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xiàn)在也有二十年了,萊諾君現(xiàn)在已然無法離開海軍,去繼承‘德意魯’王國的王位,他現(xiàn)在只能是海軍總部中將!
普蘭特國王對于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他也知道無法強迫萊諾君離開海軍,去繼承‘德意魯’王國的王位,這對于德萊諾和‘德意魯王國’都不是好事。
二十年前,王室也已經(jīng)對外的宣稱,普蘭特國王的獨子已經(jīng)去世。
除了現(xiàn)在的海軍高層知道詳細的內(nèi)情,海軍總部的那些年輕海軍也不過知道一些經(jīng)過處理的傳聞。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普蘭特國王心中對德萊諾總是有著一些內(nèi)疚,他總是想著彌補,想著德萊諾和女人結(jié)婚、生子,然后讓德萊諾的兒子成為新的國王,以此來彌補他的過錯。
這種想法太可笑了,這件事的問題并不是萊諾君,和不喜歡的女人生孩子就能解決的。
萊諾君他可做不出這么殘忍的事情,這對于他、那個女人以及孩子都是一種傷害。
雖然不言茍笑有些嚴肅的萊諾君,有身份、有地位、有權(quán)利,也有女人心甘情愿的為他生一位王位的繼承人,但是,他確確實實的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他也不想這樣做!
德萊諾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他并不在意這件事,他也不需要補償,他只是希望普蘭特不要把這件事當做一根刺一樣扎掛在心上。
只是老人家那種因為愧疚想要彌補的頑固想法,并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輕易改變的。
“怎么?你小子現(xiàn)在是想對頑固的老頭說教嗎?”
“哈,說教?”
細長的手指指尖捏著細細的棉簽一端,沾著碘酒的棉簽頭,輕輕的擦拭著男孩潰爛的頭皮,溫柔的眼眸仔細的搜尋著有沒有頭發(fā)殘留在潰爛的頭皮里。
“別開玩笑了,啰啰嗦嗦的老頑固,我現(xiàn)在可是忙的要死”
‘哦,這里有一根’
很快就在一處潰爛的頭皮里找到了,一根細長的頭發(fā),霍格斯隨手把手中的棉簽丟進了垃圾桶,半彎著腰,伸手拿起放在白毛巾上的手術(shù)剪,指尖揪著那根頭發(fā),剪掉貼著頭皮的那頭。
頭皮上腥臭的膿液被熱毛巾熱敷的軟化了不少,輕輕一揪就揪出了那根頭發(fā)。
“真是的,你在電話里在怎么難為他,他也是不會理你的”
霍格斯說著又抽出一根新的棉簽,捏著棉簽的尾端,用棉簽頭沾了一點碘酒“你又不是不了解萊諾君,與其把一切寄托于一個永遠不會出現(xiàn)的人,還不如趁早在國王內(nèi)選……”
“閉嘴!”
電話蟲中瞬間傳出一聲怒吼打斷了霍格斯的胡言亂語,霍格斯好像被電話蟲的音波攻擊到了一般,向右邊歪了一下頭,同時在心中暗自感慨了句‘中氣十足,老爺子還真是肺活量驚人’
“臭小子閉嘴!你懂什么……”
霍格斯隨手丟掉手中的棉簽,對著電話蟲就是一聲大吼“臭老頭!你還想讓那個王國重復(fù)四十幾年前的悲劇嗎?”
‘真是的,年紀越大越頑固、還蠻橫不講理!’
和人說話動不動就大吼大叫的,那老頭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深林里的大猩猩吧?靠拍打著胸膛的吼聲就可以壓制對手。
這一招對他可是無效的!
霍格斯可不是德萊諾那樣對人冷淡的,不想理誰了就無視,別人對他蠻橫,他會比別更蠻橫……
相較于以前的臭脾氣,現(xiàn)在可是收斂了不少,不發(fā)脾氣時也是一個斯文的男人。
笨蛋老板!我們這是餐廳!老板太兇了,會嚇跑客人的!
餐廳剛開業(yè)時時常被一群小鬼這樣教訓,真是讓他沒有面子呢!
被霍格斯那么一吼電話蟲中就在也沒有一點聲音了,是普蘭特老爺子氣急敗壞的掛掉電話了嗎?
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又沒看到,不過,每次都能用這句話讓頑固的閉嘴。
‘算了算了,即使那個老頭在怎么冥頑不靈,過幾年也是要退位的,萊諾君不會撒手不管那個王國的’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照顧好這個孩子。
Vegapunk研發(fā)出來的,那支神秘的注射藥劑很有效果,雖然身體凍傷嚴重,但是呼吸卻漸漸的趨于平穩(wěn),心跳也很有力量。
用碘酒把男孩臉上、頭皮、耳朵、雙手消毒之后,霍格斯才拿起一塊溫熱的毛巾,擦了擦雙手以及有些淚痕的臉。
隨手把手中臟了的毛巾丟在房間的臟毛巾山上,無事可做的霍格斯忽然想起了克巴特他們,他忽然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危,雪山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他們會遇見島上的居民嗎?’
