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見此,鼓動靈力,就要喚出法寶強力破開籠罩頭頂?shù)木蘧W(wǎng),他眼力不差,瞧出這兩張巨網(wǎng)不是什么厲害的法寶。
“慢慢慢,王休兄弟,切莫動手”
忽然聽到燃菊上人的傳音,語氣急切,似乎帶著懇求,王休心里縱然有千般疑惑,還是按下,一身靈力藏回體內(nèi)。
“上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兄弟,是我的錯,今天就不該出門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王休心里疑問越來越大,接著追問,能令燃菊上人一位玄仙產(chǎn)生窘迫的,也就只有面前的女子了。這也讓他對面前的女子身份產(chǎn)生了好奇。
“你有所不知,這位是合歡門的圣女,據(jù)說在門派內(nèi)豢養(yǎng)有三千面首,供其淫樂,本身是玄仙中期的修為,是一派之首,我以前只是聽說,從未見過,怎么今日怎么被我撞見了。”
“合歡門?這一聽就懂?!?p> “不好,莫不是要拿了我回去練功?!?p> 王休雙手靈力頃刻間匯聚,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為別人的爐鼎。
見王休又要動手,燃菊上人急急傳音,“王兄弟,聽哥哥一言,不要妄動,這圣女練得神通,我知曉有一門是神遁術,配合手下的八名裙下之臣,你我二人,就是破開困頓,也難以再此人的修為下逃得生機,你我二人,終歸有一人會被此人擒住,況且你修為只有散仙,定是要拿你為主”
燃菊上人說明厲害,聽得王休頭皮發(fā)麻,后背如被針氈。
“我知曉這位合歡圣女,有一個習慣,不是誠心求歡者不拿,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你我先看,再做打算?!鄙先擞謱捊獾?p> 王休聽言,放下雙手,眼睛卻是死死盯著這位合歡圣女,若是有任何異動,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合歡圣女一甩巴掌,將青衫男子甩昏在大帳上,這男子不過合體修為,哪里挨得住這下。
“嗯,不錯,不錯,你們幾個這趟出門還算有些門道,回去后就不拿你們合練了”合歡圣女看著被金網(wǎng)困住的王休二人,嘴角抹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小巧的舌頭在唇角打滾,對著八個手下,贊許道。
八位散仙手下不約而同的升起欣喜之色,看向王休二人的眼神里充滿了幸災樂禍意味,同時一招手收回二人頭頂?shù)慕鹁W(wǎng)。
合歡圣女眼睛在二人身上不停掃視,看過燃菊上人后,自然的點了點頭,再看向王休,眼睛里突然冒出精光。
“呀呀呀,居然還是個童男子,呵呵呵呵……”合歡圣女掩面笑道。
這可不是夸獎的話,聽在王休耳里十分的惡寒,關鍵,合歡圣女的聲音還他娘的是個男的。
……
王休突然有想自爆的沖動。
這具身體被自己得到前,原主人王休修行三千多年,心無他物,不染女色,精心苦修,故此修行進步神速,還保留了童子身。
“呵呵呵,妙,妙,居然能見到童子身的仙人,太妙人,本圣女可從未采摘過童子身的仙人,想來味道一定不會差的”合歡圣女眼神炙熱,直勾勾的盯著王休某些地方看,看到不能自己時,一只腳掌伸進了躺著的男子獸皮毛毯下。
“穿紅衣服的,你可以滾了”合歡圣女居高臨下,吩咐道。
只要不是惹到什么大人物,這里附近的男子還不是隨便任自己采擷,況且,洲府內(nèi)的大人物自己全都認識,面前的二人明顯是散修,沒有背景,這樣的散修玩死了,也不會有事。
得到首肯,燃菊上人如蒙恩赦,可一看王休,臉色頓時躊躇不止。
再三緘口,燃菊上人嘗試開口,“圣女,我也知道你的規(guī)矩,非誠心者不拿,你要不問問我這位兄弟的意思?”
“哼”合歡圣女面色寒霜,轉(zhuǎn)而對王休開口,換了一副樣子,語氣輕佻,用男聲掩嘴嬌笑,“小哥哥,你要是能從了我,我將掌門之位讓與你,你來當圣子,我當圣女,咱們喜結連理,日后我再祝你突破玄仙,做一對逍遙自在的仙家俠侶,你看如何?”
合歡圣女眼睛撲閃,長長的睫毛像是會勾引人,聲音暗含某種魔音,聽得王休頭腦發(fā)脹,下意識的就想點頭說好。
王休暈頭轉(zhuǎn)向毫無意識的想要稱好,腦海中徒然有一絲清明閃動,瞳孔集聚收縮,如同針芒,他猛然咬破舌尖,口中津液混合血水一同咽下,喉嚨里滾動的猩甜,喚回他的理智,連連喘動粗氣,慶幸自己從魔音中醒過,若是真的點頭同意,怕是下一刻,合歡圣女便要親自動手囚禁自己,到那時,可真是地獄末日的一番景象。
合歡圣女臉色微變,聽到王休的拒接,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回轉(zhuǎn)的余地,鼻中噴過兩道白煙,顯然是氣急,腳下的漢子突然臉爆青筋,額頭直冒大汗,“哼,沒用的廢物”,視線從腳下拾起重新盯著王休,心中難免對這位長相一般,身高一般的男子高看幾分,這下,心里猶如螞蟻在爬,更想要得到人了。
麾下的八位散仙悄無聲息,圍成一圈,呈合縱之勢,悄悄將二人圍住。
燃菊上人看八人圍住自己,其中故意將王休圍死,只有三人看住自己,其中的道理不用多說,他面色凝重,急忙道“圣女大人,您貴為一派之主,今日莫不是要用強不成?這可不合乎星樓洲府的規(guī)矩,你若是用強,本上人就是拼了命也要突圍出去,將你今日的惡行告之與眾?!比季丈先搜赞o鑿鑿,氣勢不再服軟,徒然拔高。
聽到有人用星樓洲府的規(guī)矩壓自己,合歡圣女睫毛輕顫,面色即為不悅。
星樓洲府自然有它的規(guī)矩,尤其是各派之長皆是受到洲府城主的制衡,城主府不要求他們?yōu)橹薷鍪裁?,可也不允許有人隨意破壞洲府千百年的潛藏規(guī)矩,若是隨意動用勢力壓人,逼迫散修為他們做事,那洲府豈不是亂套了?
