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藥
小荷哭喪著臉跪在地上道:“王爺也真是的……您放心,王爺只是過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奴婢覺得王爺還是喜歡您的!可能下次就不喝藥了!”
墨云錦不可置否,只是在笑而已。
她起床洗漱之后問:“今日管家安排的什么幺蛾子?”
“管家今日有事外出,王爺說讓您選一些布料,給您趕制去宮宴的衣服?!?p> “恩,選吧?!?p> 府中的下人本來準(zhǔn)備了十幾樣布匹讓墨云錦來挑選,但是剛進(jìn)去第一批的時候,她就隨意的指了指:“就這個吧?!?p> 選定了布料之后,量尺寸的時候她也非常的配合。
小荷為何哄她開心,簡直是用盡了全身解數(shù)。
“姑娘您身材可真好,長的也高,這皮膚白的跟雪似的!”
這些,墨云錦都認(rèn)可。
這身體確實(shí)是發(fā)育好,胸大腰細(xì),膚白勝雪,桃唇不點(diǎn)自朱,眼睛也是丹鳳眼,標(biāo)準(zhǔn)的狐貍長相。而且身高也不俗,若是按照現(xiàn)代的來算的話,這身體至少要有一米七往上,但是由于夜辰霆太高了,所以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依舊矮小的像只小雞仔。
能夸的都夸了一遍之后,小荷沒有辦法了,只能說:“今日是大集,熱鬧得很,您要不要出去玩玩?”
聽到了這句話的墨云錦瞬間就“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問:“原來我可以出府?!”
小荷:“……您有不是犯人,自然是可以出去的?!?p> “但是你又沒說,我以為我余生都要在王府里面渡過了!”
“……女子自然還是長居深閨較好,不宜經(jīng)常外出,只不過非要去的話也未嘗不可,低調(diào)些,帶上面簾或帷帽就是了?!?p> 半個時辰之后,小荷哭喪著一張臉和墨云錦一起出了門。
走了許久之后,她還是頗為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行了,別弄了,可愛的很!”
一聽這話,小荷更想哭了!她現(xiàn)在哪里適合用“可愛”來形容?
臨出門的時候,她要求墨云錦戴帷帽或者面簾,哪知道她之間換了一身男裝還強(qiáng)迫自己一起,說打扮成男子就不失禮了。
墨云錦生得俊俏,再加上身高不俗,將頭發(fā)炸起來帶個網(wǎng)巾乍一看的話還以為是哪家俊俏的公子哥呢,可是自己……唉,一言難盡!
大街上果然是熱鬧得很,人聲鼎沸。墨云錦行走在人群之中,總算是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整日呆在沒個活人的王府,活生生的將自己悶壞了!
“姑娘……呸!公子您這是要去哪里呀?”
“自然是去好玩的地方!青樓在哪里???”
小荷:“……奴婢不會告訴您的!那個地方您想都不想要想!”
說完之后,她的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了起來,看的墨云錦暗暗稱奇。
“只是看看而已,那……有沒有說書的地方?我想聽那個很久了!”
“唔……既然今日是大集,那么在京御坊可能有吧。那個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了呢!”
“好!就去京御坊!”
于是,墨云錦神采奕奕的拖著苦大仇深的小荷一路緊趕慢趕,終于是趕到了京御坊,坐到了大廳的角落里面點(diǎn)了一壺茶幾盤點(diǎn)心開始聽書。
說書的已經(jīng)開始唾沫橫飛的講故事了,一時之間,大堂里面竟然沒有幾個人說話,就算是同身邊之人交談,也都是低低的耳語,不影響他人。
墨云錦由衷的覺得,這些人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
故事是一個凄婉的愛情故事。主人公是個女子,同時也是糟糠之妻。男人考上了功名之后,為了給妻子更好的生活,踏進(jìn)了官場,從而漸漸的變得三妻四妾。男人還是愛糟糠之妻,只不過他必須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間。糟糠之妻為了愛,默默的忍受了那些妾室的挑釁,但是時間一長人就會瘋,后來爆發(fā)了,和一個妾室爭執(zhí)了起來,不經(jīng)意的害死了妾室腹中胎兒。男人憤怒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懲罰了糟糠之妻,并且給那個家世不俗到可以和皇室媲美的妾室平妻之位。
后來,因?yàn)榉亲h太大,再加上自己成親多年未給丈夫填的一兒半女還害死了孩子的自責(zé)作祟,她跳崖了。
一年之后,男人病了。
臨終之前,他到了妻子跳崖的地方,演奏了一首曲子。最后,也跳了下去。
一個故事結(jié)束,說書先生開始喝茶休息,下面的人卻開始閑不住了。
有些心軟的女郎開始心疼,直說那男子不好,同時也有男子說女人不大度,男人本就應(yīng)該三妻四妾。雖然各執(zhí)不同的看法,但是在這個江南國度,人們說話都是輕聲細(xì)語的,就算是爭執(zhí),也聽不出半分的火氣。
直到有一人拍了桌子用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得到的聲音怒吼道:“我呸!人渣!女人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大富大貴!不過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那男子表面上愛妻子,不過就是借口而已!還狀元郎,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這一聲怒吼是來自于一個女人之口,一時之間滿堂嬌喝。
小荷伸直了腦袋去看,只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單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腿,一手拍著桌子,嬌艷的臉上竟然滿是憤怒。
“噗嗤!這位女郎也是個豪爽之人啊!”小荷衷心的道。
“恩?!蹦棋\也點(diǎn)了頭。一個故事都能聽得如此的義憤填膺,的確是性情中人。只是她聲音太大了,若是這里還有其他人不同意的話,只怕是要吵起來了。
果然,她話音落下去沒多久,就又一搖著扇子的男人站了起來對她說道:“這位女郎未免太過于苛刻了吧?所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女子既然想要丈夫?qū)λ?,那丈夫就要奴婢升官發(fā)財,就不能只娶她一個。如果丈夫不升官發(fā)財,一輩子守著她一個女人和幾畝地,要么女子人老珠黃丈夫偷吃,要么女子因?yàn)槿淌懿涣碎L期的貧窮都離開,結(jié)局都是必然的!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