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用兩個‘車’換了對面兩個卒子和一個馬,你覺得賺了?”青青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把這幾個字給硬擠出來的。
高個沒懂啥意思,“這不是吃對面子兒越多越厲害么?”
青青突然不想和他說話了。
早知道杜飛下棋這么差勁,她就自己去了啊……
這他媽的,淑女都想爆粗口了呀……
看著杜飛那慘不忍睹的棋局,青青忽然想起了在諸天萬界中廣為流傳的一個傳說——
飛龍騎臉怎么輸?
要擱杜飛來操作,輸一百次都不讓人意外的啊……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棋局也并沒有讓眾人有什么眼前一亮的轉(zhuǎn)折。
杜飛用靈力捻起了一枚小兵,臉色鐵青地往前進(jìn)了一步。
那是他最后的兩個子之一了……
“菜雞?!?p> 暴躁老哥毫不謙虛,丟下一句話之后,便直接將死了杜飛。
第一項試煉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結(jié)果分別是,青龍隊的小幺子險而又險地戰(zhàn)勝了白虎小隊派出來下棋的人。
而僅有一名成員的朱雀隊,以大優(yōu)勢碾壓擊敗了玄武隊。
“小幺子,干得漂亮!”光頭哥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反正贊美幾句又不用花錢。
小幺子摸著自己的腦瓜子,嘿嘿傻笑起來,那一臉的憨憨樣,杜飛越瞧越覺得他下賤。
不就是贏了么?
至于表現(xiàn)得這么開心嗎?
不知道照顧一下那些輸了的選手的感受嗎?
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沒等杜飛在心里詛咒他一百遍,剛走回來,他先是被高個兒直接攔住了路。
高個兒彎著腰,半蹲著站在杜飛的面前,雙手用力地張開,那情緒激動地都快飛到天上去看,“杜飛,你居然輸了!”
“你比人家多兩個‘車’都能輸!”
由于被青青普及了基本的象棋知識,高個以及能看懂這究竟是多么多么巨大的優(yōu)勢了!
杜飛:“……”
他總算是明白什么叫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心情是啥樣的了……
另外一邊,青青倒顧不上罵杜飛了。
她一邊布置著防御法陣,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多穿一件是一件,等會總不能燒光了吧?
正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二層樓的另外一頭,那朱雀隊的雷進(jìn)已經(jīng)得瑟起來了。
“哼,雷某苦修十余年只為揚名天下!”
“不論這四方定神塔里到底有什么機緣,今日雷某便是要定了!”
似乎是前兩次的遭遇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平衡。
這會兒大劣勢反殺成功,他整個人都快抖起來。
杜飛已經(jīng)把這家伙的名字在小本本上記下來了,“這鱉孫,別栽到小爺手里,不然弄死你個王八蛋!”
“對,這小子在黑巖城里就很囂張,我討厭他很久了!”高個兒也在一旁幫腔,似乎是極其看不慣雷進(jìn)的作風(fēng)。
這話杜飛可以說,但高個兒說出來就好像有點怪怪的。
杜飛轉(zhuǎn)過身來,有些納悶地問道:“不對啊,你們黑巖城不是就流行這個調(diào)調(diào)么?你討厭他做什么?”
高個一攤手,“這家伙特別討女孩子喜歡啊,我們那的女生好像腦子里有屎,就喜歡這種傻逼?!?p> 得,他這么一解釋,杜飛就明白了。
眼紅唄。
要是高個兒能裝逼到雷進(jìn)那種程度,估計他就要喊真香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杜飛這邊在議論自己,雷進(jìn)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們?nèi)羰遣环隽诉@四方定神塔,盡管來找雷某挑戰(zhàn)便是?!?p> 他自恃實力高強,在這百名學(xué)員中能排進(jìn)前十之列,自然是有底氣放這個狠話的。
說著話,他便站回了二層大廳里北面那印著朱雀圖像的地磚上。
接下來,便是獎懲時間了吧?
之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苦悶,終于得以抒發(fā)了。
他可以好好地看別人倒霉!
可就在四方歸位,那雷進(jìn)瞪圓了眼睛想看這次“棋戰(zhàn)”中落敗的白虎與玄武二隊遭殃時。
冷不丁的。
忽然有濤濤烈焰當(dāng)頭而下!
炙熱的火焰燒光了他護(hù)體的斗氣。
這會兒別說是遮羞布了,一丁點的衣物是都沒剩下!
連頭發(fā)和眉毛都燒得七七八八。
空氣中有一股微香的烤肉味隱隱傳出。
這次試煉失敗的懲罰,竟然比方才動手觸犯了巨塔法則所落下的烈焰還要猛烈得多!
“臥槽!”杜飛眼睛都看直了,砸吧著嘴,滿臉是不加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這塔有點東西??!”
“難道,被懲罰的是勝者?”
他仔細(xì)一琢磨,好像之前查看石碑的時候,確實是沒有寫懲罰輸?shù)羝寰值哪欠剑?p> 眼下,被懲罰的可不就是剛才還喜氣洋洋的光頭哥一伙人和雷進(jìn)這裝逼狗么?
“難怪要管這類穿越考核叫做死亡競賽模式?!?p> “這種神經(jīng)病的地方,栽跟頭那是不和你講道理的??!”
……
一般而言,大家也不會閑著沒事干往儲物器具里放太多衣服什么的。
那光頭哥一伙人,全都被燒得干干凈凈,這會兒捂著光溜溜的褲襠滿臉尷尬。
噢,不對。
他們只有襠,沒有褲了。
這種時候,杜飛怎么能錯過呢?
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領(lǐng)口,拍了拍鞋子上沾染的灰塵,背著雙手,邁起了八字步,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朗聲笑道:
“光頭哥,你們這是怎么了呀?”
他們有四個人,可只有兩個人帶了備用的衣服。
光頭哥身上還是光的。
要說食物和水甚至是靈石、丹藥之類的物件,小弟孝敬大哥,那是應(yīng)該的。
不過這衣服……
給了你,難道叫我光著身子進(jìn)行接下來的試煉?
哪怕都是黑巖城里出來的大男人,可他們臉皮到底是沒有那么厚。
光頭哥愣了一愣,你喊的是什么鬼?
老子沒有名字的嗎?
他甕聲甕氣地喝道:“你小子再喊一遍!”
杜飛嘻嘻笑著,左手似有意似無意地在右邊手上帶著的納戒上拂了拂,故作驚訝地喊道,“哎呀呀,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光頭哥你這……”
他還真再喊了一遍。
但此時此刻,氣氛微妙地轉(zhuǎn)變了。
光頭哥捂著襠,也不想在抽出手去打人了,他一收兇惡的嘴臉,訕訕地笑道,“啊,是這樣啊,對對對,這位兄弟你說得不錯,我姓光,你喊我光哥或者光頭哥都行?!?p> “多一個字其實,其實意思上也差不多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