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苡困惑地看向白陌,后者慢慢地解釋著:“曾經(jīng)是記載史書的官員,可后代卻過得如此窮困潦倒,我翻過檔案,方才那個書生祖上不知犯了何事,累及家人,世世代代不能為官。這當(dāng)中必有蹊蹺,只是這蹊蹺,不用我明說,想必你也能明白?!?p> 唯苡抿唇,還能有何蹊蹺,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過錯,怎能殃及后代無數(shù)?
“畢竟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后人也只能從書中得知一二。那個書生一聽到我們要借書就變了態(tài)度,他定是為數(shù)不多知情人中的一個?!蔽ㄜ友缘?,“他這般緊張,想讓他放下戒心,將事情告知你我,怕是很難?!?p> 白陌點(diǎn)頭,道:“雖說這樣,可事在人為。好不容易得了這么一個線索,怎能輕易放棄?”
唯苡十分贊同,兩人一合計(jì),便在每天散朝之后,偷溜出來,等候在書生的家門口。
如此,一連過了好幾日,書生從原本的漠視變成了不耐煩,出來趕人了,可是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走。
又過了幾日,書生的不耐煩就被磨得差不多,**慣家門口站在兩個打情罵俏的人了。
時間又悄悄地往前走了幾天,書生捧著一本書,站在日頭下看著,估摸著時辰,便看向了門外,往常就該來的兩人卻沒了蹤影。
書生按耐不住,便出了門口,左顧右盼,還是沒見到熟悉的人影。搖了搖頭,欲退進(jìn)院子里,靈動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公子可是在找我們?”
書生驚了一跳,回過神來,瞧見熟悉的兩人臉上均掛著笑意,連忙心虛地掩住神色,道:“誰等你們了?”
唯苡笑:“成,公子不是在等我倆,是我倆在等公子你呀?!?p> 頓了頓,她又道:“走了好一段路,口渴得很。公子可否賞杯茶水喝?”
書生徑直往院子里走了幾步,然后頓住腳步,生硬道:“不是要討杯茶喝,進(jìn)來吧?!?p> 唯苡沖白陌挑了挑眉,一臉的得意樣,白陌寵溺一笑,牽過她的手進(jìn)了院子里,走進(jìn)屋內(nèi)。
書生端來兩杯茶水,然后很不熱絡(luò)地說道:“喝過便趕緊走人吧。”
唯苡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公子,我們椅子還沒坐熱乎呢,你怎么就趕人了呢?”
書生不自然道:“你們莫不是還想留下吃我這里的粗茶淡飯不成?”
唯苡趁機(jī)道:“成呀。既然公子如此盛情相邀,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書生:“……”
他何時盛情相邀了?
白陌寵溺揉了揉她的發(fā)絲,道:“我家唯苡說得是。”
“……”書生清了清嗓子,道,“一頓粗茶淡飯而已,你們想留,留下便是了?!?p> 唯苡忽然覺得這書生別扭得很,明明心里就接受她與白陌了,可臉上還得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情來。
不累得慌嗎?
白陌正式地向書生介紹他與唯苡,書生便也自報家門:“在下姓張,單名一個信字?!?p> 唯苡大方道:“張公子擔(dān)得起這個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