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雷是二星斗皇,手下更有十八個斗王強者,還有數(shù)百大斗師以上實力的精兵,對手便是高階斗皇也要兩敗俱傷!
更何況,還有納蘭菲和格瓦拉這兩家?guī)褪帧?p> 說著話,那木雷赫然揮手,他直屬的數(shù)百精銳齊聲高喝,一時間,聲威震天!
納蘭菲雖然遲疑,但木雷勢大,若是真和這神秘少年斗起來,消減他的爪牙也是好事,就怕自己若是摘了出去,他倆便打不起來了。
于是她也表了態(tài),嬌喝道:“不論如何,畢竟是我加瑪?shù)蹏膰?,閣下若是執(zhí)意要插手,我納蘭家也不會置身事外的?!?p> 苦也!
杜飛內(nèi)心哀嚎不已,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伸脖子挨宰了,大不了自己待會兒一個跟頭摔下去,小酸棗這等氣運加身的天之嬌女,獨自逃生的把握總是會大得多的。
可這時,卻傳來了不同的聲音。
米特爾·切·格瓦拉高聲怒斥道,“木雷,你可不要信口胡說!我格瓦拉終于皇室,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怎么可能會是亂臣賊子!”
“今日誰要動公主,便從我格瓦拉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他的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盤!
那少女之強已然是超過自己的想象,單她一人,覆滅米特爾家不在話下!
而那位神秘的少年,巨山崩于前而面不變色,實力只會更強!
這會不搶著表忠心,難道和木雷那個暴脾氣的二愣子一樣沖上去找死么?
“嗯……”杜飛百感交集,語氣略有些復雜地說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叛臣對嗎?”
切·格瓦拉登時大喜,連忙拱手躬身高喊道:“多謝大人垂愛,格瓦拉一是效忠大人,二是效忠皇室,若不是家族拖累,格瓦拉恨不得跟隨大人麾下,鞍前馬后,絕無怨言!”
瞧著這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蘭櫻都驚了!
好歹也是一代斗皇強者,你這……
杜飛輕輕拍了她一眼,給了一個復雜的眼神,小酸棗,千萬別掉鏈子??!
小酸棗也不是真傻,立馬懂了杜飛的意思,這回兒沒開岔,乖乖地低下頭不說話。
杜飛冰冷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松動,小酸棗難得默契了一回,幸好幸好。
但這一幕,落在納蘭菲眼中,卻別有一番意思。
這邊都劍拔弩張了,這神秘少年還在和他的侍女調(diào)情?
木雷那數(shù)百精銳的沖天氣勢竟然都不能讓這少年起什么戒備之心!
哪怕是高階斗皇,這么多人同時發(fā)難,也難以防備吧?
可他連斗氣都沒有釋放出來!
一定,一定是有恃無恐啊!
哼,難怪格瓦拉那個老賊變成了舔狗,原來是早就知道這少年如此之強,這會兒見風使舵表忠心呢!
加瑪?shù)蹏饺笋R,格瓦拉一方已經(jīng)反水,自己犯得著陪木雷去死磕么?
此刻,云秀公主也在格瓦拉的陣營中,一雙美眸直盯著那神秘少年,不是心儀于他又是如何?
納蘭菲蓮步輕移,便輕巧地掠了過去,落在了云秀小公主的身邊,她柔聲問道:“云秀公主,你告訴菲姨,這位大人是幫你的還是來擄你的?”
“若是擄你而來,菲姨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為你護駕!”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納蘭菲突然和自己這么親切,搞得好像她和皇室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但既然她這么問了,傻白甜的云秀小公主也就直直地回答了,“小飛哥當然是來幫我的,擄我的是格瓦拉他們,不過后來他看到了小飛哥,就又把我給放了?!?p> 納蘭菲早知道小公主會這么回答,所以才故意這么問的!
事情已然發(fā)展到了這個如此復雜的地步。
這會兒,就有意思了!
納蘭菲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這當口便作勢柳眉一豎,嬌聲喝道:“原來竟是你這老賊敢欺瞞這位大人,哼,差點害得我們冒犯了大人,這樣你好渾水摸魚不是?”
那邊廂,木雷雖然是暴脾氣,可他也不傻啊。
三方人馬,兩邊都不打了,自己還吵著做什么亂臣賊子?
他連忙也喊道:“對對對!我剛剛都糊涂了!我們是來救駕的,格瓦拉老賊,你擄走公主到底有什么意圖?!”
“竟敢欺瞞這位大人,真是罪上加罪,罪無可恕,罪該處死,罪……罪你他媽反正你就是找死!”
剛剛氣勢洶洶的加瑪?shù)蹏鴥纱蠹易?,此刻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了最先反水的米特爾家!
切·格瓦拉氣得渾身都在冒氣!
“你!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竟敢污蔑忠心于皇室,忠心于加瑪?shù)蹏母裢呃?!?p> “你們才是亂臣賊子!”
杜飛好累啊,他真的好辛苦好辛苦。
在心里,他早已經(jīng)笑成了一團,都特么想躺地上打滾了……
可是不行,他得強撐著。
小酸棗這會兒已經(jīng)修成了金丹,神念鉆到識海里笑得都哭出來來,還特么沒忘記傳音給杜飛。
“杜飛哈哈哈哈哈,那賊眉鼠眼的大叔咋這么搞笑嘞?”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你說好玩不好玩?這么蠢的人都有!”
杜飛的嘴角忍不住,隱蔽地抽動了一下。
我也知道好笑,可你自己笑歸笑,別傳音給我啊!我待會兒給你整笑咯可怎么辦!
我特么又不會傳音又沒本事鉆識海。
你自己笑就好了,干嘛勾引我一起笑?!
