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海悠悠地醒轉過來,目光迷茫地望了望四周,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這是在哪?”
他喃喃自語道。
只記得,在凌青杉走后,趙東海心口積聚著一股怒氣,無法排解,導致怒極攻心,直接昏倒過去。
“可惡的小子,我絕對饒不了你!”
趙東海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部長,你沒事吧?”
劉三毛等人突然冒出來,滿臉的關切之意。
不過,這份關心,得到的只是趙東海的白眼。
趙東海恨聲罵道:“你現(xiàn)在知道關心我了,之前那混小子打我的時候,你怎么裝聾作啞?我TM都懷疑你和他合起伙來弄我!”
“趙部長,你想多了,我怎么會和那樣的人站一起呢?”劉三毛慌忙擺手,“之前也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那個家伙太能打,我這些兄弟上去根本不夠看!何況,我之前也跟部長你提過,那小子就是個刺頭,不好招惹,可是你……”
想起之前的事就來氣,趙東海不耐煩地打斷劉三毛,“行啦,我現(xiàn)在心煩的很,你們幾個趕緊從我眼前消失?!?p> “那趙部長你好好休息?!?p> 劉三毛給幾個兄弟使個眼色,齊齊地退出病房。
等到房間里沒人之后,趙東海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大小姐,我遇到個狠茬子,那塊地沒有拿下來……”
凌青杉在收拾完趙東海之后,徑直地返回凌衛(wèi)軍的病房。
剛打開門,二嬸就急急忙忙地迎上來,“衫子,你怎么把拆遷隊的人給打了?他們可是這附近的一霸,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根本惹不起。”
凌青杉淡淡一笑,“當時情況特殊,我也是無奈之舉?!?p> “你再沒辦法,也不能打人呀?”
二嬸還要絮叨幾句,卻被凌曉曉攔住,“媽,當時你不在場,不清楚情況,那些人,呸,他們簡直不是人,還想非……非禮我!”
“什么?”
二嬸聞言,雙眼瞪如銅鈴,“他們敢非禮我閨女?反了他!”
一邊說著,她一邊抄起一旁的拐杖,就要沖出去跟那些拆遷隊的人拼命,幸虧凌曉曉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
凌曉曉笑道:“媽,你剛說我哥呢,怎么這會子自己也沖動了起來。”
二嬸擼著袖子,滿臉怒氣地說道:“這些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竟敢把主意打到我閨女身上,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嗎?”
她轉過頭,對凌青杉道:“衫子,你做的沒錯,要是換做嬸子在這里,非要卸下他們一人一條腿來!”
凌青杉強忍著笑意,默默地豎起大拇指。
砰!
在幾人說話之間,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凌青杉有些無語,這里究竟是醫(yī)院,還是菜市場?
想踹門就踹門的嗎?醫(yī)院里的人都不管管的嗎?
在他思索之際,呼啦啦地涌進來一群人。
領頭的正是,海天集團的對外拆遷部部長,趙東海。
此時,他頭上還纏著一些繃帶,右手還拿著一袋冰,敷在眼角的淤青之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病患鬧事呢!
“衫子,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二嬸,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大陣仗嚇了一大跳,登時有些萎了,只能把目光投向凌青杉。
凌衛(wèi)軍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沒什么行動力,所以家里的另一位男子漢,自然成為二嬸的依靠。
凌青杉笑著安慰道:“一些跳梁小丑而已,二嬸不用害怕!交給我來處理!”
說著,他走上前,雙手互相捏著手指關節(jié),獰笑著問道:“部長大人,是不是之前沒有把你揍舒服,現(xiàn)在又主動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