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國都長安城乃是軍事政治為一體的古城,人口可有百萬之多,可謂是千古巨城。
此刻景國的朝堂上,爭吵不休,從早朝開始到現(xiàn)在夜晚,長生燈都已經(jīng)點上了,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上位中坐著年輕之人,但舉止輕浮,龍椅上竟然坐著七八個女子,而女子穿著裸露。
有些臣子看著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傷風敗俗不說,此刻景國內(nèi)憂外患情況下,皇上竟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果然是先皇的種,一樣的昏庸無道。
周佶一臉無趣的表情,時不時吃上身旁美人遞來的蘡薁,甜美至極,時不時親口美人面頰,陶醉到不可方物。
已經(jīng)吵吵一天了,這些累不累也不知道,周佶如實想著。
又看到兩個老頭子吵著吵著就罵起來了,一方罵不過,開始打起手來。
周佶眼睛頓時亮了,看著熱鬧一陣叫好。
堂下群臣驚呆了,這皇上竟然說好?
兩個七老八十的老臣聽到叫好聲,趕忙停手跪在地上,瘋狂磕頭,二人這才想起來,此刻還在朝堂上。
接下來話語,更讓群臣大跌眼鏡。
“打?。±^續(xù)繼續(xù),別停”周佶笑著道
兩個老臣停下動作,不知所措,看著坐在上面的皇上笑容漸漸消失,逐漸換成一副陰沉。
兩人一看均覺不妙,默契地對視一眼,趕緊又撕扯打起來。
這下打的可是拳拳到肉,來真格的了,若非如此,恐皇上殺性大發(fā)‘慈悲’,通通抄家滅族。
群臣中不乏忠正秉良之人,仰天長嘆:景國完了…
正當朝堂鬧劇越演越烈之時,大殿大門砰然敞開,帶甲禁衛(wèi)軍轟轟蕩蕩闖進。
周佶嚇人魂不附體,瞬間哇哇大哭,還叫著: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群臣慌張,趕忙閃躲在殿內(nèi)柱子躲藏,忠君之人一腔熱血,正面抵擋,慘死在當場。
“皇上?皇上!”
“趙府令?是你嗎?”周佶聽到熟悉地喊聲,趕忙探頭望去,宛如見到親爹親娘,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趙低,害怕指著全副武裝的禁衛(wèi)軍。
趙低摸著周佶的額頭安撫道:“皇上別怕,這些都是來救你的”
“救我?”
趙低捏著嗓子,溫柔道:“是啊皇上,有老奴在,誰敢動你!”說完大義凜然看著群臣。
此刻群臣眼觀鼻口觀心,宛如事先安排好的,看天頂看地板的,都想盯出一份花來。
周佶聽罷后,壯著膽子,擺出應(yīng)有皇上威嚴,可壓根兒就沒有,在一裝十三,弄的四不像。
“趙低救駕有功,特封隨侍宰相,伴駕行走特權(quán)”
“謝皇上”趙低毫不客氣,側(cè)身讓開,恭敬朗聲道:“皇上請隨我來”
周佶十分受用,最喜歡別人恭敬的稱呼他為皇上了。
眾群臣只見周佶大搖大擺地跟著趙低,禁衛(wèi)甲士趕緊圍成鐵桶。
“亂臣賊子?。?!”
“我和你拼了!!”
