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記得我沒有去過柴房啊,這項鏈是怎么跑到哪兒去的。”
雨煙盯著那項鏈看了很久,發(fā)現項鏈吊墜上的鉆不見了
“靠,這古代人偷東西夠別致的啊,這么貴的項鏈竟然只拿走一顆鉆,這可是我花兩千塊錢從商場買回來的啊,就這樣被挖了”(想哭哭不出來)
“嚴查,必須嚴查,敢在我程雨煙這兒偷東西,膽子也忒大了,被我抓到看我不盤死你?!保ㄅ淖雷樱?p> 晚上在餐桌上,雨煙問老太太
“祖母,咱府上以前出過小偷嗎?”
老太太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看著雨煙。
“沒有啊,怎么了寶貝,你東西不見了!”
“也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一條項鏈丟了”
“何時丟的?難不成真是府上的丫頭?”
“什么時候丟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祖母,府上當真沒有出現過手腳不干凈的丫鬟?”
“嗯…以前沒有,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了?!?p> “什么意思?”
“這些個丫頭都是去年才換的,我去年又不在府里,他們的習性我也不大知道?!?p> “為何換了?”
“……”
“這事兒不能說?有什么秘密嗎?”
老太太給雨煙夾了菜,對她笑了笑
“雨煙寶貝要是想長久些,那便不要再問了”
“長……”
緩過神后說:“是!雨煙不問了。”
晚飯過后的雨煙坐在亭子里,手里拿著項鏈,一直在想老太太那話是什么意思,可就是想不出來,她舉起項鏈,一直盯著。
“要是想長久些,就不要問……”
“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總感覺有什么大事一樣?!?p> 這時,貝耳從房間走來,將手上的外披給雨煙披上
“少夫人,外頭涼,回去吧!”
雨煙對貝耳笑了笑
“我一會就回去,不用伺候了,你去睡吧!”
“可我怕你遇到危險……”
雨煙又笑了
“這是南宮府,我在南宮府能有什么危險!別瞎操心了,去睡吧”
“那….貝耳告退”
行禮,退!
第二天雨煙和貝耳在街上逛,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婦人,把她攥在手里的鐲子撞掉了,雨煙趕緊過去撿,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用手擦一擦。她看見了鐲子上有一顆鉆,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自己項鏈上的那顆嘛,于是她將鐲子拿起,還給那位婦人
“小女眼拙,沖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那婦人接過鐲子,笑了
“不礙事,下次注意就是了?!?p> “夫人果然比一般人大度,不過我想問問,您鐲子上的那顆鉆不像是江南城有的東西,您從哪兒得來的?”
那婦人看了一眼鐲子
“你說這個呀,這是七天前我在逛街的時候一個小姑娘賣給我的,原本她拿了很多東西來賣,但我看這玩意兒稀奇,就買了鑲在鐲子上?!?p> “一個小姑娘?”
婦人點點頭
“對啊,看起來和你旁邊這位姑娘差不多高。”
“記得樣子嗎?”
“樣子長得很是可愛呢!對了,眉頭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不過不影響美觀?!?p> “是嗎?那您是多少錢買的呢?”
“我記得好像是…十文錢。”
聽到這價格雨煙驚呆了,心想:“十文……這么貴的一顆鉆竟然就只賣十文錢,那可是鉆??!心都滴血了!”(欲哭無淚)
“好吧,夫人慢走!”
兩人相互笑了一下就各自走了?;氐礁?,雨煙將所有丫鬟都集中在一起,石桌上放著杯茶,自己拿著戒尺坐在那里,頂著張嚴肅的臉
“說,你們當中誰偷了東西!”
丫鬟們一臉懵
“少夫人,府上丟什么東西了嗎?”
“府上沒丟東西,但是昨天玩兒捉迷藏的時候,我在柴房找到了我的項鏈,上面有一顆鉆不見了。你說我嫁進來這么久,我又沒去過柴房,我的項鏈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一個丫鬟開口了
“少夫人,許是您去過柴房但忘記了,又或許是讓府里的貓貓狗狗叼了去”
雨煙站起來
“哦~被貓狗叼了去,那為什么我的鉆不見了,而我剛才恰好又在街上看見了呢?”
