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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謀于我何意

第十七章,真相畢露,張氏離府

權(quán)謀于我何意 稀飯有點甜X 6255 2019-11-19 23:46:39

  朝堂之上,白子陽代父議政的糗事,被上官黨派公然提出理該終止。司徒風(fēng)據(jù)理力爭,認為白氏還能為他所用,為他爭取留有一席之地。

  穆寒靜觀其變,沒有參與爭論,在一旁觀察各位大臣的反應(yīng)。

  “陛下,白將軍尸骨未寒,白公子又是其唯一的嫡子,把白府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忠臣之后,怎能薄待?”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代父入朝本是荒誕,如今還留此罪人,可還有我北梁王法?”

  “蘇大人莫要含血噴人,白公子為人誠懇,辦事得力,何來罪人一說?”

  “尚書大人,可是忘記了?此人欺詐良商,毀我國法?!?p>  “無憑無據(jù),你這誣陷此等忠良之后,可眼里還有白將軍?”

  “夠了,你等在此喧鬧,成何體統(tǒng)。”皇帝自是不愿為白子陽得罪旁人,于是開口說:“朕認為蘇大人說得有理,白子陽無功不受祿,自是不能繼續(xù)入朝,白將軍的職位暫由司徒大人兼任,待有賢良之才,再做決定?!?p>  “是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臣子們下跪行禮道。

  “平身,今日早朝就到這里,退朝?!?p>  “是陛下,臣等恭送陛下。”

  皇帝離開太和殿,前往坤寧宮看幼子。

  穆寒回到王府后,去客房看望受傷的白子時,順便把白子陽退出官場一事,告知于他。

  白子時誓死不愿回府,一心只想侍奉王爺,穆寒看在白將軍的情面,允許他留在府上,成為謀士之一,順便協(xié)助陳管家打理王府。

  皇帝下旨不許白子陽入朝,他氣急敗壞地去司徒府問罪。

  “司徒風(fēng),真有你的,陷我于不義,被人戳脊梁,你卻坐享其成?!?p>  “白兄何必動怒?你我兄弟二人,不必為此傷和氣,你隨不能提父入朝,但我日后定是要舉薦你入仕?!?p>  “你可又是騙我?”

  “絕不騙你,如今我在朝廷也是四面受敵,有你協(xié)助一二,自然是好的。”

  “哼……你騙我毒害家父,你覺得我還愿信你?”

  “我確未騙你,那毒本是不能傷白大人的命,然白兄你疏于送藥,才導(dǎo)致此事的發(fā)生,你心里也是知曉?!?p>  “……此事怪我糊涂,你幫我掩蓋下去,我自會報答你?!?p>  “他的入了黃土,誰還能知曉此事?”

  “那就好,我再信你一次?!?p>  “既然來了我府上,不如喝一杯再走?!?p>  “嗯……”

  白子陽在司徒府玩到很晚,才乘車回府上,司徒風(fēng)答應(yīng)幫助他壯大家業(yè),開拓商路。

  夢寐趕到京都內(nèi),暗中為羅義提供信息,協(xié)助他處理司徒府的人,靜等教主的下一步指示。

  月黑風(fēng)高夜,夢寐剛從京都城內(nèi)送完信,卻遇到一路尾隨她的莫青。

  二人拔劍相向,莫青的功夫自然是上乘,招招斃命。逼迫夢寐節(jié)節(jié)后退,終于招架不住,受了莫青毒鏢,敗下陣來。

  她知此次在所難逃,未報家仇,卻要成為劍下魂。

  正在她心灰意冷之時,陳絡(luò)出手救下她。

  “又是你!”莫青殺氣騰騰,緊握劍柄,還未等對方回應(yīng),就直接攻擊過去。

  陳絡(luò)知曉他的毒鏢有多厲害,為了避免夢寐枉死,所以并未貪戰(zhàn),幾個回合后,趁機會帶走昏迷的她。

  莫青緊追不舍,直到二人逃入郊外山林,不知所蹤,他才罷休。

  山林洞穴內(nèi),陳絡(luò)用打火石生火取暖,看她傷口鮮血直流,毒素散發(fā)得也快。

  他輕輕地為夢寐褪去外衫,為她吸出毒血,女子因為疼痛而秀眉緊蹙。

  陳絡(luò)從懷里拿出一瓶藥粉,撒在她的傷口處,隨后安撫她躺下。

  “不要……不要過來……我不想殺人……不……”女子的聲音變得害怕,像是做了什么噩夢。

  “主人……我錯了……我不該救他……”

