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那口送血棺,你有什么想法么?”楚燁赫坐在沙發(fā)上,洗完澡換好衣服后的寧澤言也來到了客廳,坐在了他的對面。
“呃,問我么?”寧澤言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楚燁赫會和他商量事情,頓了一會兒才回答,“我覺得在那個廢棄地鐵站的位置,可能不僅僅只有吸血蝙蝠和送血棺,那個魚人說的話我們也并不能全信,結合梵天的一系列不明不白的舉動,我認為那里可能會有我們難以解決的東西?!?p> 寧澤言這段話其實看似分析了很多,實際上站在楚燁赫的角度上來講,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其他的幾乎完全沒有什么用,因為他自然不可能全聽信克里斯的話,唯一能讓他不解得就只有梵天那詭異的行為了。
楚燁赫微微點頭,這套說法聽起來也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他需要一個人來幫自己確定梵天的想法,這也是他故意問寧澤言的原因,畢竟讓他們不要聽命令的這句話是寧澤言帶過來的。
“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復雜,梵天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有關于莉莉絲女王的情報我們也一概不知,等于是完全在摸黑走。”楚燁赫緩緩道。
“話說……師兄你真的認為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是那個NO.7的吸血鬼女王做的么?”寧澤言忽然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
楚燁赫聞言,深深地看了寧澤言一眼,但隨即搖了搖頭:
“就我所知道的,至少在異書上的存在,只有她一個是需要鮮血的,其他的或許有些曾經以人為食,但都不像她一樣只需要鮮血?!?p> “好吧……”寧澤言沒有再說什么,他會問這個問題純粹是因為羅格喊薇薇安為莉莉絲女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盡管他認為這種事情不太可能,但是他忽然希望那個所謂的女王殿下不是異書上所寫的,是一個殺人飲血的怪物。
寧澤言的反應自然被楚燁赫注意到了,但他卻沒有多問的想法,每個人都有擁有自己秘密的權利,因此沒有什么好多問的。
“你剛剛說那個地下廢棄地鐵站可能會有我們也難以解決的東西,但盡管如此,恐怕等依子晨回來后我們也要再去看一下了?!?p> 就在剛剛,楚燁赫已經買回來了克里斯需要的所有東西了,包括一套完整的西裝,兩種不同款式的高禮帽,外加一根拐杖,除了沒有小胡子以外,想來克里斯也不需要,至于其他的東西則可以說已經完全齊了。
“可以?!睂帩裳匝杆冱c了點頭,即使他不去早晚薇薇安也會拉著他去的,因為不知道為什么,薇薇安就是看那幾口血棺非常不爽。
另外還有一個方面就是,除了羅格,寧澤言不覺得還要什么其他厲害的家伙會在那下面了,而羅格已經被他和薇薇安給干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寧澤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個手機是他進入學院之后給他配發(fā)的,只有僅有的幾個聯(lián)系人,而且全部都是學院里的人。比較有意思的是,盡管只有學院里的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但也比寧澤言在高中時有的所有同學的聯(lián)系方式要多,可見他高中混得有多慘。
“郵件?是依子晨么?”寧澤言嘟囔了一句,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機。
然而當他看到來信人的備注時,寧澤言原先輕松的神色忽然蕩然無存,因為這封郵件的寄出者,是梵天。
郵件的內容是:
“你好,寧澤言,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是來給你們傳遞一條訊息的,如果想知道下一步該干嘛的話就去伊麗莎白古堡去看看,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這取決于你。好好想想吧,我期待著能與你再次見面?!?p> 看到郵件的內容,寧澤言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fā)來的,同時他心里有些悲哀,因為這樣看來,梵天沒能繼續(xù)壓制住瞳,他的意識,恐怕已經被剝奪了。
但在那之后,寧澤言卻感受到了疑惑,發(fā)來郵件的可以說毫無疑問是瞳,但從內容上來看瞳卻是在幫他們,給他們提供訊息。盡管寧澤言也沒有直接相信,但想來瞳應該也是知道他沒那么容易相信的,所以才加了一句,信不信取決于你。
但不管怎么說,這封郵件是真是假對瞳而言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怎么了?”楚燁赫隨口問了句,他倒是沒注意到寧澤言剛剛的神情,因為后者的驚疑只流露出一瞬,隨后就被寧澤言很好地控制回來了。
“沒事,是我室友的,他問我什么時候才會回去?!睂帩裳匀隽藗€慌,梵天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更何況如果讓楚燁赫他們看到這條訊息了,他自己的秘密恐怕也難以保住了。
好在楚燁赫對于這樣的回答一向都是比較隨意的,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要繼續(xù)追問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寧澤言見楚燁赫沒有什么其他的要說的樣子,就和他打了個招呼,自己先回房間了,畢竟他可是托著一個虛脫了的身體回來的,這會兒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但此刻寧澤言卻沒有直接睡覺,他的腦子里還在想那封郵件的事情。
“伊麗莎白古堡……”寧澤言躺在床上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有具體的地址,說明瞳認為我們應該能夠自己找到那個地方?!?p> 就在剛剛的一會兒他分析了很多種情況,最終確定了一種比較大的可能性。
寧澤言并不認為瞳會做無意義或者幫助他們的事情,所以這方面的猜想可以直接省略,剩下的就是瞳要怎樣通過這樣的訊息來讓他們入套了。
仔細想想并不難,因為瞳對于給他們的提示其實非常狹隘,那個伊麗莎白古堡到底在哪,或者有什么,他都完全沒有說出來,那么就這兩點而言,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問題在里面。
至于問題到底在哪,寧澤言比較傾向于那個古堡里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因為對于位置這個問題,一來他沒有說明,二來這是完全可以在去這個地方之前先知曉目標的所在地,如果在什么危險地區(qū)他們也可完全可以事先做好準備或者干脆不去。
但有關于古堡里有什么,除非他們親自進去看,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會知道,畢竟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人有靈視了。
想通了這一點那就可以解決其他的問題了,比方說那個伊麗莎白古堡的位置,盡管瞳沒有說,但他不可能會讓他們找不到,也就是說瞳認為他們能夠找到古堡的位置,所以才沒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