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安!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一個愛爾蘭普通的早晨,天氣晴朗,一艘捕鯨船“魚叉男孩”號停泊在蓋林的小碼頭上,這艘捕鯨船與別的捕鯨船相比排水量較小,但是絲毫不影響它再捕鯨行業(yè)中的名氣,從這艘船承擔第一次捕鯨任務開始,迄今為止已經有將近10年的時間,在這10年里,這艘船共捕獲了數(shù)量驚人的159頭鯨魚,在船只服役時間上也從一個菜鳥成長為了業(yè)界傳奇,這離不開船長大衛(wèi)·麥科爾奇和船員們的共同努力,憑借著船長和船員們豐富的經驗和頑強的意志,在大西洋海域還沒有幾條鯨魚能夠逃脫他們的捕獵。
前幾天有一個老船員生了重病死掉了,在舉行了簡短的儀式后,今天船長便迫不及待的添加了一個新船員,這個新船員剛滿18歲,是個年富力壯的好小伙子,他的名字叫多利安。
他的家就在蓋林,這里的人們時代打魚為生,然而多利安卻沒有一個好命——他沒有父母,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只知道他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丟棄在了一個小商人亞瑟·斯賓塞的家門口,從那時起,他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多利安,意為從海中而來,而小多利安受到了挨家挨戶的照顧,從這家吃頓飯睡一覺,然后從別家吃頓飯,睡一覺,一直到現(xiàn)在。
從小時候多利安就下海和魚群嬉戲,在海面上沖浪,在海岸上撿被沖上來的貝殼,他在這里小有名氣,因為他有徒手抓魚的功夫,有很多姑娘對他暗生情愫,但是他只鐘情一人。
在“魚叉男孩”號剛剛離開哺育它的碼頭時,多利安就已經在海岸上觀摩了它的處女航行。他和很多船員們的關系都不錯,但這總讓他的養(yǎng)父詬病,亞瑟同其他很多人一樣,把捕鯨視為一種很卑微,不體面的職業(yè),只有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去上船捕鯨。
在這10年間,“魚叉男孩”號多次從蓋林港補給和販賣鯨魚身上值錢的玩意,一來二去,多利安便和船員們互相熟識了。
本來在大副和二副的干涉下,多利安的紅利被定為七百分之一,但是船長大衛(wèi)卻駁回了這個決定,以最大的股東的身份,把他的紅利提升為二百分之一,要知道這個紅利已經比很多干了幾年的船員都要高了。
多分給多利安紅利是因為船長大衛(wèi)很欣賞這位小伙子,年輕,富有活力,他一直想在船上增添上新鮮血液來保持“魚叉男孩”對于鯨魚的絕對統(tǒng)治力,但是在一年又一年里,他們捕獲鯨魚的數(shù)量還是下降了。
“我要走了?!边@是多利安第一次跟隨捕鯨船出海,雖然他曾經經常跟隨鎮(zhèn)民的漁船去海上捕魚,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們要捕獵的是海洋上的絕對霸主,他曾經對抗的那些魚群對于霸主來說不值一提。
“嗯,一帆風順。”在多利安的面前,是一個美貌的女子,常年的海風和日照使得她的膚色偏黑,有些粗糙,但是仍然無法遮蓋她美麗的綠色瞳孔和優(yōu)美的身材,她是小商人斯賓塞的女兒薩拉·斯賓塞,今年同樣18歲。
“嘿!你個臭小子!”船上的很多船員們轟然大笑,船長大衛(wèi)在甲板上大吼大叫,但是多利安仍然對他的未婚妻子依依不舍。
“我真的要走了。”小伙子對女孩深情擁吻,船員們怪叫這起哄,有的人還吹起了口哨。
吻別完姑娘,小伙子轉身跑向船,在上船時遭到了多位船員的熱情“毆打”。
“不錯啊,多利安,一段時間不見竟然有了一個這么漂亮的未婚妻?!?p> “這小子竟然把薩拉追到手了,我不服!”
大衛(wèi)走過來,他胸前的一個十字架項鏈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而滿臉的長胡子是他的特征,他以有如此多的胡子而感到自豪與驕傲,“臭小子,以后別死在女人肚皮上!”然后他又說,“多利安,好好干,不要讓我失望!”說著,船長拿著一把陪伴了他很多年的手杖打了打多利安的肩膀,“上帝保佑你!”
