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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遺落

第二章 濃情至今留(一)

天元遺落 頓悟平生 14630 2019-10-26 22:53:17

  “你的意思是,現在只有你們父子能用它?!蓖跫膰行┎桓抑眯诺貑柕馈?p>  “應該是。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畢竟丟失這么久了,這些信息傳到我這輩應該丟失很多了?!睍鄹赣H真假參半地說。

  “那闖王要它有什么用?”張浩民問道。

  “據說闖王能夠使用它。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可能這里邊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p>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進來后看著坐了這么多人,神色有些尷尬。

  “爺爺,奶奶,你們正在吃飯啊!”進來的王斌亮沖書舟父母道。

  “亮子來了,吃飯沒有?”書舟母親道。

  “吃了,吃了?!蓖醣罅潦莵碚視厶较⒌?,他回家后問她母親要王寄國的見面禮,他母親說給了1000塊。他覺得有問題,給書舟的是卡,1000塊需要存卡里給嗎?另外他想來打聽王寄國問龍圖章的始末,他內心里總感覺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王斌亮進來坐在了書舟身旁,朝書舟擠擠眼睛,卻見書舟一副沉思狀,轉回頭瞅瞅這才發(fā)現氣氛有些不對,又向書舟投來詢問的目光。書舟瞅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亮子這一來,我倒有了辦法?!睍鄹赣H這時突然說話了,“亮子,你今年去過你叔叔家么?”

  “沒有?!蓖醣罅敛恢罆鄹赣H為什么問這個。他的叔叔是他爹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家的關系也沒有斷,畢竟都是一個根,每年都有走動。王斌亮的叔叔如今在WH,這件事應該能幫上忙。

  “有點事需要你叔叔幫忙,你爹在家嗎?”書舟父親問道。

  “好的?!蓖醣罅烈贿吿碗娫捯贿呎f。說完撥通他父親電話,“爸,你來書舟家一趟吧,我爺爺找你有事?!蓖醣罅料騺硎歉锣源嗟募逼?,書舟父母甚是喜歡他這點,常常表揚,覺得書舟有點沉悶。而斌亮的父母確覺得他毛毛躁躁,他們更喜歡書舟的穩(wěn)當勁。兩家常說這光屁股長大的叔侄倆是一文一武,互相互補。

  “讓我叔幫什么忙?”掛了電話這貨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亮子,爺爺也不瞞你,我打算讓書舟去找尋龍圖章。”書舟父親看著這個從小在眼皮下長大的孩子,估算著他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料,王斌亮蹭地站了起來,“爺爺讓我也去唄!”

  王國海笑了起來,說:“你知道我現在想什么?”

  “您想什么?不就是1000萬怎么分嗎?爺爺您放心,這事肯定是書舟占大頭啊,線索我又不知道,給我個100萬就成,咋樣?”王斌亮急赤白臉地禿嚕一堆話。

  “分你個大頭鬼。我在想誰能把你攔下來,我不愿讓你去?!?p>  “??!別啊爺爺,這是為嘛?誰攔著您也不能攔我啊!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我跟書舟既是兄弟又是爺倆,還能有我們更近的嗎?”王斌亮正發(fā)揮著胡攪蠻纏的特長,腦袋上挨了一巴掌,揍他的人道:“還有你老子呢!”說話的是王斌亮的父親王東明。

  大家經這爺倆一鬧氣氛融洽了不少,互相打了照面,王東明坐下說:“叔,找我什么事?”

  書舟父親遞根煙過去,說:“想讓東陽姊妹倆幫點忙?!?p>  王東明點上煙說:“哦,我把東陽電話給你,你說吧!”

  “東明,這事得先告訴你。是關于龍圖章的事,我打算讓書舟去找找看,需要東陽姊妹幫忙?!蓖鯑|明這才明白剛才兒子咋呼什么,知子莫若父,這倆孩子好的穿一條褲子,龍圖章的事這么大動靜,書舟去了這貨能甘心在家?

  緊抽兩口煙,王東明說:“叔,我明白了,這倆孩子作伴能有個照應。需要他們干什么,你跟東陽說就行?!蓖鯑|明跟王東陽倆兄弟關系到還行,王東英自打嫁人后走動就少了,畢竟離得遠,去人婆家也不是很合適。

  書舟父親把情況說了一遍,王寄國又表示一定不能白幫忙,愿意給他們投資,畢竟現在環(huán)境也好了,又認祖歸宗了,在哪里賺錢不是一樣,何況大陸的各種優(yōu)惠政策、人力資源等都比潭灣好很多。

  王東明弄明白后給王東陽打了電話,也沒細說,就說要到了WH跟他姊妹倆細說,然后定了個時間,七天之后出發(fā)。事情有眉目后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到晚上十點,商定沒有到手之前,大家先保密,等拿到后,就說王寄國用1000萬買了,最后是王寄國熬不住了才散場。

  第二天凌晨,王書舟被父親叫醒,父子兩作伴又去了祖墳。王國海說昨天沒有來,今天來補上。到了地方天剛蒙蒙亮,四周一片寂靜。爺倆給他們的祖上燒完紙錢,王國??粗鴫烆^沉聲道:“書舟,你可知道這龍圖章的來歷?”

  王書舟知道父親上墳是借口,肯定是想和自己說些關于龍圖章的秘辛,于是道:“您之前沒有說過?!?p>  王國海點點頭,說:“本來想要到我死時告訴你的。既然你要去找,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彼c根煙,抽了一口說:“咱家祖上一直是族里族長,直到明末清初時,龍圖章交給了闖王,祖上才卸任的。古時候,這龍圖章一直是咱們王家族長的信物,因此這里面的秘密也只有咱們知道。還有那天元調神決,只有咱們家的人一直修習,而這天元調神決就是使用龍圖章的關鍵??上н@神訣遺失了很多,到咱們父子只剩下這么點了?!?p>  王書舟靜靜地聽著,這些父親之前是跟他提過的,也只說過這些而已。

  王國海緊抽了兩口煙道:“還有些以前沒和你說過,是因為我覺得有些故意夸張的成分,可能是祖輩們故意在神話這龍圖章。不過總歸是祖先傳下來的,不能到我這絕了?!?p>  王書舟點點頭,認真地聽著。

  “據你爺爺說,這龍圖棒是很久很久之前從天上掉下來的。”王國海顯然也覺得這話有些不可信。

  “天上掉的!”王書舟也覺得這事不可能。

  王國海道:“你爺爺是這么說的,這事是祖上傳下來的?!?p>  “哦。那是什么時候呢?‘很久很久’聽著就假?!蓖鯐蹎?。

  王國海道:“知道陶淵明那個朝代嗎?”

