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么破玩意?。。ㄇ笸扑]、收藏)
刺殺的動靜鬧得雖然不大,但自從李赫離開白府后,白林夕與白樺就一直留意著李赫的一舉一動。
在鬼影死后片刻,白林夕與白樺就趕來了。
白樺看著已經(jīng)涼透了的鬼影還有目光呆滯,卻沒有損傷的李赫,慌張的神色逐漸變得冰冷。
“李治,這是怎么回事?”
白林夕見到已經(jīng)死去的鬼影的尸體和魂不守舍的李赫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可不是深居淺出的大家閨秀,戰(zhàn)場殺敵一點都不比男兵弱,更沒有心軟過,宮廷政變經(jīng)歷過,權(quán)貴的齷齪事也見多了,可與說她是一朵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鐵梨花。
自從懷了李赫之后,白林夕才脫下了盔甲,做了賢妻良母,只是骨子里的強悍至今未曾褪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林夕秀眉一挑,猛地轉(zhuǎn)身白裙飄飄宛如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紅甲白袍驚艷戰(zhàn)場的娘子軍。
李治低下頭,私底下他喊白林夕嫂子,早年也隨著白林夕打過戰(zhàn),知道白林夕的生猛,雖然有十幾年沒有在見識過了,但今天的白林夕讓他回想起當(dāng)年。
他的身體不由得站的挺直,像極了待檢閱的士兵,“他說他是刺客!”
“刺客?!”白林夕心中一縮,然后看向李赫,眼底盡是關(guān)心。
“他是暗月殺手榜前十的殺手叫鬼影,上次我差點被噎死也是因為暗月殺手的刺殺。”李赫逐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暗月!”白林夕瞇著眼睛,怒火在眼底燃燒。
白樺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吃瓜群中如鳥獸一般散去?!傲窒?,你帶著赫兒回去,這件事情你不要管,為父來管。”
大將軍之子被刺殺可不是什么小事,很多人眼睛都盯著呢。
如果事情沒有處理好,肯定會牽連將軍府。
現(xiàn)在李顯圣正處于巔峰時期,又是皇帝的心腹,對他眼紅的老臣太多,很多事情李顯圣都不能親自插手過問。
而白樺處理此事最為妥當(dāng)。
其一白林夕是白樺的獨生女,李赫則是白樺的血脈至親;
其二白樺已經(jīng)退居幕后,不再管朝野之事,為李赫出手不過是老人替自己的孫兒報仇出氣;
其三白樺可是中夏帝國的五尊武圣人之一,實力強悍且能量巨大,可以說是跺跺腳皇城就要抖一抖的人物,對上暗月殺手組織這樣的巨頭,無疑正好是兵對兵將對將,最適合不過。
“爺爺,娘,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交給孩兒處理吧?!?p> 李赫突然站了出來說道,表情冷峻不似開玩笑。
若李赫是武者且因為心高氣傲說出這一席話,白樺與白林夕爺倆到不會在意,反而會夸贊李赫一番??衫詈罩皇且粋€柔柔弱弱的書生,如何對付實力龐大的暗月組織。
“赫兒,別意氣用事,這件事就交給你爺爺來處理吧?!卑琢窒嘈墓略剟裾f,而李赫壓根就不聽勸。
“娘,您就寬心吧,如果暗月不開眼在派殺手過來,來一個我就殺一個,兩個人我就殺一雙?!崩詈张鉀_沖指著慘死的鬼影道:“下場就像他一樣凄慘?!?p> 白樺順著李赫手指去的方向望去,再次看向沒有氣息的鬼影道:“赫兒,這個暗月殺手是你殺的?”
“沒有,不過卻是我把他打翻在地的?!崩詈侦o靜的說道。
白林夕無聲地看向李治。
李治點點頭道:“的確,我在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躺在地上?!?p> “暗月殺手鬼影,極其擅長隱匿,相傳就算出現(xiàn)在人的面前都無法看見。
赫兒你竟然將他打翻在地?”
白樺摸著已經(jīng)發(fā)白的胡須淡淡的道。
李赫依舊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修煉出武元,如何將一個武宗級別,而且極為擅長隱匿功夫的殺手打翻在地?
可事實李赫活的好好的,而殺手卻的死透了。
面對白林夕與白樺的投來的猜疑目光,李赫撓了撓頭,然后非常裝逼的坐在茶棚的長板凳上,到了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只是把玩著茶杯淡淡的道:
“本來我就想庸庸碌碌的活下去,可換來的卻是永無止境的暗殺與嘲諷。
不裝了,我是絕世高手,攤牌了。”
“噗~”李治雖然是正規(guī)軍出身,接受過嚴格訓(xùn)練,但還是笑出聲來,真的沒忍住?!氨?。”
“笑!”李赫猛地站了起來,想要一腳踏在板凳上擺一個帥氣的pose,卻踩空了,要不是白林夕眼疾手快扶助了,李赫估計門牙都會磕掉。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手段!”李赫做出一個閃電標志,指著前方廣場十人合抱的大樹道:“只要隨著我一聲令下,這個大樹就會被我擊穿?!?p> 白林夕看了看百米看外的大樹又看了看像是抽筋的李赫,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將李赫抱在懷里道:“乖孩子,跟娘回家,以后你爹要是在敢逼你學(xué)武,我就休了他。”
李赫:“……!”
