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jìn)汝南
在淮河上的探查沒有什么結(jié)果,聞奇有些失望,跟幾人坐在一起商量攻打汝南的事情。
傷勢差不多痊愈的張飛第一個請戰(zhàn):“主公給我五千人馬,俺張飛晚上就請主公去汝南喝酒。”
“汝南作為郡城,城高墻厚,跟之前我們打下的縣城不同,加上一萬五千的守軍,要強(qiáng)攻希望太小,而且即便打下來,怕是也要死傷無數(shù)?!?p> 關(guān)羽扶了扶長須說道:“照廖元斂所說這汝南的黃巾軍已經(jīng)派出一千人去追殺叛逃的彭脫,趁這些人沒回來,我軍再將出城劫掠的黃巾軍全部誅殺,盡可能減少城內(nèi)黃巾軍的數(shù)量,然后再圍城強(qiáng)攻。”
“可這些黃巾力士跟黃巾術(shù)士依舊在城里,只要據(jù)城而守,難度還是太大,可現(xiàn)在汝南黃巾軍新選出來的渠帥還在潁川跟波才學(xué)習(xí)法術(shù),如果不打,以后就更難打了?!备唔樏碱^緊皺。
“打是一定要打,但是要想辦法盡可能減少傷亡,我決定混進(jìn)汝南城一趟!”聞奇把自己思考了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主公怎能一身犯險(xiǎn)!”幾個武將全部站起來反對。
現(xiàn)在光廖化一個人混進(jìn)汝南,確實(shí)打聽了到了不少情報(bào),但除此之外,他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為了避免被黃巾軍蠱惑,很多事情他也不方便做,但是聞奇就不一樣了,自帶破邪屬性,又有破邪劍在手,黃巾軍再怎么蠱惑他都沒用,甚至他可以多帶幾個人進(jìn)去,伺機(jī)搞些破壞,陰陽玉佩里還有一支奇兵可以調(diào)用。
壓下了眾武將的反對聲后,聞奇又派人把方成找了過來。
這方成就是之前古城的黃巾軍渠帥,被聞奇擊潰之后,幡然悔悟,一直在古城治病救人。
“大人找我何事?”方成進(jìn)了縣衙,見了聞奇,有些不解。
“方成,你可有什么藥,無色無味,喝下去之后會讓人十天,甚至十幾天下不了地的。”
方才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么長時間的話,做不到,除非下毒藥,將他毒死!”
“毒藥?”聞奇猶豫了一下。
“莫非大人要對付某個人,又不想他死?”方成見聞奇猶豫不決,便試探著問道。
“不錯,最好不要到將人毒死的地步?!?p> “十天太長,如果是三四天的話,小人倒是有辦法?!?p> “什么辦法?”
“只要將巴豆配上蛇藤草,一般人喝下去之后,至少會腹瀉兩到三天,之后的兩天吃不下多少東西,也算是下不了地吧?!?p> “這巴豆跟蛇藤草你有多少?”
“都是常見之物,若只是做藥讓人腹瀉的話,要多少有多少?!?p> “給我準(zhǔn)備兩萬人份的?!?p> 方成驚訝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聞奇,然后就告退準(zhǔn)備去給聞奇配置藥材。
“把兩萬人的毒藥也一起準(zhǔn)備了?!甭勂孢€是加了一句。
三天之后,聞奇帶著高順、廖化跟李通三人加上十個親兵,偽裝成黃巾軍的樣子,朝著汝南而去,多了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聞奇的破邪劍被巧妙的塞進(jìn)一個刀鞘里,看著就跟一把普通的樸刀一樣。
隨著幾人的不斷前進(jìn),汝南城也漸漸出現(xiàn)在聞奇面前,雄偉的城墻高達(dá)近四丈,城墻上插滿了黃巾軍大旗,數(shù)千守軍立在城頭,城下則是不斷進(jìn)出的黃巾軍,有的押著難民,有的扛著剛搶來的財(cái)物,這些黃巾軍出去的時候都是整批出動,回來的時候卻是稀稀拉拉,搶的多的走的慢,喜笑顏開,搶的少或者沒搶到的,垂頭喪氣,準(zhǔn)備回城睡覺。
“不虧是郡城,果真雄偉,看著就像是我的似的?!甭勂孀鳛槿昴峡h令,居然是第一次來到汝南,不由自嘲了一番。
門口站了幾個黃巾軍,正對回城的士兵進(jìn)行檢查,黃巾軍裝備簡陋,根本沒個信物,都靠暗語確認(rèn)身份。
聞奇一行人來到城門前,廖化走上去,正要對暗號,那幾個黃巾軍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廖化,說道:“廖老弟,這回出去搶到啥好東西沒有?”