這一想法讓他忽然就皺起了眉,霍格斯坐在橡木床的邊緣,低頭看著還處于危險中的男孩,雖然他從未見過島上的居民,但是他的內(nèi)心卻對那些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還有一點厭惡。
坐在雪橇上,被白熊拉著翻越了一座白雪皚皚的雪山,穿過一條窄長的,仿佛與天連成一線的雪山峽谷,雪橇極速的從雪地上滑行,雪橇二側(cè)激蕩起的雪瞬間就行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雪浪。
沒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這種在雪山上被白熊拉著雪橇,極速滑行的驚險刺激,只除了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的客人。
白熊們拉著雪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在一個雪山洞口前停了下來。
‘媽媽,真是幸運,我還活著!’
格爾遜十分害怕自己的喊叫聲會引起雪崩,他只能緊緊的捂著嘴,一路上在心里無數(shù)次的喊著媽媽,此時白熊一停他還是有點心驚膽戰(zhàn),這幾天的經(jīng)歷可比他以往二十三年的人生還要刺激。
他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他的靈魂也差點離開身體。
砰砰砰……
Ichiban餐廳的廚師們紛紛從雪橇上蹦了下來,熟練的解著雪橇后面固定酒桶的卡扣。
解開卡扣把酒桶從雪橇后面拉下來,克巴特不由的瞇眼笑看著眼坐在雪橇上遲遲不肯下來的客人“真是沒想到客人這么喜歡坐雪橇!”
渾身顫抖的眼淚都嚇出來的客人,怎么看都不像喜歡坐雪橇吧!
“你是笨蛋嗎?這家伙怎么看都是害怕的不敢動了!”
‘可惡的小子,竟然當然這么多的人面說我是,笨蛋?’
克巴特隨即臉色一黑,他想收拾那個多嘴的小子!
“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副廚師長果然是笨蛋!”
‘哈?又說了一遍!’
四周用圍巾蒙著口鼻抵御寒冷的廚師們齊齊的向后退了幾步,只留下自尋死路的臭小子站在原地,等下被誤傷到可就不好了。
“是這樣嗎?”
克巴特說著額頭上就冒出了青筋,同時暗暗的緊握了下雙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說話,絕對是那個可惡的小鬼!
那個心中妒忌自己比他好,還對餐廳副廚師長之位覬覦很久的雷吉斯!
砰
克巴特轉(zhuǎn)身隨手就是一拳錘到了雷吉斯的頭上,同時怒吼了一聲“可惡的小子!閉嘴”
“唉,你們……”
身邊的人忽然間齊刷刷的向后退了幾步,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雷吉斯剛開口,就覺得頭上一疼,眼前一片昏黑,腳步不穩(wěn)的后退了幾步,右手不由自主的捂著有些發(fā)昏、疼痛的頭,疼痛消失就不少雷吉斯抬頭對著打他頭的克巴特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
克巴特拉下毛茸茸的黑圍巾對著雷吉斯和善的笑道“當然是要讓你小子知道這里誰才是老大!”
雷吉斯輕嗤了一下,好像沒有看到克巴特‘咔咔’作響的雙手“什么嘛!老大不是那個臭老頭嗎!什么時候輪到你了”
“不是喲,老板不在,我就是這里的老大!”
“你想得美,我不服!”
周圍的人都笑呵呵的看著在雪地里扭打在一起的二個人,真是的,這二個人怎么天天打?
“呃……”
害怕的不行的格爾遜什么都不敢說,他現(xiàn)在還腿軟著呢,他只能坐在雪橇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打架,他剛才可是看見了,那些人也想加入進去一起打架的!
吼吼吼吼……
黝黑的雪山山洞里鉆出了一頭又一頭的白熊,那些白熊對著他們不停的吼叫著。
見此情景,人群中就有人對著扭打著的二個人喊道“喂,打夠了沒有?該干正事了!”
他們要在天黑前把這些酒桶接滿水,并且安全的回到船上,晚上搭乘雪橇趕路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一提到正事,倒在雪地上互相拽著對方圍巾,險些把對方勒死的二個人,明明呼吸困難,臉被都憋的通紅,還倔強的都不先放手,好像一松手就會輸了一樣。
“你,松手”
“你,先,松手”
對于這種硬派的打架風格,其他人都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被對方勒死?
“我數(shù)一二三,你們同時松手,一、二、三”
咳咳咳……
咳咳咳……
“臭小子,這次先放過你!”
“臭大叔,是我先饒過你才對!”
剛一松手二人就不停的咳嗽著,即使如此他們不忘丟下幾句不服氣的話。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