  “晉。那么久遠?”王書舟道。

  “嗯。切確地說,是東晉末年?!蓖跫膰?。

  王書舟心想,先輩們還真能編,一竿子捅到東晉時期。

  王國??此麡幼泳椭浪谙胧裁?,當時他父親跟他說時,他也這般模樣。他笑笑道:“這還不夠神奇。據說咱們的先祖當時正在田里干活,突然本來就陰沉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巨大的閃電把山頭都削平了,雷聲更是巨大,猶如山崩地裂。接著天上這一簇那一簇的,仿佛燃燒起來。這樣持續(xù)了很久,然后突然從天上掉下了一個東西,砸落在先祖身側,就是這龍圖章?!?p>  王書舟聽完后目瞪口呆,懷疑地道:“這龍圖章難道是外太空來的?而那些異象不會是砸落地球的隕石吧!”

  他父親也點點頭道:“我也這么懷疑過??蓳嫔险f天元調神決卻是龍圖章傳下來的?!?p>  “啊!這樣說來就奇怪了。”王書舟道。

  “不錯。神訣記載的卻是華夏的內容。除非外太空也有類似華夏的文明存在?!蓖鯂5?。

  “也許這些本就是先祖?zhèn)兌抛摹!蓖鯐鄣馈?p>  王國海也沒有表示,沉吟一會兒,繼續(xù)講道:“祖上得到龍圖章后,覺得這是神賜之物,很是珍惜,并且一直秘而不宣。這樣傳了好幾代,龍圖章卻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直到某一代的祖先,龍圖章有了變化,傳下了天元調神決。”

  “這卻是為什么?”王書舟疑惑。

  “說不清,太久遠了。不過從那時開始,祖上們對龍圖章更加重視,也從那時起,我們王家開始繁榮。每一任族長都珍而重之地守護著它的秘密。直到明末清初,族里有人出賣了家族,族長不得已把龍圖章送給了闖王。”

  聽到這里,王書舟道:“保存這么久的東西,居然給了外人。對了,您不是說只有咱們的血脈能用嗎?”

  “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據你爺爺說,只要修煉天元調神決的人拿到它就會使用,古時候只有咱家這一枝能夠修煉神訣。闖王想來也許會這神訣吧?!蓖鯂5馈?p>  “闖王如此奪我們的祖?zhèn)髦?,卻是不應該?!蓖鯐塾行鈶嵉馈?p>  “和性命比起來,這身外之物算得什么。如果那時不給闖王,說不定現在就沒有我們爺倆了?!蓖鯂8袊@一句,看王書舟點點頭,他又道:“這龍圖棒配合上天元調神決可以救人,這一點應該是真的。你爺爺當時教了我方法的?!苯酉聛硗鯂?,把方法教給了王書舟。卻也不難記,只是用修成的天元靈氣溝通龍圖章,然后從人的后頸那里把龍圖章里的能量輸入就行。

  “這秘密說來也很神奇。如果是真的,那么祖上的那些傳說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蓖鯐鄣?。

  “嗯。不過你要記住,得到龍圖章后,如果真的保不住,就保命要緊。你要明白,只要有神訣在咱們家,無論到了什么年代,這龍圖章還會回到咱王家手中?!蓖鯂6谝环?p>  父子兩人又談了會就回去了。

  幾天無事,第六天王寄國以回潭灣的借口,坐飛機去了WH。書舟與斌亮一早就坐車去西京機場了,他倆飛往武漢的航班比王寄國早,約定在WH碰頭。

  在WH機場接待他們六人的,是個二十來歲漂亮干練的姑娘,自稱徐倩,熱絡地跟大家打了招呼,眼神在王書舟和王斌亮身上晃晃,道:“誰是我表弟?”

  王書舟估計她找斌亮,用手指指向王斌亮。

  徐倩走到王斌亮身前,”表弟,第一次見面,歡迎你來武漢。”一向沒心沒肺的王斌亮,像是被這表姐社會精英的氣質給鎮(zhèn)住了,少有地嚴肅,道:“打擾了,姑姑一向好吧?!薄岸纪茫甙?!舅舅和媽媽他們在酒店等著呢?!闭f完帶著大家出了機場,上了一輛豐田考斯特。

  車上徐倩陪著王寄國與王紫萱說話,介紹著WH的著名景點與特色小吃,這兩樣正好符合他們祖孫的喜好,氣氛十分融洽。

  來到酒店,一下車大家就看到兩個氣派十足中年男女在等著。徐倩幫著互相介紹一下,王東陽拉著王寄國的手,一路互相寒暄著。王斌亮陪著他姑姑一路說這話,大家其樂融融地進了酒店包間。

  幾杯酒下肚,氣氛更顯得融洽。王寄國久經世故,一直沒有提龍圖章的事情,只是不斷地聊著DL的政策及經濟環(huán)境。王東陽姊妹也都是生意的,對于招商引資的事自然是駕輕就熟。大陸的發(fā)展速度是舉世矚目的,作為世界上最大、發(fā)展最迅速的經濟體,對商人們的吸引是毋庸置疑的。當然他當下的目的還是龍圖章,但是這次會面可能為他的家族集團,帶來更大的發(fā)展空間。目前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管理著家族企業(yè),掌握著100多億的資金,公司布局在潭灣和美國??商稙车陌l(fā)展空間局限性很大,美國公司的發(fā)展成本很大,要想再有發(fā)展,大陸是最好的選擇。重孫的事情重要,但家族企業(yè)的發(fā)展對于家里其他人更重要。

