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一切都開始變好了
隔天林哏哏下樓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大媽和喃喃,兩人看似正等著她下來。
“大媽,喃喃姐。”林哏哏打著招呼。
“哏哏啊,報紙上,還有網(wǎng)上說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啊,你跟那個成天粘糊你的小姑娘要結(jié)婚了?”大媽開口問道。
“是啊,正想告訴你們?!绷诌邕缧χf道。
“哎呀,真好,你說那會兒啊,小姑娘不錯,你難的時候啊沒有嫌棄你,聽說還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唉,你爸媽保佑。”大媽頗為感慨。
“大媽,你們也是我的家人?!绷诌邕鐚τ谶@一家,感情也是很深的。
“什么時候辦事兒啊,我們可得去啊,比不上人家有錢,但咱們也不是沒人嘛?!睆堗_口說道。
“還沒定日子,定好了第一時間告訴你們?!?p> “行,去忙去,我們就是跟你確認(rèn)一下?!贝髬寭]了揮手,臉上洋溢著滿足,這個男孩子,總算要成家立業(yè)了。
今天接到通知,需要到公安局確認(rèn)自己對何苗案件的態(tài)度。
晨頤一早就等在那里了。
“哏哏,你過來了?!背款U打著招呼。
“嗯,阿姨你好,何花沒過來嗎?”
“沒有,她到南山商圈去了,這孩子工作比較上心,這可是她的嫁妝。”晨頤像個沒事人一樣。
“都來了,進(jìn)來吧。”劉隊喊了兩人一句,往他辦公室走去。
“何苗的案子馬上移交法院,最近我們也聽說,何氏好事將近,所以我們得問問當(dāng)事人,這個事,你是怎么理解的?”劉隊看著林哏哏問道。
“劉隊,我跟何苗的積怨呢,其實您也清楚,從學(xué)生時代就開始了,最近我也想了一下,其實大多因素都是因為我跟何花的關(guān)系導(dǎo)致的,現(xiàn)在我將跟何花結(jié)婚,不想承認(rèn)也不行,我跟何苗的關(guān)系也會隨之改變,所以,我個人決定不起訴,原諒他了。”林哏哏這段說辭,應(yīng)該算是雙方確認(rèn)的。
一方是劉隊出于大局,暗地首肯過的,一方面是晨頤給自己的,交易條件,或者說陽謀。
“行,你的態(tài)度我們知道了,不起訴是不可能的,但最終可能會作為治安案件處理?!碑吘购蚊缡褂昧斯苤破骶?。
“謝過劉隊了,犬子給您添麻煩了,警隊如果有什么需要,還請盡管開口,畢竟你們?yōu)槿嗣穹?wù),如果能讓你們的工作更順利,我們何氏愿盡綿薄之力?!背款U開口說道。
“您客氣,我代表所有一線警員謝謝您,好意,心領(lǐng)。沒其他事的話,你們先回去吧?!眲㈥犝f道。
二人出了警局,晨頤回了集團(tuán)。林哏哏也沒有別的去處,還沒完婚,自己總不好就跑去南山商圈找何花。
一場即將來臨的婚禮,自己卻好像成了局外人。
劉隊告訴林哏哏,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以及考慮到何氏集團(tuán)對南山的經(jīng)濟(jì)做出的貢獻(xiàn),何苗的監(jiān)禁應(yīng)該在一年左右,并且會在監(jiān)區(qū)指定醫(yī)院服刑。
林哏哏無所謂,何苗在他看來,如同廢人。
他猜想也許這也是何平夫婦最終還是松口同意自己和何花的事的原因之一吧,何苗終究是讓人失望的。
林哏哏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在花都的駱駝這個事,便打電話給他,結(jié)果這家伙正參加完一場國際極限運(yùn)動比賽。
“什么時候玩極限了?”林哏哏也破好奇。
“玩膩了,挑戰(zhàn)新鮮事物嘛。你行啊,一聲不吭,出手就是大動作,行,我一定趕回去,咱們兄弟不能落了排場?!?p> 等待了一段時間,林哏哏收到了同城快遞,原來是盧燕婷走之前寄給自己的一張便簽和鑰匙。
“我去美國了,家里的鑰匙給你,有空去幫我掃掃地,勿念?!?p> 原來她之前真打算不辭而別,不過一家人團(tuán)聚總是好的。
林哏哏再見到何苗,是開庭的時候,何苗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跟何花的事。
何苗的臉色并不好,估摸是病還不太輕。
最終的結(jié)果,跟劉隊預(yù)計的差不多。
整個過程,何苗都沒有看林哏哏一眼,他知道何苗一定看見了自己。
也許人都會變的吧,林哏哏只能這么想。
庭外晨頤告知林哏哏,婚期定兩個月后,十月一號。
林哏哏告知了眾人,之后便在何花的陪伴下,完成拍照,試衣服等等相關(guān)的事宜。
一切都似乎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整整一個多月,雖然忙,但林哏哏似乎自從父母離世之后,再沒有體會到這種幸福了。
大媽更是打了一對精致的手鐲,交給了林哏哏。
“別怪大媽偏心,那會兒窮,哪有什么傳家的東西,就一對老鐲子,留給你喃喃姐當(dāng)嫁妝,你是男孩子,咱們就臉皮厚一些,人家有錢是一回事,但咱們不能什么都不沒有,這個是大媽的心意,送給你的媳婦兒。”大媽也不藏著,直接說道。
“大媽,這太貴重了?!绷诌邕缯f道。
“行啦,別以為我不知道,家里添那么多東西,喃喃不說,我也知道是你買的,以后別亂花錢,喃喃將來得嫁人,我們老兩口,不用太好的東西?!?p> “媽你說什么呢,林哏哏,都怪你,這么小,結(jié)什么婚,弄得我被催?!睆堗粷M道。
“你這欠嘴?!贝髬屪鲃菀蛩?p> 林哏哏眼睛濕潤,自己的所有不幸,真的應(yīng)該過去了,所幸除了父母,還有這么樸實的一家人給自己家一般的關(guān)懷。
“傻孩子,馬上當(dāng)大男人了,還流眼淚呢?!?p> “是啊,哈哈,橫行街坊四鄰的南山小霸王也會哭。”張喃喃也抓著機(jī)會打趣道。
“哎呀,你這張嘴啊,我今天非得揪下來看看是什么做的,嘴里沒一句好話?!贝髬屌e手就要打,張喃喃趕緊跑開了,一跑一追,林哏哏看著又笑了起來。
辛鴻鵠組織了一場聚會,聲勢不大,除了五個大男人,清一色面如桃花的女生,胭脂水粉,眼眉如黛。
他說林哏哏是個煞星,毀了自己一個明鏡灣項目,又慫恿走了自己一個最得力的下屬,今晚必須不醉不歸。
大家推杯換盞,相談甚歡,用嚴(yán)峻的話來說,如果大家之前只是感情上的神交,那以后,才算得上真正的齊頭并進(jìn)。
林哏哏深知他說的沒錯,甭管辛鴻鵠之前對自己一擲千金也好,王年年當(dāng)初的重金懸賞也罷,對他們這些本就揮金如土的富家子弟來說,這都不算什么。
唯有站在一樣的高度,才會有同樣的話語權(quán),自己可能不太喜歡,可事實就是這樣。
林哏哏干了一杯,無所謂了,一切都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