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黑色的盔甲上面縱橫交錯的印著一些長長刀痕,這些刀痕深淺不一,有的剛強有力,有的卻只是在表面掠過。
看這樣子,似乎這些刀痕都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從這些1盔甲的狀態(tài)來看,仿佛是剛從戰(zhàn)士身上脫下來的一般,絲毫沒有經(jīng)過修理的跡象。
盔甲全部執(zhí)劍站立在兩旁,就像是有人穿著一樣,筆直而堅挺,馬孜實在是看不清楚是用什么東西支撐起來的。
他的身高只到盔甲的腰部,也看不清楚頭盔下黑洞洞的里面究竟有什么?
馬孜走上前兩步,踮起腳尖,用手輕輕拂去了最前面那具盔甲上的灰塵,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xì)打量著它們身上的每一個區(qū)域。
這一次,馬孜總算是找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些盔甲的后面都用毛筆字標(biāo)記有一二三四的序列號,每個盔甲都按照既定上面的順序排列好,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指引他們一樣。
更加詭異的是,盔甲手中的利劍上面還沾染了一些褐色的污垢,這些污垢順著劍刃蔓延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
馬孜俯下身,小腦瓜飛速的運轉(zhuǎn)著,他試圖在腦海中尋找一種能變成褐色的東西。
不過尋思良久,他并沒有什么收獲,就當(dāng)他再次抬起自己的右手撫摸上面的褐色物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卻開始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劍刃上的褐色區(qū)域和自己手上已經(jīng)干透的血液竟是如此的相似,這些劍刃上黑黑的東西不會就是人血吧?
有了這個猜想,燭光里的盔甲是顯得那樣的詭異恐怖,他漸漸有意的疏遠(yuǎn)這些盔甲,讓自己盡量離他們遠(yuǎn)一些。
后退了幾步,他已經(jīng)來到了那張案桌的前面,哪知一根長棍形狀的物體橫在了他的小腿部,一不小心,馬孜被拌了一下,摔落到案桌底下。
“哎呦,什么破東西,疼死我了”
馬孜一邊抱怨,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從桌子底下爬了起來,這地面全是石板,摔得他屁股一陣發(fā)麻,猶如萬只螞蟻在游走。
他剛剛從桌子底下站起來,氣都還沒有喘順,眼睛又被案桌之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
雖然地宮里面的光線有些昏暗,但他仍就看清楚了那個物體,那是一只金色的小匣子。
我地乖乖,馬孜的眼睛立刻泛起了貪婪的綠光。
只怪自己剛剛的注意力全在那幾十具盔甲之上,還沒注意到這個桌子上有這么一個小寶貝呢。
這金匣子只有他的巴掌大小,上面許許多多的符文,四角因為磕磕絆絆已經(jīng)有些磨損,不過大體上還不太影響它的感官。
雖然馬孜并不認(rèn)識上面文字的意思,但是從形狀和樣式來看,像極了以前大師姐教自己的遠(yuǎn)古尼梵文。
只可惜當(dāng)時學(xué)習(xí)偷了懶,這盒子上的文字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
馬孜把金匣子提了起來仔細(xì)端詳,心里面無比激動。
果然,金子做的就是不一樣,連手感都是那么的沉重。
這金匣子下面是方形的,刻著許多奇怪的符文,而它的上面,則是用五顏六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一朵七彩蓮花,瑪瑙石、祖母綠、藍(lán)水晶應(yīng)有盡有。
匣子的底面,全是用名貴的紫耀石與黃金契合而成,上面還歪歪扭扭的刻著秦朝的小篆。
雖然馬孜識的一些小篆,但是紫耀石刻的實在是太潦草了,他只知道上面有個“天”還有個“地”。
“不管你這上面寫的是什么,今天居然讓我撿到,那就是屬于我了”
馬孜剛剛把金匣子揣進(jìn)自己褲腰帶,四周的氛圍卻突然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至于是哪里不同尋常,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又觀察了一會兒,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剛剛那群站在石柱兩旁的盔甲們已經(jīng)離自己近了一半。
而且他們空洞洞的頭盔之中,有兩只血紅色的大眼珠子泛著紅光,他們死死的瞪著馬孜,眼睛里全是憤怒神色。
一副將軍模樣的盔甲抽出了劍鞘里銹跡斑斑的佩劍,指著馬孜氣鼓鼓的說道:
“盜王玉者,殺無赦?。?!”
它的聲音冰冷而陰沉,仿佛一位來自地獄的死神。
兩排盔甲兵聽到了將軍的命令也絲毫不敢怠慢,它們分立而行,排成了一條直線,“呼哧呼哧”的往馬孜的方向壓縮而來。
馬孜有些驚愕,這地宮里的一切還真是稀奇古怪,什么怪異它就給你來什么,幾副破盔甲居然還能自己動起來,想必也是受了哪位高人道法的點撥了。
也罷,來就來吧,想搶我的寶貝,門都沒有。
馬孜拔出了背上的“輕靈”做出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的架勢,比起剛剛,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害怕了,因為這一次他真的退無可退,后面是一堵厚厚的石墻。
眼看這群盔甲兵就要上來了,馬孜根據(jù)以前師父教授的心法,雙腿扎與前,目光注視著“輕靈”的劍刃,一股微風(fēng)在他的四周微微浮動,
“地凍山河,乾坤道法~”
一聲咒語念完,馬孜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凌空轉(zhuǎn)動的法陣,法陣的四周漸漸凝聚起一束束冰霜,每一束冰霜都像是閃耀的長槍,堅韌而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