杜飛:“呵!……”
“咳咳?!彼B忙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假意咳嗽了幾聲,這才板著臉喝問道:“你們都是帝國支柱,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
納蘭菲連忙低頭,嬌聲回道:“大人說的是,倒是妾身失禮了?!?p> 木雷也梗著脖子說道:“大人,事情已經(jīng)查明了,就是格瓦拉那個老貨故意欺瞞你,有云秀公主的證詞,這證據(jù)確鑿啊!請大人處罰叛臣格瓦拉!”
格瓦拉一見形勢不對,周身斗氣匯聚,恨聲道:“你們是想逼我出手么?哼,我相信大人才不會聽信你們的一派胡言!”
按理說,現(xiàn)在拿米特爾家族殺雞儆猴,對之后皇室統(tǒng)領(lǐng)加瑪?shù)蹏亲詈玫奶幚砹恕?p> 可問題在于,杜飛他沒這大能耐啊。
一個一星斗皇,還有十個斗王以及一眾下屬,他這剛凝聚出斗之氣旋的菜雞,拿頭去制裁他們?
可這事也不能就這么揭過了,不然另外兩家要起疑心的。
必須懾服格瓦拉!還要恩威并施!
杜飛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這會兒,他悠然問道:“格瓦拉,本座現(xiàn)在問你幾句話,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的話……你知道后果會如何?!?p> 切·格瓦拉連忙點頭道:“大人您盡管問,格瓦拉頂天立地,絕無任何欺瞞?!?p> 似笑非笑這個表情,杜飛看小說的時候最喜歡了。
平日里無聊時候?qū)χR子苦練了許久,沒想到,今日終于派上了用場。
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格瓦拉,你米特爾家族執(zhí)掌拍賣行會,錢財無算,人馬眾多,為什么不去謀反,而要終于皇室呢?”
格瓦拉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語出驚人,他表示,“謀反這方面,謀反是不可能謀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謀反?!?p> “搶公主當駙馬,謀朝篡位這種事我又不會做,就是忠心皇室,殫精竭慮,才能完成我活著的意義這樣子?!?p> 杜飛快要憋不住了,連忙岔開話頭,繼續(xù)問道:“聽說你對陛下不敬?”
格瓦拉連忙做出了一個非??鋸埖谋砬?,大聲為自己辯白道:“每次覲見陛下,我都像是見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老父親,”
“每次在陛下面前下跪,我都五體投地,舒服地不得了!比在家里床上躺著舒服多了。”
杜飛快嗆住了,連忙扯開話題又問道:“聽說你想住在皇宮里?”
格瓦拉頓時哭天搶地,淚目不已地辯解起來:
“皇室里每個人,都像是我的再生父母,他們說話,我都如沐天恩,我非常喜歡皇宮的!”
事已至此,杜飛實在是被這個人打敗了。
他無話可說。
最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另外兩人。
木雷:“……”
納蘭菲:“……”
嗯,瞧這樣子,這兩人應(yīng)該和自己承受了同樣程度的精神沖擊。
杜飛悠悠地問道:“格瓦拉一片赤誠,本座已經(jīng)感受到了,你們兩個,還有什么話說么?”
“我等無話可說,盡憑大人吩咐。”
“嗯,好。你們這便護送云秀回王城吧?!?p> 杜飛在心里松了口氣,面上卻不敢放松,只是慶幸今天的危機終于解除。
對云秀,他也只能幫到這里了,日后是再逃跑還是如何,他也無能為力。
跑路要緊!
反正他有寫劇本的能力,以后實力強了,再帶小酸棗來這里關(guān)照云秀一二便是。
卻不曾想,這些人竟然不讓他走!
三位叱咤風云的斗皇強者,竟然齊齊跪下,恭請道:“大人請留步!”
杜飛:“……”
你們沒完了是嗎!
納蘭菲連忙說道:“大人請恕罪,實不相瞞,王城出了變故,這也是近年,皇室……皇室掌控力略微下降的原因。”
做舔狗這種事,切·格瓦拉自然不肯屈于人后,連忙搶過話頭說道:“既然今日我等有幸得見大人這般的英雄人物,想必是天佑我加瑪?shù)蹏?!請大人為我加瑪?shù)蹏獬C!”
杜飛頭皮都發(fā)麻了。
頭鐵了這么久,還是要硬著頭皮鐵下去嗎?
再鐵下去,腦殼都要變成硬梆子了!
他轉(zhuǎn)變語氣,冷然喝道:“哼,你們是不知好歹了?本座若是非要走,你們能留下我么?還不速速讓開!”
可他們將杜飛團團圍住,跪地叩拜,渾身斗氣四溢,就是不肯退下!
其實,在他們的心里,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這位神秘少年若是要走,他們也不肯攔得住,隨他走好了,可姿態(tài)還是要擺出來的,這是忠臣該有的表現(xiàn)!
杜飛和蘭櫻心里苦的要死,你們不讓開我們怎么走??!
蘭櫻的靈力用得差不多了,你們斗氣散得這么厲害,她沖不出去??!
而云秀也飛了過來,抓著杜飛的袖子,輕輕搖動,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含著淚花,弱聲懇求道:“小飛哥,蘭櫻姐姐,你們這么大本事,請一定要幫幫我,也幫幫加瑪?shù)蹏切┛嚯y的人們!”
見這位神秘強者遲遲不動,納蘭菲等人還以為他是答應(yīng)了自己的請求,大喜道:“多謝大人出手!”
事到如今,杜飛也只能冷聲喝道,“還擺出這姿勢做什么?想用斗氣嚇倒我么?”
待他們收了斗氣之后,蘭櫻才能勉強自如地控制飛劍飛起來。
杜飛一路上都在想著怎么逃跑,可直到一行人都能夠遙遙望見帝都加瑪圣城了,他也沒想出個切實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