“是的!船長!”
早在16世紀的歐洲,巴斯克人就開始了商業(yè)化的捕鯨活動,在17世紀時,荷蘭和英格蘭相繼加入了捕鯨的行業(yè),從此鯨魚的滅頂之災便開始了。
“看看吧,這些是失事的船只資料?!奔游陌褞讖埣堖f給約書亞,“這件事里面沒有看出來有超自然的痕跡,你確定你要調查一下這些船只是怎樣失事或者失蹤的嗎?”
“現(xiàn)在并不是我希望去調查?!奔s書亞湊過來小聲對加文說,說完,他看了看不遠處在窗邊眺望的克洛伊,“克洛伊希望去海邊,她從來沒有去過!”
“大海有什么好的,”南茜不以為然的說,“那冷冰冰的海水會讓我惹上感冒?!?p> “我們也許根本不會下海,只是去海邊小住幾天,我估計也沒什么事,就當是度假好了。”
——————————————————————————————————
“這個地方真不錯?!笨寺逡撩娉蠛#惺苤鴿駶櫟暮oL,她兩只胳膊大大張開,從喉嚨里發(fā)出喊叫聲:“啊~~~~~~”
“能不能請你別發(fā)出這樣的怪叫聲?”南茜對克洛伊說,不遠處的海邊有人看了過來。
“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那個,咱們先找個住宿的地方吧,你們說呢?兩位女士?”約書亞覺得他很累,他的一只手拎著他的皮箱,另一只手拎著南茜和克洛伊兩個人的皮箱子,所幸的是他們的箱子都不大。
“哼?!笨寺逡翍賾俨簧岬脑倏戳舜蠛R谎郏缓笏D身搶過了約書亞手上拿的兩個皮箱,“走,找個住的地方,然后吃飯。”
——————————————————————————————————
“嘿,第一次坐船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吧?!贝瑔T愛迪生抽著煙斗走到多利安的旁邊,多利安看著他臉上的黑色的皺紋,把手上的抹布從桶里面泡了水然后擰干,說道:“船長不讓在船上抽煙,他會不高興的。”
老愛迪生是一名魚叉手,在擔任“魚叉男孩”號魚叉手的時候他已經在別的捕鯨船上任職超過30年,不過隨著科技的發(fā)展,魚叉手也逐漸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曾經與各種大型魚類戰(zhàn)斗的職業(yè)此時已經無人問津。但是在這艘船上卻不一樣,愛迪生仍舊在他的魚叉手的位置上面,雖然他現(xiàn)在投擲的魚叉的準頭和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但仍舊是鯨魚的克星,只是在船上安裝了新的捕鯨炮以后,他被迫調到了動力房工作,主要負責給船只帶來強勁的動力,有時候會在炮口角度不好的時候投擲出那一柄鋒利的魚叉。
“沒關系啦,這個規(guī)矩誰都知道,但誰都沒有說破,船長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愛迪生渾濁的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這幅場景看的太多啦,一點感覺都沒有啦,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登上“魚叉男孩”的時候......”
“等等,等等,愛迪生,我不想聽你說你曾經的那些故事,我的耳朵都已經生出老繭子了!你不去動力房在甲板上干嘛!”多利安從甲板上站起來,把桶里面的臟水傾倒進大海。
“我只是想聽你說說在船上感覺如何?”
“好吧,你也看出來了,還不算糟,最起碼我能從船艙里面出來透透氣?!倍嗬舶芽胀胺畔?,把抹布扔在桶里面,兩只胳膊架在甲板的欄桿上,“我本來以為海上生活會......會......”
“會怎么樣?”愛迪生猛地吸了一口,把煙斗倒置過來在欄桿上敲打了幾下,里面的煙灰隨風飄散,“會與惡劣的天氣爭鋒?還是會與鯊魚搏斗?”
“我沒這么想過,但是我以為海上生活不會這么枯燥的?!?p> “你和其他人去打漁,頂多出近海兩天,而我們呢?捕獵一頭鯨魚有時候可能會追蹤兩個禮拜或者更長時間,這個活,沒有耐心可不行?!?p> “我有耐心,我打漁也會盯著漁網(wǎng)一動不動一整天?!?p> 愛迪生卻搖頭,他把煙斗放回口袋里,盯著多利安堅定的目光說,“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們發(fā)現(xiàn)目標以后,你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