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營地,結(jié)燈剪彩,篝火連天。
醫(yī)療救援隊和守備隊的隊員,載歌載舞,飲酒吃肉,很是開心。
秦?fù)P站在樹樁上,舉杯喊道:“感謝各位參加今晚這場宴席,這場宴席有三個目的:一為感謝救援隊治療傷員;二為震懾兩蕩山蠻狼;三為我與守志結(jié)拜之預(yù)宴。守志,來跟大家講兩句!大家掌聲歡迎!”
金守志臉色泛青,上輩子古代結(jié)拜的套路就只是燒香磕頭、歃血為盟,有錢有地位有時間的才搞個兄弟宴,與會人員還得是能為兄弟兩肋插刀,不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的好兄弟才有資格赴宴;今天居然見世面了,結(jié)拜宴粗糙不說,還整了個‘預(yù)宴’,感情好,你是吃定我,當(dāng)你馬仔了?
“講,講個球球!都沒有準(zhǔn)備好嗎!”,金守志心里大罵,腿腳卻是麻利,帶著滿面紅光來到秦?fù)P身邊。
望著下面人群攢動,恭喜聲不斷,開口道:“希望大家在秦大哥的帶領(lǐng)下升官發(fā)財!”
說完,將舞臺讓給有些不太滿意的秦?fù)P。
“守志,今天為你辦的宴席,你不多說幾句?”,秦?fù)P期待道。
金守志擺手微笑,誰不讓你提前告知,沒有準(zhǔn)備能說啥,說恭祝大家在你的帶領(lǐng)下平亂兩蕩山活捉兩狼,我嫌我暴露不夠及時嗎?
秦?fù)P見金守志,雖有不喜但覺得正常,畢竟人家是豪門雛鷹嘛。
“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老師,人小格局更小,大夏是武者的天下,說什么升官發(fā)財,簡直可笑至極!”,老者對著劉庚說道。
劉庚不語,你懂什么,我老師是不屑與秦?fù)P為舞!
“豪門雛鷹?太小看我老師了吧,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我可是知道我老師的大秘!怎么會看上秦?fù)P這個僅僅四品巔峰境的武者!”
劉庚心中念叨,看著身邊的老者,想到自己之前跟著他連上二十幾臺手術(shù),也真是腦闊歪了,格局,你懂什么叫格局!
“出身高貴卻平易近人,不問出身愿傾心教授,這樣的格局是你們這些只知道壓榨別人的人能理解的嗎?”
劉庚看向金守志的目光,流光溢彩,無限崇拜。
人群中,男子看著金守志和秦?fù)P,浮想翩翩:“秦?fù)P居然如此拉攏這個叫金守志的家伙,難道這個家伙有著連秦?fù)P都重視的背景?”
與金守志碰撞之時,他收著力氣,一方面不能在秦?fù)P面前暴露實力,氣血波動被感知是很明顯的,他始終裝作不到三品武者、氣血不足五千的樣子,但金守志氣血不過千,他還是清晰感知到的。
“一個氣血不足一千的小子,這么受秦?fù)P重視,秦?fù)P一定是想靠上這小子的背景,這個背景一定大到能滿足秦?fù)P的欲望才行!”,男子皺眉聯(lián)想,突然眼神大亮。
“難道這小子背后的勢力,能幫助秦?fù)P成功接任京西守備局局長之位?”
男子臉色大變,他與秦?fù)P朝夕相伴,極為了解他,這么上桿子要跟這個叫金守志的結(jié)拜,一定是圖謀這件事。
“不行,雖然這跟我此次任務(wù)無關(guān),但如果秦?fù)P成功接任局長,那我這個任務(wù)完成的好不好都沒有意義了,不行,我得阻止!”
“殺了這個小子!”,男子緊盯著金守志,殊不知金守志的目光也聚焦過來。
“麻蛋,我就知道有人想陰我,離篝火這么近我還出一身冷汗,原來是這個叫賈義的陰險男!他的技能這么變態(tài),我得防著他點!”
