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過去做尸檢了?!?p> “好!”
程峰離開后,楊姍姍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在房間里尋找可能存在的痕跡,可不管怎么找,都只能認為這是自殺案。
就在此時,林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珊珊,程隊呢?”
“過去做解剖了,怎么了?”楊姍姍有幾分不能理解的問道。
林杰面露難色等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剛剛我發(fā)現(xiàn),這邊的監(jiān)控被人改過,其實也就是一個偶然,我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隔壁的那戶人家家里,我去問過了,他沒有什么雙胞胎兄弟?!?p>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
“監(jiān)控是應(yīng)該被人改動了,刪除了中間的一段,然后又把后邊的一段拿出來替補,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不都是實時的嗎?還能隨意刪除?”
“監(jiān)控確實是實時的,但是我們看到的是已經(jīng)存儲好的,要是有人想要刻意篡改這種監(jiān)控,那就簡單了?!?p> “你先去找程隊,我這邊還有一點,弄完了以后我馬上過去!”
點了點頭,林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楊姍姍把浴缸之中的最后一點水盛了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浴室里的水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多的多。
可把這水都盛出來以后她沉默了,還是沒有找到兇器。
一個自殺的人完全沒必要把兇器藏起來,而且就算是藏,也沒地方可以藏。
把東西收拾好,又分了兩次把東西放到車上,楊姍姍這才驅(qū)車回到了市局。
她才剛剛回到辦公室,程峰那邊就冷著臉開口道:“珊珊,你在現(xiàn)場是不是沒找到兇器?”
“沒有!”
“那就對上了?!背谭彘_口道。
臉上掛上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表情,楊姍姍問道:“程隊,‘對上了’什么意思?”
“你看看這個!”
程峰指了指放到桌面上的物證袋。
楊姍姍打開了以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個刀片,還是她小時候用來削鉛筆的那種單面的刀片。
“程隊,這是?”楊姍姍有些疑惑的問道。
“死者手上的傷口差不多有七毫米深,這也是這個刀片能造成的傷口的極限。”長出了一口氣,程峰繼續(xù)說:“刀片是在死者的生殖器中發(fā)現(xiàn)的?!?p> “生殖器?”
“對,死者的手指上也有細小的傷口,我現(xiàn)在有一個推測……”
程峰的表情很是嚴肅,看起來他也在抗拒他自己想要說出來的那個推測。
楊姍姍從程峰的眼神和表情之中大概就能猜出來他的想法了,只是她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程隊,你也聽林杰說了吧,那你現(xiàn)在還在堅持你的這個推測嗎?”
“大毅已經(jīng)帶著電腦去那邊了,應(yīng)該是可以做技術(shù)恢復,到時候我們看到了,也許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p> 楊姍姍微微點了點頭。
【叮鈴鈴……叮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此時詭異的沉默。
程峰接起來了電話,霎時間他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極為震驚的模樣。
電話才掛上,那邊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電話都沒掛上,程峰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足足等了十幾分鐘,程峰這才緩過神來,把話筒放回原位,他起身說道:“珊珊,和我去一趟審訊室。”
雖說不知道那兩通電話的內(nèi)容,卻也大致知道了,那一定是一個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實。
兩人來到審訊室之中,坐在那負責審問的警察就朝著程峰道:“程隊,這是審訊資料,交給你了?!?p> 程峰看了看筆錄上的資料,冷哼了一聲把那筆錄放到了一邊。
“珊珊,重新開一個記錄?!?p> 楊姍姍應(yīng)了一聲,按照程峰的話重新拿出來了一個記錄本,開始記錄。
“褚靜天,挺好的名字。不過你做出來的事情,十惡不赦?!?p> “我咋就十惡不赦了?我自己咋不知道?”褚靜天問道。
“明明沒有喝酒,你還在偽裝你自己喝了酒。有意思嗎?演技不錯啊?!?p> 褚靜天在剛剛抽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現(xiàn)在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他換了一個姿勢,說道:“女人嘛,做錯事情還不能打了?老子回家一口熱飯都沒有,我花錢養(yǎng)個廢物?”
“你自己說的你工資不過四千塊,你拿什么養(yǎng)你老婆?她也不是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也有正經(jīng)的工作,甚至收入還比你高出好幾倍,你有什么資格認為是你在養(yǎng)著她?”
“我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那不是我養(yǎng)她是什么?”褚靜天不在意的說道。
程峰沒見過這樣的男人,甚至覺得在電視劇里,這種男人都活不過兩集,可能一集都活不過,然而男人卻還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
“剛剛裝的不是挺像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沒意思了被!還以為你們警察都有點能耐呢,結(jié)果來了幾個演戲都看不出來的菜鳥,真可笑,我們?nèi)嗣窦{稅花錢就養(yǎng)你們這一群廢物?”褚靜天一臉鄙視的說。
“咚”程峰一腳踹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
瞬間桌子就和地面發(fā)出了巨大的摩擦聲,隨后桌子整個被掀翻在了地上,可見他這一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楊姍姍把桌子扶起來,又把東西放回桌子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呢,那邊褚靜天又說話了……
“你看,你不和我是一樣的人嗎?弄倒了東西,你不還得讓女人過來收拾?”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一次!我不介意這警察我不干了!”程峰怒道。
楊姍姍一把拉住了程峰,開口道:“程隊,和我出來一下?!?p> 程峰雖然說心里是有氣的,可此時他還是和楊姍姍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楊姍姍拿了錢讓人幫忙去買兩杯咖啡,朝著程峰說道:“程隊,你沒必要和那種廢物一般見識。覺得自己家好像是有皇位繼承一樣,可是實際呢?現(xiàn)在的車子,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老婆自己奮斗出來的。而且現(xiàn)在你的那個想法,我能理解了?!?p> “珊珊,你知道尸檢我得出來的是什么答案嗎?死者之前接受過手術(shù),然后我讓杠精幫忙給醫(yī)院打電話問了一下,是因為外部暴力倒置的脾臟破裂,送到醫(yī)院差一點就沒命了?!?p> “這……”
“還有更過分的,你還想聽嗎?尸體上的頭發(fā),就在頭頂?shù)牡胤缴倭艘粔K,一看就是被外力強硬的拉扯下來的?!?p> “我……”
“死者的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上都是細小的割傷,而且大部分在側(cè)面,基本可以判定,那刀片是她自己塞進去的。為什么強忍著那么劇烈的痛苦還必須要這樣做?因為她必須要把這個罪名嫁禍給這個廢物!”
程峰一邊說還一邊激動的用手指著審訊室里邊的男人。
余一毛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被氣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