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恃寵而驕
易竹時刻黏在黎釋身邊,就像一個活掛件兒。
那幾個“新朋友”雖然是小孩子,可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對這黎族的長幼尊卑十分清楚,在看到黎釋和易竹的互動后就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毒婦”三少奶奶。
所以被易竹收拾的孩子只能怒目圓瞪,氣鼓鼓地看著她。
她是黎釋的妻子,黎族的三夫人,易族的大小姐,那幾個孩子怎么也不敢在這個場合對她有任何小動作。
就算他們咽不下這口氣向他們的父母告狀,以身份和立場而言,他們的父母斷斷不可能因?yàn)檫@么一件小事就向她興師問罪,說不定還會反過來批評他們一頓。
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顯然這幾個孩子還算有頭腦,沒有做“告狀”這種蠢事,看著這幾個小孩子吃癟的可憐摸樣,易竹的身心倍感舒暢。
她還特意拉著黎釋同那幾個小孩的父母攀談,相談甚歡的同時小眼神不時地飄向一旁的小鬼們,仿佛看到了一只只不斷充氣膨脹的氣球。
仗勢欺人的感覺真好?。?p> 看見自家夫人繃不住的得意笑容以及快要被“船”撐炸肚子的小宰相們,黎釋感到無奈的同時又覺得十分可笑。
突然他想到了易竹之前在卓冉的“安排”下,在育貝園教導(dǎo)孩子的場面,那個時候他只是認(rèn)為易竹單純進(jìn)行有計劃有目的的反攻而已。
現(xiàn)在看來也并非完全如此,她身上天真又刻薄的孩子氣是真實(shí)存在的!
所有的小孩子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較真”!
而易竹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率性隨意也好,權(quán)衡利弊,運(yùn)籌帷幄的自信也罷,都和“較真”這個特別相去甚遠(yuǎn)。
如果有一天他或者其他人,而非這些小孩子觸動了易竹那根“較真”的神經(jīng),他無法想象易竹對一個成年人較真起來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他覺得十分有趣,可是就這這個“有趣”的想法出現(xiàn)的下一秒,心中隱隱的恐慌讓他突然愣住了。
他現(xiàn)在突然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去挑動易竹那根“較真”的神經(jīng)。
莫老爺子的致辭在黎釋的胡思亂想中很快就結(jié)束了,他和易竹按照禮制同其他晚輩們一一向莫老爺子行禮祝詞。
莫老爺子莫典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心中對兩人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莫夏作為主人,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保證宴會順利進(jìn)行上,當(dāng)與黎釋在同一個場合時,她便把僅剩的注意力放在了黎釋身上。
她的目光,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尋找黎釋的身影,她根本無法控制。
這當(dāng)然逃不過木心的眼睛。
“黎三哥,少夫人!”木心熱情地向黎釋和易竹打了一聲招呼,站在了他們面前,“那邊是專門為女士準(zhǔn)備的茶話會,不如黎三哥委屈一下,把少夫人借給我一會兒,就一小會怎么樣?”
木心認(rèn)為黎釋沒有理由拒絕,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故意調(diào)侃了黎釋,這樣應(yīng)該會起到一定的助力作用。
她沖著兩人露出甜美期待的笑容,并順勢做出了要拉易竹走的動作。
在
可接下來黎釋做出的動作讓她匪夷所思,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在她還沒有碰到易竹的時候,黎釋將易竹整個人拉到身后護(hù)了起來,一字一句地以玩笑的口吻說道:“不!行!”
因?yàn)樽约曳蛉说男屡笥咽切『⒆樱m然有分寸,畢竟是小孩,他擔(dān)心自己不在,那幾個小孩子會不安分,這個常會不能有任何意外發(fā)生,所以在宴會結(jié)束之前他都會寸步不離地保護(hù)自家老婆。
易竹也沒有覺得出乎意料,她理解黎釋的想法,畢竟絕不能讓自己這個高危人群有一丁點(diǎn)危害壽宴進(jìn)行的機(jī)會。
其實(shí)呢,當(dāng)初暴揍那群小鬼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任何人在這種場合下吃了虧都只能忍著,所以她才肆無忌憚好好教訓(xùn)了一下那群小鬼!
木心并不是感到尷尬,她只是為黎釋沒有拒絕的理由卻拒絕了她而感到困惑。
以她作為女人的直覺而言,兩人還沒有到達(dá)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地步吧!她不甘示弱地說道:“哎呀,三哥真是太小氣了!”
“老婆和車子概不外借!等你嫁人就明白了!”黎釋打趣道,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我這里有很多資源,要不...”
話還未說完,黎釋就遭到了一個白眼,“小氣鬼介紹的對象我不考慮!”說完就扭頭離開了。
黎釋以玩笑拒絕了她,并找了一個托詞打法她就說明他確實(shí)不想讓那個易小姐離開她,木心知道自己為莫夏制造獨(dú)處機(jī)會的算盤落空了,也不再自討沒趣。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莫夏既能明白自己對她的好,也能對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你為什么拒絕木小姐?”
“夫人害怕,夫君自然要保護(hù)你,每時每刻...”
“咦,夫君這么寵愛我,我可是會飄飄然哦!你就不怕我恃寵而驕,橫著走?”易竹語氣充滿霸道,好像下一秒就會變身唯我獨(dú)尊的女王。
黎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易竹,佯裝心虛,弱弱地求證道:“夫人難道不是一直都在橫著走...么...”
這個家伙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diào)侃她的機(jī)會。
“討厭,人家不是螃蟹啦!”易竹嬌嗔道。
“哦,那夫人你覺得自己是什么?”黎釋好奇地問道,他覺得自家夫人不是一個這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是...螃蟹的夫人!”易竹貼在黎釋耳邊輕輕說道,語氣有幾分調(diào)戲的意味,暗指真正橫著走的是黎釋,她就是借勢為之。
黎釋低頭一笑,“那就是母螃蟹咯,還是螃蟹嘛!”
...
喂,重點(diǎn)完全抓錯啦!
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用“狗仗人勢”反擊么??!
兩人對視,黎釋眼中閃爍著明亮的碎光,怎么看都是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似乎再說“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怎么能按照套路表演!”
“夫人,我們今晚回家吃螃蟹吧!”黎釋笑瞇瞇地看著落下風(fēng)易竹,對他來講這可是一道不可多得地亮麗風(fēng)景線,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