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沒追到
33.
“徐!真!真!你居然吐我口水?”
謝瑾年坐那兒就反應(yīng)了一秒,直接從他的位子上跳了起來,索命似的向徐真真伸出了他的魔爪,一副要掐死徐真真的架勢。
徐真真迅速閃向另一邊,一邊閃還一邊解釋道:“不不不不是啊……我噴你的是可樂,不是口水……大哥,你搞錯了……”
因為手鏈銬著,徐真真順便就把謝瑾年給帶倒了,而謝瑾年倒下的同時也順便把他自己手邊的可樂也給帶倒了。
于是,“噗通——”一聲,謝小少爺和那杯倒霉的可樂,雙雙撲倒在地。我們謝小少爺那干干凈凈的小白襯衫,此刻花貓般的,染上了大片大片的可樂漬。
這可能是謝小少爺出生以來弄得最狼狽的一次。
謝瑾年扒在地上的白白嫩嫩的手,微微曲起,青筋暴露。徐真真眼看著謝瑾年馬上就要怒火升級,她連忙討好地道歉,并把桌子上那些用過的、沒用過的餐巾紙,全往謝瑾年身上招呼。
謝瑾年看著自己眼前不斷飄落下來的紙巾,像是下了場“紙雨”,謝小少爺禁不住地用自己臟臟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覺得他的腦殼兒有點兒疼。
當(dāng)一個二貨遇上一個比他更二貨的二貨時,這程度淺一點兒的二貨的腦殼兒,是應(yīng)該疼一疼的。
謝瑾年抬頭看了看蹲在他身邊,并用老母親式關(guān)懷的眼神關(guān)懷著他的徐真真,心中默念無數(shù)遍:“老子不跟傻逼計較,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啊不拘小節(jié)……”
謝瑾年深深吸了口氣,把心中的怒火給強硬憋了回去,對著徐真真緩緩展開笑顏,一臉安詳又平和地說:“沒事兒,老子不打緊……”
徐真真看著謝瑾年那一臉虛偽而憋屈的笑臉,有些毛骨悚然,她拍了拍謝瑾年的俊臉,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大哥,你不會是被可樂給潑傻了吧?”
謝瑾年頓了頓,痛苦和糾結(jié)的神色在謝瑾年的臉上持續(xù)了整整十多秒,最后他還是勉強掛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在臉上。
“老子……沒有被可樂潑傻……”
徐真真愣了愣,看著謝瑾年那十分搞笑的扭曲表情……很不厚道地笑了。
謝瑾年重新坐回到位子上,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其實這衣服他整了也還是凌亂,但為了有一點兒儀式感,他還是整了整衣服。
“現(xiàn)在我正式宣布……徐真真欠了謝瑾年一個大大大大大大大的人情。”
徐真真:“???”
謝瑾年兇巴巴地瞪了一臉無辜的徐真真一眼,又兇巴巴地說:“你可樂吐也吐了,把我人摔也摔了,衣服弄也弄臟了,我一點兒也沒和你計較,你難道沒欠我人情嗎?”
徐真真看著謝瑾年這一本正經(jīng)又頭頭是道的模樣,居然讀出了一絲絲可憐兮兮的味道。
看看她把人家小公子弄得那么狼狽,再看看人家小公子那委屈又可憐的小表情,徐真真突然就想到了她家那倒霉的狗娃子七月。
于是,徐真真一個心軟,算了算了,多大點兒事兒啊,隨著孩子去吧。
謝瑾年一見徐真真心軟,立馬拍案而起:“那行,事情就那么說定了,把你的手機交給我吧!”
徐真真:“???”
難不成剛剛把謝瑾年的手機給澆沒了?
雖然謝瑾年好像只有小白襯衫濕了一大片,但徐真真還是秉持著一顆仁慈之心,恭恭敬敬地把自個兒的手機給奉上了。
謝瑾年拽過手機就開始粗魯?shù)負v鼓。徐真真看著林疏寒送她的手機被謝瑾年如此蹂躪,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按住了還在狂點手機的謝瑾年。
徐真真試圖把手機拿回來,可謝瑾年瞪著她愣是沒松手。
“大哥啊,你要是撥不來電話,我?guī)湍銚芫秃昧税 ?p> “……我看上去像是上世紀的人嗎?”