“跑白了一天,光餓肚子了?!绷位卮?,這段時間進(jìn)進(jìn)出出,廖化已經(jīng)跟這幾個守城門的黃巾軍認(rèn)識了。
“廖老弟,要是發(fā)了橫財(cái)可得記著我們幾個?。 ?p> “別說,今天沒搶到,昨天倒是搶到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意思,孝敬幾位老哥?!?p> 廖化說完,就把二兩銀子塞進(jìn)其中一人手里,這些黃巾軍收了銀子,頓時喜笑顏開,樂呵呵地放聞奇一行人進(jìn)城。
汝南作為郡城,占地極大,黃巾軍一共就一萬五千人,只屯扎了一角,廖化帶著眾人找了一個偏僻的房子先藏身。
“主公,這些黃巾軍晚上倒是不查人員是否住宿,不過我們最好也跟他們住在一起,而且每天一早的集會必須到達(dá),會有人妖言蠱惑眾人,一旦在集會的時候,除了守城的黃巾軍,有其他人在城里逗留,視為叛教,會被立即誅殺,我之前都是在耳朵里塞點(diǎn)棉球,或者在他們講經(jīng)的時候,腦子里一直想著其他事情。”廖化對聞奇說道。
“我們將東西都在這里藏好,跟他們吃住都在一起,避免引起懷疑,盡快問清楚黃巾軍喝水的水源在哪,有幾個水源,然后下毒離開,應(yīng)該用不了幾天,耳里塞棉花,我們一群人在一起容易被發(fā)現(xiàn),大家就正常跟他們一起集會,聽完之后都來找我,我只有辦法破解?!?p> 聞奇交代完畢之后,就讓廖化去黃巾軍屯駐的地方再找一間人少的屋子,好讓他們十幾個人住下。
聞奇跟魯達(dá)在淮河分別的那天深夜,凌操帶著十幾個手下正拼命架船往古城方向而去,凌操站在船頭,嘴里罵罵咧咧。
“這個錦帆賊,叫我們?nèi)ツ详柾犊柯勌?,可人家聞太守明明回了古城,害我們白跑一趟南陽?!?p> “就是,叫大哥你過來投靠聞大人,自己倒是不來,還說什么回去練本事,誰信啊,估計(jì)又跑哪做土匪去了!”凌操的手下附和道。
“不然咋能叫錦帆賊呢,不過他說聞大人手里的將士個個武藝高強(qiáng),遠(yuǎn)勝于他,不知道是真是假?!?p> 凌操想起自己當(dāng)初跟甘寧的一番搏斗,這甘寧年紀(jì)不大,卻勝過自己一籌,倒是小看了他。
“大哥,這里有具尸首!”撐船的弟兄對凌操說道。
“怕又是哪里的水匪干的好事!”凌操道。
“這里還有!”
手下提著燈籠,照著水面,一具具尸體順著河流經(jīng)過凌操的船前,怕是不下百具,其中還有一具被割了臉皮的尸體,饒是凌操都看的有點(diǎn)頭大,這些人的穿著不像士兵,那就很可能是商人雇的護(hù)衛(wèi),死一百多人,已經(jīng)算是慘案了。
“哪里的水匪,這么狠毒,怕是趕盡殺絕了?!绷璨俟浪懔艘幌抡f道,百人護(hù)衛(wèi)差不多是一艘普通商船的極限了。
“大哥,這里還有一個娃娃!”
凌操提著燈籠一照,果真還有一具男孩的尸體,正替他可惜,突然見那男孩動了一下。
“快,快把這娃娃拉上來,還有氣?!?p> 眾人七手八腳,把這男孩拉上船,讓他側(cè)躺,好讓肚子里的水吐出來,其中一個手下從這男孩身上摸出一塊黑色令牌,上面寫了一個聞字。
“這娃娃穿的衣服是上好的布料,懷里令牌的做工也是不凡,怕是有些來頭,附近可有姓聞的士族或者大戶人家?”
眾人都搖搖頭,卻見那被救上來的男孩吐出了河水,猛烈地咳嗽起來,凌操拿著令牌來到那男孩身邊,蹲下身子,問道:“小娃兒,你家在哪?”
魯肅吐出嘴里的河水,一把握住凌操手里的令牌,說道:“求你,送我到古城找聞奇,聞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