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帕沃夫看著地堡里不斷滲漏下來的灰塵,心里有些不安,剛剛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震動,地堡里很多人沒站住,都摔倒了。
“快開門!”地堡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帕沃夫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回來了,趕快吩咐手下打開門,門一開,新迅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太累太重了,左邊扶著一個,右邊扶著,一個后背上還背著一個,這一路上新迅感覺快累死了。
“快,安置傷員?!迸廖址蚍愿赖?,立刻就有醫(yī)護人員趕過來把幾個人抬走,正要把新迅也抬走,新迅強撐著又爬了起來,一抬手阻止了醫(yī)護人員,“還有人,還有人在外面,我去把他們帶回來?!?p> “不用了。”新迅回頭看去,頓時松了一口氣,身體一放松,馬上一頭栽倒。萊克把剩下的幾人全部扛了回來,這力氣大就是好,扛著幾個人依然面不改色,哦好吧,雖然也看不到萊克的表情,誰叫這家伙一天到晚都戴著個面罩。
“少了一個人。”帕沃夫嚴謹?shù)那妩c了一下人數(shù),雖然跟狼牙傭兵團只是一面之緣,但他已經(jīng)記住了對方有多少人,一點數(shù)發(fā)現(xiàn)就少了一個。
“裴芒,他沒回來,有敵人,非常強?!比R克把傷員放下來,也一屁股坐倒,他傷的也不輕,雖然那個巨型火球不是沖他來的,但是他就在裴芒身邊啊,自然也被波及到了,換其他人已經(jīng)死了,但他是四翼大天使,耐高溫強悍。
“什么人那么厲害?!迸廖址蛴行┖闷?,期間他一直沒有開門出去看過,但是地堡已經(jīng)不止一次傳來震動,那外面的打斗動靜得多大才能傳到這里。
“不清楚,飛過來的,玩火很厲害,至少是個八階靈師,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裴芒能夠?qū)埂!比R克疲憊的摘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灰,這才發(fā)現(xiàn)帽頂被燒穿了。
“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應該是蓋特,77特別行動軍團的團長,我們之前跟他們沖突過,那天晚上我?guī)藴蕚淙ネ狄u他們,聽到那些印軍士兵都叫他蓋特少將,不過偷襲沒得手,印國人晚上很謹慎?!迸廖址驁F長苦笑回憶道。
“但有一點很奇怪,從我們被發(fā)現(xiàn)到和他們戰(zhàn)斗直到后面我們撤退,那個蓋特少將從始至終就在那站著,觀察戰(zhàn)斗,似乎并沒有要幫那些士兵的意思,甚至還抽了一根煙,而且他沒用火柴,他的指尖會冒出火焰,所以你說一個會飛的,而且很會玩火,我猜應該是他?!迸廖址蚶^續(xù)說道。
“那是為什么呢?那為什么今天卻對我們出手,難道狼牙傭兵團之前跟他們有什么仇?哦,請見諒,我是剛加入的,所以這個傭兵團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我并不清楚。”萊克把那頂已經(jīng)沒有了頂?shù)拿弊佑执鞯筋^上,頭上的稀稀拉拉的幾根頭發(fā)直接露了出來,但萊克并不介意,這是多年賞金獵人的習慣,無時無刻都戴著帽子告訴自己隨時都在戰(zhàn)斗狀態(tài)。
“可能跟之前鳳凰城的事情有關?!碧谱右呀?jīng)蘇醒,聽到兩人的交談就自動加入進來。
“鳳凰城發(fā)生了什么?”萊克正好想著現(xiàn)在也沒事干,不如聊聊天,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墻壁。