  “這次真是不虛此行,以后還要麻煩兩位啊。”做出決定的王寄國端起酒誠懇地對王東陽姊妹說道。

  “叔叔您不要客氣,都是一家人?!蓖鯑|陽表了態(tài)。確實也是王寄國的誠懇,還有那60多億的投資計劃,讓王東陽姊妹不能不重視。這60億的投資表示著王寄國,把他的集團與子孫的未來都一起投向了大陸。

  王書舟他們幾個后輩坐在那里聽的都犯困了,這時王東陽才問起了龍圖章的事,一幫年輕人才來了精神。了解到不是挖現在的李自成墓后,王東陽兩人才松了口氣,畢竟現在的闖王墓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動那里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了解到大體的位置后,打個電話讓人幫著查了查,附近就一個小村子,大部分是荒山。

  不過書舟父親給的地址模糊不清,總不能這挖挖那挖挖的吧。這就需要專業(yè)的人士了。王東英打了一個電話就解決了,說想找個懂風水的人,最好是那種有本領的能看陰宅的。電話那邊也沒問原因,直接回話說讓明天去找他。徐倩主動請纓負責帶大家去找人。于是賓主盡歡,晚上住在了這家酒店,徐倩也沒走,和王紫萱住了一間。

  第二天一早,王書舟、王斌亮跟著徐倩一起,找到了那位姓劉的人。他拿出了三個人的資料,說都有真本事,對分金定位很有一套手段。他們拿資料一看,好家伙都是盜墓賊。其中一個更是八幾年叱咤風云的人物,盜了不少達官顯貴的墳。最后他們決定去找這個名叫張會廷的老爺子。這張會廷剛出獄三年,在牢里待了二十多年,他們估計張會廷需要錢,社會關系也簡單,畢竟住了那么久出來早物是人非了。人也好找,對于這位警察一直關注著呢。

  三人馬不停蹄開車去了資料上的地址,位于城鄉(xiāng)結合部一個破舊農家小院。到了一看銹跡斑斑鐵管焊接的大門鎖著,對面小賣部打聽一下,那胖胖的女老板厭惡地說要到中午才能回來。

  一直等到中午。一個穿著橘黃色環(huán)衛(wèi)馬甲的老頭,戴頂黃色帽子,騎著一輛破舊自行車從街道上直奔這里來了。車上還別著一個長桿掃帚,車把上掛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油乎乎的看樣子是吃的東西。老頭放好車子,把車把上的東西取下來,就奔著鐵大門去開門。

  三人馬上從車上下來,緊走幾步,書舟喊了聲,“張大爺!”

  老頭轉身看了看三個年輕人,一個也不認識,有點疑惑,“你們找我?”

  “是的。進去說吧!”徐倩上去打開大門走了進去,比張會廷這個主人還不客氣。

  老頭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瞅瞅徐倩的架勢,估計來頭不小惹不起,也沒說什么跟著走了進去。

  徐倩往黑乎乎的屋里瞧了瞧,估計是不愿意進去,就從屋檐下扯了把還算干凈的凳子坐到了臺階下。沖后邊幾人指了指屋檐下的各種板凳,道:“咱們在院里談吧?!?p>  各人坐好后,張會廷開口說:“三位朋友,找我老頭有什么事?”邊說邊掏出了煙也不讓,自己點上了。瞇著眼樂呵呵地看著徐倩。

  “張會廷,找你自然是有好買賣。不知你倒斗的手藝還在不在。”徐倩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此刻她身上確有了一股江湖氣息,讓王書舟叔侄倆有點不適應一陣詫異。

  張會廷表情不變,只是把三人大量一遍,看的王斌亮快發(fā)毛了,才說,“三位面相不俗啊,敢問怎么稱呼?”

  王斌亮性急,把三人名字說了一遍。老頭才說:“老頭我倒斗時,還沒你們呢。我想不出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徐倩不跟他套話,直接說:“十萬,你幫我們定個位,不用你動手?!?p>  “哦,姑娘,你高看我了,咱沒那掙十萬的本事啊?!睆垥⒊橹鵁?,瞇著眼睛道。

  “二十萬?!毙熨欢⒅鴱垥⒌?。

  可老頭不為所動,繼續(xù)抽煙。

  “你不要太貪心了,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你沒有后顧之憂。最多二十萬,不行我們找別人了?!毙熨痪従彽?。

  “哦,我看不出你們有什么本事能保證我的安全。五十萬,我可以幫你們拿到想要的東西?!崩项^笑著道。其實張會廷一看到他們,心里已經猜個大概了。這女娃一看就是來頭很大,兩個小伙從穿衣打扮看,就知道是鄉(xiāng)下來的,三個絕對不是道上的人。干他們這行的,眼睛都得毒,一個看不準就搭進去了。這女娃雖然語氣江湖,但還透著書卷氣,出身好,身上有股子大氣。倆小伙一文一武,雖然來自鄉(xiāng)下,但不卑不亢,神情上顯得從容不迫,絕對不是那種干違法勾當的人。

  “三十萬,不用你動手?!毙熨惠p輕道。

  “哈哈,你們太看不起這倒斗的營生了。覺得就是挖挖土的事?年輕人,這可是門學問,深著呢,到時送了命想后悔也晚了?!崩项^笑著看看三人,“我也退一步,你們先說說是誰的墓?!?p>  徐倩表情不變,輕輕說,“李闖王。”

  張會廷聽到李闖王,變了表情,“你們逗我玩呢?你們是警察,探我底呢?告訴你們我剛才故意套你們話呢,我早不干了?!彼樕兞耍J為是警察故意來試他的,敲打敲打他以防他再犯法。

  徐倩微笑著,慢慢地說:“我可沒空來陪你逗樂子。三十五萬,你幫著去墓里找東西,干不干。”

