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街長不了解阿衛(wèi)加入天風洞的經(jīng)過,不明所以,倒是蚊奇暗中點頭。
這么一說,于歡對上牛頂天,倒也不是毫無勝算,要是于歡把牛頂天干翻了,在拉馬山可是大事,意味著拉馬山第一高手的名號易手,這對天風洞也是好事,一舉從拉馬山最弱的洞府搖身成為最強洞府。
只有范童心里五味雜陳,也不知希望于歡是勝還是敗。
“洞主”,鼓足了勇氣,范童開口道:“你之前不是很反對于歡和火包加入咱們洞府的嗎?!?p> 范童是親自和牛頂天交過手的人,同時之前也和于歡交了了,雖然在牛頂天和于歡面前都是手下敗將,但不妨礙范童的判斷力。
以范童估計,于歡和牛頂天兩人實力還真是在伯仲之間。
萬一要是于歡打贏了,那就是妥妥的天風洞,不,拉馬山第一高手,自己在天風洞還怎么混。
以前自己是洞主的御用打手,要是于歡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根,那自己就只能淪為路人甲。
“呵呵”,左袍目光一轉(zhuǎn),已經(jīng)明白了范童的小心思。
范童則人勇是勇,但格局不高,心眼不大,這也是左袍敢放心用范童的原因。
壞處就是如果不把話說明白,范童可能干一些讓人難以預(yù)料的傻事。
“小童啊”,目光在王街長和蚊奇身上稍一停留,這兩人都算是忠誠可靠之人,也不怕泄露,笑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洞里突然來兩個不受控制的怪人?!?p> 蚊奇和王街長表面頻頻點頭,心里卻不以為然,真正不喜歡于歡和火包的只有你和范童才是。
人家其他洞主都是希望手下兵強馬壯,強人越多越好。
偏自家這位洞主,明明占據(jù)著拉馬山最好的地盤,每次比武,排名卻是三洞倒數(shù)第一。
遠的不說,就說現(xiàn)在過來踩天風洞的牛頂天,原來就是天風洞的人,就因為桀驁不馴,被左袍找了個機會,送給了地風洞。
看到蚊奇和王街長都同意自己的看法,左袍更加得意,“其實讓于歡帶著巡邏隊去和牛頂天干一架,無論勝敗,于歡和火包都必走無疑?!?p> “哦”,王街長三人都露出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p> “如果他們打敗了,我就用這個做借口,拔了他們兩人的隊長之職,他們也無話可說,然后范童,你就私下鼓動洞內(nèi)其他人,明里暗里拿這事嘲諷他們,我觀這兩人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必定受不了這鳥氣,遲早會離洞而去?!弊笈垡贿呎f一邊瞇著眼睛,極為享受的樣子。
恐怕未必吧,蚊奇是見識過于歡和火包兩人操行的人,應(yīng)聘失敗了就在人家大門外擺攤泄憤,這種人,也配叫心高氣傲。
偷偷看了一眼左袍,嗯,這洞主面前,相對來說,于歡和火包可能真算得上心高氣傲。
當然,這些心里話蚊奇鐵定是不敢當著左袍面說出來,面上還得做出一副“洞主高見”的表情,表情還要特夸張,要讓洞主明確接受到這股信息,不然自己這副隊長職位難保。
“洞主,要是他們勝了呢”,范童焦急啊,為什么洞主說于歡勝了在洞里也干不長。
“這個嘛”,左袍高深莫測一笑,自己說出來顯不出歷害,一指蚊奇道:“你來說說,要是于歡勝了,又會如何在咱們這里待不下。”
王街長畢竟不是天風洞的正式人員,對拉馬山的事情不太熟,范童則是腦袋體積太小。
蚊奇最開始還沒想通,被左袍這詭奇的笑容一震,馬上想通了其中緣由。
在拉馬山早就有傳聞,拉馬山山主山有空一直很欣賞牛頂天身手,想要把牛頂天要到自己身邊充當親衛(wèi),只是一直被地風洞洞主攔著。
要是這次于歡打敗了牛頂天,用屁股想都知道,山有空一定會找左袍要人。
就憑左袍現(xiàn)在這德行,巴不得用八抬大轎把于歡送走,而且還買一送一,連火包一并到拉馬山。
不過蚊奇可不敢把這些分析說出來,裝著努力思考的樣子,停了一會,拍著腦門道:“屬下愚笨,請洞主明示?!?p> 韓三炮趕到小花等人藏身處時,看到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院內(nèi)一片狼籍,像是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
“小豆”,阿衛(wèi)沖進院子,跑到院內(nèi)惟一一個身影旁邊,這人躺在一堵倒塌的矮墻邊,看樣子傷得不輕。
“隊長,你看”,療劃拉住了往院內(nèi)沖的王掄,擠眉弄眼道:“我看這于歡和火包身份非??梢桑麄儾粫彩翘臃赴??!?p> 王掄和療劃身為這一片的地頭蛇,以前就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于歡和火包這兩人。
之前過來時,已經(jīng)聽圍觀的街坊說過,牛頂天從這院子里抓走了十幾人,說這些人都是巨佬目前正在海捕的逃犯。
院子里留下的一個逃犯也是用來給漏網(wǎng)的逃犯傳話。
而阿衛(wèi)剛才沖進院子里,還親熱的稱呼地上的逃犯叫小豆,這不明顯是同犯嗎。
王掄經(jīng)療劃提醒,馬上取出手機,對照著十幾張嫌犯頭像比對,看一張搖一下頭,直到看完最后一張,嘆氣道:“不是,沒一張一樣的?!?p> “說不定他們易容了呢”,療劃不死心,要是能把為于歡和火包趕走,自己馬上就能官復(fù)原職呢。
王掄沒理這腦洞奇大的前副手,跟隨眾人進了院子。
經(jīng)過巡邏隊眾人一番搜索,確實除了院中倒地重傷這一人,再無他人。
“是他,老六,小豆”,王掄剛才還比對這嫌犯頭像,此刻一見了小豆,就大喊起來。
因為黑面手下和阿默手下交往甚密,阿默這邊的人身份資料相當詳盡。
認出了小豆后,王掄心中也升起和療劃同樣疑惑,這于歡才當隊長多久,怎么這么快就能準確認出嫌犯。
小豆緩緩睜開又眼,眼前是個陌生的男人,不過目光很奇怪,好像一付和自己很熟的樣子。
“可惜”,王掄暗叫一聲,從圍觀者形容來看,王掄已經(jīng)知道,從這里綁走人的正是地風洞牛頂天。
要是牛頂天和這于歡照了面,將于歡干趴下多好。
押著小豆回天風洞的路上,阿衛(wèi)拉著韓三炮走在隊伍最后面,悄聲問道:“韓總,咱們怎么辦?”
兩人的去向并沒有告之書生等人,不過書生是個聰明人,又見過阿衛(wèi)和韓三炮易容后的樣子,如果招供,說不定就能找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