星樓洲府不是魔派,乃是屬于一座超級修真家族屬轄。
今日,合歡圣女若是真用手段,明日,事跡傳遍星樓洲府,哪個散修還敢與他們?yōu)槲?,若是城主府借題發(fā)揮,沒有的都要被說成有的。
合歡圣女立下‘非誠心求歡者不拿’,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也輪不到你來管吧,無非就是作風不好,容易引得他人背后談論。
一位散仙,一位玄仙,得用什么手段將他們快速擒下?這位面容善水,皮膚雪白,帶著男聲的圣女,腦海中飛速思量。
良久,圣女輕柔一笑,盡顯媚態(tài),嬌喝退八名散仙,這么短時間便想出了計策,嫣然笑道“好哥哥,這樣,我出了問題,你若是猜對了,我便放了你,你若是猜錯了,你可要乖乖跟人家走,做人家的圣子大人哦”,說完還眨巴眼,拋了一個媚眼。
王休心頭一陣惡寒,這樣的大兄弟,若是前世在街上被自己碰上,如此的不要臉,怎么也得教教你做人的禮義廉恥信。
看到合歡圣女退讓一步,燃菊上人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他暗中傳音王休,讓他接下。
聽到二人同意,圣女又是拂手掩面,嬌羞道“二位便猜猜,奴家是男是女?”
“啊”
二人面面相覷,同作詫異驚訝。
半晌,燃菊上人眼珠子從合歡圣女脖子上使勁盯著看,似乎想找到什么東西。
合歡圣女也作大方,索性站起,繞著大帳走上一圈。
“嘿嘿,我猜你是男的。”燃菊上人面色得意,他從合歡圣女咽喉并未發(fā)現(xiàn)男子獨特的喉結,本想猜測是女的,可又想到,此人古怪的男聲,外人對男風的評價,況且一名玄仙,若是要刻意隱藏起一些獨有特征,對他們來講并不難辦,故而,燃菊上人大膽反其道而行之,猜測是名男子。
“哼哼,他定是練了什么神秘的功法,才變成這番田地”燃菊上人小心求證,大膽假設。
“到你了,小哥哥”合歡圣女舔著嘴唇,高叉裙擺裸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笑著說道。
王休腦??焖偎伎歼@個問題,若是他也猜男的,無非就是兩種結果,對或者錯
猜對,和燃菊上人一同離開,皆大歡喜,猜錯,一起留下,難兄難弟,也算是做個伴,日后有所照應。
男與女,對與錯,各有五十的幾率。
他心里發(fā)怵,瞧向合歡圣女,想從此人身上找到一絲破題的蛛絲馬跡。
圣女嬌笑,繞著大帳又走了一圈,甚至刻意抬起一條腿,伸手去撫摸潔白的大腿,用獨有的男嗓子道“小哥哥,若是再不猜,我就當你放棄,想和人家走了哦”
“你他馬不男不女”
王休大聲咆哮,聲音席卷整片天空,振散積云。
霎時間天清氣明。
這一吼聲,將在場所有人齊齊鎮(zhèn)住
燃菊上人嘴巴張得老大,無法相信王休的答案。
合歡圣女也是如此,眼角陰郁,面色冷若寒霜,說不清的難看。
突然,圣女笑了起來,如沐春風吹散臉上的陰霾,輕拍手掌,微笑道“你猜對了”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不男不女,不知道是上輩子造的孽還是祖宗父輩造的現(xiàn)世報。
“啊……啊……啊……”燃菊上人驚得下巴都掉了,喉嚨發(fā)不出聲音。
“我怎么會猜錯,我怎么猜錯了?”他呢喃自語,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乘著他分神之際,八位散仙同同出手,手中拿著一張金涔涔的大網(wǎng),從八個方向攻來。
“上人小心”,王休大聲提醒,手里喚出一件法寶,就欲起身支援。
他驀然間看見合歡圣女眼角帶笑,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他渾身驚出冷汗,立在原地。
合歡圣女笑著的臉徒然一僵,重哼一聲。
如果王休膽敢出手,合歡圣女會第一時間將其拿下,這樣,便是王休壞了合歡派的規(guī)矩,日后追查下來,也好有番說辭。
不多時,八名散仙趁著燃菊上人分神之際,齊同出手,腳踩罡步,八張大網(wǎng)同時蓋下,竟然一下將其困的死死。
燃菊上人身形一頓,無法施展騰挪,身上蓋的八張金網(wǎng),彼此互相纏繞,越收越緊。
上人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身裹的鮮葉紅衣之上,紅衣鼓起,化為一團鮮紅火焰,圍繞著燃菊上人一燒,八張金網(wǎng)居然被其破開。
燃菊上人口中疾馳,金色花紋懷繞在其身邊,整個身子化為一團紅色火焰直奔一個方向而去,一副奪路而逃得模樣。
大帳上的合歡圣女眼色冰冷,不再去管王休,光潔的腳掌在獸皮毯子上一跺,化作一道流光追向火球逃去的方向。
片刻后,這片天地,只留下王休獨自站立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