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界?你——”
“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祭司可以抓住你吧?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法寶而已?!?p> 白無殤聽到這怒火中燒起來,“很好,那么秀兒的命也要算在你頭上了!”
暝夜手上一發(fā)力,便將墨輕言退出好幾米的地方。
“多說無益。”
他們二人雖然分別對峙著,可是四周卻天旋地轉(zhuǎn),狂風四起。
盡管墨輕言只是個凡夫俗子,可還是感受到了周圍巨大的靈力在波動。
暝夜慢慢抬起聚齊黑氣的手,只是一瞬間,成千上萬的暗衛(wèi)黑壓壓的聚攏在四周。
他們不斷的靠近白無殤,隨時準備給予他致命一擊。
而另一邊,白無殤的靈氣化為一條通天巨龍盤旋在空中向著暗衛(wèi)們怒目而視。
暗衛(wèi)和巨龍糾纏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只是,巨龍招招不留后路,像是要拼命一樣,暗衛(wèi)卻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
突然——
巨龍用盡全力一攻,暗衛(wèi)們瞬間四散開。
“你瘋了!”
“還要繼續(xù)打嗎?”
“你低頭看看自己?!?p> 白無殤低下頭,他的胸口突然被撕扯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原來,方才只是暝夜賣的破綻,趁白無殤全力一擊的時候早就暗中布下了埋伏。
“痛嗎?痛就對了?!?p> “卑鄙,給墨兒下毒的就是你吧?你早就猜到我會拿我千年修行來換還魂丹,設(shè)下結(jié)界的幕后主使也是你,你計劃了這么久,該不會就是想要我這條命吧?”
“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殺你,只是順便,就連今日傷你,都只是順便。本座說過了,今日是為了元妃而來?!?p> 暝夜用靈力化出黑色劍陣狠狠的刺向白無殤。
刀劍入肉,鮮血染紅了整片草地。
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暝夜又一發(fā)力,白無殤狠狠的撞在了樹干上。
白無殤剛想掙扎,卻聽見皮開肉綻的撕裂聲。
鉆心的疼痛傳遍身體的每一處,墨輕言被暝夜的法術(shù)封印著動彈不得,就連眼淚都沒有辦法流下來。
“想哭吧?本座偏偏不讓你哭。我要你看著自己一直以來所相信的人是多么的無能?,F(xiàn)在我就當著他的面討了這情債?!?p> 白無殤渾身是血,咬著牙用最后一點力氣站了起來。
他咬著牙,盡量不發(fā)出叫聲盡量不讓墨輕言擔心。
“爬過來救她啊?你不是要殺我嗎?要救她的話就快點,你這樣就算到天黑也依舊無能為力啊。”
白無殤看了一眼暝夜,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開口。
“求我,我就幫你?!?p> “休想......”
白無殤說完這句話再一次被暝夜重傷。
“求我?!标砸拐f話的同時,他的手中匯聚靈力朝白無殤襲去,在離白無殤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求我,我就放過你?!?p> “來啊!殺了我??!”
“本座突然改變了主意,有些事情本座想讓你親眼看著。”
暝夜突然扭過頭來,奪取了墨輕言所有的呼吸。
墨輕言的唇角被咬破,血液的味道在四周飄散。
此時,桃花從空中飄落下來,從墨輕言的角度來看,正好看到身受重傷的白無殤狼狽的跪在地上。
他眼中的怒火被淚水澆滅,只剩下絕望與無助。
憤怒,愧疚,壓抑,心痛,以及重重的悲傷交織在一起。
暝夜的唇角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可他卻那么強大,強大到讓人覺得他就是上天的主宰。
墨輕言無法反抗命運,他就像頭頂上黑壓壓的天空,強大到墨輕言連殺了他的想法都不敢有。
墨輕言不敢再去看白無殤的眼睛,也不敢仔細想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她只能閉上眼睛。
“不......你放過她......放了她......求你了......”
暝夜松開了墨輕言,“你現(xiàn)在肯說了?不過晚了,你那天不是給她吃了忘情丹嗎?只要你死了,她就會忘記你。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像你這種妖類,本就不該被人任何人信任和記住。不然你就求我殺了你吧,這樣,她就能忘記你,就不會痛苦了。不然,本座留你一命茍延殘喘,讓她傷心?!?p> “不要傷害她......”
暝夜輕蔑一笑,緩緩抬起手匯聚起一股猩紅色的靈力,想要給予白無殤最后一擊。
鮮血從他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甚至濺到了墨輕言的身上,眼前男人錯愕的從墨輕言身邊倒下。
“我只是想幫你而已......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知不知道,我想幫的一直都是你,其實,我就是你。”
“不,你不是我?!?p> “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
“這不是我想做的?!?p> 與此同時,突厥王宮。
“混賬東西,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王子的嗎?!怎么又發(fā)生這種事!”
“王,王子剛才還答應(yīng)與我們共商大計,怎么突然間不見了......是臣下考慮不周。”
君辭默默嘆了口氣,“罷了,離兒這孩子性子也實在古怪,還好傷口不深,你們在這守住,千萬別出了什么差錯?!?p> “是,王?!?p> 南宮無淵逃回了北涼,在暝夜的手中將墨輕言救下。
“對不起墨兒,是我害了你,我早該與他了斷的?!?p> 這時,暝夜的聲音突然響起,“你該相信,這個世上有另一個你,另一個南宮無淵。他由你而生,卻不是你。他只是你的一縷魂魄,我羨慕你能夠擁有肉體,光明正大的活著?!?p> 在南宮無淵十歲的時候。
“今日,課就上到這里,二位殿下回去定要好好復(fù)習。明日陛下將會旁聽二位殿下的課程,二位殿下需要好好表現(xiàn)才是。”
“無淵知道了。”
南宮云恒卻一臉不屑的說道:“哼,有什么好表現(xiàn)的,你這老兒可真有意思?!?p> 他說完便拉著南宮無淵往外走,邊走邊說:“無淵我們走,不要理這個老頭,放風箏去?!?p> “不了,我還是去溫習功課吧?!?p> “走吧走吧,這些東西有什么用,以后的江山都是我的,我都不學你學有什么用?”
“可是......我只想讓父皇喜歡我,這樣他就會去看母妃了?!?p> “好啦,父皇若是喜歡你,你做什么他都喜歡,他若是不喜歡,你做什么他都覺得厭煩?!?p>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還是想努力一把?!?p> “哼,你不就是想搶我風頭!”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有也沒關(guān)系,反正明天咱們走著瞧?!蹦蠈m云恒嘆了口氣,“真掃興,只能讓宮里的小太監(jiān)陪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