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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戰(zhàn)術(shù)大師

第十一章 劉里昂的蘇醒

從零開始的戰(zhàn)術(shù)大師 璞灼 2438 2019-10-22 08:14:31

  治愈了劉里昂傷口的尼利夫被軍士們攙扶著,帶到其他帳篷休息,這天陳天賜沒有去繼續(xù)和法琳娜聊天,而是一直陪在劉里昂身邊,一整天都在一旁等待他醒來。

  也許是因為被夢中見到的場景感染,又或者是這具身體本身的反應(yīng),看著昏睡在病床上的劉里昂,陳天賜感到莫名心痛,以及歉意。

  軍營里像往常一樣,士兵們進(jìn)行著操練,斥候繼續(xù)在周邊打探情報,監(jiān)視獸人部隊,直到夜晚降臨,陳天賜也感到乏了,回到營帳躺下,一直昏迷不醒的劉里昂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呼呼,咳咳咳?!眲傄恍褋?,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所幸胸口的傷已經(jīng)愈合,所以并沒有導(dǎo)致任何不良后果。

  這劇烈的咳嗽聲傳到駐守在外的士兵耳中,這位士兵記起主帥說過,劉里昂一醒就報告給他,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這位盡忠職守的士兵還是前往陳天賜所在的營帳報告了這件事。

  不小半刻鐘,還穿著睡衣的陳天賜急急忙忙的來到劉里昂的所在,看到對方正呆呆的坐在床邊,看到自己出現(xiàn),露了一個笑容。

  “你終于醒了!”陳天賜看著對方,心中復(fù)雜萬分,要是本人的話,此刻大概已經(jīng)撲過去了吧。

  “嗯。有吃的么,我有點餓?!眲⒗锇河行┨撊醯卣f道。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叫人去拿。”

  命令那位給自己傳消息的士兵去伙房哪些軟乎的吃食,又叫來軍醫(yī)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有點虛弱,只需要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于是劉里昂一邊喝著肉湯,吃著干面包,一邊聽陳天賜給他講這幾天的軍情事務(wù),講述了自己的釣野伏戰(zhàn)績,和法琳娜之間的約定,也講了杜勝表示忠心的事情。

  劉里昂吃完面餅,喝完湯,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本來蒼白的臉上也回了點血色,然后就開始思考起陳天賜告訴他的這些信息。

  “你大傷初愈,還是先休息一會,”陳天賜說道“而且現(xiàn)在也是晚上,沒必要立刻就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都睡了這么久了,起來了又聽著這么多有趣的事,你想讓我休息,我腦子也會自己動起來的?!眲⒗锇盒π?,隨后摸了摸胸口,疑惑的問道“我記得那支箭射穿了我的胸口,難道是我記錯了么?”

  “我派人去周邊的城鎮(zhèn)里找了神官給你醫(yī)治的。”

  “嗯?這可真是意想不到,居然有神官愿意來這里,你該不會派人去搶的吧?”

  “怎么會!那位神官還說自己愿意留下來救助別的受傷的士兵?!?p>  聽到這句話,劉里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么,你覺得這個人有問題?”陳天賜看到劉里昂的面色,疑惑的問道。

  “當(dāng)然,問題大發(fā)了,你是不是這個統(tǒng)帥的位置坐久了,覺得周邊的人都唯命是從是正常正確的?”劉里昂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說道“第一,神官出手施展治愈術(shù),需要高昂的費用,第二這幫人仗著自己的身份一直以來都高傲的不行,從沒聽說過那個神官會做這種不討好的善舉,第三,一般來講,低階神官是不會治愈術(shù)的,說了這么多,你應(yīng)該懂了吧?”

  “前兩個還能用他是個真正的好人來解釋,最后一個,你確定么?”

