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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行道人

第二十章——劍訣,四方秋水

太初行道人 變成豬隊友 4010 2020-04-19 23:14:44

  金雞報曉,日過三竿。

  連續(xù)好幾日,在藏兵閣挑選法器,自昨夜回來后,太初便呼呼大睡,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從酣睡中清醒過來。

  “啊呼......“

  睡了一個懶覺,此時從蒲臺石床做起來,連連伸懶腰打哈欠,掃除一陣疲憊感。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只見太初自蒲臺一躍而起,一個空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地上,口中有些干渴,拿起石桌上的清茶,便是一飲而下,喝的是暢快淋漓。

  “嘰嘰嘰嘰......”

  一番舉動,驚得幾只還在溫巢呼呼睡覺的雛鳥,連連伸出腦袋,嘰嘰喳喳對著太初嚶嚶叫喚。

  “呵呵呵......小雀鳥,你能安安穩(wěn)穩(wěn)住在這里,可是我讓你娘留下來的,還敢對我兇......”

  聽得一陣雛鳥的叫聲,太初轉(zhuǎn)身看了看石壁上的鳥巢,面露微笑,走上前將一只雛鳥提在手掌,輕輕撫摸著雛鳥的腦袋,好似童心未泯。

  “這一早就不見你娘,看來是出去給你們找些吃的了?!?p>  “好了,我還有正事要干呢,就不逗你們玩了,自己去窩里好好待著吧,等你娘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逗玩一番,太初便將雛鳥放回鳥巢,轉(zhuǎn)身回到蒲臺上,盤坐在蒲團,心念一動,“暴雨梨花”出現(xiàn)在自己手中。

  昨日尋到這柄劍的時候,太初并未仔細觀看,此時拿在手中,一股無形間的劍氣,又一次浮上心頭。

  “好劍,這可是我花了三百靈石買來的,如今全身上下,除了師父給的辟谷丹,我也就是個一窮二白了,”

  一手輕輕摸著劍身,仔細感受著法器的不同,這可是他修行以來,第一次接觸法器,比起世俗間的金鐵,有著很大的差距。

  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觀賞這柄劍,對此越發(fā)滿意,劍身上的錦繡花紋,正如這劍的名字一般暴雨梨花,給人一種強勁的視覺沖擊。

  握在手中,能從中感受到,‘暴雨梨花’帶著一股無法控制的熱血沖動,讓他瞬間斗志昂揚,恨不得出去痛痛快快大戰(zhàn)一場!

  “如今劍譜有了,法器也有了,接下來就是修煉《形意四劍》,只要能修煉出前兩招,按照劍譜中的記載,對付尋常的小妖綽綽有余......”

  心中打定主意,太初在腦海中,仔細觀摩《形意四劍》前兩式的修煉要訣。

  “第一式——四方秋水,水至強則洪,至弱則溪,萬物亦是離不開,卻又畏懼它變化為洪,似是雙刃利劍,喚名四方?化為秋水?強則困殺四方,水困無縫?!?p>  “弱則庇護周身,源源而不斷,細水則長流......”此時太初在洞口外,雙眼緊閉,右手則握著“暴雨梨花”,口中自言說話,動作卻一刻不停,身體隨著劍身而動,劍招生澀,身體全然不隨招式變化而婉轉(zhuǎn)。

  一點修行都不懂的太初,也難怪會是這樣,畢竟這幾年,出了去講法峰聽講,便是獨自一人在洞中打坐修煉,從未去過黑木堂與他人切磋交流。

  導(dǎo)致如今,即便太初是凝神后期的修為,但身體不懂協(xié)調(diào),招式破綻百出,雖能理解劍招的變化手段,但卻不能完美施展。

  幾番嘗試下來,累得滿頭大汗,身子不能隨之調(diào)解,加上“四方秋水”又是剛猛如洪,太初練了不過半個時辰,身體的力量都耗光,癱躺在地上不想動彈。

  “這......這也太難練了吧,累得我......累得我都踹不上氣?!?p>  只見太初將“暴雨梨花”扔在一邊,大口踹氣的狼狽說道,黑色長袍早就被他扔在一邊,剩的里面一件白衣被汗水浸濕,此時都忍不住爆些粗口。

