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門!踢館!
窗外的鳥叫聲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不經(jīng)思考的脫口而出:“你怎么還在這?”
下一刻他就察覺到這樣的話并不適合,急忙改口:“我是說……你……”
“道館申請的文件已經(jīng)拿到了,今天,就是你成為館長的第一天?!?p> 他的筋骨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他甚至能通過聲音想象到每一塊骨頭碰撞在一起時巨大的力量。
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偶然,他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文件袋。
試探性的看了眼陳偉兵,他露出牙齒的笑了一下。
還是那么毛骨悚然,但如果真想要?dú)⒘怂?,他不會活到現(xiàn)在。
打開文件,上面的文字和印有自己頭像的照片讓他大吃一驚。
“你什么時候做的?!”
沒有回答,李有為繼續(xù)往下看。
土地使用權(quán)……擁有者……李有為。
“這是……是……”
他的呼吸緊促起來,在上面所說的,就在百川道館對面,那棟三層樓,曾是金銀首飾商場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他的道館。
而他,只需要命名就可以正式成為這間道館的擁有人。
陳偉兵忽然講:“自由格斗,隨便填了一個流派,你不需要在意,不過那幫家伙很快會來,你小心一點(diǎn)。”
他又露出牙齒。
“快到中午了,我們該去迎接今天上門的敵人或者朋友了?!?p> 他到底在說什么?
李有為的腦袋像是被丟進(jìn)了無盡大沙漠,滾滾熱浪一遍一遍炙烤著他的大腦。
渾渾噩噩被牽著走,一直到道館時,他站在那三層樓面前,簡樸的裝修,但是一定是新的。
那些原本盛放在里面的金銀首飾在一晚上不翼而飛。
門前早先無意看到漂亮的門迎小姐姐也像是一夜之間蒸發(fā)了。
這是陳偉兵做的?他怎么做到的?
至此,他相信這是陳偉兵的手筆,但昨天那個晚上……或許更早,什么人怎樣做的,他無法靠想象知道。
現(xiàn)在,當(dāng)他的腳從那扇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嶄新的木板,以及一系列的自由格斗訓(xùn)練會用到的種種器具,一應(yīng)俱全。
厚實(shí)的木板踩上去又沉悶的會響聲,他不自然的用腳使勁跺了跺,確定不會因?yàn)椴鹊奶昧Χ霈F(xiàn)小坑之類的……
“一般規(guī)格的道館做出來了,你還想要什么?”
陳偉兵詢問道。
“啊?”
他怎么知道?他從小到大啞鈴都沒碰過,怎么會知道道館需要用什么?
陳偉兵聽聞沉默,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
但時間還早,他認(rèn)為總有機(jī)會。
而現(xiàn)在,那扇門被人粗魯?shù)耐崎_。
而后一群身穿白色道服的家伙不打招呼就走了進(jìn)來。
但他們倒還算遵守規(guī)矩,換上了鞋子。
為首一人手一拜,架勢比劃好出聲:“請賜教!”
強(qiáng)硬的語氣一點(diǎn)也不容拒絕。
高大的個頭氣勢也足夠,但李有為絕不認(rèn)為他能夠擋得住陳偉兵一招。
因此到不會感到緊張
但……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那個擺好架勢的家伙似乎面對著空氣。
沒有人理會。
李有為突然想到一件事,驚慌失措的回頭看陳偉兵,他正用手指摳著鼻孔無聊的扭動脖子。
他要我迎戰(zhàn)?!
恐懼一瞬間就籠罩全身。
昨天陳偉兵把他們的師兄殺了兩個,而且炸了電梯,以及最頂層的整整一層,那樣劇烈的爆炸聲恐怕也傷了什么人。
其余損失甚至不在計算之內(nèi)。
但可想而知,如果一旦交手,對方絕對不會留手,甚至下死手也不一定。
那人沒見到有人和他對戰(zhàn),冷哼一聲:“沒人迎戰(zhàn),那就是這道館沒人,不如這樣好了,誰能在十分鐘后站著,誰就是道館的主人!”
那張義正言辭的面龐突然換上陰險的笑容。
他講話,后面有人悄悄關(guān)上了門,緊閉的房門將外面的聲音隔絕。
隨后一大幫人將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當(dāng)然大部分塊頭大一些的,實(shí)力強(qiáng)勁的更靠近陳偉兵,他們知道他才是應(yīng)該注意的家伙,而李有為,只有三五個人圍著他。
但即使這樣,從未打過架的他也嚇的厲害,頻頻轉(zhuǎn)頭看陳偉兵。
心想不論是昨天做的事情,還是關(guān)于道館的事,都是他來做的,那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一定會處理的吧?
陳偉兵撲通一聲,單腿坐在地上,一只腿豎了起來,用一只手撐住諾大的身體。
就算是這樣,那些站著的人也近乎和他一樣高。
沒人首先動手,李有為被這種壓抑的氣氛逼到極點(diǎn)。
忍不住問了一句:“動手……你會……”
“幫我吧?”
他的臉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然后他的身體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是一只皮球一樣任人踢來踢去。
茫然混雜著痛苦中聽見有人重復(fù)了一句:“動手!”
陳偉兵坐在地上不為所動,有人上來試探,他躺在地上躲過攻擊,又有人撲上來試圖控制他的關(guān)節(jié),卻不想他的骨頭粗壯,根本就不是尋常鎖關(guān)節(jié)套路能夠?qū)Ω兜摹?p> 他只甩甩胳膊就將人丟了出去。
三番五次,七八個人摔在地上哎喲叫喚,而陳偉兵則哈哈大笑。
看起來玩的很是開心。
反觀李有為這會兒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全身都痛,他多少次叫喊別打了,但那幾個人沒一個停手的。
直到陳偉兵嘆了口氣。
一個向上撲的家伙被一拳擊中,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迅速飛出的殘影震懾住所有人。
身體撞在墻壁上脖子一歪,不知是生是死。
而陳偉兵不停歇,他速度奇快,兩腿一晃就能站在毫無防備的人身后。
兩手分開抓住兩人脖頸,那手指的力量能夠洞穿巖石,輕輕一握,就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他只甩甩手,眼皮依舊耷拉著,漫不經(jīng)心。
有人用膝蓋想要頂在他的襠部,但沒想他頂起中指的拳頭迎上膝蓋。
那家伙自以為占了優(yōu)勢,笑臉剛浮現(xiàn),就因?yàn)橄ドw那塊最硬的骨頭,傳來碎裂的聲音和經(jīng)絡(luò)破裂的疼痛而扭曲。
陳偉兵,曾經(jīng)用最堅硬的巖石打磨身體每一寸皮膚的人,別說骨頭,就是皮膚,也難以被他們的花拳繡腿打傷。
很快,除了為首的那人,就連圍毆李有為的家伙也被打的半死。
場上能發(fā)出聲音的人不多。
被疼痛昏死的,以及意識消失的,但,沒有受了輕傷的!
陳偉兵的身體,每一寸,無一不是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