“……有點兒?!?p> “給老子滾!”
謝瑾年甩開了徐真真的手,又開始自顧自地搗鼓。
過了好一會兒,徐真真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哥啊,你到底要對我的手機干嗎???”
謝瑾年皺著眉頭,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徐真真,最后嘟起了嘴巴,嘟嘟囔囔的:“你他媽不是林疏寒他老師嗎?你他媽的怎么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敢情謝瑾年剛剛搗鼓她的手機,是在找林疏寒的電話呢。
這謝瑾年找電話的時間也可真不湊巧的,也就幾個鐘頭前吧,徐真真恰好就把林疏寒的電話名字給改了。按照徐真真這么油膩膩的性格,改啥她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所以徐真真親手就把林疏寒這三個大字改成了“啵啵啵小寶貝兒”。
“還有他電話你沒有也就算了,你連他微信和QQ都沒有,你他媽不會是假的徐真真吧?”
要改么,自然不能只有電話的備注名改吧,這也太偏心了,于是公正的徐真真順便把林疏寒的微信以及QQ的備注也全都改成了甜膩膩的“啵啵啵小寶貝兒”。
謝瑾年胡亂地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正想揍這個“假”的徐真真一頓,報了他被吐之仇,可他一抬頭就被徐真真那天真爛漫的花癡樣子給震驚到了,他甚至害怕地往座椅里縮了縮。
徐真真一臉慈祥的微笑,拿過桌子上的手機,不氣也不惱,點開她的“啵啵啵小寶貝兒”,用那嬌羞而造作的聲音說:“原來你是要找他呀,你早點說不就成了嗎?”
謝瑾年剛要伸手過來拿走徐真真手上的手機,徐真真就靈巧地把手機給收回了,并死死地拽在了手里。
雖然她沉醉于她家寒寒的美貌,但她花癡也是分時候的,現(xiàn)在她可是被綁的那個,看謝瑾年昨天那樣兒,八成是跟林疏寒有仇,那她咋能把她家寒寒的手機給泄露了。
徐真真試圖探究出謝瑾年到底想干啥:“咋啦,找他電話干嘛???”
“干嗎?老子要揍他的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
徐真真無奈地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嗯……還挺明顯的?!?p> 謝瑾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徐真真試圖開導(dǎo)他:“你干嘛非要揍他???為了林媛?”
“雖然林媛他媽的是大部分原因,但還有一件事……”
“林疏寒這二逼上次他媽的來我這鬧了一通,老子剛好也久仰了這二逼的威名,就打算跟他一對一的打一打,可不知道我們這兒也多了個有病的傻逼,在我跟他對打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拿著個酒瓶子,直‘咣咣’地往林疏寒頭上招呼,幸好林疏寒那二逼還算有點兒本事,反應(yīng)挺快地拿手擋了,不然他就不是碎他的手骨頭,而是碎他的腦骨頭了?!?p> “不過,他恢復(fù)能力挺強啊,這還沒過幾個月呢,就能這么活蹦亂跳的了……”
雖然聽著這話徐真真很是心疼她家可憐的寒寒,可她也開始有些心疼她剛買的那兩杯奶茶。
自從兩杯可樂都倒了之后,謝瑾年就開始對徐真真手邊的兩杯名為“戀愛”的奶茶虎視眈眈了。
謝瑾年說著說著,理所當(dāng)然地就向那兩杯奶茶伸出了魔爪,他邊嘆氣,邊拆封著那賊貴的奶茶??粗@凄涼的景象,搞得徐真真都不忍心叫停,只能自個兒默默肉疼著……
謝瑾年迅速地喝了一口,發(fā)出了一聲滿足地喟嘆,他呷了呷嘴,繼續(xù)說道:“可憐老子好不容易逮著林媛想和她說說一些體己話,沒想到林疏寒那個傻逼居然過來攪局了……他媽的他還自以為英雄,林媛他媽的也是個傻姑娘啊,居然就這么喜歡上林疏寒的那個臭傻逼了……媽的,老子心里的苦啊……誰能知道啊……”
謝瑾年又吸了口奶茶,嚼了嚼里頭的大珍珠,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問道:“這他媽奶茶哪里買的???這他媽的珍珠真有嚼勁兒,老子喜歡!”