  老頭子這會兒被弄得有點七上八下,看著穩(wěn)坐釣魚臺的徐倩,不得不佩服這女娃娃。就憑這份定力,日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看來自己確實老了??纯茨谴ㄒ惶旃べY買回來的鴨貨,心理不是滋味,這叫個什么日子!管他們是誰呢,掙點養(yǎng)老錢退隱吧。他有了決定,這才放松心情帶著笑說:“佩服,佩服!姑娘是干大事情的人,我能給你幫點忙,也算榮幸。就這樣吧,四十萬我就答應了。”

  “好。墓的大體方位我們有,到時告訴你?!币膊蛔鲈俣嗟慕忉?,徐倩痛快道。

  王斌亮一聽樂了,沖書舟笑笑,又扭頭對張會廷道:“老頭,你收徒弟不?你看我這樣的行嗎?”他看這老頭談笑之間就掙了四十萬,覺得干這行非常有錢途,動了歪心思。

  “亮子,你說什么呢?”徐倩沉著臉說了一聲,聲音不大,但管用。王斌亮立馬蔫了。

  書舟看著王斌亮覺得不可思議,這貨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自己親爹娘也能頂幾句歪理邪說,卻對這個表姐如此畏懼,不知是何原因。

  “小子,想學???行,給個五十萬的拜師禮,我就收你做關門弟子,咋樣?”張會廷樂呵呵地故意挑逗著。

  “老頭,太黑了吧!不學了,不學了。”王斌亮一邊說著一邊還偷偷觀察著徐倩的表情,見她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這才跟書舟說:“咱接下來干嘛?”

  書舟看看徐倩,見她沒說話的意思,這才說:“張大爺,對盜墓我們一竅不通,您看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呢?”

  張會廷想了想,轉身去了屋里,不一會出來拿了個破舊油膩的本子,說:“誰有筆?”

  徐倩瞧了瞧那個臟本子,一陣惡心,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個精巧的小本子,本子側邊插著一支精巧的圓珠筆。遞給了張會廷。張會廷拿著本子瞧了瞧,贊了句:“這本子真漂亮?!闭f完抽出筆,把本子放在膝蓋上一通寫,寫完給了王斌亮道:“照著本子上的準備。我需要出趟門,給我兩天時間。后天晚上咱們聯(lián)系,沒問題的話大后天出發(fā)?!蓖醣罅聊昧吮咀?,認真地看著,估計心里還惦記著偷師呢。

  “人手呢?幾個人,有什么特殊需求嗎?”王書舟問。

  “五個人吧,別太多,男的,有力氣的?!?p>  “好的,就這樣吧?!毙熨徽f完就朝外走去。

  書舟沖張會廷笑笑說:“再見。”跟了出去。

  王斌亮走在最后,看徐倩走遠了,小聲問張會廷:“上邊咋沒有寫黑驢蹄子?”

  “啊,我忘了寫上去,老嘍。”

  “呵呵,沒事,我給準備,要幾個?”

  “十個吧,有備無患?!?p>  聽完,王斌亮說聲再見,急急追了出去。

  張會廷看著王斌亮的背影,裂開了嘴……

  寫在本子上的東西也沒什么特殊的,徐倩找了一家戶外運動的專賣店一次就搞定了大部分。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徐倩說她來搞定。

  三人回到酒店跟王寄國四人溝通了一下。王寄國拿出張卡,說里面放了200萬經費讓他們看著花。書舟也沒客氣,畢竟他們沒法去下墓,又急著救人,只能用錢來表示了,這叫有力出力有錢出錢。

  人選的問題犯難了,書舟,斌亮是沒問題的,張浩民就是一個書生,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讓他去別說王寄國,就連斌亮也覺得不忍。可浩民又有自己的說法,他是學醫(yī)的,還是海歸博士,誰敢說這事就沒有危險?大家的理由就顯得蒼白了,于是加上了張浩民。剩一個名額了,總不能讓王寄國爺倆去一個吧,標準的老弱病殘。加個陌生人誰都不放心,這時徐倩提出要求,她要去。誰也不敢做主讓她去,大家都明白這位是千金?。∵@要在古代,這位得算得上郡主級的吧。偏偏這人還特有主見,唯一能跟她母親聯(lián)系的王斌亮,見了她跟老鼠見貓似得。最后沒辦法,只得加上她,到時讓她跟張浩民在上邊不下去就行了。

  定好后,王書舟琢磨一下這團隊還真不靠譜。從外型上就王斌亮是合格的,他自己只多算及格,那倆純粹湊數?!皬埓鬆斂吹綍r,可別變卦??!”王書舟心里想著。

  忐忑中大家等到了約定電話的晚上,徐倩主動請纓打了張會廷電話,沒有什么意外,約定第二天早晨8點開車接他出發(fā)。

  晚上10點,王書舟和王斌亮的房間里,兩人都躺在床上,都睡不著。畢竟明天要去挖歷史名人的墳,感覺讓人怪異。

  王書舟聽著另一種床上的動靜,知道王斌亮沒睡著,出聲說:“亮子,問你個事唄?!?p>  “嗯?”王斌亮翻過了身。

  “你為什么那么怕你表姐?”王書舟實在是太好奇了。

  “啊,我怕她嗎?”王斌亮故意大聲說。

  “怕?!蓖鯐壅f。

  “哦,可能有那么一點怕。不過更多的應該是心疼她吧!”

