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等!拼了!”
三人的嘶吼,并未驚擾到葉軍的心態(tài),目光平靜地望著他們,歪著腦袋,
“其實,我本不欲殺爾等,奈何,你們是魏國的人!既然尋死,便怪不得我了!”
早已突破至鍛體七階的葉軍,戰(zhàn)斗至此體力依舊旺盛,握著手中匕刃,身影一晃,腳步飛踏,如流云西逝,快而無聲。
“噗咚、噗咚,噗咚?!?p> 這三人倒地的剎那,場內人,無不驚駭!
明明都已經(jīng)打了那么長時間,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戰(zhàn)斗力!僅是一刀,那三人便毫無招架之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嘶!~”
高臺上,鄭天河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葉軍,嘴里嘟囔著:
“至少有鍛體七階!如此大才,若是能夠與之攀上關系,那,我鄭家,定然能飛黃騰達!”
翹著二郎腿,依靠著座椅。
吧嗒吧嗒抽著煙袋鍋,劉山笑瞇著眼睛,
“不錯不錯,這小子越強,那我的閨女嫁的就沒錯,哈哈?!?p> “比武!葉軍勝!”
高臺上那人滿臉通紅,脖頸青筋暴漲,仰面嘶吼!多少年了,古州帝國內,終于出現(xiàn)了一名如此天才。
“哼!”
此時面色陰郁如云的李典,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兩顆白玉珠,強忍著出手將此人擊殺的沖動,深吸了口氣,目光陰狠的刮了他一眼,轉頭看向笑吟吟看來的鄭天河,聲音平靜,
“你們贏了很不錯,既然如此,賭約成立。這是允諾的靈階中品武技,白鶴刀典?!?p> 說著,李典大手一甩,一道虹光攜帶著無邊氣勢,徑直奔著鄭天河而來。
“呵呵,那我便卻之不恭了?!?p> 鄭天河大手一攬,一股巧勁來回沖擊著扔來的儲物袋。
將白鶴刀典取出,瞇著眼粗略看了眼,至少明面上沒有什么缺陷。
點了點頭,輕笑著抬頭,看向此時身姿挺拔,站在演武場上,不動如山的葉軍,擺手道,“過來吧?!?p> “啪嗒、啪嗒、…”
葉軍微微頜首,緩步從演武場上,走到了看臺上,來到鄭天河的身旁,抱拳笑道,“幸不辱命,比武完勝!”
“這白鶴刀典,還算不錯,你便收下吧,還有這門靈階下品武技,乃是,你父親當年叱咤風云之時所使的武技,如今我都一并交給你了?!?p> 說著,鄭天河將懷中的那本靈階下品武技,與白鶴刀典一同放入了新的儲物袋中,交予了葉軍。
攥著手中的儲物袋,葉軍壓著心中的激動,咧嘴笑道,
“多謝鄭叔!”
“只要你能成長起來,那便是最好了。”
聞言,站在過道上,葉軍乖巧的點了點頭。
“呵呵,鄭老爺子,李某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來日再見!”
李典拂袖冷哼,轉身擺手,對一眾手下喝道,“走!”
各大家族與門派之間的比武助興,沒有繼續(xù)進行。見到也都差不多了,一個個便都接二連三的上前與鄭天河打聲招呼,便都各自離去了。
在府邸門口。
白衣颯沓而立于街道上,葉軍身邊牽著靈俊異常的白葉馬,身后站著同樣手中牽著馬韁繩的葉小柱。
身邊的行人熙熙攘攘,遠處的街角熱熱鬧鬧。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李典見你有如此潛質,明面上不會對你動手。
但,暗地里,千萬要小心謹慎!”鄭天河如鄰家長輩一般,細心叮囑。
“鄭叔,您放心吧,我明白,會注意安全的?!比~軍乖巧的應答。
“我的孫女,過些時日,便讓她去清月門了。
到時,你還要對她多多照拂才是?!笨粗~軍,鄭天河頗有不舍。
“我會的?!?p> 葉軍點頭,翻身上馬,坐于馬背上,輕笑道,“鄭叔,您回去吧,我這就走了?!?p> “嗯!”
點了點頭,鄭天河輕笑,站在鄭府門口,望著葉軍騎馬遠去的背影,
輕聲嘆息,“這路上,可不會安穩(wěn)啊。”
“老爺,您放心吧。
我暗中安排一些好手,在路上準備著了。
若是李典的人,敢動手,絕對是有去無回?!?p> 在身側,一直安靜站著的管家,瞇著雙眼,露出了些許的自信。
“嗯,你做事,我是信得過的?!?p> ……
陽山城外。
飛雪漫天的路上,一騎絕塵而去,馬不停蹄的葉軍,嘴角上揚,淺淺的笑著,雙眸很是明亮。
身后,騎著黑鬃馬的葉小柱,此時面色平靜的跟著前進。
“轟隆隆……”
馬蹄聲紛踏而過,卷起積雪飛揚了好遠。
返程的路上,沿著官道,一路向西進發(fā),臨近信州城時,調轉方向,沒有進城,從一側的官道北上,朝青陽城趕往。
入夜,明月高懸,繁星漫空,四周荒涼漆黑一片。
在路旁雪地中,搭建著一個簡易的小棚子。四個木棍撐著獸皮,中間兩根木棍,支撐頂部,在棚子門口,擺著一個火堆,燒著樹枝樹葉,冒著嗆鼻煙塵。
“噼啪、”
火焰燃燒著。
“來塊烤肉吧?!?p> 被火焰映紅了臉頰,葉軍憨笑著,將插在樹枝上烤熟的肉塊遞給了葉小柱。
“嗯?!?p> 葉小柱接過厚實的烤肉,大口大口的啃著,肉香沁透心扉。
一旁,葉軍蹲在火堆旁,安心的烤制著第二塊肉。
“呲呲呲——”
油脂被火焰灼燒時,不斷地冒著泡泡發(fā)出聲音,香氣逐漸彌漫在周圍。
“真香啊?!?p> 狼吞虎咽的吃了烤肉,葉軍扔了條毯子在地上,盤腿坐著,目光忡忡的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