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速度也是很快,幾個時辰就做好了,陸瑞把那些垃圾桶排排擺好,給匠工付了錢,就開始收拾地上的垃圾。
貝耳像個老干部一樣背著手站在那排垃圾桶前面,看了又看。
“陸瑞!”
陸瑞回頭看著她
“嗯?”
“你做了幾個?”
陸瑞回過頭又繼續(xù)收拾,背對著她說話
“兩三個吧,怎么了?”
“那你效率也不怎么樣嘛!”
他依然在慢條斯理的撿著地上的垃圾
“做完就好了,要什么效率啊,不過,昨天少夫人做的時候你不學,我剛剛做的時候你也不學,你一個都沒做,你也好意思說我?”
“我…女孩子學不會很正常嘛,你一個大男人跟我計較什么嘛!”
“還不是因為你笨!”
“行,您最聰明了!”
陸瑞看著她
“雖然不是最聰明,但是啊,比你聰明一點。”
貝耳一臉不屑的樣子。
“夸你一句你還真上天了,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是就該開染房了!”
陸瑞用手招呼她過來。
“過獎了,誒,別站著啊,過來一起收拾”
貝耳假意的對他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不聰明,不會收拾,您多聰明啊,自個兒收拾吧,??!”
然后轉(zhuǎn)身走了。陸瑞在背后咬牙切齒
“懶死你得了!”
而后又一個人默默地收拾……
——陳王府
信達在陳王面前舞劍,陳王在一旁坐著喝茶。抿一口,將茶杯放下。
“別練了,過來!”
信辰看了他一眼,將劍收起來,走到他旁邊坐下。
“二哥,怎么了?”
陳王思考一番,問他
“上次我讓你去攔截南宮時澤的馬車,你不是失敗了嗎,他的夫人有沒有看見你容貌?”
“應該沒有吧,當時我是戴著面具的,不過二哥,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說來有些尷尬,那日她來府上,問是誰刺殺的,我本以為她的侍女傷了你之后看見了你的容貌,沒有多想便將你說了出來。”
“啊?二哥你將我說了出來,你這,她肯定恨死我了!”
“不啊,她知道后也沒多大反應嘛,走前不還跟你打招呼了!”
“是哦!誒?二哥,你說她會不會是裝的,然后回去告訴南宮時澤?”
陳王笑了笑
“她不會的!”
“為何?”
“因為她知道我和南宮時澤有淵源,我沒從她的嘴里問出南宮時澤的任何消息,因為她不想讓我和南宮時澤再有交集,她在保護南宮時澤,也在保護她自己。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也不會說出去?!?p> “即便是這樣,那二哥你也告訴她了,若是以后再見她,豈不是更尷尬?”
“嘖,我哪知道她沒看見你?再說,知道也就知道了,有我在,她能把你如何?”
“可是……”
話沒說完就被陳王打斷
“可是什么!不要一直拘泥于一件小事!”
信辰別過頭去,小聲嘀咕著。
“那你還不是一直對顧小妃的事耿耿于懷?!?p> 這話被陳王聽到了,他拍了拍桌子。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信辰回過頭,看著他那生氣的表情像是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樣子,他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二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陳王盯著他,緊握拳頭
“以后,不準再提起小妃!否則…”
“我,我,我,我再也不說了,二哥你消消氣!”
陳王努力克制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情緒漸漸穩(wěn)定。
然后拿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說:“你去調(diào)查一下她最近都在干嘛,隨時向我匯報她的行蹤!”
信辰小心翼翼的問他
“南宮時澤還是他妻子?”
陳王邪魅的笑了一下
“當然是在本王面前不懼生死又敢于站在刀尖上的、美人兒!”
信辰輕呼一口氣
“是!”
行禮,退!
信辰退下后,陳王一個人坐著,烈日下,只他一人,他并沒有想要退到隱蔽處,只是在那兒坐著,想些事情,也漸漸地將他拉入了回憶……
————.
烈日當空,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緊緊的綁在木樁上,旁邊圍著許多樹枝,周圍都是看熱鬧的百姓和來監(jiān)督刑罰的皇子們。
那姑娘面無表情,臉色蒼白。自知自己即將消失于人世間,她笑了,她在嘲笑,不是在嘲笑別人,而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竟會因為情愛將自己的一生毀于一旦。
負責此案的大理寺官員嗓子一清,大喊一聲“時辰已到,行刑?。?!”
他將竹筒里的一塊牌匾扔在地上,幾個壯漢將油潑在樹枝上,點一把火扔進去,大火迅速蔓延,百姓們都在起哄。
“燒死妖女!”
“燒死妖女!”
此時陳王從人群外竄進來。
“小妃,不要?。?!”
看著被燒得她,陳王急壞了,一股腦的往里沖,嘴里還大喊著。
“放開她,小妃!小妃!”
伸出手卻無能為力。他被侍衛(wèi)緊緊的攔在外面。小妃聽到了他的呼喊,扭過頭看著他,含著淚對他笑了,她閉上眼,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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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的眼睛不知不覺就模糊了一滴水毫不留情的掉下來,掉在他的茶杯里,咕咚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起身走了!
南宮時澤和雨煙還在南宮夫人的住處,等候晚飯,林家夫婦也還在,他們聊得正歡,雨煙從聊天的隊伍里悄悄退出來,南宮時澤見她走后也退出來。趕上雨煙,搭著她的肩
“你怎么了?一臉別人欠你錢的樣子?!?p> 雨煙將他的手甩下去
“別碰我!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tǒng)?!?p> 南宮時澤有點懵,走到她的前面攔住她。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幅嘴臉,該生氣的是我好嗎?”
“你生什么氣!”
“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和爹娘,還有祖母就擅自替我應下,我還沒怎樣呢,你倒好,擺著個臉給誰看??!”
“最后不是你自己答應的嘛!”
“那我也是被迫答應的,你昨天晚上明明說不讓我娶她,還說娶了就和我離婚,現(xiàn)在卻又讓我娶她,我答應了你又是這幅嘴臉,我才應該生氣!”
雨煙停下腳步,嘆一口氣,盯著他
“怪我嗎?怪爹娘嗎?怪祖母嗎?怪誰?還不是怪你?”
“怎么又怪我了呢?明明是你們……”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和她睡在了一張床上,會有這么多事兒嗎?”
南宮時澤怕被他們聽到,就小聲的說:“可你知道那是個誤會!”
“你有證據(jù)證明那是個誤會嗎?”
“我當然有……”
雨煙期待他說出點什么但又知道他根本說不出什么!
“是什么?是你睡得昏昏沉沉連她對你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和那滿地的衣服?”
“你……”
“OK,就算我知道那是個誤會,那他們呢?(用手指著正在聊天的幾個人)”
“他們知道嗎?”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向他們解釋!”
“沒有用,不論你怎么解釋,只要林夕月哭著說幾句話,你還是得娶她!”
“為什么?”
“女子清譽大過天,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們幾個已經(jīng)給你們定下了日子,等到中秋那天,你就乖乖的娶她好了??!”
說完就回到了聊天的隊伍里。
老太太問她去了哪里,她笑了笑對他說:“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