  “怎么說?她這千金小姐還用你心疼?!蓖鯐塾行┌素缘貑柕溃赡苁撬恢?,故意找話說。

  王斌亮一陣沉默,然后才說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都是些勾心斗角的事,不說也罷。主要是從小她爸爸就和她媽媽離婚了,她從高中就在國外自己一個人生活。最可氣的是,聽我爸說她父親在她回國后,居然想安排她嫁一個挺混蛋的人。氣的我姑姑去徐家大鬧一通。媽的,我是沒本事,要不非砸了徐家不可?!?p>  “去他奶奶的,夠不是人?!?p>  “我姐人又漂亮又有本事,那可是社會精英中的精英,光憑這兩點我就該怕一怕,你說是不,誰讓咱自己跟人家差距大呢?!?p>  “嗯。確實?!蓖鯐刍亓司洌氩黹_話題,倆爺們聊人家女孩子的辛酸史他覺得不地道,想起一天沒見他就開著玩笑問:“亮亮,你今天去干什么了?”他很奇怪這家伙一大早出去了,傍晚才回來,不知搞什么名堂。這‘亮亮’兩字是有特殊含義的,當年在初中時,這貨寫過一封特殊的信給某個女孩,署名亮亮,被校長在大會上通報過,王書舟有時會拿‘亮亮’刺激他一下。今天這貨不叫自己一個人出去,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王斌亮神秘一笑,坐了起來,從床邊拎出一個大背包,沖王書舟道:“肘子,你猜這是什么?”

  王書舟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氣呼呼地說:“王斌亮我可是你叔,有這樣跟叔叔叫外號的嗎?”

  “那以前我也沒少說過別叫我‘亮亮’,為什么現在又叫?”王斌亮義正言辭地辯駁。

  “我是你叔,叫你一聲咋了?又不是外號?!庾印峭馓?!”“肘子”,是小時候村里孩子們給他起的外號,在那物資匱乏的年代叫的很開,大人后來跟著也叫,為此他很是郁悶了很久。

  “行行行,你是叔。叔,您老消消氣,侄兒給您賠不是,行不?!蓖醣罅磷灾硖潱r禮后又嘀咕道:“蘿卜不大長‘輩’上了?!?p>  王書舟見他承認錯誤,也不計較,看著那個背包說:“這里面是什么?”

  王斌亮嘿嘿笑著說:“好東西,你猜猜?!?p>  “別廢話,這怎么猜的到。不會是違禁品吧!”王書舟有點冒汗,這貨膽子可大,別弄來什么犯法的東西。

  “不犯法,明天下墓用的東西?!闭f著他打開了背包,里邊還有塑料袋子,裝著黑乎乎的東西。王斌亮拿出一袋,里面的東西跟保溫杯似得,只是形狀怪異。他對王書舟說:“記得咱們以前看的盜墓小說不?”

  “黑驢蹄子?!”王書舟叫了出來,驚訝地看著王斌亮。

  “嘿嘿,你猜對了。這東西可不好找,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功夫不費有心人啊?!彼靡獾卣f著。

  “那里弄的,WH附近有殺驢的?”

  “這我沒有打聽出來。后來經人提醒在古玩街上找到的,可不便宜,一個200塊呢,十個兩千,回頭你記得給我報銷。打車費就算了?!?p>  “張大爺讓你買的?”王書舟可沒看見本子上有寫這個,他疑惑地說。

  “是啊,他親自跟我說的?!蓖醣罅量隙ǖ氐?,說完又從包里掏出一袋東西,遞給王書舟說:“這是店里配套買的摸金符,買二贈一,給了我五個?!?p>  第二天一早,王倩弄來一輛霸道,道別后一行四人就去接張會廷了。來到張家,老頭早都收拾好了,換了身衣服看起來很精神。打過招呼,張會廷還問了句王斌亮,“東西準備了。”

  王斌亮陪著笑臉道:“您放心。”

  張會廷會意一笑,沖屋門口的一個一米多長的袋子指了指說:“放車上?!蓖醣罅晾鞯乜钙饋砼狭塑嚕贿^看他憋紅的臉估計分量不輕。

  上了車張會廷打量一下幾人,說道:“就你們四個?”估計是嫌沒按他的意思找人,有點意見。

  徐倩邊開車邊說:“放心吧,我們能行。”

  張會廷瞇著眼看看張浩民,說:“小子,你是干嘛地?知道要去干什么嗎?”

  張浩民臉紅了些,正要開口反駁,王斌亮插話道:“大爺,他可是醫(yī)學博士,從國外回來的。”

  配合著王斌亮,張浩民拍了拍腳下準備的醫(yī)療用品,同時咳嗽一聲說:“是普林斯頓醫(yī)學、生物化學雙博士?!?p>  張會廷瞅著他道:“聽著很牛啊,到時可別救不了別人,讓別人來救你這個醫(yī)學博士。哦,是雙博士?!?p>  “哼。走著瞧?!睆埐┦恳膊皇救?。

  “你們四個小年輕啊,這次我這把老骨頭可別交代了?!睆垥⒗蠣斪涌磥硎呛懿粷M意。

  一行驅車出了武漢,一直向南往咸寧趕去。上午十一點多到了XN市,幾人吃了點東西,稍事休息后又開車朝通山縣,下午四點時趕到TS縣城。徐倩臉上掛著疲憊,沒辦法就她有駕駛證。帶著違禁品又不敢做車。徐倩直接開車到了TS賓館,原來她早定好了四間挨著的房間。一行人都進房間休息到晚上七點,等進來餐廳發(fā)現徐倩沒在。王斌亮正準備去叫她,就見徐倩走了來。徐倩坐下低聲說:“我們身后有個尾巴?!?p>  四人馬上反應過來,王斌亮還朝自己身后看了看。張會廷贊賞地看著徐倩說:“是那輛黑色大眾么?”

  幾人都看向張會廷,他不慌不忙地說:“別看我,不是我的人,是個青瓜蛋子。到XN市時,我就懷疑了?!?p>  王書舟幾人覺得這張會廷真不簡單,不愧是混江湖的。

  “沒事大家吃飯,明天早晨咱們這樣…….”王倩馬上拿出了解決方案。大家想了一下,沒有破綻。

  第二天一早飯后,幾人去前臺退了房間,徐倩跟張會廷、張浩民去取車,王書舟與王斌亮拎著行李等在酒店大廳門口。不一會兒就看到徐倩描述的那個年輕男子,戴著頂帽子出來了,他裝作無意地看了兩人一眼,就朝著停車場走去。倆人互相是個眼色,悄悄跟了過去。果然那人去開那輛黑色大眾,兩人竄過去攔住了正要開車門的他。這人一驚,一看是這倆人,轉身就跑。

  王斌亮一個虎撲,上去就樓主他的腰。要說王斌亮看著吧175cm左右,也不是很壯那種,王書舟確知道這貨力氣賊大,200斤的蛇皮口袋那是直接上肩的。這家伙被王斌亮直接抱起,摔在地上。王書舟上去抓住他一只胳膊,道:“小子,那個道上的?”

