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村長那里交代好有關獵草日的相關事宜,易寒便組織起手下狩獵隊的成員出來聚一聚。
畢竟他每次代入身份后,可沒有任何相關記憶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來摸索。
獵草日迫在眉睫,他必須盡快搞清楚狩獵隊的成員長什么樣子,都會些什么本領,易寒很清楚自己這次副本任務想要完成,就得靠手下這幾個老獵戶了。
沒等易寒在火炕上待多久,一群壯漢便咋咋呼呼的進來了。
“狗蛋哥,俺們來了,燒酒準備好了沒有。”
易寒也不下炕,這東北說實話確實有夠冷的,招呼著進來的幾人上炕。
昨天專門找人問了下,易寒也不怕認不出人來,嗯,最黑的是老黑,找到了,確實夠黑的,還長得瘦。
腳比較大的是大腳,額,都坐在炕上,確實看不太出來誰的腳比較大,不過易寒還是從眾人的交談中找出來了大腳。
最年輕的是大拿,嗯,就是剛剛那個小伙子了。
……
就這樣,易寒將在座的眾人都認了個臉熟,不過讓他有些驚嘆的是,這村里人取名字也忒有意思了點吧。
長得黑叫老黑,腳比較大叫大腳,家里第二個出生叫老二,這也太隨意了點吧。
強忍住笑意,易寒開始試探起幾人的本事起來。
跟老黑對干了一碗酒,拿起一塊火燒咬了幾口,易寒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老黑,你這家伙獵草日不會出什么簍子吧,別把本事給落下了。”
“哎呀馬啊,狗蛋哥,你瞎說啥呢,俺可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弓弩好手,啥時候俺出過亂子?!?p> 看著一臉亢奮的老黑,再看看沒有絲毫反應的其余獵戶,易寒將老黑打上“射擊手”的標簽。
只見老黑又干下一碗酒,氣喘著說道,“要俺說,這次只要大拿發(fā)揮好,鐵定有大豐收?!?p> 坐在大拿身邊的大腳將手中的碗重重砸在炕桌上,冷哼一聲,“老黑,你這貨喝多了吧,在這兒胡嘞嘞,都說了上次的事情是意外,咋的,還逮住這事不放,要不,和爺們過上兩手?”
老黑氣極反笑,怒聲道,“李大腳,你怕是忘了能哥是咋死的了,要不是這小子放風不發(fā)信號,俺們能哥能死不成?”
易寒見情況不對,連忙勸下兩人,心底暗自給大拿打上“外圍警戒”、“能力不行”幾個標簽,又給老黑和大腳都安上“性格沖動”的標簽。
見場面雖然穩(wěn)定下來,眾人卻不再暢聊,易寒便開口緩場道。
“干嘛呢,干嘛呢,當俺不存在了不是,心里有氣,到獵草日的時候給俺拿實力說話、競爭,這會兒都給俺消停些,俺在這給你倆安排個比拼,獵草日那天,你們兩個,誰比對方獵到的獵物少,肉不夠多,誰就是孬種,怎么樣,你們比嗎?”
老黑和大腳遲疑了下,便咬著牙應了下來,“比了,誰輸,誰就是孬種!”
易寒點了點頭,給大腳打上“有實力”的標簽,緩緩說道,“不過俺丑話放在前面,比拼完了,要是誰還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俺見一次打一次?!?p> 就這樣,易寒和一群大老粗喝斷片了,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時間呼嚕聲四起。
“咕咕咕!”
不管什么地方的公雞,始終是這么的盡職,不知疲倦的喚醒每一個沉睡的人們。
易寒睜開了眼睛,鼻子邊傳來一股特殊的“香味”,疑惑的扭頭看去,哎呀我去,大腳這廝的臭腳正立在旁邊,不斷的向易寒輸送它的“芬芳香氣”。
連忙起身躲開這生化武器級別的臭腳,易寒才看到更夸張的還是老黑,這家伙正抱著老二的一只腳在流口水呢。
實在是有些辣眼睛,易寒打了個冷顫,便抓起一旁的皮衣裹上,邁步走出了房門,這會兒正是練功的好時候。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
舌神正倫,通命養(yǎng)神;
羅千齒神,卻邪衛(wèi)真;
喉神虎賁,氣神引津;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
思神煉液,道氣長存。”
此咒名為凈口神咒,玄門八神咒之一,玄門八神咒每一個都是玄門基礎中的基礎,為道家弟子早晚必做之功課。
之前易寒一心修習凈心神咒,在《邵九娘》副本中真正領悟了凈心神咒后,他才有了余力來進行道家弟子每日的第二個功課。
凈口神咒含有兩層真意,一為:人生于凡世之間,難免謗經(jīng)毀道,妄自言論他人的功過,更有甚者,不敬鬼神,指天罵地,綺語兩舌,咒詛諛曲,這些都是口業(yè),將來會受到相應的劫數(shù)。
另外人居住在俗塵之中,每日三葷五腥總是難以逃避的,嘴中自然會感染上濁氣,誦經(jīng)論法,都會受到濁氣影響。
所以玄門中人都會每日誦念一次凈口神咒,滌除身上的口業(yè)以及嘴中的濁氣。
也就是凡人一般早上起來后,進行的洗漱等事情,如今易寒只需要誦念神咒,便可完成洗漱。
當然,更深層次的口業(yè)以及濁氣,可不是易寒這種小菜鳥現(xiàn)在能滌除掉的。
對易寒而言,現(xiàn)在的凈口神咒,也就是取代嫩樹枝成為新的洗漱工具,讓他節(jié)省出更多一些時間來。
“大腳,俺說了,這次絕對不準大拿這小子去放風,鬼知道他放風的話,會出現(xiàn)啥情況?!?p> “李老黑,俺大腳今天也就這么一句話,大拿必須去放風,這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老能哥對他的期望!”
“瘋了不成,拿俺們的命去玩啊,你問過俺的意見沒?”
“你老小子慫了,趁早滾蛋?!?p> ……
易寒剛誦讀完凈口神咒,才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鞒鰜砑ち业臓幊陈暋?p> 眉頭一皺,易寒雖然之前就看出來,狩獵隊里以大腳和老黑為首的兩撥人各有矛盾,可他沒想到雙方的矛盾會如此大。
有些頭疼的易寒哈出一口熱氣,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再不阻止下,這狩獵隊可就要散了。
“都干嘛呢,干嘛呢,昨天剛做出的承諾,轉(zhuǎn)眼就忘啦?不害臊,跟一群娘們似的,一天到晚的跟罵街樣?!?p> 老黑聽的易寒的話,漲紅著黑臉,嘟囔道,“狗蛋哥,這可不怪俺,你評評理,上次俺們才因為大拿放風出了事,這次這憨貨大腳又想讓大拿去放風,你說說,他這不是找事嗎?”
還沒等易寒開口,大腳就瞪著眼珠子道,“俺不管,能哥死之前發(fā)了話,大拿就必須去放風,誰不答應,俺都不服?!?p>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易寒都會在兩撥人嘴中反復聽到“能哥”這個詞,看來這個人在狩獵隊中的威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