“你說他叫蓋特少將,那我懷疑和之前我們在鳳凰城抓住的一個叫蓋特科克的人有關,那是一個年輕人,也是靈師并且擅長操縱火焰,非??裢?,有一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就帶了幾個人就沖進了城,被我們抓了起來,不過后來他很快就跑掉了?!碧谱踊貞浧鹆四菚r候在鳳凰城的事情。
“后來呢?發(fā)生什么了?!迸廖址蛞矊@個話題很感興趣。
“后來就是鳳凰城被迫印國大軍闖入了城內(nèi),我在趕往支援另一支隊伍的路上,又碰到了他,我們雙方馬上就打起來了,但他們更厲害一些,我們打不過他們,后來我就不記得了,因為我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安全撤離鳳凰城了,聽別人說,是裴芒救了我們,后來對于這件事我也詢問過裴芒,但裴芒總是支支吾吾,我也就沒太多過問,我懷疑就是那個蓋特科克和這個蓋特少將有什么關系?!碧谱诱f出了自己的回憶以及推理。
“嗯,很有可能,你說的那個蓋特科克和這個人很像,都是靈師并且擅長火焰操控,而且還是一個姓,并且他們都為印國軍隊戰(zhàn)斗,說不定他們倆是親戚。”萊克也做出了自己的推理。
裴芒躺在焦土上,四目呆滯的盯著天空,嘴巴張的老大,嘴角邊是干涸的血液,溫度太高了,一瞬間就把能蒸發(fā)的東西全部蒸發(fā)了,不過好在他沒有昏死過去,在這猛烈的撞擊降臨的最后一刻,裴芒雙手抱頭,又替他擋過了致命的威脅。
不過畢竟是千米的加速度和慣性撞擊,而且撞向自己的是一個身體強度和自己差不多而且已經(jīng)燒的發(fā)紅的火人。
勞南克就躺在一邊,他也還是清醒的,不過也動不了,全身骨頭感覺都給撞散架了,他在眼神里的怒火依然沒有褪去,還在死死的盯裴芒。
“不,至,于吧?!迸崦⒏杏X有人拿鐵錘把自己全身骨頭都敲了一遍,痛的根本動不了,“你必須得死?!眲谀峡肃?。
快點快點快點快點,裴芒現(xiàn)在心里只能祈禱自己先一步恢復行動,如果讓對方先恢復了行動,后果不堪設想。
這一下猛烈的撞擊讓兩人都短暫的失去了行動力,但一個有治愈之眸,一個是九階靈師,即使撞擊讓他們倆的全身骨頭斷裂多到都數(shù)不清,倆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過來。
斷裂的骨骼重新拼接,破碎的內(nèi)臟開始重組,大量內(nèi)出血而停擺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裴芒能夠清晰的感到自己全身的變化,治愈之眸在專注的加持下,即使是上次心臟被來了一槍,裴芒都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完全恢復。
“等死吧!”勞南克手臂已經(jīng)恢復行動力了,正支撐地面想要坐起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裴芒雙腿也恢復行動力了,但雙手還沒有知覺,但這并不影響,裴芒一個鯉魚打挺猛的站起身來。
見裴芒已經(jīng)朝自己走過來了,但勞南克眼看著自己下半身還沒知覺,只能坐在地上,連忙隨手撿起身邊一個磚頭朝著裴芒砸過去。
噗噗一聲,磚頭砸在裴芒腦門上斷成了兩截,效果顯著,裴芒又迎面一頭栽下去,身體剛恢復,稍微一點外力就會讓身體吃不消。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一陣骨骼炸響,像是完成的正骨一樣,勞南克只感覺全身酸爽,身體的知覺也開始恢復,沒等身體完全恢復,他就急不可耐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踏著小碎步朝著裴芒走去。
剛準備對裴芒頭部暴踢,結果裴芒又突然蘇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勞南克的腳踝,用力一拉又把勞南克給帶倒了。
