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國位于偉大航路某座四季如春的春島,雖然氣候宜人,萬物復蘇的春景也很不錯,但是常年不變的春季,也使得島上的果樹,完全沒有正常的經(jīng)歷夏、秋二個季節(jié),島上的果樹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雖然也可以正常的結果。
但是沒有經(jīng)歷夏季那種炎熱的氣候,果子中無法自然催生、積累出水果的香甜,那種只能結出苦澀無法下咽果實的果樹,完全沒有種植的必要,還會浪費島上大量的土地。
基于這種果實無法食用、果樹只會浪費土地原因,島上就開始大規(guī)模的砍伐果樹,這也使得那座島上的果樹開始大規(guī)模的減少。
直到某一天,遵守國王的命令檢查,島上有沒有遺留果樹的護衛(wèi)隊,檢查到島嶼最偏僻的某個村落,護衛(wèi)隊的人在那個村落里,竟然見到了果樹,村落里的人并沒有遵守國王砍掉果樹的命令,相反他們還阻攔護衛(wèi)隊的人砍伐掉那些果樹。
那個村落里的人對護衛(wèi)隊的說,這種果樹不同于,其他只會結苦澀難以下咽果實的果樹,它們結的果實卻是十分的甜潤可口,當時國王并不相信那些村民的話,但是那些村民誠懇的目光,和苦苦哀求的態(tài)度,也讓國王不由的有些心軟,于是,那個國王就決定,給這種果樹證明它們的果實是甜潤可口的機會。
就這樣那種果樹才多了幾個月的生命,在果樹從未結果到果實成熟的那一段時間,每天都有王國護衛(wèi)隊的人,把果實成長的過程匯報給國王,和普通的果樹并沒有什么差別的生長過程,也不用精心的呵護,只是任由它們自由的生長。
直到果實快要成熟前的一個月,一夜間,那些果實的橘黃色的硬表皮上,突然爬滿了某種白色的蟲子,那些蟲子也不大,只有一根線那么細,也只有小拇指那么長,但是細長的蟲子卻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所有的果實,一眼看上去,那種果實的外表完全變?yōu)榱税咨屑氁豢醇氶L的蟲子又異常的駭人。
王國護衛(wèi)隊的人在驚駭之余,都覺得果樹是發(fā)生了某種蟲災,就在他們?yōu)榱朔乐瓜x災的蔓延,準備砍伐掉果樹的時候,那個村落里的居民連忙阻止了他們。
村民們告訴護衛(wèi)隊的人,那并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蟲災,這種細白條的蟲子是寄托于這種果樹才能活著的果子蟲,也是因為那些果子蟲,這種果樹的果實才能甜潤可口。
講述著果樹秘密的霍格斯見眾人都是似懂非懂,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表情,他笑著看向加佐格“你們不是站在那種果樹下面,看過那種果樹嗎?果樹樹葉上密密麻麻的白點點,就是這種果子蟲的卵”
因為那種果樹的樹葉會散發(fā)出某種香味,因此在樹葉上產(chǎn)卵,生長的果子蟲,在生長過程中充分的汲取了樹葉中的所有養(yǎng)分,當然也包括甜分,樹葉中所蘊藏的一切物質(zhì)都充滿了它們的體內(nèi),因此,在他們爬滿未成熟的果實,并且成功鉆進果實的內(nèi)部繼續(xù)生長的時候,他們就會釋放出隱藏在體內(nèi),汲取樹葉時產(chǎn)生的營養(yǎng)物質(zhì)。
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涝诠麑嵉膬?nèi)部,那是由于果實是苦澀的,它們無法汲取到維持生命所需要的物質(zhì),它們就一邊啃噬著苦澀的果肉,一邊在苦澀的果肉中釋放糖分之類的物質(zhì),在啃噬果實的時候它們長的越長,也就死的更快,最終,那些因為體積細長如白蛇,因此被村民們稱為‘白蛇’蟲的果子蟲就死在了果肉里。
這也是為什么說這種蟲子成就了那種水果的甜潤可口,沒有那種汲取樹葉養(yǎng)分的蟲子,鉆進果子中,就無法形成這種水果的甜潤。
加佐格沉沒了一會問道“是我們看果樹的時候,那種蟲子落到了少爺?shù)纳砩蠁???p> “是”霍格斯垂眸看了眼,血紅色的蟲頭已經(jīng)沾到了奶白色的果汁,蟲身即將從尤米特體內(nèi)蠕動著爬出來的白蛇蟲繼續(xù)說道“當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從你身上聞到了一種淡淡的,即將消散的香味,那種香味只有那個島上的果樹才有,因此我就判斷你們?nèi)チ四亲鶏u”
說著霍格斯又抬頭看了眼,呼吸漸漸平穩(wěn)好像睡著的尤米特“而他之所以食欲不振,好像被海洋中的怪獸嚇到一樣,瘋狂的大吼大叫,很有可能就是這種蟲子鉆入了他的體內(nèi)”