群臣中沖出三五人,直面鋒利地刀鋒,捅進去血肉的聲音不絕于耳。
獻血噴灑四處飛濺,景國朝堂百年歷史,此刻竟被血洗在歷史的長河中。
有些眼力尖兒的,默默地跟在禁衛(wèi)軍隊伍身后,一言不發(fā)。
景國皇上以及眾臣收拾細軟,帶上家眷直接南遷都城。
不知道景國歷代先皇會不會氣的從陵寢內(nèi)爬出來。
也就在出城不久,十五萬禁衛(wèi)軍在皇城內(nèi)摳墻挖地,值錢的東西一概不放過。
在搶奪的過程中,不慎將燭燈油火打翻在地,禁衛(wèi)軍絲毫沒有作為,他們只有一個命令,更不會執(zhí)行多余的事情。
城內(nèi),慘叫聲,哭嚎聲交替著。
“軍爺!軍爺…放過小女吧,我就這么一個孩子啊”
“滾開!皇上有令,不跟隨者,直接臨時充軍”將領(lǐng)陰惻惻說道,一臉匪像,流里流氣的。
“一群土匪,強盜”街道富商翁,家中被洗劫一空,妻女此刻被欺辱玩樂。
富商翁臉色猙獰,就要沖上去拼命,城防軍看到,笑著晃悠走到,手起刀落,邊砍邊笑罵。
“老爺!!”“爹??!”富商翁死的不能再死了。
“爺幾個,繼續(xù)樂呵樂呵”
“哈哈哈哈哈哈”
陣陣狼笑回蕩著。
景國長安城,一座百年古都,宛如人間地獄,火燒連天,映照著天空一片火紅,滾滾長煙方圓百里之內(nèi)清晰可見。
長安城南門十里外,阡陌縱橫,縷縷行行,哀嚎聲辱罵聲相互交融。
“趙低,我們這是去哪兒”周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
趙低回頭附下身子,語氣溫柔的回道:“皇上別怕,我們?nèi)グ踩牡胤健?p> 仔細觀察后,獻媚道:“皇上,您稍等,老奴給您帶了驚喜,您別怕”
周佶糯糯地點點頭,滿不情愿的答應(yīng),其實并不想讓趙低離開自己身邊。
趙低陰沉著臉,站在皇上的欒車邊上,車夫自然停下。
“大總管您有吩咐?”
趙低瞟了眼,不含絲毫感情說道:“找兩個女子來”
“喏!”
趙低低頭沉思,望向后面長長地隊伍,鄙夷吐了口痰,呢喃道:“一群刁民”
景國目前發(fā)生的一切,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隨遇飄蕩。
牛文此刻在并肩王府,書房內(nèi),盤腿坐著,看著眼前的人來回轉(zhuǎn)悠踱步。
自己索性閉上眼睛,看著眼暈,若是在不阻止,恐怕還有轉(zhuǎn)下去,勸說道:“好啦!絮絮叨叨小半天了,你不累我都聽累了”
方靜聽罷后,沒好氣撇撇嘴,佯裝怒聲道:“我絮叨?”
“你這弟弟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絮叨為了誰?你不知道?”方靜越想越氣,干脆背過身往門口走去。
牛文見狀,戲謔默不作聲,也不阻攔。
走到門口的方靜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去,不可思議道:“你竟然不阻攔我?”
“阻攔你做什么?繼續(xù)聽你絮叨?”牛文沒好氣回答,忍不住翻了白眼。
“好呀!你!”方靜怒氣沖沖小跑身邊,拳打腳踢直面而去。
牛文趕忙求饒,后者生氣完全沒有消去,哼聲頭撇過一邊,背對著牛文。
自己正想在多說幾句美言,好讓后者消消氣。
這是一陣書房門,敲門聲扣起。
牛文看到方靜也不吭聲,臉上氣鼓鼓,自己無奈失笑,趕忙問道:“何事兒?”
并肩王府的書房,可不是誰動能敲動的。
“少爺,右相大人來訪”歐管家在門外躬身稟報著。
方靜回歸正色,滿臉嚴肅思索一番,點了點對牛文建議道:“你應(yīng)要見一下”
牛文站起身,剛走出兩步,突然停下,似乎想到什么,隔門回應(yīng)道:“回復(fù)右相,說我生病了,不便見客”
“是,少爺”
方靜聽到回答,腦袋蒙一下,回過神來,震驚外加恨鐵不成鋼,撇著嘴道:“不管你了,你自己‘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