  如今的他可是凝神后期,耐力比尋常的弟子高出太多了,身體也隨著靈氣的滋潤,變得壯實有力,如今就是單手一拳,打死一頭猛虎都不夸張。

  現(xiàn)才練了半個時辰的“四方秋水”,便是大汗淋漓,氣踹噓噓,難怪要四品仙根的人才能修煉,這要是尋常的三品二品仙根,別說練到圓滿,一身體力能不能連到前兩式圓滿,都是個問題。

  “終歸是我底子太薄了,前兩年,盡是注重靈氣的修煉,落下了不少修行經(jīng)驗?!?p>  直到休息了一刻鐘,太初才緩過勁來,起身坐在地上,艷陽炎熱難耐,太初額頭滿是細汗。

  “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前兩招練好,這樣一來,便是有了自保之力,師父說過,修行一路,你不找別人麻煩,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你麻煩,有了自保之力,才能以暴制暴。”

  拿起一旁的“暴雨梨花”,太初橫眉一挑的楠楠說道,起身閉目回想起剛剛練招的破綻,揮動“暴雨梨花”,便在烈陽下修煉起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兩頰滴落,太初不以為然,更是用心推演招式的變化,讓身體隨著劍招所揮動。

  四下塵土飛揚,時而能看見幾分波洋水流,在周身環(huán)繞而行,而對此,太初全神貫注的在腦海中觀摩劍招,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太初本就是心堅意志之輩,從不輕言放棄,如今修煉《形意四劍》更是自己做出的重要選擇,再苦再累,他也絕不后退半步。

  就如此,在洞口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修煉,一次又一次的推演劍招,而那原本只有幾尺大小的水流,也在漸漸從幾尺變成丈水溪。

  日落西山,皎月升空......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太初在洞口外,廢寢忘食,瘋狂著魔的修煉劍招,身開始逐漸適應(yīng)《形意四劍》所帶來的力量消耗,第一式也在漸漸形成火候,太初一遍又一遍的揮舞,方圓三丈之內(nèi),絲絲水流,宛如漩渦般,開始慢慢匯聚。

  水流逐漸從小溪的狀態(tài),變化成江河之形,好比一條水中蛟龍一般,隨著太初的招式變化,在太初四周盤旋纏繞,緊緊包裹周身,將其圍得水泄不通,外界不能傷其絲毫。

  “四方秋水!”

  聽得一聲大喝,原本圍繞盤旋的江河之水,瞬間凝聚在一起,水浪高有十七八丈,化作一面厚重寬大的水墻,朝著前方迅馳而出,拍打在百丈外一面山體上。

  “轟!”

  一聲巨響,只見那面山體被砸出一個四五丈深,七八丈寬的一個大洞,滿地水流從洞中滿出,四周山石被拍得粉碎,十多丈高的樹木被轟爛四五根,四周一片狼藉!

  此時站在洞口,睜開雙眼,看向百丈外的大洞,面露欣喜。

  “哈哈哈哈......這第一招,我總算是練成了,不錯不錯,威力不俗,果然不愧是四方秋水?!?p>  看到自己的成果,還是欣喜萬分的,畢竟為了練成這一招,他可是日日夜夜廢寢忘食。

  “都過去十日了?速度太慢了?!?p>  回想起來,太初到今日,已經(jīng)是不眠不休十日,一直在這里練劍,身上那件白衣,早已變得惡臭不堪,泥漿汗水混在一起,惡臭難聞。

  “不過如今我修煉成了四方秋水,那么第二招就要方便許多了......”

  一想到此,便更是興奮,腦子里又在推演第二招,想要迫不及待的修煉第二式。

  “咕咕咕咕......”

  此時,一股不雅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太初的肚子,此刻咕咕直叫。

  “唉,自從修行之后,除了吃辟谷丹,我都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今日難得修煉成了《形意四劍》的第一招,給自己放個假,還是出去打點獵,犒勞一下自己?!?p>  看著手中的辟谷丹,太初一臉苦笑,隨即將丹藥收起來,兩年多沒有吃過世俗的美食,太初很是懷念,畢竟他如今H還做不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嘴饞是人之常情。

  “這一身臭味,真不知我是怎么受得了,要是安若那丫頭在這里,恐怕又要把我臭罵一頓......”

