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調(diào)養(yǎng)
什么聲音?
一木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是他的單人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可能是我聽錯了。
一木沒有多想,轉(zhuǎn)頭繼續(xù)直播,這時花落無依的彈幕又來了。
“小哥哥,我要下了,很喜歡你的直播,我會常來的”
“好的,拜拜”,一木靦腆的笑了
“拜拜”
花落無依一走,彈幕瞬間冷清了許多,一木繼續(xù)他的沖星之旅,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連輸兩局之后他也下播了。
可能是我太累了。
關掉直播間,一木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雖然他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此刻自己腦中一直在回味剛才花落無依說過的話。
她是誰?
為什么會關注我的直播間?
她以后真的會常來嗎?
帶著這些疑問,一木奔向了自己的床,他實在太累了。
“噠啦”,又是那個聲音,不過這一次一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東西。
一木撿起那個東西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不是外賣盒里那個化妝鏡嗎?
我記得小雨把它扔到沙發(fā)上了啊。
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難道有兩個?
一木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將沙發(f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個遍,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掉落的化妝鏡。
看來這就是那個化妝鏡。
它怎么會跑到我的床邊呢?
難道剛才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一木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想找人問問,但是此時除了他,隊友們都睡著了。
算了,還是明天再問吧。
一木回到臥室,將化妝鏡放在床頭,然后衣服一脫直接撲倒在床上,白天訓練,晚上通宵直播,他實在太累了。
躺在床上,一木仔細打量著手里的化妝鏡,扁圓型的木盒正面雕刻著一位身著古裝的女子,低眉垂首、掩面而立,背面刻著一句詩,“花開花落無所依,月下伊人淚成痕”。
這鏡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生。
一木一邊猜想,一邊打開了化妝鏡,鏡中出現(xiàn)了他疲憊不堪的面孔。
沒有了美顏、沒有了濾鏡,臉上的青春痘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又多了幾顆。
一顆、兩顆、三顆……數(shù)著數(shù)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睡意像洪水一般涌來,手一松,鏡子掉落在枕邊,一木睡著了。
……
“一木,一木,醒醒!醒醒??!”,不知睡了多久,一木被叫醒了,睜眼一看,所有隊友都圍在他的床邊,用一種關切的目光望著他。
“你……你們干什么?”,這陣仗嚇得一木一個哆嗦,瞬間清醒了
“你終于醒了”,小雨一臉擔憂的看著一木,“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一木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顯示是八點,“我凌晨五點多睡的,這不才兩個多小時嗎?”
“你個傻子,看看那兒!”,清風指了指窗外
窗外天已黑,遠處能看到對面樓里的燈光。
一木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難道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
“還好,腦子沒壞”,大雪笑著說道,“你整整睡了一天,怎么叫都不醒,就跟死掉一樣”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小雨說道,“你再不醒,我們就準備打120了”
“我這是怎么了?”,一木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沒有發(fā)燒,全身上下除了臉蛋莫名有點疼之外,并無異樣。
“你這是勞累過度”,殘陽說話了,“這幾天你白天訓練,晚上通宵直播,身體哪受得了”
“沒錯”,清風馬上附和道,“就算再年輕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一木,你這樣可不行”,小雨沉著臉,表情格外嚴肅,“城市賽就快開始了,萬一到時你病倒了,我們這一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對不起”,一木愧疚的低下頭,“我以后一定注意休息,要勞逸結合,保證不拖大家的后腿”
“這還不夠”,小雨搖搖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木,“你應該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
“怎么調(diào)養(yǎng)?”
“喝點中藥”
“什……什么?”,在一木的認知里,中藥是屬于老年人的東西,“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小雨,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真的要喝嗎?”,一木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剩下的隊友
“要喝!”
“一定要喝!”
“必須喝!”
眾叛親離的一木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喝吧”
“這就對了”,小雨笑著拍拍一木的肩膀,“我表姐住在龍?zhí)舵?zhèn),聽她說鎮(zhèn)上有一位醫(yī)術高超的中醫(yī),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
“中醫(yī)真的管用嗎?”,大雪有些懷疑,“我可是聽說中醫(yī)都是騙人的,光開藥不見療效”
“你懂什么”,小雨回道,“中醫(yī)治病,潤物無聲,雖然療效不如西醫(yī),但是標本兼治,而且一木又沒病,他只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這個中醫(yī)最拿手了”
“對”,清風表示贊同,“我有個老舅幾十年的胃病,西醫(yī)不知道看了多少家都沒有治好,最后都放棄了,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yī),找了個老中醫(yī)開了副藥,喝了一年多,結果好了,而且再也沒有犯過病”
“這么牛逼嗎?”
“那當然,中醫(yī)幾千年的歷史,你以為是鬧著玩的”
“聽我表姐說,這位中醫(yī)也挺牛的”,小雨接著說道,“她們幼兒園有一位小朋友高燒不退,病情危急,醫(yī)院的醫(yī)生束手無策,他自告奮勇看了看,沒過多久燒就退了”
“這也太神了吧!他怎么治的?”
“不知道,聽說他拉著簾子不讓人看”
“為什么?”
“據(jù)說是祖?zhèn)魇址ǎ荒芡鈧鳌?p> “越說越玄乎了,我不信”
“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這不明天正好去瞅瞅,看看這位中醫(yī)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我也去”,大雪舉手說道,“我也想開開眼,看看這位神醫(yī)究竟有多牛逼”
“沒問題”,小雨同意了,“明天一早我們?nèi)齻€就出發(fā),風哥和殘陽留下來看家”
行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作為患者的一木完全沒有發(fā)言權,傻傻的聽著隊友們議論了半天,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他的腦中浮現(xiàn)出這樣一個畫面,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一手攥著金針,一手舉著火罐站在床邊,自己光著膀子趴在床上,渾身插滿了金針,背上全是火罐。
什么鬼?一木不禁打了冷顫,趕忙清空腦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要開播了,你……你們可以出去了嗎?”
“準時下播,不許熬夜!”,小雨警告了一句,然后帶著隊友走出了房間
“等一下!”,就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一木突然想起他好像有什么問題要問
“怎么了?”,小雨從門外探身問道
“嗯……”,一木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要問什么了
“你想問什么啊?”
“嗯……我……我想不起來了”
“你確實應該看看中醫(y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