  “爹……娘……香兒怕?!?p>  女子臉色蒼白,胡言亂語著,在地上蜷縮,瑟瑟發(fā)抖。

  他將外衫脫下,為她蓋在身上,將她扶到自己身旁,靠近火堆取暖。

  “你也是可憐人,殺手也好,暗衛(wèi)也罷,都不過是別人的狗?!?p>  陳絡(luò)像是想起什么,慶幸地安慰自己道:“若不是你,我此生也不過如此。”

  翌日,夢寐從噩夢中醒來,看到這番景象,倒是有些嚇了一跳。

  “我有這般嚇人?”

  “教主……我……”

  “事情可辦好了?”

  “是……教主?!?p>  “大漠邊境有變,跟我一同去那里查看虛實。”

  “是……教主。”

  “京都是回不去了,我們?nèi)デ懊娴目h城,買馬匹連夜離開?!?p>  “是……教主?!?p>  話必,主仆二人離開京都郊外,前往沙城邊境。

  羅義將張氏之事告訴王爺,穆寒下令抓捕她入王府地牢。

  圣親王府,也有著旁人不曾知道的一面,安王曾經(jīng)在此修建地牢,枉死了不少文人墨客。

  羅義將地牢之事,如實告知王爺,暗中召集安王當(dāng)年培養(yǎng)的人,以護衛(wèi)的身份在王府巡邏。

  張婉兒雖是在地牢下,但并未上刑駕。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穆寒進入地牢,羅義一旁伺候。

  “我找你來,不是嚴刑拷打你,而是覺得此處隱蔽,無隔墻之耳?!?p>  “王爺……可想聽一個故事?!睆埻駜簻I眼婆娑。

  “說……”

  “邊州葉縣,有一個縣令膝下一對雙胞女,家人唯獨只疼愛長女。因為她能言善道,嫵媚動人,時常為父解憂排險。次女有一未婚夫婿,陳氏旁系庶子。他表面為人敦厚,善解人意,很快俘獲女子的心?!蓖駜貉蹨I簌簌,她似乎看到那個少年郎,含情脈脈與她對望。

  “她聽?wèi)T了鎮(zhèn)北王的英勇事跡,心里也有了自己的鎮(zhèn)北王?!?p>  “大膽,竟然那王爺和庶子比較?!绷_義出聲斥責(zé)。

  “羅義,你且出去?!蹦潞愿赖溃K究是個可憐人的事,少些人知道,也少點自卑。

  “是王爺……”羅義離開地牢,在外面守著。

  “王爺還真是體貼入微,懂得人的心思。”

  “……我不與你說什么,告訴我為何謀害張婉兒,你與司徒府有何關(guān)系?聽命于何人?”

  “奴婢還想說這個故事,王爺莫要心急,我自會告訴你一切?!?p>  “……”

  “直到有一日,深受太子信任的陳大人去了葉縣,看上長姐的妖嬈嫵媚,決意讓她入京都侍奉太子。清兒自然心疼姐姐的遭遇,想起未來夫婿也是陳氏的人,看能否有辦法。她千里傳書,召來心上人。”

  “那夜她永遠不能忘記的,她原本想告知姐姐不如逃跑,卻聽見更為可怕的陰謀。她的心上人,那個深情似海的男人,懷里躺著她的姐姐,二人密謀讓她去侍奉太子。女子大驚失色,她不信這是真的,失望地逃離此處。父母是愛姐姐的,自然舍不得姐姐去送死,于是得知姐姐之事,心生一計,下藥迷暈妹妹,將她裝扮為姐姐送去邊州,讓陳大人帶回京都城。她的心死了,夢醒了,在京都城內(nèi),被當(dāng)作玩物圈養(yǎng)在北苑。妹妹郁郁寡歡,終日忍受太子毒打,好在上天垂憐,妹妹有了身孕。太子給她一個侍妾的名分,接入太子府,給她一間閨房。她不知的是姐姐也嫁到了京都,與負心人幸福美滿地生活。陳氏一心想謀奪權(quán)力,巧在太子妃無生育能力,一直未能誕下子嗣。陳氏得知姐姐后,竟想著偷龍轉(zhuǎn)鳳,想把妹妹的孩子送出太子府,讓陳家的血脈流入皇室。姐姐用孩子的姓名威脅妹妹,妹妹自然是害怕,司徒氏向來不喜陳氏,所以妹妹想到唯獨投靠司徒氏,才有活路?!?p>  “所以妹妹投靠司徒氏?那文兒是誰的?”穆寒問道。

