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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女相

第三十一章 放田假

貞觀女相 匯金 2039 2019-11-09 18:00:00

  第三十一章放田假

  房遺玉對二人過去的事倒是無所謂,畢竟李元嘉同以前那個房遺玉的關(guān)系跟她也不相干,可李元嘉卻久久不能釋懷。

  往昔死氣沉沉的弘文館,負面氣息于今日一掃而空,歡快的氛圍充斥在整個學館之中。

  原因無他,只因今日是這個學年的最后一天,如同后世的長假,只是放假的月份不同罷了。

  弘文館與崇文館并列大唐的最高學府,自然有著屬于最高學府的規(guī)矩。

  入學的學子們每十日有一日的旬假,每年又分放一個月的長假,農(nóng)歷五月的假期叫做田假,農(nóng)歷九月的稱之為授衣假,而每當春節(jié)來臨,還會有一個月的假期。

  明日正是農(nóng)歷五月的第一天,今日學生們來弘文館的目的并非是來上課,而是等候幸運女神的眷顧。

  正如后世一般,每次長假前都有一次考核,根據(jù)所答之題考評。

  這里并沒有先生負責出題,而是令學生們自選百條經(jīng)文,默寫釋義,凡答對八十以上者為優(yōu),答對五十以下者得差,其中者俱評為中。

  凡考評得差者,下場可是極為慘烈,因為那將意味著,當同窗假期游山玩水之際,差評者面臨的卻是繼續(xù)上課,再無假期之說。

  雖然幾家歡喜幾家愁,但大多數(shù)人對此還是不怎么擔心的。畢竟弘文館的學子哪位不是出身名門?只是隨便跟著家人熏陶熏陶,區(qū)區(qū)經(jīng)文釋義,對他們來說著實簡單的很。

  房遺玉自也同他們一般,或許前世的房遺玉會對這等考試頭疼不已,畢竟她連大學也沒考上。但如今這考核對于數(shù)學物理也不包含,四書五經(jīng)里那些名言警句,于前世已然被她研究了個透徹,如今這考試可謂手到擒來。

  不出所料,房遺玉的結(jié)課成績果然為優(yōu)。并且受到了孔穎達的表揚,說什么先生天生聰穎,進境神速,令他刮目相看。

  總之他那話是說者別扭,聽者也別扭。自從房遺玉授他房體,往后無論是何場合,孔穎達但凡提及房遺玉,便會以先生二字替之,儼然是位尊師重道的乖巧弟子。

  有次最令人無語,房遺玉于課上同李月婉嬉皮笑臉,卻被孔穎達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先是鞠躬作揖喊了聲先生,隨后卻是端起教鞭一頓亂抽,幾將學館同窗笑傻。

  當然,有被夸獎的,自然會有遭批評的,意外的是,這次被孔穎達批評的竟是長孫娉婷,只因長孫娉婷在此次考評,僅得了一個中評。

  長孫娉婷年已十七,早就過了及笄之年,已是嫁人的年紀。然而長孫娉婷遲遲不肯嫁人,也不肯離開弘文館,其目的便是韓王李元嘉,她打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

  需知她在弘文館已待了六載,這六載里她每次考評無不得優(yōu)。

  然而今日卻只得了一個中評,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縱是房遺玉也覺意外,自從她砸了長孫娉婷的玉佩,長孫娉婷每次見她無不咬牙切齒,她原本以為長孫娉婷會去找她的麻煩,可不成想對方卻一直沒什么動作。

  而最近三月長孫娉婷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每日稀里糊涂,雙目無神,也不知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當然,她不來找事,房遺玉也樂的如此,小日子且過得舒服自在。

  “咳!”身側(cè)傳來了陣陣輕咳。

  房遺玉眼皮不抬,看也不看。

  “咳!咳!”身側(cè)再次連咳兩聲。

  “莫非有鬼?”房遺玉四下瞄著,一副神經(jīng)兮兮的模樣。

  “你才是鬼呢!”李月婉當真是拿房遺玉毫無辦法,每次同房遺玉斗嘴,都是她先敗退,但她似乎樂此不疲,越挫越勇。

  但她今日確實有要事跟房遺玉商量,沒有同她斗嘴的興致:“別鬧了,我今日有正事!”

  房遺玉聞言這才側(cè)頭看她,瞇眼笑道:“姐姐名諱房遺玉,你叫我奉珠也好,叫我房遺玉也罷,或者直接叫姐姐也行,當然你若是愿意,叫姐姐我達令也成,但你咳咳咳的算是怎么回事?”

  “達令?那什么意思?”李月婉聞言眉頭輕鎖,英國人在唐朝時還是群啃樹皮的野人呢!縱是有古英語,也與后世的英語不同,小丫頭自然聽不懂。

  房遺玉桃眸微轉(zhuǎn),笑著為她解釋道:“是姐姐的乳名嘛!誰還沒個乳名呢?比如說靖節(jié)先生陶潛,他的乳名就叫溪狗嘛!還有漢武帝的乳名彘,小豬崽子的意思。而姐姐的乳名就叫達令,你聽著好像是有點怪,但姐姐也沒辦法,爹娘取得嘛!咱倆之間關(guān)系親密,你可以直呼我乳名!”

  “鬼才跟你親密!”李月婉剜了她一眼,但櫻唇卻輕吐一聲:“達令!”

  “嗯呢!”房遺玉應下一句,心中美極:“有事盡管吩咐?達令——”

  她這聲達令自然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否則以李月婉的聰穎,即便是不懂達令的真正含義,日后也絕不會再叫了。

  “我過幾日便要回靈州了,回去前想給父王帶些禮物,你能陪我去逛逛嗎?”李月婉語氣有些害羞,低聲說著。

  房遺玉聞言瞪圓了眼睛,不就逛個街嗎?這丫頭害羞個什么鬼?莫非真如傳言一般,她要自梳?

  “你,你別可多想,長安近日有賊人作祟,既然你武功高強,我不過是求個安穩(wěn)?!崩钤峦衩黠@是在強裝鎮(zhèn)定,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看房遺玉。

  盯著李月婉甜美可人的小臉打量一番,房遺玉微聲嘟囔:“還有賊人作祟?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長安逞兇?你這丫頭可別把磨鏡的主意打我頭上!”

  但那話房遺玉肯定不能大聲講,再說二人平日關(guān)系不錯,這種小小要求,她自得應下:“既然月婉妹子出言邀請,姐姐我自當奉陪,別說只是逛街溜溜,縱然是刀山火海,姐姐也定護你周全?!?p>  “呸呸!誰讓你刀山火海啦!就只不過買些小禮物而已!”李月婉嘴上雖是如此說道,可心里卻是美極。

  看著她前桌豎起耳朵偷聽的李元嘉,小丫頭眼珠一轉(zhuǎn),閃過絲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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