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婺男子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朝著韓欣欣的方向走去,再是與韓欣欣迎面而過,便已在不知不覺間下了毒。
才走了幾步,韓欣欣便覺得體內(nèi)真氣翻騰,而夏雨萱卻是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頭暈得厲害。之后夏雨萱便又恢復(fù)了正常,而韓欣欣緊接著就昏迷在地。
“欣欣,你怎么了?”夏雨萱才緩和過來,就見韓欣欣倒在了地上,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而在不遠處觀望的陰婺男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和韓欣欣迎面而過的那一刻,他一時興起,還給夏雨萱下了同樣的毒,可偏偏就只有韓欣欣有事。
不過此刻陰婺男子也沒辦法細查,因為已經(jīng)有很多圍在了現(xiàn)場,況且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于是便揚長而去。
“先送去校醫(yī)室吧!”旁邊有人提醒道。
“嫂子,需要我?guī)兔幔俊闭f話的人是劉東升,就是被韓欣欣打了一頓的那個,后面就變得很安分,還識時務(wù)又死皮賴臉的認了程天做老大,不過程天沒答應(yīng)。本來劉東升已經(jīng)畢業(yè)了,雖然他成績不好,但以他家的情況若是想上個大學(xué)完全就是出點錢事,可他就是不愿上學(xué),他爸肯定不同意,于是他就選擇了復(fù)讀。
夏雨萱看了看劉東升,直接拒絕了,當(dāng)即就背起韓欣欣。
正此時,有老師也是擠了進來,這老師認識夏雨萱,直接上前跟夏雨萱溝通,介意她打急救電話,顯然老師也知道校醫(yī)室的醫(yī)療水平很一般。
夏雨萱這才如夢初醒,方才就是關(guān)心則亂,她趕緊拿出手機,卻不是打什么急救電話,而是打給了程天。
正好程天也是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一聽到夏雨萱的話,頓時加快了步伐,并讓夏雨萱稍等一會,自己馬上就到。
蠱裔一脈!
等把韓欣欣抱回出租屋救醒后,程天面色無恙,內(nèi)心卻陰沉如水,竟然有人同時對夏雨萱和韓欣欣下手,沒想到還有人敢到江城來挑戰(zhàn)他的底線。直接對程天動手興許能留個全尸,但對韓欣欣下手,那必然是魂飛魄散的下場,不管過了多長時間。
其實對夏雨萱下手只是陰差陽錯,陰婺男子并不知道她和程天的關(guān)系。
準確的來說,韓欣欣中的不是毒,而是蠱——殞命蠱。殞命蠱其實與夏雨萱吃的殞命丹有些相似,只不過沒有殞命丹那么霸道,殞命丹是很多高階修者吃了都會斃命的存在,而殞命蠱只能針對普通人和低階修者。
這也是夏雨萱沒事的原因,一個能服用殞命丹的人,怎么會怕殞命蠱?只是殞命蠱來得有些猝不及防,所以夏雨萱才會出現(xiàn)頭暈?zāi)垦5那闆r,后來激發(fā)出了她體內(nèi)生命之氣,殞命蠱就不能拿她怎么樣了。
不過殞命蠱仍然存在夏雨萱的體內(nèi),殞命蠱本身確實威脅不了夏雨萱,但長久下去就會是她的生命之氣爆發(fā),所以程天還是幫她鏟除了。
也只有韓欣欣,醒來之后仿佛沒發(fā)生什么事一樣,沒有怕沒有恨,有說有笑的。
……
事情過了一天,陰婺男子又在夜里出現(xiàn),而這一次他卻盯上了治病老中醫(yī)醫(yī)館,確切地說是盯上了雙丫頭。和在滇南遇到的蠱女竹莘蜓一樣,陰婺男子看上了雙丫頭的本命蠱。
陰婺男子自認為已經(jīng)殺掉了韓欣欣,現(xiàn)在取得一只極品蠱種,接著再干掉程天,一切就完美結(jié)束,最后他便全身而退。
午夜,陰婺男子悄悄潛入治病老中醫(yī)醫(yī)館后院,自認為無聲無息無人察覺。當(dāng)然他也沒耽擱,直接就朝雙丫頭睡覺地房間踱步而去。
“在我門口轉(zhuǎn)悠了這么久,終于是要動手了嗎?”一個年老有力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只見駱云天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陰婺男子身體一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而且是早就識破了他的意圖??伤]有后退,反而加快速度沖向房間。
駱老頭頓時就不高興了,甚至有些憤怒,冷哼道:“不知進退,還敢打我徒兒的主意,找死!”
說著駱老頭便先一步擋在了門口。
陰婺男子心中一驚,連忙退后,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來了,但想要他就此離開還是沒可能,瞬息之間便向駱老頭偷襲而來。說到底,他還是高看了自己。
只是一招,勝負便分。卻是陰婺男子先行偷襲,也是他敗了,一招分勝負,同時也讓他認清了現(xiàn)實。
“想逃?”駱老頭氣勢一凌,運轉(zhuǎn)真氣,一掌拍出,一道勁氣直追而上。
陰婺男子撤逃不及,直接被拍在地上,氣血翻涌,頓時血噴三尺。
危急關(guān)頭,陰婺男子拼死以諸多手段保命,再使出迷幻手段,負傷而逃。
兩人尚有打斗,但根本就沒問及姓名,因為那些都是多余的。
只因駱老頭還是不愿痛下殺手,讓陰婺男子有力逃走。又因為院外還潛伏著幾人,不知是哪個勢力,駱老頭擔(dān)心對方想要調(diào)虎離山,以防萬一,他才沒有追出去。
在駱老頭看來,這些人的命,都比不過他寶貝徒兒重要。
不過陰婺男子被打跑之后,潛伏在外面的幾個人稍有打等的功夫,便也離開了。
盡管駱老頭已經(jīng)控制打斗產(chǎn)生的動靜,但院子就那么一點,想不傳出聲響是不可能的。
楮構(gòu)早已被驚醒,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樣的戰(zhàn)斗他不能參與,所以醒來后他就一直守護在自己女兒旁邊,并時刻關(guān)注著外面的情況。
一切都歸于平靜,而雙丫頭始終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睡眠。
雖然已是深夜,駱老頭還是沒有猶豫地撥通了程天的電話,對于他們這類人來說,根本不存在會打擾到對方睡覺的說法。
“蠱裔一脈的人來江城了……”駱云天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
“還真是不消停吶。”電話那頭,程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只有駱云天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意思。
其余的事,駱云天也不再去管,全都交給程天了,若真有需要,程天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