白樺同樣老淚縱橫。
老將軍一聲從未哭過,就連結(jié)發(fā)的妻子死了,也只是眼睛發(fā)紅,卻未曾哭泣。
可是今日,猛虎落淚。
這位年紀過百,前人大將軍,如今的武圣人卻哭了,泫然淚下,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老天,你何其不公,我就這么一個獨孫,就這么給逼瘋了。
暗月,老夫誓要滅了你!”
老人的一聲宛若雄獅的怒吼使得整座都城都為之震動。
皇宮內(nèi)正在與皇帝牧胥瀾商議邊防軍事的李顯圣倏然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西城,旋即也沒有說告退,直接破門而出,沖向李赫所在的地方。
牧胥瀾靜靜的看著地圖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白樺那一吼,他可是聽得真切。
當(dāng)他的視線投到北部的邊防布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扶著額頭對外面驚疑不定的太監(jiān)喊道:
“從國庫里挑點寶物然后通知姮兒與我一起去大將軍府。
算了禮物我自己挑,你去通知姮兒?!?p> “是陛下?!碧O(jiān)緩緩?fù)俗摺?p> 臨走前頭不敢抬起頭看向牧胥瀾的臉色。
單單從牧胥瀾的語氣他就可以猜出此刻他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
李赫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此刻是該哭還是該笑。
無疑白林夕和白樺對他極為寵愛,但是莫名的被當(dāng)成瘋子任誰都不好受。
“爺爺,娘,你們別哭了……
我沒哭,也沒瘋,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信我立馬發(fā)功給你們看!”
李赫見勸說無效只能用行動說話了。
“風(fēng)起!”
李赫氣沉丹田爆喝一句,開始造勢。
隨著他一聲令下,果然刮起了妖風(fēng)。
他得意一笑然后中指與食指并攏朝著百米開外的古樹一直,眼睛圓瞪再次爆喝一聲,“劍來!”
一道劍光沖天而起,震驚皇城,李赫嘴角微微掀起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有逐漸消失。
只見李顯圣乘風(fēng)御劍而來,大將軍官服無風(fēng)自動,威風(fēng)凜凜。
就是這樣的一位大將軍,乘風(fēng)御劍武圣人,不知所以的朝李赫走來,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
“林夕,爹這是怎么了?你們?yōu)楹伟l(fā)哭?!?p> 李顯圣此刻就像是剛剛步入戰(zhàn)場的新兵蛋子,對未知的戰(zhàn)局有著莫名的恐懼。
“李顯圣,這下你舒心了吧,赫兒瘋了。
你也不用為繼承爵位的事情再去頭疼了!”
白林夕哭的稀里嘩啦,就像是被該怪蜀黍搶走糖果的小女孩。
哪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武皇啊。
白樺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他也是贊同李顯圣的。
只是見李赫大骨子里厭武,就沒有與李顯圣一同施壓,就生怕李赫扛不住。
這下果然一語成讖了。
“爹,我沒事。
我真的沒瘋!
我說我能把百米外的大樹砍到。
外公和娘都不信!”
李赫看到李顯圣柔和的目光是真的有些慌了。
在與異世界李赫的記憶融合之后,他根本就么有見過李顯圣會露出這樣慈父的表情。
平常不是吹胡子瞪眼,就是搖頭唉聲嘆氣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劍來!”李赫抖抖手,發(fā)現(xiàn)防御塔根本不聽他指揮,頓時大急。
倆忙喊了三聲。
“來、來、來!”
“來你媽個頭來,吵老子睡覺!”
奧恩突然出現(xiàn),穿著睡衣帶著睡帽,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李赫見到奧恩如蒙大赦,“老哥,老哥這是咋個回事嘛?防御塔怎么不靈光了?”
“我看是你這個瓜娃子腦闊不靈光了!”
奧恩按捺下一錘子砸死李赫的沖動薄怒道:“咋咋呼呼干哈,你不知道防御塔是被動防御的嗎?
只有等你生命受到威脅才會出擊。
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防御塔每發(fā)動一次就要恢復(fù)一下。
時間三五天……七八天,記不清楚了,反正不能立馬使用?!?p> “你早說啊,什么破玩意防御塔??!”
李赫哀嚎一聲,這下就真的要被當(dāng)成瘋子了。
“咦,我沒說嗎?”奧恩愣了一下。
“沒有。”李赫耷拉著眼簾,一副要死的表情。
奧恩撓了撓頭尷尬的大笑著,“啊哈哈哈,那還真抱歉啊,那天喝多了,忘了跟你介紹了。
那啥,有關(guān)防御塔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現(xiàn)解決你眼下的事情吧。
嗯,就這樣我還有約,先溜了?!?p> “喂,別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喂!”不管李赫如何嘶吼叫喊,奧恩依舊關(guān)上小賣鋪的卷閘門溜了。
“你妹的!”李赫咒罵一聲。
返回了現(xiàn)實,他然后干咳了幾聲故做嚴肅的樣子對李顯圣小聲道:“爹,小聲告訴你,其實我真沒事。
咱們也不砍樹了,咱們回家?!?p> “到底是怎么情況!”李顯圣當(dāng)然不相信李赫發(fā)瘋了,只是見白林夕與白樺的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也就沒有發(fā)飆。
“這里人多眼雜,小心隔墻有耳,還是回去在與你說。”李赫小心翼翼的看著其實加上他只有李顯圣,白林夕、白樺與李治四人的空曠街道神經(jīng)質(zhì)的說道。
李顯圣隱秘的瞪了李赫一眼,然后對白林夕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p> 后對白樺道:“爹,這次暗月組織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