  “是,妹妹投靠司徒氏,為其做眼線,假意答應(yīng)姐姐此事。妹妹為了護住孩子,殘害許多人,包括她的姐姐,或許是報應(yīng)不爽,妹妹的孩子胎死腹中,無奈之下只好借助司徒氏在民間找一子代替。太子登基之后,她位極貴人,在偏殿廂房受盡冷落,聽命于司徒氏,下毒害死那些被皇帝臨幸,無意懷有子嗣的人。確保大皇子順利成為儲君,在皇宮內(nèi)游走于黑暗之中。宮廷政變,司徒氏翻臉無情,好在被侍衛(wèi)救出皇宮,妹妹遇到她做夢都想見的男人。”

  “司徒氏允你什么好處?”

  “她是真的愛那個人,他真誠相待,毫不介意身份懸殊。她能看懂男子的溫柔,也能體諒他的冷漠,可不能容忍別的女子分享。”

  “一切不過是你肖想,我可有一句說愛你?可有一次對你破例?”穆寒也不顧是否冒犯對方,反正不愿她如此自作多情。

  “我的肖想?哈哈……王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說……究竟司徒氏給了你什么?”

  “他和皇帝允我王妃之位,只要能夠在王府布滿眼線,送去消息,他們就會給我想要的?!?p>  “你……可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知……我知今夜是王爺說得最多的一次,也是你眼里只有我的一次?!?p>  “貪婪……這才是可怕的,你甚是可憐,卻也可恨。殘殺手足,謀害父母,實屬不仁不義。”

  “原來我在你眼里是這般,那你可知道柳卿顏是如何?”

  “她如何,不需旁人來說?!?p>  “你果真是無情,我一心為你打理王府,你卻坐享其成,與別的女人相親相愛?!?p>  “無理取鬧,我對你無半點非分之想,見你是文兒的母親才客氣幾分?!?p>  “王爺,我是死是活,已經(jīng)不在乎,要殺要剮,隨你?!?p>  “把你與司徒府和皇宮的所有密談,全部交待清楚,否則我會讓'張文替你受罪?!?p>  “你……”

  “哼……”穆寒甩袖離開,讓羅義進去讓她全部交待清楚。張文雖不是她所生,但二人也有情感,她自然舍不得兒子受苦,于是把自己的罪行全盤托出。

  穆寒從地牢離開后,去荷院看望張文,讓他好生讀書,跟他講了許多故事。

  第二日,羅義去書房復(fù)命,把張婉兒的所有罪行告知王爺。

  “把府上的人,清理出來,是時候打掃王府了?!?p>  “是王爺,那張氏如何處置?”

  “說到底不過弱女子,她雖是可恨,但對文兒是真心,你準備一下,即日送她母子二人離開京都?!?p>  “王爺……”

  “勇士的劍是不會沾染婦孺之血?!?p>  “是王爺?!?p>  “此事要絕密,司徒風(fēng)若知道了,定然不會饒過她。你帶她去西啟國避難,給她母子二人一筆錢,不必擔(dān)憂衣食住行。”

  “是王爺,羅義這就下去準備?!?p>  “去吧?!?p>  羅義離開書房后,去庫房領(lǐng)銀票,然后購置馬車,準備三日后啟程送走張氏母子。

  景年告知宛兮如今京都的狀況不妙,讓她早日離開為好,她不舍讓王爺孤身冒險,于是遲遲不肯離開。

  卿顏見羅義在府上清查下人,借口說張氏告假暫不回府,想必是張氏落網(wǎng),也不知王爺會如何處置,她幫忙照看文兒,免得嚇住孩子。

  三日后,天還未亮,羅義就帶著張氏母子離開王府,穆寒為其送行,他看著文兒的模樣,也是不舍,但終究不能留他們在府上。

  “文兒要乖,好好讀書,在那邊萬事聽你母親的?!?p>  “是干爹……”