  “誤會,誤會。”這家伙嚇得直哆嗦,一點都不反抗。

  “起來,老實點?!?p>  “好的,好的,我老實?!闭f完這人爬了起來,連帽子掉了都不檢。

  王書舟沖王斌亮打個招呼,又對那人說:“車鑰匙拿來?!?p>  王斌亮接過了車鑰匙,這是就看到徐倩的霸道開了過來。把這人塞進車里,一行人開出了酒店。

  開車一直出了縣城很遠,徐倩才把車停下,幾人開始審問。審問過程很簡短,這人叫李江峰,是王新安花錢雇來盯梢的。這一說王書舟和王斌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沒想到王新安這老家伙這么陰險,拿了1000萬還不知足。他媽的,老子跟他沒完。舟子,咱去跟王寄國說說,那一千萬就不給他了。”王斌亮聽完吃驚的同時,氣的哇哇大叫。

  王書舟也十分生氣,不過他早就猜到王新安是“有心人”,不是很吃驚。只是沒想到王新安會一直盯著這事,并知道他們來了武漢,還派人專門盯梢,不知道他有沒有后續(xù)手段??磥磉@王新安對龍圖章知道的不少,父親說害的王家差點滅族的人,是不是王新安的祖上?

  王書舟想著,掏出手機來走到一邊給父親打了電話,也怕他擔心沒有說王新安的事。簡單聊了下家長里短,順便提了下王新安,父親卻說他出遠門了……

  事情弄清楚后,對李江峰怎么處置成了問題,總不能殺了吧。車里除了張會廷估計大家都不會愿意殺人。最后徐倩出了辦法,哄嚇一頓,給了李江峰兩千塊,讓他消失倆月。

  又給李江峰看了看假的地質考察的文件,說張會廷和張浩民是地質專家,有秘密任務在身,他李江峰做的事可能涉及國家機密。嚇得李江峰一個勁地罵王新安,并說他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王新安安排的。

  之后大家一路開車來到了闖王陵園,幾人當做游客游覽了一下,目的是為了確定真正闖王的埋身之所。意外的收獲是,得知闖王當年,是由當地的一個姓王的家族埋葬的。這讓王書舟想起了父親說的話,闖王身邊果然還有他們王家的人一直跟著。

  出了陵園,張會廷問道:“怎么樣?知道方位了嗎?”

  王書舟用手指了一下正南方道:“離此十五里。”

  張會廷看了一眼,從他隨身帶的書包里掏出一個羅盤,對著太陽瞅了半天,又在那里轉了半天圈,最后說道:“這事比較古怪,按理應該說這兒,是龍脈上最好的地方,怎么會不在這?”

  大家都是風水文盲,也無從以對,只能替他著急。

  “有這個鄉(xiāng)鎮(zhèn)的地圖嗎?”張會廷苦思半天也摸不到頭腦,只好拿地圖再看看。

  王倩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這在當時還是稀有的東西。大家都被吸引了目光,之見她一陣操作,把電腦拿到了張會廷跟前。張浩民知道估計是谷歌地球,也不新鮮。王書舟和王斌亮倆土包子也抻著脖子擠在張會廷兩邊瞅著。

  “呵,這東西真先進。能放大嗎?”張老爺子也是新鮮無比地請教著徐倩。徐倩拽走王斌亮,在張會廷身邊不停地按著他的要求縮放著地圖。張會廷不時地瞅瞅羅盤做著對比。

  約么半個小時后,張會廷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真是方便啊!”估計是科技的力量把他征服了,“當年要是有這玩意,我不知能盜多少墓,也不會被抓緊去了?!?p>  王斌亮那管他當年不當年,說:“您找到地方了?”

  “找到了大體位置,要想確定,得到地方后再看看。李自成不愧叫闖王,手下能人很厲害啊,要不是有這臺機器,誰能推算的出來。”張會廷能跨時空地跟闖王身邊的風水高手較量,看來是興奮極了。

  幾人也不多說,上車就往目的地趕去。到了地方一看,有一個不算大的山村。他們找了一塊視線好的高地,張會廷拖著羅盤對著太陽這邊跑跑,那邊瞅瞅,忙活了半天。最后看著村外西北角方向,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大家尋他目光看去,那里有一座小山,郁郁蔥蔥的,植被顯得比其它地方好了不少。從他們站的角度看去,小山后邊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這座山顯得那么不起眼。

  “是哪里?”王斌亮說道,“也沒有什么特殊嗎?”

  “哈哈,如果你能看出來什么,我就拜你為師了?!闭f完,招呼大家道:“來,你們從這看看。”說完,他率先朝下走,等大家都來到高地的半坡,他說:“就這里看,充分發(fā)揮你們的想象?!?p>  聽他一說,再朝那座小山看去,發(fā)現那大山脈好像一條巨大蒼龍,橫擔在天地之間,氣勢恢宏。而那座小山從這里一看,卻也和后邊一些小一點的山連在了一起,仿佛一條幼小的小龍,盤橫在大龍身側。

  “像個人,躺在那里。你們看那里是他的眼眶,那是鼻子,那是下巴,還是個女的,不是吧,還懷著孕?”王斌亮在那指手畫腳地大聲說著。

  張會廷有點郁悶,這貨的想象力跟正常人不一樣,開口道:“你看山不是山,有本事。大家看,這條大的山脈我叫它‘角龍’,這條小的我叫它‘應龍’。蛟經千年化龍,再經五百年是角龍,再過一千年才能叫應龍。這么說你們明白嗎?就是說不見得個大壯實就比小的厲害,個大的肚子了裝的可能都是大糞?!贝蠹也欢?,但也理解了意思。