“……就剛你綁我來的那地兒……”
“哦……”
徐真真回想著謝瑾年剛說的那事兒,九成九就是林疏寒去五中打架的事兒了。
雖說夏栩的消息應(yīng)該是準得很,可徐真真又死活不肯相信林疏寒真是為了救林媛,聽了剛剛謝瑾年那么多叭叭兒的描述,謝瑾年這堵林媛的消息可以說是藏得很隱蔽了,林疏寒不至于無聊得天天要窺探別人的小九九吧。
于是,徐真真決定還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問清楚。
“大哥啊,那林疏寒干嗎來攪你的局啊?”
謝瑾年憤怒地拿起奶茶往桌上敲了敲:“說起這個,我就覺得惡心。不是剛剛跟你說的那個敲林疏寒的傻逼嗎,這兔崽子簡直傻逼到家了,去一中打劫也就算了,還威脅那人天天給他交錢,媽的,那窮酸樣兒,跟幾百年都沒見過錢似的。”
“然后那人剛好是林疏寒那孫子班里的,靠,那孫子自己班里的人被欺負了,要是不站出來也忒慫了,這他媽就來找我來了。”
“那傻逼是我這兒的人沒錯,但是他媽的老子從沒招過他,后來問了才知道他是自愿跟著咱們的?!?p> “媽的,來了那就是好兄弟啊你說是不是,大家伙兒好吃好喝的一塊兒來。老子這個頭頭兒可是個正經(jīng)人啊,老子既不提倡劫財,也不提倡劫色,幾個好兄弟能聚聚就行,老子哪兒做錯了?他媽的那個傻逼沒聽進去老子的話,居然跑出去打劫了?”
“然后打完劫招惹出事兒來的時候,又把人手一酒瓶子給打折了?嗯?老子真他媽的……有苦說不出啊……現(xiàn)在道兒上都在傳老子打贏林疏寒是勝之不武?嗯?老子打贏那孫子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他們嗶嗶個什么勁兒啊?”
徐真真雖然很想搖頭,但她瞧著謝瑾年那眼眶紅紅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么的,徐真真覺得她還是不要說實話的好。
謝瑾年又郁悶地喝了口奶茶,再次開口說道:“其實這些也都沒關(guān)系,最主要的是,你知道那傻逼有多惡心嗎?他喜歡男人!媽的,我就說他以前看老子的眼神怎么這么惡心,他拍了林疏寒后還對老子說他那是對老子好!老子他媽的傻啊……之前一直沒看出來,前段時間有人告訴老子的時候,老子差點兒沒把心肝兒嘔出來!我靠!真他媽惡心人!”
雖然徐真真覺得謝瑾年這話說岔了,大家伙兒有大家伙兒的喜好,這跟男不男人女不女人什么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聽謝瑾年這描述的人的確有些偏激,還傷害了他家寒寒,而謝瑾年又是那么直的一個人,徐真真還是乖覺地閉上了嘴,沒再說什么。
聽謝瑾年的說法,徐真真內(nèi)心還是有些暗喜的,畢竟那次林疏寒不是為了林媛才去的,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也不過是恰好而已。
她喜歡的人可能也沒喜歡別人。
這種感覺真的能夠讓人很歡喜。
而就在徐真真暗自歡喜,謝瑾年獨自傷神的時候,被徐真真一個松懈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而那個來電顯示正是——“啵啵啵小寶貝兒”。
我是撕號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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