裴芒手腳并用爬行,左胳膊套路勞南克脖子,右手照著他的臉就是重錘出擊。
勞南克臉上剛挨了一拳,連忙釋放高溫護體,自身溫度迅速飆升,裴芒頓時感覺自己懷里抱著個火爐,炙燒的刺痛感立刻傳遍了整個左臂,裴芒硬頂著高溫對著這張臉又是來了兩拳,終于頂不住了,把懷里的“火爐”推開。
勞南克高溫護體對自身加熱太快了,短短幾秒鐘,整個人紅的就像剛從冶煉爐里拖出來一樣,從頭紅到腳,紅里透金,就是真的像一塊兒加熱的金屬。
再一看自己的左臂,已經(jīng)燙糊了一片,裴芒固然戰(zhàn)斗力強悍,但依然有痛覺阻礙發(fā)揮,不然剛才就已經(jīng)是死局了,他完全可以活活把勞南克一拳一拳打到死為止。
勞南克臉上留下了如同熔巖般的液體,那兩拳把他的臉打破了,流下來的就是高溫形態(tài)勞南克的血。
“??!”勞南克大喊一聲又沖過來,剛分開的兩個人又纏斗到了一起,代攻為守,以硬打硬,裴芒充分發(fā)揮極拳根本,一記重拳打到勞南克連退好幾步,臉都給打歪了。
勞南克毫不示弱,反手就是一拳,這幾千度燒的通紅拳頭砸在臉上可不好受,拳面在接觸到裴芒臉部的一瞬間,就冒出了一股白煙,臉上的皮膚迅速變硬發(fā)灰,裴芒感覺簡直就是有人拿烙鐵摁在了自己臉上。
兩人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決出勝負,這種情況無非就是看誰更扛打,勞南克在挨了兩拳之后有些吃不消了,在戰(zhàn)神之力加持的拳頭狂暴野蠻的攻擊之下,勞南克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了,視線模糊,臉上的血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滴落在地上燃起小小的火苗。
兩個人因為重傷沒有完全恢復,攻擊都有些遲鈍和緩慢,但每一次攻擊的力度都是實實在在的,裴芒則有點后悔自己把頭盔摘了,臉上的拳頭都結結實實的白挨了,要是沒摘頭盔就好了。
勞南克的攻擊方式在裴芒眼里更是慢如烏龜,本來裴芒就能夠輕松看破很多高速移動的攻擊,加之現(xiàn)在兩人體力不堪重負,出拳速度慢的像是在玩石頭剪刀布,所以對方的攻擊速度在裴芒眼中就是慢上加慢,裴芒完全能夠看出勞南克出拳的方向拳頭的移動軌跡,但裴芒卻躲不開,沒有完全恢復的體力和沉重的身體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裴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平時自己能夠躲開的攻擊落在自己的臉上。
“??!”勞南克嘶啞的發(fā)出怒吼,出拳的手上突然騰出一團巨大的烈火,這團烈火如同龍卷風一樣旋轉(zhuǎn)著膨脹,馬上就變成了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火焰龍卷風,裴芒見狀也馬上使出絕技,戰(zhàn)神流,破天!
裴芒這次釋放獲得戰(zhàn)神之力之后無師自通的技能,裴芒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運轉(zhuǎn)戰(zhàn)神之力短暫的控制周圍的氣流,讓氣流順著自己出拳的方向推動自己的拳頭朝前方攻擊,還能順帶讓自己的身體也朝前移動。
兩股強大的能量撞在了一起,火焰龍卷風被破天一擊擊破,帶有氣流擾動的破天成功改變了火焰龍卷風內(nèi)部的氣流旋轉(zhuǎn),火焰龍卷風如同被腰斬,頓時爆裂開來變成了一片火焰,潑灑在大地之上。
見招被拆,勞南克馬上再次釋放一聚炎術,只不過這一回他把聚炎術攥在了手里沒有釋放出去,這一舉動將周圍的溫度全部吸收于手中,但勞南克沒有張開手掌,而是把收聚而來的溫度攥在了手心,頓時他手心中的溫度飆升幾千度,勞南克自身作為火焰操控者都快無法抵御這般高溫了。
勞南克咬著牙忍著手心鉆心的疼痛,揮出了可以焚盡一切的一拳,裴芒同時出拳,只不過這回他沒在朝著勞南克臉上轟去,而是對準了那個沖向自己的拳頭。
