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子越攔住,喬荷很不耐煩,“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我還著急回去睡覺呢?!?p> 齊子越淡淡道,“我想知道有關你和厲氏集團厲云天的所有事。”
“什么厲氏集團,我不知道!”
嗯?居然不知道嗎。
喬荷被齊子越盯得心里直發(fā)虛,“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是了,喬荷只知道賣她的消息,壓根不知道買家是誰。
想到這層之后,齊子越涼涼道,“你每天都會向一個人匯報我的行蹤,那個人是誰?”
“你說這個呀,你早說呀?!眴毯苫腥淮笪?,“其實那個人我也不熟,就是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要我盯著你,我每天把你的行蹤匯報給他,他就會給我打錢,誰會嫌棄錢多啊,所以我就答應了唄。還有這次陷害你也是他吩咐做的?!?p> 想到齊子越的武力值,不自覺地揉了揉肩膀,怕齊子越生氣她又趕忙補充道,“即便我不答應,他也一定會找其他人的,與其如此,不如讓我賺了這錢。”
早在上次拿到喬荷的手機,她就知道喬荷根本沒有不是什么家境殷實的人家,她的那些之前的東西全都是別人送的。為了錢出賣她這個并不怎么熟的室友似乎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因此齊子越并沒有在意喬荷的話,只繼續(xù)問,“就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讓我想想,哦,對了。還有我記得他好像說過。說如果這幾天你和一個叫韓柔的女孩聯(lián)系的話,一定要馬上通知他。那個韓小姐好像出了什么事兒的樣子,你也姓韓,不會跟那個韓小姐有什么關系吧?!?p> 韓柔出事了?
齊子越臉色一變顧不得多說,掏出手機就給韓柔打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沒有人接。
齊子越一邊接著打一邊往學校外疾步跑去。
喬荷在身后大喊,“哎,你干嘛去!”
齊子越一邊往外奔一邊讓系統(tǒng)查了厲云天和韓柔現(xiàn)在的位置。
“主人,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厲家老宅那邊呢?!?p> 都在厲家老宅?厲云天這個人性格偏執(zhí),心狠手辣。這點從他對韓父韓母做的事就能看出來,萬一韓柔不小心惹怒了他,或是他膩了韓柔,很可能對韓柔出手。
不管怎么樣,先去看看再說。
終于在齊子越跑出校門,攔下車準備去找韓柔時電話通了。
“韓柔,你在干什么,為什么這么糾不接電話!”
韓柔被嚇了一跳,趕忙道,“對不起,姐姐。我剛剛在寫作業(yè),手機不在身邊?!?p> 韓柔有些拿不準齊子越為什么生氣,小心翼翼問道,“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韓柔試探道,“沒事,就想問你最近怎么樣,我今天剛好有時間,想過去看看你。”
“好啊。”韓柔聽起來很開心,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樣子,“那姐姐,你什么時候過來我叫人過去接你吧?!?p> “先別急,你最近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沒有啊”,韓柔疑惑道“為什么這么問,我最近很好,云天他很照顧我?!表n柔幫厲云天刷好感?!敖憬?,你現(xiàn)在就過來嗎,我叫人接你可以嗎?”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下午還有事,就不過去了,你自己保重。”韓柔那邊聽起來沒什么問題,敢讓自己過去,應該也沒什么事兒。
“我知道了,姐姐。”
“對了,你最近學習怎么樣,高考有把握嗎?”最近家里發(fā)生了太多事兒,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她,要是可以的話,齊子越想著等她上了大學就想辦法徹底隔開她和厲云天,韓柔留在他身邊變數(shù)太多。
“挺好的姐姐,云天幫我請的幾個家教都是很有名的,水平比學校里的老師高多了,姐,你就放心吧?!?p> “我知道了?!饼R子越道,“對了,過年你和我一起回蘇城去?!?p> 韓柔有些意外,隨后很是不情愿,“這…姐姐,我、我能不能不回去。”
“怎么,過年你都不想回去,是跟厲云天呆久了你忘了家在哪兒了?”
“不是,不是的。”韓柔趕忙解釋,“姐姐,你誤會了?!?p> 姐姐本來就討厭云天,如果她以為自己是因為云天的關系不回去就更不好了。
“不是就好,票我已經買好了,下周三我們一起回去。”
不得已韓柔只好應下來。
掛斷電話,韓柔的手不自覺地貼到腹部,眉宇間也填了幾分憂慮。
身后一雙手順著韓柔的腰身滑下,覆在她的手上,雙臂微微用力將她環(huán)在懷中,“柔柔,在想什么,這么入神?!?p> 韓柔轉身,抱住厲云天,“剛剛我姐姐來電話了?!?p> “懷孕的事你跟她說了?”厲云天抱著韓柔坐到沙發(fā)上,將韓柔放在他的腿上,隨意問道。
“沒有,我不敢說。你知道的,我們的事她本來就不同意,我怕她知道這事生氣?!?p> 一開始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韓柔是迷茫的,畢竟她才上高中,生孩子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挑戰(zhàn)。
厲云天輕輕撫摸韓柔的肚子,“這樣啊,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和她見面了,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說不定等寶寶生下來就什么都解決了?!?p> 韓柔搖頭,有些焦躁,“不行的,她叫我回蘇城那邊過年,我怕到時候瞞不過去?!?p> 韓柔從厲云天腿上下來,坐到沙發(fā)的另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水杯握在手上,她偏過頭不去看厲云天,“要不然,孩子我們還是先不要了吧?!?p> 厲云天沉下臉,沒想到韓柔這么輕易想要放棄了他們的孩子。
畢竟從他意識到自己對韓柔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之后,他就不打算輕易放手了,自然也不希望韓柔輕易放棄。
韓柔不敢抬頭,更用力地握緊杯子,指尖與杯子接觸的部位隱隱發(fā)白,她嘴唇囁嚅了幾下,沒有做聲。
對于那個孩子本身厲云天其實并沒有多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孩子所代表的意義,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和韓柔之間才算有了剪不斷的羈絆,利用這個孩子,他可以將韓柔牢牢地捆在身邊,以韓柔的性子,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她就一定會放不下,那她就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離開了。
但前提是這個孩子一定得生下來。
厲云天想起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對韓柔來說是一個意外,對于厲云天來說則是蓄謀已久。
兩人一開始只是喝酒而已,喝酒這種事,韓柔當然不是厲云天這個商場大佬的對手。
很快,他就把韓柔灌醉了,之后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事情發(fā)生之后,韓柔是不知所措,而厲云天則是計劃成功的暗喜,畢竟如果不灌醉她又怎么能輕易得到她,又怎么能讓她懷孕呢。
懷孕對于韓柔來說是意外,對厲云天來說可不是,是蓄謀的結果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