  此時,聞著自己身上傳來的惡臭,滿臉嫌棄捏著鼻子,脫下白衣扔在遠處,話語間想起了安若,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思念,漸漸浮現(xiàn)出來。

  自從修行之后,太初一直努力,從不敢有半分懈怠,他害怕自己追不上安若的腳步,所以兩年多來,一直把對安若的思念,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時常在夢中夢見那個圓乎乎小臉,喜歡對著自己吐舌頭,又嫌棄自己不愛洗澡的小丫頭。

  想到此處,太初雙目劃過淚痕幾滴眼淚落在地上,抬頭看著無盡的遠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和自己那個可愛又愛生氣的妻子相逢。

  來到池塘,收拾好情緒,看著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露出幾分苦笑,原本玉冠束發(fā)的十萬青絲,也變得蓬松狼狽,一臉的污泥納垢。

  捧起一捧清水,清洗臉面,水中魚兒四下亂竄,掀起池塘幾分沉淀污泥。

  將一身惡臭清洗干凈后,太初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白衣,將黑色長袍套在身上,束發(fā)玉冠,又回到了沉穩(wěn)老練的樣子。

  “什么時候能見面,師父心里自然有數(shù),如今的我,還是加緊修煉,爭取能早日破境入品,這樣,才能不辜負師父對我的期望?!?p>  緩緩邁步,太初朝山下走去,背著“暴雨梨花”幾個閃動,消失在叢林中,朝著一處山脈疾馳而去。

  以如今的手段,自然不能前往山脈深處,只能在外圍溜達,山脈中存在大量的妖獸,其中不乏修煉成形的妖修,宗門為了磨練弟子,自然沒有派出高手清洗。

  這些山脈,處處綿延萬萬里,很適合低境界的弟子試煉,生死有命,除非有強大的妖修出手,否則宗門一律不會出手相助。

  所以,每年多數(shù)不自量力的弟子,進入山脈深處獵殺妖獸,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宗門也并未派人前去收尸,因為死了的大多都被妖獸吃了。

  畢竟,修行界本就殘酷,為自己無知和自大而買單的,就是付出生命!

  幾個時辰后,太初身輕如燕,自叢林中,幾個跳躍,便回到了洞口,身上毫發(fā)無傷,頭頂帶著幾片羽毛,貌似出去打到了好的獵物。

  太初自然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僅僅憑借《形意四劍》的第一式,進入試煉山脈中無疑是找死,稍微有些實力的妖獸,都在凝神后期,太初可不會盲目自大。

  “嘿嘿......運氣不錯,打了幾只金峰雞,今晚有口福了......”

  回來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太初從芥子中,拿出幾只金光燦燦的野雞,滿臉笑呵呵。

  簡單拔毛,取出內(nèi)臟后,太初便在洞口架起火堆,將野雞串在木棍上,一手慢慢轉(zhuǎn)動小烤。

  再從芥子中拿出油鹽醬料,均勻灑在野雞身上,不一會兒,便是飄香四溢,看得太初口水直流,眼睛盯著快烤熟的野雞,直勾勾的看著。

  “唔唔......還好還好,之前在家里收拾東西的時候,這些額油鹽醬料都帶在身上,不然,今天可就吃不到這么香噴噴的烤雞了......”

  待金峰雞烤熟,太初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塊雞腿,狼吞虎咽的邊吃邊說,不過片刻,一直七八斤重的金峰雞,被太初吃得精光,留下一堆殘骸丟在地上。

  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太初又掏出一直金峰雞,熟練的拔毛去臟。

  “這味道......這味道簡直就是人間美味,為什么我要去吃辟谷丹那種索然無味的東西,不行......還得再來一只?!?p>  說罷,又掏出一只金峰雞,去毛后,兩只架在一起烤了起來,撒料刷油,太初本就是貪吃之人,又好做一手好菜,如今遇到金峰雞這種,生在靈氣充裕的山脈,肉質(zhì)鮮美,散發(fā)著獨特的肉香,簡直不是能與世俗野雞相提并論。

  烤著金峰雞,太初又隨即掏出一壇烈酒,張口便是狂飲起來。

  “如此美味,怎能不配上淳淳烈酒......”

  只見太初坐在地上,左手一壇烈酒,右手一只烤雞,吃得是暢快淋漓,喝得滿臉通紅,好酒配烤雞,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額......額......好酒,好酒......這雞的味道也不錯,不錯......”

  一頓狂吃狂喝后,打了幾聲飽嗝,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就這樣憨憨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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