雙拳對沖,狂暴的戰(zhàn)神之力和同樣狂暴的烈焰撞擊在一起,兩股能量對沖,擠壓,纏繞,隨后爆炸,產(chǎn)生了一股不亞于1000斤炸藥爆炸時產(chǎn)生的沖擊力。
巨大的沖擊力讓裴芒五官扭曲成了一團,頭發(fā)像是秋天里寒風中搖拽的黃葉,隨時都會被連根拔起,但裴芒巋然不動,帶來行動不便的沉重身體也在這個時候救了裴芒,即使產(chǎn)生了如此強大的沖擊力都沒法讓裴芒向后移動半步。
反觀勞南克,兩股能量對沖產(chǎn)生的巨大沖擊力直接把他帶飛出去幾十米。
勞南克一只手捂著腦門,他感覺頭痛欲裂,但他依然不愿放棄,他必須要殺了這個家伙,即使眼前的血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勞南克艱難掙扎一番之后又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方圓百米已經(jīng)被他們倆夷為平地了。
勞南克深吸一口氣,九根靈引全力吸收周圍的靈力,靈源心之中的靈力都被他消耗殆盡了,他現(xiàn)在只能完全依靠吸收外界靈力來維持戰(zhàn)斗,自身體內(nèi)儲存的靈力已經(jīng)全部消耗完了,這可能聽上去很正常,但這對于九階靈師來說絕對不正常,九階靈師的靈力儲存量是一到八階靈師靈力儲存量的總和那么多,幾乎不會出現(xiàn)九階靈師把自身儲存的靈力全部消耗光的情況。
最多把靈源中的靈力消耗完,靈源心中儲存大量的壓縮靈力如果都被給消耗掉的話,這要是傳出去,那絕對是駭人聽聞,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才能讓九階靈師把靈源心中儲存的壓縮能力都全部用光了,要知道這些靈源心中的壓縮靈力可以供九階靈師一口氣飛行千里不帶停,中途也不用進行任何恢復補給。
勞南克只是稍微恢復了點靈力,又開始準備釋放靈術,他要替兒子報仇的心理已經(jīng)讓他忘了現(xiàn)在的處境。
勞南克指尖凝聚出了一個金色的光點,對準裴芒準備發(fā)射,高溫射線,擁有子彈般的飛行速度和極其恐怖的穿透能力,因為發(fā)射出去的這條射線是瞬間凝聚了幾千度高溫而成,幾乎沒有防具能夠防住,可以擊穿各種目標,是刺殺和一擊斃敵的常用技。
很多擅長火焰操控靈師都會這一招,但勞南克所釋放出來的威力會更強,因為他是九階靈師,他所釋放的應該叫超高溫射線,他所射出的這道火焰射線可以瞬間凝聚上萬度的高溫,目前還沒有碰到過無法擊穿的目標。
不遠處的裴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無動于衷,裴芒不是不想做,而是又動不了了,那一拳轟出之后,裴芒感受到全身的力量也跟著那一拳離開了。
壞了,裴芒忘了死神的警告,戰(zhàn)神之力會嚴重透支自己的身體,磨損自己靈魂,而現(xiàn)在,四顆圣眼意識到宿主的身體正在陷入不可逆的侵蝕,為了保保宿主的存在,也為了保護自己的存在,正在極力將戰(zhàn)神之力排出體內(nèi)。
裴芒現(xiàn)在的癥狀就是四顆圣眼正在和戰(zhàn)神之力進行激烈的爭奪,都在企圖占據(jù)這具身體的主導權,其中殺戮之眸反抗的最為激烈,它是四顆圣眼里最暴躁最聰明,沒啥事兒的時候,它就是宿主的危險,需要時刻提防著這顆盛宴侵入宿主意識,有重大危險的時候,它就是宿主最堅強的后盾,拼盡全力排除非自身同源的力量。
裴芒可倒霉了,這兩股力量在自己體內(nèi)爭奪主導權,自己卻動不了了,眼睜睜的看著超高溫射線射向自己。
惡狼盾也無法保護裴芒了,面對瞬間凝聚了上萬度高溫的沖壓光焰,狼王盾都被擊穿了一個窟窿,裴芒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胸口,上面留下了一個兩指寬的窟窿,還冒出了一股白煙。
裴芒臉色慘白,整個人都不好了,踉蹌的向后退了幾步,身體已經(jīng)無法保持住平衡了,晃晃悠悠的一屁股坐倒。
