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公園原本是一處野山,古樹不少,加上環(huán)境優(yōu)美,古意盎然。
當(dāng)初建設(shè)東海靈師學(xué)院的時候,聯(lián)邦直接將這座山劃入其中,經(jīng)過后期開發(fā)改造,算是東海靈師學(xué)院一處不錯的景點。
三年前。
學(xué)院內(nèi)一個女生在這里失蹤后,經(jīng)過查探,學(xué)院突然宣布封閉后山公園。
當(dāng)時還引起很多學(xué)生不滿。
特別是那些總?cè)ズ笊秸勅松哪心信菢O力反抗。
但在學(xué)院以學(xué)習(xí)為目的的強壓下,學(xué)生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至于鬧的比較兇的,教導(dǎo)主任直接叫到辦公室喝半個小時茶。
出來后,都是秋后的茄子,蔫巴了。
后山公園被封閉后,學(xué)院也不再進行打理,早已雜草叢生,仿佛有要恢復(fù)曾經(jīng)原始森林的感覺。
夜晚的后山。
古樹參天,草木回春,夜露凝結(jié),山上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略顯微涼。
月掛中天。
皎潔的月光穿透樹葉間隙,照亮森林內(nèi)部。
如果此時有人從高空向下看,必然會看到后山公園籠罩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黑霧內(nèi)。
黑暗中有著微弱的光芒,看上去更顯幽深,朦朧中仿佛有人影在快速移動。
方言臉上圍著方巾。
譚孝基臉上套個黑絲襪,五官扭曲在一起,夜晚看上去還是挺恐怖的。
山路上穿出兩人沙沙的腳步聲。
正是方言和譚孝基。
“老方,你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譚孝基掃視漆黑的樹林。
黑暗中仿佛存在一雙雙眼睛在凝視他們,月光投射處,偶爾閃過一道影子,無聲無息。
嚇的他一激靈,趕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四處亂看。
方言其實早就有所發(fā)現(xiàn)。
這么大一座山,青松草木數(shù)不勝數(shù),正是小動物的樂園,晚上更是蛇蟲鼠蟻活躍的時候。
可現(xiàn)在這里一點聲音沒有,甚至連一只蚊子都沒有。
六月的東海正是蠅蟲旺盛的季節(jié),森林內(nèi)更不會少,結(jié)果這里一只沒有。
這已經(jīng)不是反常,而是肯定有問題。
方言心里沉甸甸的,覺得這次找陰尸棺可能不會平靜。
“你有沒有感覺這里陰森森的。”譚孝基低聲說道。
“估計是長時間沒有來這邊‘談人生’的同學(xué),沒了人氣,所以陰氣相對種一些?!?p> 方言手一直放在腰部的匕首上,警惕注意周圍情況,這地方確實要陰森很多,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跟著他們。
“小雞,我們跑了一個多小時,你到底知不知道具體位置?!?p> 方言看著越來越近的倒計時,壓力增加不少。
完不成任務(wù)會有什么結(jié)果他不知道,但絕對不想輕易嘗試。
而且,在森林里待越久,他感覺背后跟著的東西越近。
他曾經(jīng)小心彎腰,透過手臂與身體間縫悄悄的向后瞄一眼,黑暗中他看到一雙紅鞋一閃而過。
他雞皮疙瘩都炸起來,頭皮發(fā)麻,要不是他向來膽大,估計會直接崩潰逃走。
“那雙紅色的鞋子好眼熟。”
方言腦海中快速閃過,最終定格。
“水冰月?”
方言有一次放學(xué)回家較晚,走出校門后,剛好看到水冰月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腳上穿的就是紅色高跟鞋。
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一個冷的跟冰塊一樣的女人,根據(jù)色眼識人分類,她應(yīng)該喜歡冷色調(diào),比如冰藍色。
紅色代表熱情冷艷,當(dāng)然這種冷不是透到骨子里的冷,而是如同嬌艷玫瑰一樣的冷,也可以叫高冷。
這件事刷新他對水冰月的認(rèn)知,從那次以后,方言曾經(jīng)特別關(guān)注過她一段時間,可她依舊冷的跟冰塊一樣,是發(fā)自骨子里的冷,不是那種高冷的冷。
方言對于自己的看人眼光還是很有信心,可水冰月他沒看透。
不知道是對方隱藏太好,還是那天見到的并不是她。
這件事方言誰都沒有提起過,一直藏在心底。
會是她嗎?
如果真是水冰月,那她為什么要跟蹤我們,不沖過來阻止我們。
她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她就藏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還是說這東西和水老師撞鞋?
如果是大街上撞衫撞鞋這種事情還能理解。
可這種詭異場景撞鞋會不舍太過巧合!
方言心里有些發(fā)怵,一直繚繞在心底的問題再次出現(xiàn)。
她每天穿的這么性感,到底是想誘惑誰?
方言有些拿捏不定,這個冰山一樣的女人,是真冷,還是高冷,華麗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什么?
方言不敢往深處猜測。
現(xiàn)在還沒到午夜十二點,一旦過十二點,森林內(nèi)的陰氣肯定會暴增,到時候那東西可能會更加活躍,甚至?xí)λ麄儼l(fā)動進攻也說不定。
“叔叔說在山頂上,我們這不是還沒到達山頂嗎?”
譚孝基有些不滿,他倒是沒有感受到被盯的感覺。
“加快腳步,我們盡量趕在十二點前把事辦完?!?p> “為啥?”
譚孝基看一下手表,十一點四十二分。
“午夜子時,魔靈出沒,生人回避,你沒聽過嗎?”方言聲音低沉的說道。
“靠,別說了,趕緊走吧!”
譚孝基嚇的撒腿狂奔。
“趕緊走?!?p> 方言快速跟上去。
兩人奔跑十分鐘。
終于看到前方有一處燈光,旁邊有幾個白色帳篷,中間有一間非常大的黑色帳篷。
黑暗中。
微弱的燈光閃爍,仿佛在極力驅(qū)散周圍的黑暗,幾個帳篷在微弱的燈光下,看上去是異常的慘白,猶如一個個死氣沉沉的墳包,讓人瘆得慌。
“有這個燈,看上去感覺更加瘆人?!?p> 譚孝基打個冷顫,仿佛那地方有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
“走,下去?!?p> 方言捏捏手,悄悄的擦掉手心里的汗,提高警惕,緊了緊手里的匕首,兵器帶來的熟悉感,驅(qū)散他內(nèi)心不少陰霾。
“避陽聚陰,棺材肯定在這個帳篷里?!?p> 方言指著中間的帳篷說道:“知道這里有多少人嗎?有沒有靈師?!?p> “叔叔說她們考古隊有十五人,沒有靈師,學(xué)校這邊有沒有駐扎靈師看守我不知道?!?p> 譚孝基沉吟一下,猜測道:“東海的考古團績效低微,早已名存實亡,我估計沒有錢請靈師,再加上這個棺材沒有多少研究價值,學(xué)校根本不重視,我覺得不能有老師在這邊看守?!?p> 方言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低聲道:“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守夜,我們一會潛進去,有人的話直接打暈,別打死了?!?p> “要動手嗎?”
“屁話,你想被發(fā)現(xiàn)嗎?”
“不想?!?p> “那就聽我的。”
兩人都是靈師,別看胖子身材略顯肥胖,動作還是非常靈活。
翻過圍欄。
兩人都感覺一股透骨的寒氣襲來,并不是那種夜晚的冷氣,更像是一種陰寒之氣,仿佛這地方蘊藏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小心點?!?
小木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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