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正在醫(yī)館內(nèi)幫忙,有一個貴族小姐帶的丫鬟匆匆跑了進來喘著氣說
“姑娘,隔壁開了一家命館。
我剛剛?cè)ピ嚵嗽?,那老先生算的真準?p> 姑娘一會兒定要去看看的!”
申屠宏心頭疑惑,卜算之術(shù)是窺探天機,會改變事物原本命運。
算命先生會有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就是鰥、寡、孤、獨、殘。
三缺說的就是缺錢、短命、無權(quán)這三種。
替別人算命,還告訴人家演算結(jié)果,就是泄露天機。
泄露天機這種事情做的多了會受天譴的!
如今這隔壁的算命先生,替人算命。
算的準還敢開命館,是哪個缺心眼的?
申屠宏心中一動,和楊嬋說了一聲,決定去看看。
一進命館的門,就看到一個老頭兒,趴在桌子上,眼睛閉著像是在睡覺。
申屠宏上前拍了拍桌子。
那老頭兒抬起頭,見有人來了頗為熱情的說“小后生起課還是相命?”
申屠宏坐在桌子對面說“先生尊姓?”
老頭兒說“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別號飛熊?!?p> 申屠宏仔細打量了姜子牙,心想“果然是他,我就說嘛,一般算命先生哪里敢開館算命!
原來是姜子牙,這貨流年不利做生意就沒賺過,也只能開個命館了!”
姜子牙又問了一句說“后生是起課還是算命?”
申屠宏笑著說“你給我算命,怕是沒有那個能力!”
申屠宏不僅是天庭帝君,氣運與天庭相通。
還是媧皇宮之人,與媧皇宮氣運也有聯(lián)系。
姜子牙四十年修行幾乎毫無建樹,想要給申屠宏算命,就算賭上性命也不可能成功的。
姜子牙被人質(zhì)疑頓時不悅說“就算是王公貴戚也算得!”
申屠宏見姜子牙不信邪,也不阻止。
姜子牙忽的臉色潮紅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臉色蒼白,語氣嚴厲的說“你是何人,竟來害我?”
申屠宏翻了個白眼說“說了你不能算,你不聽,現(xiàn)在又要怪怨我?好沒道理!”
姜子牙整理一下,把血跡擦掉說“貧道練氣起四十年,除了大教弟子,別人都算得!
道友難道是截教仙人?”
申屠宏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并非三教之人。”
姜子牙思索片刻,眼神一亮說“倒是貧道怠慢了,想來閣下是天仙吧!”
“在職天庭倒是真的,但不是天仙!”
姜子牙沒有在意申屠宏的話,倒與他攀談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這一天姜子牙收獲不錯。
不僅與天庭仙人相識,還替十多人算了命,這家小小的算命館漸漸的在朝歌城嶄露頭角。
話說帝辛最近正為東南兩鎮(zhèn)諸侯判亂頭疼。
聽的宮中有人說朝歌城里來了一位每卦必中的算命先生。
就起了請來卜算一卦的心思,于是與已經(jīng)成為皇后的妲己商量。
妲己對算命也很好奇,這種窺測天機的事情,自上古妖族敗落后像她這樣的妖族一向缺乏認知。
上次見文王八卦演算不覺過癮,這次又來一個。
倒要探個究竟。
于是帝辛下旨,宣算命先生姜子牙入宮覲見。
話說妲己準備將自家姐妹玉石琵琶妖介紹給帝辛認識。
姜子牙入宮后,來到壽仙宮,看出了帝辛身邊有一個女子是妖怪。
見機以看手相為名,一把抓著妖怪,施法將妖怪制住。
妲己大怒,要將他炮烙。
姜子牙說這女子是妖怪,要帝辛準他施法,若是有誤甘愿受罰。
帝辛只在乎妲己,其他女子怎樣,他都不在乎。
于是可憐的琵琶妖,被姜子牙一通三昧真火下來,元神毀滅,落得個魂飛魄散,化為原型的下場。
妲己深狠姜子牙,但帝辛很高興,還封了姜子牙的官,她也不好發(fā)作。
沒過幾天她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她的另外一個姐妹,頭雉雞精如今還沒有著落。
建造鹿臺,以仙子之名接近帝辛想必會少許多阻礙。
妲己的想法得到了帝辛的認同,他的后宮人間絕色有了,還缺一個仙女。
當即對妲己大加贊賞,妲己趁機進言要姜子牙監(jiān)造鹿臺。
鹿臺龐大,以現(xiàn)在四處征戰(zhàn)的商朝國力,簡直是玩火自焚。
姜老頭兒四十年修道,雖沒有官員會說話,但他會卜算,早知道自己有難,做了準備。
不僅拒絕監(jiān)造鹿臺,還將帝辛痛罵一頓。
帝辛勃然大怒要殺姜子牙,沒想到姜子牙借遁術(shù)跑了。
帝辛因為造鹿臺,被姜子牙一通痛罵,卻沒能捉住他。
正怒火沖天的時候,上大夫楊任又來進言,勸他不要建造鹿臺。
可憐的楊任被姜子牙連累,落了個剜目的下場。
楊任也是應(yīng)劫之人,將死之時自然有警示。
申屠宏剛要有動作,卻被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捷足先登。
氣的申屠宏直跳腳,他明明已經(jīng)非常關(guān)注宮中動向了。
為何闡教之人,老是能夠捷足先登?
這里面要是沒有原始天尊什么事,他申屠宏名字就倒著寫。
無可奈何的申屠宏大罵“這群老陰貨!”
姜子牙跑了,算算時間,西伯侯姬昌也該被放出來了。
只是他那長子伯邑考難免喪命,他喪命也就算了,竟然還被封為了中天北極紫微大帝。
不行,這貨不能死,要救他一次,也可借此機會進入西岐,最終完成女媧娘娘交代的事情。
于是申屠宏改變了裝扮,穿著一身麻衣。
提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棍子,棍子上有一爛布條,上書“麻衣神相!”
在楊嬋怪異的眼神中匆匆離開院子,往城外而去。
在城外三十里處碰上了帶了幾車貢品的西岐車隊。
申屠宏站在路中間,擋住了車隊去路。
有侍衛(wèi)大聲問“西伯侯世子進京面圣,前面的還不快讓路!”
高官顯爵的門客都是一個樣,說話總帶著些傲氣。
申屠宏不與理會,仍然站在路中間。
見此,那侍衛(wèi)問“你有何事?”
申屠宏說“我觀你家公子此去朝歌有性命之憂,特來相助!”
侍衛(wèi)眉頭皺起,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回身稟報
“公子,前面被一個身穿麻衣的先生擋住去路。
說公子此去朝歌有性命之憂,要來見公子,我等只好請公子示下!”
“既然如此,就請先生過來詳談!”
不一會兒申屠宏來到伯邑考的車架前。
伯邑考急忙下車說“先生有何指教,邑考洗耳恭聽!”
“你殺劫將臨,我有一法可助你脫劫?!?p> 申屠宏一時間玩心大起說“我有三個錦囊,進入朝歌打開第一個。
之后如何使用皆在錦囊之中,若是公子信我,就按錦囊行事!”
伯邑考也也懂些文王周易,自然知曉自己兇多吉少。
只是學藝不精,沒辦法化解,如今有人相助自然會抓住機會。
成了最好不過,不成也算是天意,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身死,還能差到哪里去?
于是恭敬的接過錦囊說“他日脫劫,邑考再來感謝先生。不知先生居住何處?”
“你若脫劫自有相見之日!”申屠宏終于裝了一回逼,心滿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