  “好孩子。”

  “只要你扶養(yǎng)他平安長大,本王既往不咎。”穆寒警告道。

  “謝王爺?!?p>  “羅義,早去早回?!?p>  “是王爺?!?p>  羅義駕車離開京都城內(nèi),趕路去西啟國。

  穆寒答應(yīng)讓王妃不必打理王府,可以在府里隨意玩耍,可把她給樂壞了,再也用不著做什么溫柔賢淑的王妃。

  可惜卿顏學(xué)富五車,聰慧過人,確實在畫藝、舞蹈、撫琴和刺繡上稍有欠佳。

  為了一洗前恥,王妃決定讓管家重新招募這些老師入府。

  本應(yīng)該從基礎(chǔ)學(xué)的卿顏,非要學(xué)著繡荷包,晚上在梅院屋里,老是扎自己的手,張媽媽眼淚都要心疼出來了。

  “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姐,我的小祖宗,你悠著點兒,我看都扎了好幾針?!睆垕寢屧谝慌灾钡馈?p>  “張媽媽,你莫要吵,我一定要學(xué)會這個?!?p>  “好好好……我不吵?!?p>  費了幾個時辰,卿顏總算完成了第一個荷包,但她卻有些嫌棄起來。

  “張媽媽,你看這像不像蝴蝶呀?”

  “……小姐,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p>  “真……真話?!?p>  “不像?!?p>  “哎呀,我就知道。果然這東西,不適合我。”

  “小姐莫要灰心,這第一次誰都有失誤的時候?!睆垕寢屪焐想m這般安慰,但心里卻納悶為啥這么簡單的東西,冰雪聰明的小姐總是學(xué)不會。

  “唉,好吧,那我再來一次?!?p>  “小姐,咱還是早點休息,明日還得……”

  “不……我一定要繡好它?!?p>  不聽阻的卿顏,接著又繡了一次,荷包依然還是不好看,她丟在一旁,吩咐丫環(huán)明日拿去扔了,免得丟人。

  翌日,卿顏起床,丫環(huán)們進屋伺候她梳洗打扮,然后準備去前廳用早膳。

  看到桌上的荷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吩咐丫環(huán)拿去丟了。

  “小姐,這丟了得多可惜,你昨夜熬了這么晚才……”

  “張媽媽,我會繡出更好的,這要是不丟肯定被王爺奚落一番?!?p>  “什么東西,還被我奚落?”穆寒走進梅院,就聽見她在說自己。

  “奴婢拜見王爺。”張媽媽和丫環(huán)們嚇得趕緊行禮。

  “免禮。”穆寒走進屋里,看卿顏的模樣,很是窘迫,問道:“怎么變啞巴了?”

  “你怎么來這里了?不是要用膳了嗎?”

  “柳府派人來府上,說是你五哥回京都,想家人團聚一番,我也不好駁你的面子,打算跟你一起去。”

  “……好呀,正好我也想五哥,王爺宛兮姐姐在何處?我們出去她可不就無聊?”

  “打住,莫要左顧而言他?!?p>  “就是荷包而已?!?p>  “王爺,那荷包是王妃昨夜趕制而成,耗費心血那么久,卻要丟了,老奴覺著可惜?!?p>  “給我看看?!?p>  “是……”張媽媽把荷包遞給王爺,然后退下。

  “正好我荷包壞了,不如你送給我用?!?p>  “王爺,不是我舍不得,實在是它太難看了?!?p>  “都是用來裝碎銀,何必在乎外貌,丟了可惜。”

  穆寒從腰間取下一個精致的荷包,拿出銀兩放入新荷包內(nèi),重新放好。

  卿顏也不好意思反駁,就隨他的意思去了。宛兮雖然愛著穆寒,但她能看得出他對王妃的情誼,以朋友之名守護他,等危險離開之時,才是她心安理得隱居之日。

  自柳府家變之后,柳五至今仍未娶妻,一心想著好好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然后回來協(xié)助大哥打理商業(yè)上的事兒。

  看到妹妹被王爺照顧得如此妥帖,他心里十分感激。

  卿顏回到柳府倒也自在許多,與哥哥們談笑風(fēng)生,和姐姐們話桑麻。

  七姐姐自從被休之后,回到柳府居住,變得比以前更為開朗起來。

  她拉著卿顏去住處,想送給她一樣?xùn)|西。

  “阿姐,這串佛珠可真別致?!?p>  “小妹,這可是寺里的方丈開過光的圣物,我去為你求取而來,想你帶在身邊保佑你。”

  “謝謝阿姐,我會好好放在身邊的?!?p>  “嗯……我看你與王爺也算和睦,打算何時為王爺添子嗣呢?”

