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世界}
“不、不不不、不清楚……我剛才沒能開眼!”
佛經(jīng)云,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垩?,羅漢得證;法眼,菩薩得證;佛眼唯佛得證。五種眼的層次順序一目了然。
開眼,即開天眼,能看到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靈體,比如鬼。
淺田怡并不清楚五眼之說,但知道自己有時候凝聚目力是能看到鬼的,所以她自稱這種情況為“開眼”,而昨天從神社回來,她把這事跟安田廣征攤了牌。
“這么說剛才有沒有鬼出現(xiàn)你也不確定?那大師給的驅(qū)鬼牌怎會碎的?”安田臉色難看到。
“我、我也不知道……”
“不會是你自己弄碎的吧?”安田不無惡意地猜測。
“怎么可能是我?!”淺田怡尖聲辯解起來,“離開靜湖旅館的時候我還摸了一下胸口,驅(qū)鬼牌當時還好好的?!?p> “口說無憑,你怎么證明?”安田看淺田怡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畢竟這事兒太特么驚悚了,他得弄弄清楚,否則以后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生。
“我我、你……大師,對了大師,大師應該能看出這驅(qū)鬼牌到底是不是人為損壞……”淺田怡無意間抓住了救命稻草。
“行,那咱們就去見見大師!”安田冷哼道。
這時,先一步去蘆花旅館大堂前臺打聽林玨等人行蹤的跟班之一繞了回來:“老板,咱們還算幸運,大師正跟同學在公眾餐廳聚餐?!?p> 安田聞言微微頷首:“是挺幸運的,不然還跟去水漣莊院,這路上可不太平……你帶路,我們?nèi)ゲ蛷d!”
到了餐廳,遠遠地,安田讓跟班用金錢攻勢把去上廁所的吉良給“收買”了,而吉良又通過手機把赤川和口羽叫到了男廁門口。
跟班又奉上幾張萬円面值的大鈔,懇請赤川三人稍候一些,容他們老板安田單獨見一見大師。
吉良和口羽對林玨的觀感只能說一般,不過赤川非要認林玨為老大,他們也就按部就班地認了,所以安田跟班一撒錢,加上又不是什么害人的事,他倆便半推半就地應了。
可是赤川卻有點反感這事,并沒有馬上收下跟班給的錢,反而道:“這種事我做不了主,你得跟林老大直說!”
跟班不悅道:“這么說,你是打算掃我們老板的興啰?”
赤川聞言,臉色沉了下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姓赤川,還知道你父親叫赤川浩二,在尼??偛慨斦n長……年輕人嘛,熱血沖動講義氣,但你知不知道得罪我們老板很可能讓你父親丟工作?”說著,跟班掏出一張名片塞到赤川手里,“吶,這是我們老板的私人名片,拿回去給你父親,相信他會喜歡的?!?p> 赤川瞄了眼名片上的頭銜,“富士財團常務理事”,他整個人頓時躊躇了。
富士財團的前身是安田財閥,而尼桑汽車也是富士財團麾下的參與企業(yè)之一,關于這一點,赤川上初中去老爸上班的地方參觀時就知道了。
同一時間,安田廣征攜著淺田怡來到林玨所在的餐桌,卻沒敢自作主張地坐下。
“大、大師!”
“你怎么來了?”林玨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反而慢悠悠地端起玻璃杯呡了口鮮榨橙汁。
“我是專程來找您……”
“專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林玨終于抬眼掃視了安田和淺田怡一下。
“我我找你的同學打探了一下,不然我就直接去水漣莊院了?!卑蔡锩嫔珜擂蔚馈?p> “是嗎?有事就說……”
“大師,請您看看這個?!闭f著,安田把裹有驅(qū)鬼牌碎片的一方手帕擱到了林玨面前。
沒等林玨動手,細川幽雪就問:“這里面什么???”說著,她直接掀開了手帕。
一小堆喪失了光澤度的翡翠呈現(xiàn)在林玨等人面前。
細川幽雪愕道:“這是……”
“驅(qū)鬼牌?!?p> 聽到林玨的話,細川幽雪仨女都大吃一驚。
高坂直美更是忍不住道:“不能吧?你給我們的驅(qū)鬼牌我試過,錘子都砸不壞,怎會碎的?”
她這話一出,把安田和淺田怡嚇了一跳:“那我們這塊驅(qū)鬼牌怎么……”
“很簡單,驅(qū)鬼牌里的靈力(技能)放光了,它自然就碎了?!绷肢k隨口給了個解釋,轉(zhuǎn)而問道:“這牌子什么時候碎的?”
“就剛才……我們從靜湖旅館側(cè)門那邊走小路過來這里,然后進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牌子碎了?!?p> “是嗎?”林玨相當好看的劍眉不禁挑了挑,接著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好幾秒都沒作聲。
與此同時,蘆花旅館外的夜幕里,同時出現(xiàn)了四只大虛蓋格,它們按照林玨的暗中指示,分散向東南西北四個方面搜索。
之所以這么干,是因為林玨相信,十級的[心靈傳動](單體攻擊)雖然無法秒殺四十級的蓋格,但秒掉現(xiàn)世中普通的靈體應該還是很輕松的,所以他出動大虛們是想找一找被秒靈體的殘骸。
只要大虛吞噬了殘骸,就應該清楚靈體的過往經(jīng)歷了。這樣一來,林玨便能做到心頭有數(shù),一切盡在掌握。
“好了,事情很快會水落石出……”
看到林玨空洞的眼神恢復神采,安田也猜到大師應該是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大師,那這驅(qū)鬼牌?”說著,他指了指碎塊。
“回頭我再給你一塊,但價格方面嘛,得翻倍!”林玨淡淡道。
“沒問題沒問題,不過能不能……”安田指了指淺田怡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兩塊??!”
“可以啊,錢數(shù)再翻倍。”
“多謝大師!”
夜幕中的箱根神社。
后院最大的一間云房內(nèi),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峻拔男子身著神官服正在主位上正襟危坐。
“神咲凈階!”四名神官服顏色稍淺的男子向主位男子施禮。
“好了,都坐吧!”
聽到吩咐,四名神官這才分兩邊坐下。
“我不在這幾天,神社里沒出什么大事吧?”
房間里先是安靜了數(shù)秒,然后位于神咲神官左下手的一名神官才開口道:“沒有,沒大事,就是聽說附近的旅館昨晚有人死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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