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沙塵繚繞之后,塵埃落定,地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無數(shù)的藤蔓,那群魔兵一個兩個都痛苦地掙扎著。
“隊…隊長,救我們……”
南宮湟眸光一寒,那隊長終于從失神中反應過來,轉身就要逃。
“想跑?沒門!”南宮湟冷斥一聲,便有了動作。
才剛騰空而起,便感覺腿被什么死死地綁住了。整個往下一扯,重重地摔到沙子上。
痛,徹骨的痛。
“嘶!”那隊長齜牙咧嘴,整個人就換了一副嘴臉,“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饒命?哼!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活。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南宮湟冷臉說道,表情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他可沒空跟他們打哈哈。
“條件已經擺在你們面前,要怎么選,全看你們?!?p> “要活,要活……”
那群魔兵跪倒在地,南宮湟一點也不會懷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定會磕破頭。盡管是在沙子上。
“那我再問你們一次,軒轅古陣到底在何處?”南宮湟冷哼一聲,不怒自威,敏銳的眸光似乎能洞穿他們一般。
魔兵們面面相覷,臉露為難之色,遲遲沒人說話,似乎有難言之隱。
“嗯?”南宮湟怒目圓瞪,眸光落在他們身上仿如數(shù)天寒冰,讓他們猛地打了個激靈。
“回…回大人,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搜尋著古陣地下落,今天到這里來就是確認一件事……”
那隊長訕訕地說道,早就沒了先前的傲氣,不過顯然這并不是南宮湟想聽到的。
“說實話!難道你們不想活了么?我可沒多少時間跟你們耗,如果你們以為拖時間等待其他人來救,那就,想得有點多了!”
南宮湟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真有人來,你們也只會先死?!?p> 魔兵們猛地打了個激靈,“我們在前面發(fā)現(xiàn)一道奇異的海市蜃樓,那地方很神秘,而且會散發(fā)不尋常的氣息?!?p> “我們這次本就是去核實一下的,路過此地看到大人…所以……”
“所以看看能不能打打秋風,順便看看能撈點好處是吧?”南宮湟不屑地說道,不過碰到他算是他們倒霉了。
魔兵們慚愧地低下了頭,若知道他不是個善茬,打死他們也不會干這種事,還有多快跑多快。
“你們所說的海市蜃樓在何處?該不會看山跑死馬吧?”
南宮湟問道,海市蜃樓這種東西是陽光折射造成,看似很近,沒準是相隔千萬里。
“不會!”魔兵隊長甩手加搖頭,“我等注意那海市蜃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按照那景象的樣貌和大小來判斷,應該距離此處不太遠才對。”
南宮湟眸光微斂,如果說光靠他們片面之詞他就相信,那就太天真了。
“既然你們說得這么篤定,那就在前面帶路吧!”
“慢著!”魔兵隊長突然說道。
“怎么?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么?”南宮湟冷臉道,語氣中透著不悅。
“大人先稍安勿躁,我們有一件靈器,是一件飛行靈器,可以加快速度,適才因為我等浪費了大人不少的時間,小的看大人挺趕時間的,所以……”
那魔兵隊長怯生生地試探著問道,連腦袋都不敢抬。如果不表現(xiàn)好點,天曉得他會不會突然變卦?
南宮湟盯著他看了數(shù)息,“量你也不敢?;?,那就按你所說,乘坐你們的靈器前往吧!”
魔兵們立刻殷勤地忙活了起來,南宮湟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祭出一艘小舟似的器物,可搭乘十人左右。
“大人,這萬里飛梭需要同時由八人操縱,您看……”那隊長又弱弱地說了一句。
魔兵們還像粽子一樣,被捆了個嚴實。南宮湟了然,神念一閃,藤蔓縮了回去,不過還是在他們的腰間留了一根,纏繞著謹防他們作亂。
魔兵隊長倒是有些意外,這人看起來很年輕,但實在是謹慎得有些驚人。他也收起了小心思。
“大人請上飛梭!”
登上飛梭之后,南宮湟才發(fā)現(xiàn),先前看到的烏云是這飛梭釋放出來的,應該是起到偽裝的作用。
畢竟天界現(xiàn)在魔氣彌漫,這“烏云”在陰沉沉的天空中也不明顯。若不是他們作死,南宮湟沒準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南宮湟看到他們分立在八角,各司其職,飛梭開始緩緩升空。
“大人請站好了,我們馬上出發(fā)?!标犻L還熱心地提醒了一句。
南宮湟只是點點頭,不置可否,不過他已經暗地里運轉靈力。
咻!
南宮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在飛梭起動的一刻還是整個人往后仰,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
不得不說,這飛梭還真是不賴,速度比他御空飛行還要快上十數(shù)倍不止。
果然,在小半日后,南宮湟終于看到了他們口中的海市蜃樓。
半空中的景象著實讓他吃驚,但如此明顯的海市蜃樓,應該不難發(fā)現(xiàn)才對,但那么久他們還沒找到,南宮湟不禁對那隊長的話產生了懷疑。
那隊長似乎也感受到了南宮湟不善的目光,連忙說道:“大人,海市蜃樓飄忽不定,很難確定古陣的位置,但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推演,我們已經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確定古陣的確切位置?!?p> 南宮湟怔怔地盯了他好一陣,才幽幽地說道:“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如果膽敢撒謊,你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一眾魔兵感受到南宮湟的怒意,不禁打了個寒噤,分神之下,整個飛梭都搖擺了起來,直到他們回復過來才恢復穩(wěn)定。
“你們幾個看著點,小心駕御,可別傷著大人!”站在南宮湟旁邊的隊長厲聲喝斥,仿佛這是無心之失一般。
天曉得呢,還好南宮湟不是暴躁之人,否則他們脖子上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嘿嘿!大人,您沒事吧?”隊長點頭哈腰地問道。
“讓你的人當心點,你們說的所在還沒到么?”南宮湟冷冷地說道,他根本沒心思計較這些。
“回大人的話,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隊長伸長了脖子,朝下面分辯了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