這比上回杜鋅朝裴芒開黑槍嚴重多了,那發(fā)子彈只是進入了他的心臟,但并不會破壞心臟的功能性,他照樣還有心跳,心臟照樣還會泵血,只不過一邊泵血一邊漏。
但這回嚴重多了,這一發(fā)超高溫的射線直接摧毀了裴芒的心臟,心跳停擺,心臟驟停,裴芒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嘴巴張著卻說不出話。
他想起子神對他說過的,如果短時間內(nèi)他再次死亡,死神也沒法救他,那樣的話他就真的陷入死局了。
“哈哈哈哈?!眲谀峡艘娮约旱檬至?,仰天大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嚴重透支的身體,這時候效果才顯現(xiàn)出來,勞南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重心,差點一頭栽倒,不過勞南克還是勉強用雙手撐住地面,勞南克雙膝跪倒在地大口的喘氣,這才開始放松恢復身體。
緩了好幾分鐘,勞南克恢復了一些力氣重新起身,不急不緩的朝著裴芒走過來。
但勞南克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很快又緊皺起來,他聽到了空氣流動的聲音,勞南克停下腳步,下一秒,一把長戟撕裂空氣發(fā)出尖嘯的刺耳聲從天而降,直直的插在勞南克面前。
長戟的主人隨后就降落在裴芒前面,插在勞南克面前的長戟自動飛回到了來人的手里。
“你違反了靈師的規(guī)矩,先師知道不會放過你的?!迸廖址驒M戟立勢,將手中的長戟舞的呼呼作響。
勞南克沒有輕舉妄動,他清楚來人的實力,傲騰傭兵團的團長,前不久還率人來夜襲滯留在城外的印軍,實力不容小覷,而且也是靈師。
帕沃夫看準的機會決定出手,勞南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即使他是九階靈師,自己也未嘗不可一戰(zhàn),如果對方執(zhí)意要出手,那就試試吧,帕沃夫?qū)ψ约旱膶嵙€是很自信,因為他老爹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就不允許他不自信!
兩個人僵持住了,誰都不敢先出手,勞南克不知道帕沃夫的深淺,而且自己現(xiàn)在正是虛弱,他也沒有把握。
帕沃夫也不敢率先出手,見勞南克的靈引始終沒有收回,說明他還在源源不斷的快速恢復靈力,要是勞南克這個家伙是個瘋子,直接自爆式攻擊,那么自己和裴芒恐怕都要跟著一起玩完,他只能言語恐嚇對方,看看能不能讓對方嚇退。
“你走吧,我今天就當做沒看到你!”帕沃夫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又繼續(xù)催促道,同時抬起手中的長戟,鋒利的戟尖直指勞南克。
兩個人僵持許久,勞南克最終在反復思考之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裴芒應該已經(jīng)死了,他之所以不離開,是想把裴芒的尸體帶走,帶回去給那些王室科學研究院的人研究研究。
但帕沃夫顯然不會輕松拱手讓出尸體,勞南克考慮到自己已經(jīng)消耗過度,不宜再戰(zhàn),而且對方也是一塊硬骨頭,那尸體留給他也行,反正自己大仇已報,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見勞南克離開,帕沃夫長出一口氣,自己這副氣勢終究還是嚇退了對面,實則帕沃夫心里還是有點發(fā)虛,他固然不怕一戰(zhàn),但最后的結果應該也是兩敗俱傷,而且戰(zhàn)斗中無法顧及裴芒,要是誤傷到裴芒可就壞事了,裴芒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受了很重的傷,經(jīng)不起在這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