  “怎么,以前我們?nèi)ソ烫猛娴臅r候,你難道沒注意到么,施展治愈術(shù)的,都是中階或者高階神官,低階神官大多都在打雜,或者在祈禱?!?p>  “咦,嘿嘿?!标愄熨n撓著后腦勺,傻笑著糊弄起來,在這具身體里的記憶力,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不搭理陳天賜的傻笑,劉里昂繼續(xù)分析道“反正那個神官很可疑,不過就現(xiàn)在看來,他的治愈術(shù)是貨真價實的,但是問題就是對方的目的,與其到最后變成你下不了臺的局面,不如早早的讓他把話說開,當(dāng)然了,這個神官的事情才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那個法琳娜,你為什么不把她當(dāng)做人質(zhì)來威脅獸人,反而想著靠她的存在,和對方談判?報信這種事,誰都能做吧?!?p>  提到對法琳娜的處理,陳天賜收起自己嘻嘻哈哈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語言,將自己的想法和理由,跟劉里昂解釋了一遍。

  “只是為了盡快結(jié)束戰(zhàn)事?”劉里昂笑了起來,隨后又劇烈的咳嗽,喝了杯水后,好轉(zhuǎn)了過來,認(rèn)真問道“天賜,你認(rèn)真的么,這種想法太天真了,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啊?!?p>  “認(rèn)真的,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标愄熨n說道“我聽過這么一句話,世界上一直存在兩種說法,一種是真理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一種是生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人們通過前一種說法來發(fā)動戰(zhàn)爭,又通過后一種說法來結(jié)束戰(zhàn)爭,千百年來,一直如此?!?p>  “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是一個歷經(jīng)百態(tài)的智者,但是用在我們這里,未免太過老朽了點?!眲⒗锇狐c點頭。

  陳天賜卻搖搖頭“那場伏擊之后,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減少,死亡,我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我是多么天真,我所期待的戰(zhàn)爭是如此的無意義,以及令人悲傷。

  既然以前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最后都能回到談判桌上,那么人類和獸人的戰(zhàn)爭,為什么不能回到談判桌上呢,雖然歷史上完全沒有過這種事情,但是正是沒有,才有去做的意義?!?p>  劉里昂看著面前的好友,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無數(shù)言語,最后化為一聲長嘆,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些天,自己的這位好友經(jīng)歷了什么,讓他有了如此多的變化,也許戰(zhàn)火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吧。

  “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有去做的意義是么,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么接下來自然是實現(xiàn)這一設(shè)想所需要的行動?!眲⒗锇赫酒鹕韥怼氨M管我不同意,但是除了我外,還有誰能支持你呢,明天一早,便帶我去看看那位虎女,我來幫你把把關(guān),順便決定一下使者人選?!?p>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帳篷休息,第二天白天,劉里昂參與了第二天的例會,眾人上前寒暄額問候一番,又商討和報告了一下周邊的敵軍動向,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不放心依舊面色蒼白的劉里昂,陳天賜又叫來了軍醫(yī)和尼利夫?qū)λ\斷治療了一番,得到兩人的保證后,才放心的帶他去見法琳娜。

  “這位神官你見過后覺得有問題么?”前往關(guān)押法琳娜的帳篷的路上,陳天賜向劉里昂問道。

  “你發(fā)現(xiàn)沒,他的眼神和普通神官不同,那是渴求權(quán)力和高位,并且下了某種決心的眼神?!眲⒗锇罕池?fù)雙手,緩緩說道“想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說出自己的訴求了,在此之前,就讓他多救一點性命,現(xiàn)在我們?nèi)タ纯茨俏换⑴!?p>  時隔一天,陳天賜再度看到法琳娜,這位虎女正躺在床上發(fā)呆,看到陳天賜帶著劉里昂進(jìn)入,抬了下眼皮,然后閉上眼睛,等著對方開口。

  “這位就是法琳娜了。”陳天賜指著躺在床上,身上帶著手腳鐐銬的獸人說道。

  “唔,我也是第一次這么直面獸人,沒想到是這個樣子。”劉里昂見到法琳娜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看來和他想象中的獸人形象有些不同。

  “昨天怎么沒來,還有,什么時候安排我離開?”法琳娜這才抬起眼睛問道。

  “昨天有事,沒工夫過來,安排你離開也需要時間,而且作為使者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贝税复位卮?。

  “那么這位有什么事?”法琳娜望向一旁的劉里昂。

  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劉里昂對陳天賜說道“我能和她單獨談?wù)劽???p>  “當(dāng)然,那我先回去了?!?p>  兩人談了什么,陳天賜不知道,劉里昂回來之后也沒有和陳天賜細(xì)講,反而帶來了另一個要求。

  “讓我作為使者去和對方交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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