兩對目光聚焦良久,金守志笑著比劃一個割喉的姿勢,嚇得男子渾身激靈。
“難道他猜測出我的想法了,難道這小子的天賦技能能聽到我心中所想?”
男子放空思想,腦海浮現(xiàn)各種和金守志友好會晤的場景,并且友好的朝金守志擺擺手回應(yīng)。
“我去,我割喉禮送上都不還擊,看來也不是真心想整我。既然如此,我也和善一些,畢竟那個變態(tài)的技能太強大,氣血我也干不過,不適合為敵!”
金守志同樣笑著擺手回應(yīng)。
男子偷偷脫身人群,跑到隱秘的草叢中,直到看不到金守志的身影,才自言自語道:“能被秦?fù)P看重的人,果然不僅僅是背景強大,這金守志一定身負(fù)特別強大的技能。先放他一馬,等我完成了這個任務(wù),心無旁騖不怕暴露了,再一勞永逸解決了他!”
此時篝火正旺,秦?fù)P表面喝的是酩酊大醉,好多次要灌金守志,都被劉庚主動接過來了,秦?fù)P不忿,但終究考慮金守志的面子,到了最后大家都喝多了,金守志無奈也喝了幾杯,便呼呼倒地,守備隊員送金守志和同樣醉死過去的劉庚回了帳篷。
直到下半夜,篝火熄滅,晚宴結(jié)束,所有人都醉倒不醒,唯守備的十幾個站崗隊員除外。
帷帳內(nèi),秦?fù)P飲下醒酒湯,閉目養(yǎng)神。
“隊長,查到了!”,帳外傳來的聲音如同蚊蠅。
“進(jìn)來!”,秦?fù)P睜眼說道。
一個隊員裝束的男人進(jìn)來,拱手道:“已經(jīng)查明,金守志確有其人。此人在京西西郊城內(nèi)賈川的那家機構(gòu)供職,已有三年之久,這三年內(nèi)一直居住在城西一棟危樓之中?!?p> “然后呢!”,秦?fù)P繼續(xù)問道。
“沒有了,記錄只有這些!”,隊員說道:“屬下猜測,此人之前的經(jīng)歷沒有記錄在案,一是可能被人抹去,二就是這人是三年前才來到的燕京郡;”
秦?fù)P右眼顫抖,白天和金守志見完面,他就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xì),雖然他覺得金守志有豪門雛鷹出身的概率極大,但一向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讓他覺得還是調(diào)查一下最好。
“賈川、金守志?這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那家機構(gòu)開了十幾年了,而金守志是三年前才出現(xiàn)在那里,真的這么巧合?賈川雇傭了金守志,還幫他抹掉過往的記錄,就是為了接近我?”
秦?fù)P擺擺手讓隊員下去,自己撓頭苦思冥想:“不對,如果目的是接近我,那三年前我才剛調(diào)任兩蕩山就應(yīng)該這么做,不會到現(xiàn)在才認(rèn)識!”
賈川是秦?fù)P競爭局長的第一強敵,由不得他不多想。
“那時我剛?cè)吠黄撇痪?,對于賈川這樣資深的四品巔峰武者,估計都不會把我放在眼里,當(dāng)然也可能賈川這個老家伙老謀深算,提早計劃,但想靠金守志這個氣血不過千的弱雞對付我,根本沒有可能!”
“既然第一種不可能,那第二種情況就是實情了?”,秦?fù)P琢磨道:“豪門雛鷹的教育方式我雖然不知道,但如果金守志真的是一家豪門雛鷹外出歷練,三年前來到了燕京郡地界,卻是會只有這三年的記錄可查詢!”
“還是要小心一些!”,一番調(diào)查下,秦?fù)P還是看不透金守志,謹(jǐn)慎的性格提醒自己依然不能忽視金守志的存在。
“你若是賈川的棋子,那你這棋子這么弱,我完全可以隨意拿捏;而如果你真的是豪門雛鷹,那我秦?fù)P的前程,真的就要勞煩你了!”
秦?fù)P露出得意的笑容,拿著熱毛巾蓋在臉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