫胸口,那表情一陣后怕。
這話差點(diǎn)把季樂思給說哭了,她拖著殘腿往院門處移,動作有些急促。
她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搞死了季傾安這個眼中釘,結(jié)果居然還詐尸來尋仇了。
“妹妹走的如此焦急,說起來倒是姐姐照顧不周了。”
季傾安洋洋灑灑的說著,蒼白面容上不見一絲波動,一眼望去,竟是瞧不出她內(nèi)心想法來,仿佛雪地罰跪不過只是一場夢。
一句話,表明自己沒死,同時,也讓季樂思恢復(fù)過來,原來這季傾安真的沒死。
“你們都是死人,白吃飯的嗎?本小姐給你們口飯吃,竟不知危險來臨時替本小姐擋著?要你們何用?”
她朝著自己貼身丫鬟芬芳與家丁破口大罵,季卿聞言微皺眉頭,不是說古代人最為講禮數(shù),怎么她感覺這妹子跟潑婦罵街有的一拼嘞。
芬芳與家丁慌忙靠近,擋在季樂思面前,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想把季傾安嚇跑。
她們欺負(fù)季傾安次數(shù)多了,這下子知曉季傾安沒死,自是也不把季傾安放在眼里。
“季傾安,本小姐剛剛是要放過你的,你自己找死?!?p> 季樂思躲在二人身后,咬牙切齒。緩緩幾句話,充斥著威脅。
只是她不知曉,自己這大姐姐,早就內(nèi)里換芯了,不再任她揉捏。
聞言,季傾安不禁勾起唇角冷笑了一番,好家伙,還真當(dāng)她是軟柿子了。
雪順著發(fā)絲融化,順著額間落下,季傾安抬手,很是隨意的抹去,有些嫌棄,還真是臟臟的呢。
“噢?妹妹這是威脅我?我真是好怕怕呢!”
雖是說的害怕,可是那表情卻是嘚瑟的要死,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情。
可是處于盛怒中的季樂思,哪能注意點(diǎn),她還天真的以為季傾安真是對她感到害怕,還傻乎乎的接著:“就是威脅你,知道怕了吧?以后在這丞相府,就給本小姐夾著尾巴走,不然......”
她眼眸一黑,丹鳳眼中帶著無盡算計。
“不然你就去死?”季卿悠悠的接過話。
結(jié)果這話還不算完只聽她繼續(xù)感嘆:“二妹妹,你未免太沒有規(guī)矩,就是你娘親在,她也得以我為尊,更何況你個庶女?雖說嫡庶之分確實(shí)如此,但是庶女也是人,我作為丞相府嫡長女,心善得很,你哪能隨意說出死不死的話,這樣折壽的,你讓爹爹聽到了,該是多傷心啊?!?p> 她這話語一轉(zhuǎn),直接將季樂思說懵了,一下子沒有轉(zhuǎn)的過來。
本來不是她威脅季傾安嘛,怎么變成自己理虧了?
然而季傾安的說辭仍然在繼續(xù):
“況且,你一個庶女這樣威脅嫡姐姐我,也就我脾氣好人心善,若是換了別人,二妹妹你這種口無遮攔的姑娘,怕是直接被拉出去浸豬籠了。”
她說完還心下不斷贊嘆自己的聰明才智,這古代人就是最喜歡將人浸豬籠了,自己此言一出,怕是這小姑娘都要嚇尿。
果然平時喜歡看的古代劇都是沒有錯的。
幸好這季樂思也不是什么很聰明的:“你......你......”
季樂思你你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小玢嘴角抽了抽,浸豬籠是什么?她怎么感覺聽不懂小姐說話了,莫非是二小姐剛剛打的耳光太猛,直接把她腦子甩偏移了?
她越想,眉頭蹙得越緊,完了完了,怕是命不久矣啊,如今大小姐倒是活了,她這貼身伺候的就要死了,這算什么事?
季卿雙手環(huán)胸,坐等著季樂思說出害怕的話。
豈料季樂思一句話,她直接傻了:“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以前還沒覺得季傾安說話多奇怪,今日怎么這樣了。
季傾愣住,難道是自己話甩的不夠狠?浸豬籠不夠可怕嗎?難道這里的刑法更加殘忍?
她想了想,那不怕這個,那就換個好了。
“你這才多小,就知這些下作手段,以后哪個男人敢要你?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注意點(diǎn)影響,別給自己亂樹立形象。變成潑婦,以后是沒人敢娶你的,尤其是你還是個庶女,也算有人敢也就是仰仗著丞相府的名頭罷了?!?p> 季傾安這一番話,可謂是踩到了點(diǎn)子上,只見季樂思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季傾安明知她心中屬意之人是誰,還如此言語,就是打她的臉。
四皇子陸清澤為當(dāng)今圣上與皇后嫡出之子,自小承恩受寵,外加四皇子自小聰慧機(jī)警,文武雙全,能謀軍事能寫書畫,十六歲那年,憑著一腔謀略,為替圣上排憂解難,親自前往各地奔走調(diào)查,拯救萬千百姓于水火,為他所下馬的受賄貪污官員不下百余名,因此更是受了全國人民愛戴,所到之處,盡數(shù)自愿為四皇子馬首是瞻。
傳言更甚者說,四皇子陸清澤不僅才華相貌更是一絕,不僅承襲當(dāng)今圣上與皇后的絕色容顏,更有超出之勢,如若不是因著不是長子,太子人選怕是便是四皇子了。
而她作為丞相之女,自小受著丞相寵愛,因著十三歲那年隨丞相游玩山水,機(jī)緣巧合之下,碰上陸清澤處置貪官,因著丞相的緣故,她有幸瞧見了四皇子一面。
果然如傳言所言一般,只是就是這一眼,便令她傾了心,三年淪陷,從此其余男子于她只是路人。
季樂思面色陰沉,看向季傾安的神情滿是殺意,“季傾安,我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你搶了我的男人,這個仇我遲早要報,我告訴你,四殿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