“島上的居民很少在果子成熟前接近那種果樹,因為那種白蛇蟲在爬向果實的時候,很容易從樹上掉下來,它們掉下來的時候,如果掉到了人的身上,他們就會鉆進人的身體中,從而導致人的死亡”
這種蟲子連堅硬的果皮都可以鉆進去,更別提人柔韌的皮膚了,人會對進入體內(nèi)的異物本能的進行排斥,但是這種蟲子是活的,又無法排斥不出去,最終就導致那個人發(fā)生了癲狂。
“以前島上的居民并不知道,一個人前一秒還是好端端的,下一秒就突然發(fā)狂了,發(fā)狂了幾天之后,那個人也就耗盡了全部的生命,后來他們就知道是因為白蛇蟲進入了人體,為了讓白蛇蟲從人體內(nèi)爬出來了,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直到有人把那種未成熟的果子貼在那個發(fā)狂的人的身上,等了很久之后,那條細長的蟲子,就從那個發(fā)狂的人的身體中爬了出來”
從尤米特體內(nèi)蠕動出來的,通體血紅又粗胖的白蛇蟲,順著水杯的內(nèi)壁一點點的蠕動進了奶白色的果汁中。
霍格斯隨即直起腰身,手中拿著那杯果汁,給Ichiban餐廳的眾人看了看“這杯果汁就是根據(jù)那種水果未成熟時的香味,調(diào)制出來了,這種味道聞著特別香,對于白蛇蟲有些致命的吸引力,也是因為這種香味,那種果實才能吸引來大量的白蛇蟲,它們可不知道那種水果不能吃,它們或許是覺得那種果實的香味,和樹葉的香味是一樣的,它們把樹葉吃完之后,就去吃果實香味吸引他們的果子了”
這種事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是親眼所見,他們是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
“給你們少爺包扎傷口吧,現(xiàn)在蟲子已經(jīng)爬出來了,等他醒了就沒事了”霍格斯說著隨手把手中那杯,已經(jīng)被血染成紅色的果汁放在床頭柜上,順勢雙手高舉著伸展了下腰身,隨即霍格斯扭頭對著餐廳的眾人笑著說道“回家吧?”
事情解決,怎么處理這個蟲子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只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尤米特的身體就會恢復如初,這種蟲子并不是對人體有害的,會啃噬人體內(nèi)臟和血肉的恐怖蟲子。
這條蟲子之所以短短的幾天就長的這么粗大,并不是因為它啃噬人的血肉,而是因為恐懼、害怕,導致整條蟲發(fā)生的異變,又因為人體對它是很龐大的,它不知道要從那里爬出來,只有在人的身體里蠕動著,尋找可以出去的地方。
“呃,好”
一時間眾人還無法從霍格斯剛才的講述中脫離出思緒,此時聽到霍格斯的話他們下意識的怔了一下,隨即就連忙跟上了霍格斯的腳步。
“霍格斯先生”見霍格斯轉身就走,加佐格連忙走到霍格斯的身前,對著霍格斯深深的鞠躬“萬分感謝霍格斯先生,救了尤米特少爺?shù)男悦?p> “只是小事了”霍格斯輕拍了下加佐格的肩膀,隨即就從加佐格的身邊錯步走開。
這個男人到底擁有著怎樣的膽識、見識和胸襟,只是憑借嗅覺的一聞,就產(chǎn)生了那么大膽的猜測,只有對嗅覺絕對信賴的人,才敢這么做吧,就連醫(yī)生也無法找到的問題,他根據(jù)自身的所見所聞,就解決了問題,就連寬闊待人的胸襟也是無人可比的。
“霍格斯先生,等尤米特少爺清醒之后,能不能請您為尤米特少爺做料理”
“可以喲,但是本餐廳目前食材不足,需要做料理的話,要請你們自帶食材了”
“呃,好!”
“霍格斯先生,那種蟲子為什么會在人體存活那么長的時間?”
剛走出房門就有人臉色蒼白的小聲的詢問著這個問題。
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這個問題,霍格斯扭頭看了眼和他對視著的唯安,笑著說道“呵呵……臭小子少為難我了,我可不是偉大的科學家、醫(yī)學家,我就是個廚師,怎么可能知道那么深奧的事情”
霍格斯的話剛一說完立刻就有人接了句“比偉大的科學家、醫(yī)學家還厲害的廚師!”
霍格斯瞬間扭頭雙唇向下勾著,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瞅著那人“怎么可能!臭小子少拍馬屁了”
眼見霍格斯他們走出了房間,加佐格連忙就邁著大步追了上去,他還要送救治少爺?shù)娜穗x開呢,走到門口他就命令門口把守的護衛(wèi),找來船艦上醫(yī)生們?yōu)橛让滋匕?,蟲子從皮膚鉆出來時行成的傷口,昏迷的管家也有醫(yī)生進行了緊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