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坐這里吧”,時靜小心翼翼地將蘇曉月扶到位置上,隨后在她身旁的位置上落座,兩個男人正端著甜品與點心走來,最后在對面齊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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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的桃花盛開,暖陽高照,微弱的陽光傾灑下來,讓人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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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預產(chǎn)期是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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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南黎安站起身來,給時靜與歐陽楓倒了一點紅酒,而后從身旁的壺中道出剛煮好的熱牛奶,遞到蘇曉月面前的空杯里,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卻也透露著幾分特有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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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要提前辦理住院?”時靜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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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chǎn)期前兩個星期需要多注意,特別是預產(chǎn)期前的一個星期,月月她懷孕期間身體一切正常,胎兒發(fā)育健康,可以先不需要去醫(yī)院?!蹦侠璋猜曇舻统恋亻_口,他知道蘇曉月一定不喜歡住在醫(yī)院里,所以如果并非必須,他還是希望她留在家中,這對她的心情也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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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有個醫(yī)生老公,感覺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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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顏值這么高,生出來的寶寶肯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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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要不要也趕緊生一個呀?以后我們四個人可以帶著寶寶一起旅行,寶寶也能有個伴。而且說不定一男一女的話,還能做青梅竹馬,我們可以做親家,你們說是不是?”蘇曉月愈想愈興奮,小臉上掛著期待而又激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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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哥敬你!”歐陽楓舉起酒杯,夸張地對著蘇曉月擠眉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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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生就自己生去,我才不要給你生呢”時靜見蘇曉月竟然站在歐陽楓那一邊,嘴巴撅得極高,叉子在盤子上發(fā)著“嗤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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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我生,你還想給誰生?”歐陽楓臉色多了一層陰郁,伸出叉子抵著她手上在盤子上叉子,一張爭斗在盤子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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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南黎安瞥了兩人一眼,十分鄙夷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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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還不是那么幼稚”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最后還因為彼此的默契而激動地擊了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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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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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猝不及防地被兩人攻擊,隨后十分憤怒地皺起眉頭,撅著嘴巴抗議道:“我哪里幼稚了!你們說你們的,怎么還涉及無辜呀!你們才幼稚呢!”,話落,還可憐兮兮地對著南黎安求救,那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絲毫看不出已經(jīng)是一個當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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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輕咳了兩聲,從桌子底下踢了歐陽楓一腳,淡定自若地噙著一抹寵溺地笑意:“我老婆怎么可能是幼稚?她那是可愛!不像歐陽,一點都不可愛,是配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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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真是沒救了,這個悶騷男人,有了老婆可真可怕”,歐陽楓一臉嫌棄地搖頭,對著重色輕友的南黎安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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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老婆,你有嗎?”南黎安傲嬌地瞥了某人一眼,悠哉游哉地拿起面前的紅酒,輕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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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拌嘴,蘇曉月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這么多年過去了,離開的人離開了,可他們好像都沒有變,只有聚在一起,彼此還是年少時那個穿著校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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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快看,下雪了下雪了!”時靜突然大聲喊,興奮地跑到亭子外邊,雪輕輕地飄落,落在干凈的水泥地面上,桃花上,草坪上,她伸出雙手,一片小小的雪花在手上,如晶瑩剔透的小鉆石,而后慢慢地融化,好像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影。
初雪,浪漫而又美好,應是喜冬的人,最大的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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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在看到飄雪的時候,小臉抑不住的興奮,南黎安將她攙扶到亭子邊上,陪她安靜地站著,享受這份冬天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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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哥哥,你快看月月堆的雪人,是不是跟電視上的一模一樣???”蘇曉月興高采烈蹦回家,將南黎安到別墅外邊,指了指歪歪曲曲的好像一個不倒翁的雪人,等待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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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丑”南黎安毫不客氣地吐出兩個字,隨后在她腦袋上敲了敲,說:“你看這里”,說著將蘇曉月拉到雪人旁,佯裝認真地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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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雖然很不喜歡他的評價,但是蘇曉月還是認真地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撅著屁股,伸長脖子往里看,怎料后背一個用力,在自己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摔向雪人,瞬間現(xiàn)場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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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你死定了”話落,蘇曉月隨意一把抓起地面上的雪,生氣地扔到南黎安身上,隨后惱怒地對某個罪魁禍首大打出手,可是卻被他瞬間制服,臉上還掛著痞壞的笑意。只是,下一秒,他就慌了,因為蘇曉月跑回家跟林音告狀,那委屈的小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兩只像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水龍頭似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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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哭起來,是那么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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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們不過讀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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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決定這輩子都要守護這個女孩,不能讓她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