  “呵呵,我看是大糞也不怕,能種地。多了還能賣錢?!蓖醣罅敛簧抵缽垥⒃诔爸S他。不過他不肯得罪老頭,卻能自嘲自解。

  “大糞只能惡心人!”王書舟接了句。于是大家哄笑。顯然是找到了地方,大家心里高興。

  中午大家找了離村子挺遠的空地,吃了點徐倩帶的壓縮食品,都是特供軍隊的那種。大家也不知道她的背景到底有多大,王斌亮也沒跟王書舟仔細說過,但肯定在湖北她是輸得上的千金小姐。

  簡短休息后,大家趕到了張會廷指定的山下。到那里一看,整座山被鐵絲網圈了起來。疑惑著的大家找到了上山的進口處,才知道這家圈起山來時養(yǎng)鴨子用的。WH的鴨貨是全國最最出名的,這就滋生了這樣的地方??词卮箝T的是兩個老頭,不遠村里的。鴨山的主人也姓王,叫王奎伍是遠近聞名的養(yǎng)鴨大戶。要進去得王奎伍同意才行。這也好辦,有正規(guī)的地質勘探批文。王書舟和王斌亮去了村辦公室,村主任很熱情,打了王奎伍的電話,約好在鴨山大門口見。

  等王奎伍開車到了,大家一看有點好笑,名字叫奎伍,長得卻一點不奎伍,170cm左右,黝黑干瘦,一頭卷的不行的卷發(fā),50多歲,一嘴地道的湖北農村口音。

  簡單的介紹后,給王奎伍看了看假的地質勘查批文??春螅軣崆榈匮埶麄內ズ笊?,說那里有地方。

  鴨山被王奎伍建設的不錯,有水泥路通到后山。開車去了后山一看,那里有一個挺大的湖泊,湖邊有很多鴨舍,供滿山的鴨子晚上休息的。鴨舍的胡對面有一排平房,是讓工人住的,看著還算干凈。幾人把車開到平房邊,王奎伍邀請大家進了他的辦公室,看來是招待客戶的地方,茶具一應俱全。

  落座后,王奎伍一邊加熱水,一邊道:“張教授你們在這待幾天呢?”

  “說不好,不過最多兩三天吧!這地方也不大?!睆垥吘故抢辖芸爝M入角色。

  “好的,沒事你們就住在我這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說。我這兒這兩天剛買了一茬鴨子,工人們放了一周假,房間都空著呢。”

  “那就謝謝你了,到時我們給你房錢?!?p>  “這是說嘛呢?!蓖蹩楹肋~地說著。這時他電話響了,拿手里一看,也沒有接繼續(xù)泡茶,幫大家都倒了一杯。然后才說:“你看今天來了個客戶,非拉我出去,一個勁催?!?p>  張會廷明白說道:“你去忙吧,我們再這先轉轉?!?p>  “那好吧。就是這個山上有毒蛇,你們注意一點啊。可別出了事?!?p>  “好的,謝謝!”

  王奎伍打完招呼就開車走了。他一走,張會廷說:“這個人有點古怪,咱們小心一點?!?p>  王書舟說:“大爺,那里不對嗎?”大家都盯著張會廷看著。

  “這人連問咱們到底來勘探什么也沒問。只問咱們待幾天,看似關心,但他說這話時眼神閃爍。還有他故意說這里有毒蛇?!睆垥⒁贿B說了三個疑點,看來這個王奎伍確實存在問題。

  “有毒蛇這也是疑點?”張浩民一邊看著這座郁郁蔥蔥的鴨山,一邊懷疑道。

  “HB雖然是南方,但是處在南北交接的省份。”徐倩說道,她思維開闊,一下就找到了問題。

  張會廷贊賞地看了一眼徐倩,說道:“蛇要冬眠?!?p>  “可是咱們才第一次見他?”張浩民疑惑地問道。雖然張浩民不喜歡這老頭,但是畢竟人家是跑江湖的,又見多識廣。

  “一般這樣的人要不有什么秘密想掩蓋,要么就是想害你?!睆垥⒉[著眼道。

  “怕什么,他要敢出幺蛾子,老子揍死他?!闭f話的是王斌亮,這貨現在以摸金校尉自居,又有黑驢蹄子在手,膽子漲了不少。

  王書舟怕他再瞎說,趕緊道:“亮子,咱們在人家地盤呢,你可別一點事就沖動。張大爺這不也是猜測嗎。說不定什么事也沒有。”

  徐倩卻說:“我看這人也是有點問題。咱們不得不防。趁著他沒有什么準備,咱們趕緊挖出東西再說?!?p>  于是,張會廷又拿出羅盤搗鼓一陣,確定了兩個可能的方向。徐倩建議分成兩組行動,張會廷給否決了。因為探墓的洛陽鏟,他就準備了一套,就是王斌亮搬上車的那套。打開包一看,里面除了洛陽鏟,還有一個雙管獵槍與幾盒各種子彈。原來這個老頭準備了這種違禁品,看的張浩民一個勁冒冷汗。

  張會廷的洛陽鏟是用精鋼的管子做的,用料厚實,鏟頭更是不銹鋼的,锃明瓦亮。王書舟、斌亮、張浩民分著背了幾節(jié),加起來長度超過30米。

  準備妥當后,張會廷帶隊向著第一個目標出發(fā),走了半個多小時,張會廷讓組裝洛陽鏟開始探,一直往上一節(jié)一節(jié)加完了,期間探了7、8個眼兒,也沒有出現張會廷認為有墓的泥土。就按著這個方向,他們一直探到天黑,找了5個地方也不對。張會廷肯定地說,一定在另一個方向。

