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遇二
“什么人在那里?”
詢問的是一個(gè)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他手上拿著一把劍。
而此刻,劍已出鞘,在陽光的反射下發(fā)出攝人的光芒。
韓微發(fā)現(xiàn)這所院子的戒備比其它院子的嚴(yán)。
侍衛(wèi)半刻鐘便來巡邏一次,門口的站著的侍衛(wèi)武功高強(qiáng),明處的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暗處的了。
陳倚被發(fā)現(xiàn)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倚玩心大起。先前來的時(shí)候就聽暗衛(wèi)說這家的主人對他們并無壞心,卻派了人混進(jìn)將軍府。
陳倚好奇,這也是陳倚跟著追隨韓微過來的第二個(gè)原因。
“是小爺我!”陳倚跳了出來,神情有些囂張,“怎么著?”
那黑衣勁裝男子見陳倚這么囂張,很是不滿。
“怎么?你這宵小——”說著,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打量了一番陳倚,“還真沒見過做賊做得這么理直氣壯的?!?p> “你!”陳倚受不得激,當(dāng)即要上前與他對打。
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也看他不順眼,于是兩個(gè)人就打了起來。
最后,還是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更勝一籌,而陳倚漸漸落了下風(fēng)。
最后,那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使出一招打傷了陳倚,陳倚捂著傷口后退幾步,那男子上前要繼續(xù),屋內(nèi)突然傳出一道低沉混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好了!石楓!”
聽到這道聲音,那名為石楓的男子立刻停下,站在原地不動(dòng)。
“吱呀——”門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名男子,他出來的一瞬,天地仿佛都靜止了。
他一身黑色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在衣袍上若隱若現(xiàn)。
一根黑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黑色頭發(fā)高高地垂在腦后,眉下黑色眼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連陳倚作為一個(gè)男子也看呆了,韓微躲在暗處,看到他,呼吸重了幾分。
那男子勾唇,“出來吧!暗處的客人!”
石楓驚訝,暗中居然還有人!
韓微無奈,不過是呼吸重了幾分,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人身份非富即貴,而且實(shí)力深不可測,實(shí)在是可怕。
陳倚看向韓微所在方向,石楓也隨之看去。
只見一十幾歲的少年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純白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目光清澈,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韓微對著那男子做了個(gè)揖,“不知兄臺(tái)是——?”
那男子還未說話,石楓搶先輕蔑道:“我家主子的身份,哪是你們這些宵小可以知道的!”
“誒!你這人!怎么說話的!”陳倚氣不過,欲與石楓較量。
“好了!陳倚,退下!”韓微無奈扶額。
“少爺,這!”陳倚不甘。
韓微一個(gè)凌厲的眼神飄過去,真是的!明明打不過別人,還要逞強(qiáng)!
“是。”陳倚不甘不愿,捂著傷口后退幾步。
韓微平息心底的怒火和按壓住對陳倚傷勢的擔(dān)心,上前道,“且不管你是誰,但是!傷了人,不對吧?”
這回那男子阻止了石楓發(fā)話,“的確如此,那,不知道你想如何?”
韓微捉摸不透男子到底什么意思,派人去將軍府,卻好似無所圖謀。
不!既是派人來了將軍府,必是有目的!
既然打不過,而且,韓微看向周圍因?yàn)殛愐泻褪瘲鞔蚨芬齺淼氖绦l(wèi),微微搖頭,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尚可,可……韓微看向捂著傷口瞪著石楓的陳倚,無奈嘆氣。
“怎么?”那男子冷冽的聲音響起,“想不出該怎么辦嗎?”
韓微為難,的確如此,若是自己說得過分了,萬一他一個(gè)不開心,一個(gè)開打的命令下來,那就麻煩了。
可若是說得太少了,自己又該如何面對那些為自己做事的手下。故而……
那男子見她為難,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不過就消失不見。
那男子從自己腰帶上扯下一塊玉佩,
“這樣吧!打傷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對!我把這個(gè)玉佩給你賠罪,如何?”說著,那男子把玉佩遞給韓微。
韓微伸手欲接。
“主子!”石楓臉上閃過惶恐的神色。
韓微看到,迅速把手縮回。
那男子見此,臉上閃過不虞之色,看向石楓,帶有不滿之意。
石楓見此,連忙低下頭,不再聲。
“怎么?我這賠罪之禮,你不要?”那男子問道。
見那男子沒有什么不對勁,且他之前對自己并沒有敵意,一塊玉佩而已,有什么收不得的的!
“當(dāng)然要!為什么不要!”說著,韓微把那玉佩扯過來,動(dòng)作粗魯。
見韓微收下了玉佩,石楓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男子,見那男子無所動(dòng),他轉(zhuǎn)而紅著眼盯著韓微。
韓微感到奇怪,莫非這玉佩不對勁?
韓微看著手中的玉佩,那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拿在手上,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有溫涼之感。
觀其觸感,是塊好玉。韓微毫不在意地將玉佩放進(jìn)懷里。
見韓微如此,石楓痛心疾首,“你!”
“我?我怎么了?”韓微無辜道。
“石楓?!蹦悄凶拥馈?p> 韓微不管他們,見陳倚神色蒼白,向那男子告辭。
那男子也是奇怪,二話不說就放了人。
見韓微主仆倆離開,那男子轉(zhuǎn)身回屋,石楓跟上追問道:
“殿下,你怎么把那玉佩給了一個(gè)陌生男子呀!
那可是先皇后留給你為數(shù)不多的遺物之一??!
而且,那玉佩意義非凡,是未來太子妃的憑證?。≡趺?!怎么就給了一個(gè)男子呢?”
沒錯(cuò),那男子就是當(dāng)今太子謝珩,只是傳聞太子重病在床,如今看他面色紅潤,呼吸正常。細(xì)細(xì)想來,這宮廷中的渾水不是一般的深哪。
謝珩勾唇一笑,石楓看著只覺得氣血上涌,連忙低下頭。
冷冽的聲音傳入耳中,“石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這點(diǎn),我都教了你多少次了!嗯?”
“這……屬下知錯(cuò)!”石楓認(rèn)錯(cuò),“是屬下逾越了!”
見他只是表面上認(rèn)錯(cuò),心底卻不認(rèn)同,為避免他誤了自己的事,謝珩懶懶補(bǔ)充道:
“你可知,有這么一句話,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p> “這……莫非,那男子是……”石楓吃驚道。
謝珩不言,揚(yáng)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石楓瞧見只覺得鼻血似乎要背叛自己,脫韁而出了。
若主子是個(gè)女子,那必定是要顛倒眾生的啊,哪還有其她女子什么事??!
未免在主子面前失禮,石楓連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