  “不滿姐姐說,我與王爺還未圓房?!?p>  “什么?為何?可是王爺對你并非男女之情?還是他另有新歡?”

  “姐姐莫要多慮,我只是覺得萬事要順其自然,王爺也還沒準備好接受我。”

  “罷了,妹妹,男子的心都是狠毒的,說一套做一套,你不必當(dāng)真了去?!?p>  “姐姐……我相信王爺不是那樣的人,若他真的選擇別人,卿顏也不會阻攔,只要那人是真心愛他?!?p>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鏡中花水中月罷了?!?p>  “……姐姐,我們還是早些過去,免得她們生氣了?!?p>  “好……”

  姐妹二人離開屋內(nèi),去與其他姐妹聚集。

  在柳府玩得很晚才回府,在路上,卿顏看著王爺有些疲倦。

  “王爺,今日怪我任性,才耽誤了回去的時辰。”

  “無礙?!?p>  “王爺,你對兮姐姐是如何想的?”

  “……什么意思?”

  “王爺心中的人,我猜是兮姐姐?!?p>  “……你想知道什么?”

  “你可會選擇她?”

  “我不否認愛過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愛,但會想起曾經(jīng)的事情。我與她有禮有節(jié),沒有半點逾越之處?!?p>  “我知道了……”

  “無論以后如何,我答應(yīng)過你祖父,照顧你,若是你有了心悅之人,我可以為你做主,若你跟著我,也定然不會委屈你。”

  “王爺,顏兒只想說你對我很好,讓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支持你?!?p>  “……你這丫頭,倒是長大了許多?!?p>  “嗯……”

  沒多久馬車到了王府門外,仆人下車搬來步梯,穆寒先行下車,然后扶著卿顏下來。

  踏入王府,二人各自回到屋里。穆寒在主屋里難以入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愛著宛兮,但有一點是,不想看宛兮受苦受累,也不想她四海為家。

  他虧欠她十里紅妝,可如今虧欠變得荒唐,他的十里紅妝給了一個小丫頭,如今的小丫頭長大成人,自己卻是慌了。

  他對卿顏是什么心思?他也不清楚,自己想過要接納她,但后來不敢接近。只想順著心意,對她好,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

  他想起五年前,皇宮廢棄的宮殿墻角蜷縮著的小丫頭,還記得這些年來,她在府里的刁蠻任性。

  卿顏在屋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回想自己這些年在王府的行為,王爺知道后,不知是否會被討厭。

  卿顏是聰明的女子,二年里為穆寒處理不少麻煩,柳氏也搭上了不少暗衛(wèi)。

  她可以對旁人心機算計,但對王爺卻不忍心。卿顏愛他,所以不想對他耍手段。

  翌日早膳之時,二人皆是無精打采,吃了幾口飯菜,就散桌而去。

  卿顏獨自在后院散步,讓張媽媽不必跟著,府上最近很干凈,所以張媽媽才敢讓小姐一個人待著。

  王府的后院,每個角落,卿顏都走過,包括王爺?shù)拿孛艿乩?。司徒氏和皇帝的眼線被連根拔起,卿顏為了以絕后患,開始插入柳氏眼線,為自己效命。

  卿顏是柳氏嫡系中,最為有資質(zhì)的人,柳武之不善于心計,本想遣散柳氏暗衛(wèi),好在柳五建議留下他們,認為妹妹在王府危機重重,若是沒有暗衛(wèi)協(xié)助,怕是日子不好過。

  柳武之最疼愛小妹,聽弟弟這么一說,也就同意留下暗衛(wèi),交個柳五負責(zé),柳五又直接交給卿顏,囑咐她善用,不可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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