“這……”
那丫鬟也沒有話說了,雨煙在他們面前晃,用戒尺敲敲自己的肩
“我知道小偷在你們中間,我只對小偷說兩句話,一:如果你自己站出來承認,我可以減輕處罰,只將你逐出府,并許你去向自由。二:若是不承認卻又被我抓住了,那么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別看你少夫人我柔柔弱弱,可我殺起人來,可是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敢偷本姑娘的東西,活膩了!”
眾人不語……
“別不說話,承認多好,可以早點回家,還不用伺候人?!?p> 眾人不語……
“再不承認我可打人了,我可不想因為你一個人打了所有人。”
眾人不語……
“還不站出來嗎?”
眉頭有痣的那個丫鬟瞟一眼雨煙,卻不知道雨煙也在頂著她看。她倒吸一口涼氣,裝作很淡定。雨煙走到她面前,明知故問
“看我干什么?怎么,東西是你偷得?”
那丫鬟搖搖頭不說話。雨煙心想(小丫頭片子,看你能堅持多久。)
“既然你們誰都不愿意承認,那我只好動手咯!”
于是她走到第一個丫鬟的面前,看著她輕嘆一口氣
“把手伸出來”
那丫鬟慢慢的把手伸出來,戒尺“啪!”的一聲打在她的手心,那丫鬟的面目猙獰又放松,手心迅速泛紅,眼里有些許淚水。
“疼嗎?”
“疼!”
“疼啊,怪我咯,要怪就怪那小偷不承認,因為她一個,連累你們一群人。等那小偷什么時候承認了,我就什么時候停手,我們就來看看,她堅持的了幾個回合?!?p> “全部把手伸出來,伸平咯!”
眾人把手伸出來。
“我打,你們不可以叫出聲,要是讓我聽見聲音了,可能會被打的更慘哦!”
說罷,雨煙攥好手里的戒尺,一個一個的挨著打過去,他們哭的梨花帶雨,卻不敢出聲,幾個回合下來,手被打的紅腫。
“換另一只手!”
他們又換了另一只手。雨煙輕嘆一口氣
“貝耳,我手累了,你來打。”
然后把戒尺交給貝耳,自己坐在石凳上翹個二郎腿喝著茶,靜靜地看著貝耳打他們。許久之后,那丫鬟終于堅持不住了,跪下來哭著求雨煙,貝耳也停了手。
“少夫人求你別再打了,東西是奴婢偷的,也是奴婢拿去賣的,求求少夫人放過其他人吧?!?p> 雨煙把茶放下,站起來滿意的笑了,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你終于肯承認了?憋了這么久,累不累?。 ?p> “少夫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奴婢?”
雨煙站起來
“是!”
“那你為什么不揭發(fā)我?!?p> “說出來多沒意思啊!我不得看看能偷我東西的人到底有多大骨氣嘛!”
“到底還是瞞不過你……”
“說到底你也是南宮府的人,南宮府最忌諱的就是偷東西,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解釋,說吧,偷我項鏈去賣想干什么?”
那丫鬟看看左右,沒有說話。
“害羞?行吧,其他人先下去,貝耳,帶他們去拿藥?!?p> “是!”
“好了,現在沒人了,說吧。”
那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停的抖。
“奴婢偷東西去賣是想要賺點小錢,給自己存點費用,那條項鏈我一直未見少夫人佩戴,本以為是少夫人已經不喜歡的東西,將它偷出來后本想一整條拿去賣的,但看到那顆鉆就想著把它取下來,或許還珍貴些。于是就隨手將那條項鏈丟在了柴房,沒想到被您撿回來了。”
“不問自取這叫偷,南宮府的規(guī)矩你是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
那丫鬟朝雨煙磕了一個很響的頭
“少夫人,您把奴婢打死吧,反正奴婢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的,死了也好?!?p> 雨煙想了一會兒,對她說:“起來吧,收拾你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南宮府的人。出去后,是死是活,皆是你的決定?!?p> 她的頭再從重重的磕在地上
“奴婢叩謝少夫人!”
她起身擦著眼淚,頭上也已經紅了。雨煙看著她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