  大家回到了平房那里,張會廷和徐倩商量后決定搭帳篷住,幾人動手又搭了帳篷。升起篝火,加熱牛肉罐頭,蔬菜罐頭等,解決晚餐。大家圍著篝火聊天,張會廷至今第一次詢問到底要找什么東西。王書舟不變實說,只是說祖上跟著闖王,遺失了家族里的傳家寶,當然還有闖王的寶藏。據說當年闖王還藏有很多寶藏,是用來東山再起的。張會廷也聽說過闖王寶藏的事,而且當代文豪寫的一部很暢銷的武俠小說,隱線就是闖王寶藏。也不疑有他。

  王斌亮則和張浩民打聽著,美帝國主義的一些腐朽的生活和娛樂,還有臺灣的黑社會的實力問題。張浩民投其所好,竟撿著新奇的事情說著。聽得王斌亮倆眼冒光,恨不得馬上就能投入到那腐敗的資本主義社會去。還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擠破腦袋要出國?!?p>  徐倩一句:“注意你的立場?!?p>  王斌亮可能聊的太投入,少有地禿嚕嘴頂了一句說:“那你不也出國了?”話一出口,反應過來,說:“姐,你出國和那些人不一樣,你是刺探情報的,到時好率領著我們打到美帝國主義?!?p>  “我去的是英國?!毙熨坏罌]有生氣,只是糾正道。

  王斌亮馬上大聲說:“英國更需要你我這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他們不是落后的君主立憲制么。”

  “我可不覺得那里落后?!?p>  “那你是魯迅說的‘拿來主義’,咱先學他的先進技術,科學是第一生產力嘛,等咱們把社會主義建好了,再去解放他丫的?!?p>  “我學的是藝術系。”

  “咦!我正要說這呢,藝術是什么,那是生活的升華,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歸根結底還是生活,你不了解人家的生活,咋能知根知底,不知根知底咋能百戰(zhàn)百勝?姐,你這是含辛茹苦??!”王斌亮這人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不管走到那里跟什么人在一起,都能找到侃大山的話題。所以王斌亮對于侃大山時的應變那是天分。用他的話說王書舟,屬于悶騷型,總在旁邊看樂子,是那種你不抽他一鞭子他不會往前走的悶頭驢。這時王書舟又成了他“移花接木”轉移話題的對象,“書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王書舟對他這套早就習慣,馬上道:“說的是,你總結的很到位。徐倩你學的哪門藝術呢?”一句話就把話題轉了開去。

  徐倩輕輕地道:“繪畫。”

  這姑娘沒事時很少說話,但每在關鍵事情上表現出強大的氣場,往往簡短的幾句話就能令幾人跟著她的思路走。而且她思路敏捷,往往一點即中,畫龍點睛。

  “小心?!蓖鯐壅粗熨?,發(fā)現一條陰影想她腳踝竄去。他手里正拿著木棍架著牛肉罐頭烤,就順手拿棍子敲去。但還是晚了,那條影子露出了真容,一條花紋斑斕的蛇,已經咬住了她的腳踝,蛇身正在扭曲著,被他一棒子敲中。他手腕已轉挑了出去。

  大家一陣慌亂,徐倩更是嚇得呆若木雞,坐在那里一臉慘白地盯著自己的腳。這時還得說張會廷,他喊道:“大家起身,拿棍子敲打四周。”

  這時大家都反應過來了,王斌亮蹭地蹦到徐倩身前,一把把她拉了起來,他卻蹲下身掀起了她的褲腿。一看原來她穿著一雙靴子,做工考究,樣式還挺好看的。王斌亮抬起頭看看她。

  “應該沒事,這靴子挺厚的?!彼€是一臉慘白地樣子,看來嚇得不輕。

  “說不好。那條蛇個頭不小,而且被毒蛇咬中,不會疼。趕緊看看?!睆垥⒁贿吳么蛑闹芤贿呎f著。

  “是啊姐,趕緊脫下來看看。”王斌亮但心地催促著。

  可是徐倩卻一臉慘白地小聲說:“我怕蛇,你幫我脫。”說著雙手扶住了王斌亮的肩頭。

  王斌亮只好幫她脫了下來,還好他們是表兄妹,避免了很多尷尬。脫下一看,雪白的襪子上有一小塊濕潤,王斌亮不用她吩咐直接把襪子褪到了那里。那里皮膚很是光滑,并沒有一點破皮,王斌亮這才舒了口氣,說:“沒有破皮?!庇谑谴蛩憬o她穿起來,她立馬小聲說:“脫掉,我害怕?!庇谑沁@位千金光著一只腳,站在那里也用棍子四處敲著。

  最后大家擴大范圍,一共找出了13條,都被打死埋掉了。大家又聚在一起,聽張會廷拿主意。張會廷卻笑著道:“沒事。大家放心。這些蛇動作緩慢,再有一兩個小時,它們就凍僵了。而且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蛇應該是人工飼養(yǎng)的,大小差不多?!?p>  大家聽他一說,才放下心來。換了一雙鞋襪的徐倩這時才緩了過來,又變得精明起來,“看來是王奎伍的杰作。有點奇怪,他膽子再大,這要是出了人命他不怕么?”

  “會不會是,這些蛇沒毒,或者是把毒液取干凈的。他的目的只是嚇咱們?”張浩民分析道。

  “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冒險去證實,看來這人不簡單?!蓖鯐壅f道。

  王斌亮喊叫道:“我去把他抓來,問問他。媽的太陰險了?!?p>  “你現在估計找不到他,即使找到他也不會承認的?!睆垥⒄f。

  “那我們怎么辦?”王斌亮問道。

  “該吃吃,該喝喝。只是晚上要輪流守夜,明天一早咱就去辦事,爭取一天辦完吧?!睆垥⑻统鲆话鼰?,邊點煙邊說道。

  于是,大家一直圍著篝火提心吊膽地等到晚上十一點,才去帳篷里休息。張會廷主動提出他和張浩民守前半夜,讓王書舟與王斌亮守后半夜,凌晨時再由徐倩和他倆守會。安排挺周密,一晚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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